258中文小说阅读网 - 历史小说 - 嫡女荣华逆袭在线阅读 - 第158节

第158节

    秦立谦滞了一瞬后,拊掌笑道:“好!小少年大志向,也是好事!三喜临门!要加菜,多多加菜!”

    ……

    因着今日家中高兴的事情太多,回去的时候,秦楚青的脸上犹带着来不及收回的笑容。

    “新婷居然怀孕了……过不了多久,应该就能显怀了吧?也不知道她的小宝宝,是像哥哥那样温和的呢,还是像她那样活泼的?”

    霍容与看她今日高兴起来,到底冲淡了昨日那些阴霾,不由暗暗惊喜。轻轻揽着她,低声说道:“阿青,为什么要说这个?你很喜欢小孩子么?”

    “那是自然。”秦楚青放软了身体靠在他身上,“那个将要出世的,可是我们的小侄子。哦不对,也可能是小侄女。自家的孩子,我自然喜欢。”

    “当真?自家的,你便都喜欢?”

    “当然。你为什么这么问?”

    秦楚青刚问出口,还没反应过来,双唇就被人吻住了。

    半晌后,两人方才分开。她趴在他的胸前,大口大口喘息着。又气恼他突然来这一招,恨恨地去戳他胸膛。

    霍容与在她耳边低低地笑,低声道:“想必如果有了我们自己的孩子,你会更欢喜罢。”

    孩子?

    刚成亲,就想着孩子的事儿了?!

    秦楚青顿时又羞又恼,就要逃出他的怀抱。终究敌不过他的力气,被他搂住了又是一通缠绵的气息纠缠。

    谁知这时外头突然响起了轻敲车壁的声音。

    霍容与不舍地松开了她,不悦地叹了口气,平息了下气息,沉声问道:“何事?”

    周黄的声音就在外头犹犹豫豫地响了起来。

    “主子,二少爷好像回来了。”

    ☆、第123章

    先前和家里人玩笑热闹了太久,离开伯府的时候,天色已经不早了。如今坐了许久的车子,回到王府的时候,天已经开始黑了下来,到了掌灯时分。

    王府的大门外,一众侍卫间,有个立在其中的少年身影格外明显。

    清风拂过。点了烛的灯笼随风摇晃,带动了其中的烛火。明明灭灭的光影下,少年倔强的身影有些晦暗,看不甚清。

    但熟悉的人都知道,分明是霍玉鸣无疑。

    霍容与看清后,撩了车帘便要下车。

    秦楚青伸手拉住他。

    霍容与回身一笑,抚了抚她的脸颊,握了下她的手。待她松开后,他说了句“等我”,依然下去了。

    秦楚青不放心。

    看他已经朝那边行去,无法拦阻她,就也跳下了车子,快步跟了上去。

    听到她跟来的声音,霍容与无奈地叹了口气,唇角勾起了个温柔的弧度,看也不看,一把拉过她的手,和她并行着向前走去。

    霍玉鸣听到脚步声,也不抬头。只侧过脸朝旁边看了眼,正好瞅见两人交握的手。

    他的手指几不可见的颤了下。而后五指收拢,紧握成拳。

    脚步声停住。两人在他跟前站定。

    霍玉鸣深吸了口气,从嗓子里憋出一句话来:“路上有事耽搁了,来晚,抱歉,恭喜你们。”

    “多谢。”霍容与微微颔首,“晚间凉,进去说罢。”说着,探手拍了下他的肩。

    指尖刚刚触到他肩上的布料,还未沉下。突然,霍玉鸣伸臂抬手挥了过去。

    霍容与赶紧收手。饶是如此,因了先前没有防备,终究还是被霍玉鸣的这一挥给扫到。

    霍容与薄唇紧抿,慢慢收回手。恍然意识到了甚么,握紧秦楚青的手便要往里行去。

    刚走一步,身后传来霍玉鸣焦躁的喊叫声:“凉?这里再冷,也冷不过北疆!我还怕这点温度不成?”

    霍玉鸣突地烦躁起来,忍不住就拔高了声音,叱问道:“我问你,我娘呢?我娘哪里去了!”

    霍容与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冷冷说道:“在她该在的地方。”

    “该在的地方?”霍玉鸣瞬间暴怒,小跑了几步绕到霍容与跟前,眼冒怒火,高声责问:“她是这里的主人!她是敬王府的太妃!她该在哪儿?嗯?如果不是你,她怎么会去那种地方!”

    “她咎由自取。”

    霍容与一语言毕,霍玉鸣顿时怒极,挥拳就打了过来。

    秦楚青知霍容与不打算去躲,猛地使力把他往后一拉。她则迈步上前挥臂一拨,卸了霍玉鸣这挟带着冲天震怒的一拳。

    但她毕竟不是当年的镇国大将军了。如今的她,不过是个娇养着的闺阁女儿,身体不如当年强健,力道也远不如那时。

    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对碰,她只觉得大力袭来,身子受不住,剧烈地晃动了下。

    胸口不住起伏着,心中却是暗暗震惊。

    这一下霍玉鸣应当是用了全力。若霍容与就这样好不抵抗地硬接下来,怕是要疼很久。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霍容与看到了霍玉鸣的拳,却没想到自己会被秦楚青拉开,也没想到秦楚青会替他挡了这一下。

    看她疼得皱了眉,他呼吸一窒。再顾不得那个呆滞了的少年,伸臂将她捞了过来,搂在怀里轻揉着先前与那拳相撞之处。

    “疼不疼?你傻么!谁让你过去的!”

    他气极而叱,她却笑了。晃晃手臂,说道:“没事。等下就好了。”

    她虽身子弱了,但因是使巧劲儿卸去那一拳,疼那一瞬后并不会痛苦多久。

    但如果是霍容与硬生生接了那震怒的一下,伤处就没那么简单了。

    霍玉鸣也没料到自己居然伤了秦楚青。

    看着女孩儿皱着眉还要笑的模样,他有些心慌,更多的却是不服和怒气,冷哼道:“谁让你去接的?”说罢,又对着霍容与嗤道:“让个女人护着,算什么本事!”

    “对。他是没本事。可你鸣少爷突袭就是上乘了么?”秦楚青死死拉住霍容与的衣袖,示意他不要说话,又对着霍玉鸣淡淡地嗤了声,道:“如果容与不让着你,如果你不突然袭击,我就不信你能动得了他分毫。”

    霍玉鸣被她说得哑口无言。

    但看看这天,再看看这敬王府的大门,他想到了自己前来的目的,登时又怒,高声道:“那又怎样!”又转向霍容与,质问道:“我娘呢?你把我娘弄哪里去了!”

    霍容与再不管秦楚青的拦阻,依然冷冷说道:“在她该在的地方。”

    “该在的地方?呵,你是说她就应该在刑部?你居然让她去那种地方!你也不看看,她可是……”

    “说这些之前,你先看她做的都是些什么事!”霍容与面如寒霜,怒指王府西侧,“她做的哪一桩哪一件,不是别有居心另有所图?!”

    “就算是她亲手杀了人,那也是我娘!我就护着她,你管不着!”

    霍玉鸣拼了命地抢白一句。话一说完,自己先愣住了。

    霍容与冷冷地看着他,半晌后,一言不发转身就走。

    秦楚青赶紧吩咐了周黄几句,让他留意着霍玉鸣些。一抬眼,见远处灯笼火光的映照下,霍容与的身影就要转过回廊消失在视野中了,就也不再多言,赶紧小跑着去到他的身边,与他一同往里行去。

    霍玉鸣默默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牙关紧咬,一拳猛砸在墙上。

    ……

    霍容与十分忙碌。先前大婚和回门的两日闲暇,是他将所有事情全部推后硬生生空下来的。敬茶那日若非出了岔子,他还要去处理政事。结果因了那半天的耽搁,事情更加繁杂。这一天刚刚微亮,他便出了门。

    临走前,他特意吩咐了厨房准备些软糯的东西给秦楚青吃——前一日在伯府的时候,因着太过开心,秦楚青跟着家里人吃了不少难克化的食物。今日早晨便不宜再那样,多用些软烂的东西较好。

    秦楚青起身的时候,霍容与已经走了一个多时辰了。

    这是她正儿八经在敬王府当家的头一天。虽然不紧张,但心里到底还是有点犹豫的。毕竟她以前和将士们接触,都是走的‘称兄道弟’的模式。

    如今乍一换成女主人对夫君的侍卫……

    嗯,这跨度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考虑过后,她将众多侍卫的事情先搁置在一旁,先将原先在府内伺候的那些人见一见,安排妥当。

    王府里,特别是东侧这边,人口颇为简单。除去那些侍卫后,其实也没剩下多少人了。

    霍容与身边贴身伺候的,只有四卫。府内总管,是原先在宫里头当差的一位公公,姓刘。他手下的几位管事都是曾经军营历练过的,平日里做事也依然是军士风格。

    除去这些人外,便是长期负责这些院子洒扫清洁的一些婆子了。

    这些婆子,统共归两个人管理。两位mama都是先前跟着霍容与的生母嫁过来的,一位姓金,一位姓何。都是府里的老人了。

    秦楚青将府内的情况大致了解过后,决定先见一见这两位mama。

    先前听闻秦楚青起了身,她们就已经静候着王妃的传话。一听人递了消息,便急忙赶了过来。

    金mama身材高瘦,面带微笑,问一句答一句,不爱说话。

    身量差不多高的何mama稍稍胖一点,也爽朗得多。秦楚青提起一个话题来,她都会笑眯眯地说上不少。

    当何mama开了口后,先前寡言的金mama便会不时地说上几句。

    这般说了会儿后,秦楚青突然说道:“不知府里的开销账册是在谁的手里?”

    何mama笑道:“刘总管手里有一份,我们手里有一份。”

    “可是一式两份?”

    “并不是。刘总管的是外院的开销,我们的是内院的开销,不一样。”

    “外院内院?”秦楚青听到这儿,沉吟了下,说道:“那西侧院子那边是单独算开销吗?”

    何mama还没开口,金mama便道:“她们的西边事情我们管不得。”

    “可不是。”何mama在旁说道:“顶多偶尔互相借点东西。平日里连话都说不了一句半句的。”

    秦楚青点点头,又看了看她俩,笑道:“两位mama感情真好。这般默契,想来平日里配合着做事也十分妥帖了。”

    何mama说道:“我们姐妹也一起伺候主子几十年了。先前是跟着先王妃,后来是现在的小主子。这么多年下来,情谊自然也深。”

    秦楚青又问了她们几句话,这便让她们回去了。

    待到她们走了后,陈mama悄悄和秦楚青说道:“我瞧着那两个mama总觉得有些不得劲儿。”

    “这话怎么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