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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vv激动地喊着fa的各个id,黄予洋的尤里和印乐的伊丽莎白在日蚀避难所制造出意想不到的效果,最后一波团战中,fa的运营已显著强于wbg,稳健地将据点斩于马下,获得本场比赛的胜利。

    场下大声喊起fa和黄予洋的名字,台上灯光闪烁,音乐仿佛比平时更大声音效更好,让fa的胜利变得也愈发令人热血沸腾。

    宁舒也很想跟着喊一下,但是朋友在旁边,她不大好意思。

    朋友靠近她,说:“你队今天好强啊。”

    她“嗯”了一声,盯着从游戏切到了选手镜头的屏幕,黄予洋在荣则身后,露出了一个有些得意的笑容,对着镜头比了个v字。

    他们站起来,向wbg的座位席走去。

    黄予洋被拱火的樊雨泽和夏安福推到了队列最前。

    “洋哥冲,”樊雨泽搭着他的肩说,“今天大家都在,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的!”

    “樊泽,我等下想刷一下论坛。”夏安福凑过去说。

    “刷吧刷吧,”樊雨泽摆摆手,“五分钟。”

    荣则走在三人后方,看见黄予洋一靠近莫瑞,就被莫瑞拖着手腕拉了过去,面对面一把抱住。

    莫瑞染了一头蓝发,戴了副黑框眼镜,和黄予洋差不多高,比单薄的黄予洋壮一些。

    “黄予洋,”他抱着黄予洋用力揉黄予洋的头发,说,“偷人头这种事你都做得出来,季后赛看爸爸把你杀得跪地求饶。”

    荣则听到黄予洋在笑,对莫瑞说“怕你季后赛打完非认我做爹”。

    莫瑞放开了黄予洋,黄予洋又被mainly拉过去揉脑袋。荣则看着黄予洋被蹂躏的背影,忽然听莫瑞叫他一声“荣哥”。他下意识伸手和莫瑞交握。

    莫瑞靠过来,和他碰了碰肩膀,而后看着荣则,像是犹豫了一秒,对荣则道:“我们洋洋谢谢你照顾了。”

    “他没恶意的,”莫瑞说,“就是有点吵。”

    荣则说“我知道”,他想说黄予洋在fa并不太吵,但莫瑞身后的mainly伸手朝他迎过来。

    握完手,几人谢幕下场,到了群访的环节。

    荣则走在黄予洋旁边。

    黄予洋一直在抓自己的头发,嘟哝:“老子发型都被这帮臭狗弄得不能看了。”

    他的发胶喷得多,加剧了头发的灾难,黄予洋用力又毫无章法地乱抓。

    荣则看他自己弄不好,抬手帮他弄了弄。

    黄予洋发根很软,喷了发胶的发尾很硬。他身上有发胶和阿姨用的洗衣液特有的气味,闻起来很干净。

    感觉到荣则的动作,黄予洋抬头看荣则,干脆停下脚步,放下手,把头支到荣则面前,蹬鼻子上脸:“谢谢荣哥帮我理理。”

    走在旁边的印乐听到,骂了他一句:“哪来的低能儿!”

    黄予洋毫不反省,伸手去抓印乐:“谢谢乐乐帮我理理。”

    最后荣则和印乐帮他一起把头发弄得能看了些。

    这一次群访的主角从荣则和印乐换到了黄予洋,许多问题针对yomvp1提出。

    荣则发觉黄予洋实际上是个很会打太极的人,针对赛场的问题答得清晰,但采访问到类似“赛前的风波对你的表现有没有影响,你怎么看待这件事的”时,黄予洋开始顾左右言其他,随便地绕了过去。

    很快到了群访尾声。

    “还有一个问题,是问yomvp1的,”采访说,“刚才zrong为你用了复活技能后,你在频道里说了什么?”

    黄予洋愣了愣,看了荣则一眼。

    他伸手把话筒拿近了一点,顿了顿,说:“哦,那个啊,等如果队伍出语音你们可能就知道了。”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印乐突然插话,“黄予洋深情复读了尤里的复活语音,‘宝贝~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22章

    “笑死我了,”夏安福一边吃烤rou一边口齿不清地看手机读论坛标题,“抽奖,瑞洋抱了我哭了。”

    “什么抽奖抽什么,”印乐一听有抽奖就来劲了,抓着筷子蹭到夏安福旁边。

    “抽wbg队服,”夏安福读着,突然看了黄予洋一眼,说:“呃。”

    印乐也和夏安福一起看了看黄予洋:“呃。”

    “有点怪了。”印乐表情有些微妙。

    “什么东西。”黄予洋坐在荣则旁边问。

    烤rou桌是圆桌,中间摆着烤盘,连着吸油烟机,烤rou白气不住地往上冒。夏安福和印乐在对面。

    夏安福伸长手,把手机递给黄予洋,说:“你自己看吧。”

    黄予洋去拿手机的时候,荣则用不锈钢夹从烤盘上夹了一块rou。

    他不擅长使用厨具,rou夹到一半,掉在了桌上,只好冷静地放下钢夹,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侧过脸去看夏安福手机上的内容。

    打开着的抽奖帖子里,感叹号比文字多,屏幕中央有一张黄予洋和莫瑞拥抱的截图。

    莫瑞一手紧紧搂着黄予洋的背,一手在揉黄予洋的头,姿势很怪异,非要说的话这张图截得有点断章取义,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暧昧情愫似的。

    图上其他人都被做了模糊处理,还加了一些杂七杂八的光晕,看上去很梦幻。

    “怪什么怪,”黄予洋半起身,把手机丢回给夏安福,骂他,“有病吧你们。”

    夏安福和樊雨泽、印乐窝到一起,低头看回帖,边看边吃吃发笑。分析师和助教也忍不住加入围观。

    黄予洋骂骂咧咧坐回荣则身边,拿起夹子,熟练地夹了几块rou,没放自己碗里,放进了荣则的碟子。

    但他没看荣则,安静把夹子放下了,又伸手拿了一串烤好的rou吃。

    荣则怔了怔,看了黄予洋一眼,黄予洋垂着头咬着烤rou,脸颊鼓起来,像刚才什么也没干一样,左手抓着烤rou的铁签,手背在灯光下显得很白。

    不知为什么,明明所有的事都发生在大庭广众下,做得光明正大,荣则的心跳莫名重了一些。

    烤rou调味好像有点重,黄予洋只吃了一口就龇牙咧嘴抬头,对荣则说:“辣死我了,荣哥帮我拿个饮料行吗?”

    “没手的低能儿又来了。”印乐在对面听到,立刻说黄予洋。

    黄予洋骂了印乐一句。荣则问他要哪个,黄予洋看了一眼荣则身边的饮料小推车,说:“绿的那个吧。”

    荣则本便有些走神,没多看,拿了绿色的玻璃瓶饮料递过去,黄予洋不疑有他地把瓶盖起开了,仰头喝了两口,突然有点呆滞地把瓶子放下来,低头看瓶身。

    “这什么啊。”黄予洋语气有些懵。

    荣则看了一眼,发现他给黄予洋拿的是瓶韩国烧酒,还是度数不低的那种。

    “这是酒吗?”黄予洋抓着瓶子,递到荣则面前,问荣则,“我看不懂。”

    “烧酒,”荣则不大自然地告诉黄予洋:“二十三度。”

    “……”

    数据分析师abu是个中文很好的韩国人,刚坐回黄予洋旁边,靠过来看了一眼,说:“噢,这个烧酒啊,特别上头。”

    “你喝了多少?”荣则问他,又拿过他手里的瓶子,摆在桌上看了看。

    或许因为rou太辣,黄予洋喝得大口,瓶子里的酒少了一小半。

    “怎么办,”黄予洋呆呆地说,“我酒量很差的。”

    “也就两口,”印乐隔着桌看过来,道,“不至于吧。”

    “什么不至于,已经晕了,”黄予洋面无表情,语速很快,“说正经的,我很快就会睡着,现在抽个人把我送回房间,抽到了,就是你。”

    “别乱抽,”印乐连连摇手,“我要回去直播的,这个月时长还没满呢。夏安福送吧,都是那张照片让我们洋王心乱了。”

    “我和樊泽等下双排,”夏安福拒绝,对abu道,“abu,辛苦你了,韩国的酒醉倒的人韩国人去送。”

    黄予洋立刻转过头去,抓住abu的手臂:“abu,就靠你了。”

    荣则看着黄予洋四处托付自己,没说什么,过了五分钟,黄予洋开始左摇右摆,一开始还有意识地往abu那边靠,后来一歪,倒在了荣则身上。

    黄予洋抹了发胶的头发还是yingying的,抵在荣则肩膀上,他的额头很温暖,蹭着荣则的脖子。黄予洋其实喝得不多,身上也没什么酒味,只是仿佛很迷糊一半,右手握住了荣则的小臂,时轻时重地借力。

    他身上比荣则热,荣则听见他的呼吸声,和他很轻的声音:“头晕。”

    “……这个黄予洋怎么这样啊,喝醉就乱来。”印乐看见黄予洋的样子,大概是怕荣则生气,站起来想把黄予洋拖到自己那儿去。

    “没事,”荣则对印乐说,“一会儿我送他回去吧,今天不去训练室了。”

    大家吃得差不多了,一起回了基地。

    下了车,樊雨泽本想帮忙,荣则觉得黄予洋不重,便谢绝了,半抱着黄予洋往宿舍走。

    黄予洋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就是神智不清,闭着眼睛靠在荣则肩上,脚下乱走。

    荣则把他拖到宿舍门口,刷卡开门,阿姨恰好在擦桌子,便问阿姨会不会做醒酒汤。

    “洋洋这是怎么了,”阿姨看见黄予洋这幅模样,也是一惊,道,“会的会的,阿姨马上去做。”转身去了厨房。

    荣则把黄予洋带到电梯旁,按了上行,两人进去。

    别墅的电梯在厨房旁,平时除了夏安福几乎无人使用,黄予洋可能是没进过电梯,荣则他拖进去以后,他突然睁开半闭着的眼睛,伸手四处摸:“什么地方。”

    “电梯,到了。”荣则抓住他的手腕,不让他乱动。

    黄予洋手腕细瘦,皮肤温热,荣则抓了一下,他呜咽一声,顺从地放下手。荣则便松开了,接着把他往房间带。

    黄予洋一趴到自己床上,就一动不动睡死过去。

    荣则陪了他一会儿,下楼去厨房,看看醒酒汤做得怎么样了。

    阿姨只开了厨房的顶灯,别的地方都是昏黄的壁灯。

    荣则经过昏暗的走廊,往厨房的亮光去,隐隐闻到了醒酒汤的味道。

    气味和他记忆中有些相似,但不完全一样,他小学假期回家,时常碰见jiejie应酬喝醉的状况,家里的保姆会做这种汤。

    荣则的jiejie躺在沙发上,荣则靠近她,闻到浓烈的酒气。他帮保姆把荣馨扶起来,保姆一勺一勺喂荣馨喝汤。

    后来荣馨结婚,不再和荣则住在一起。

    原来的保姆跟她去了新的居所,她给荣则找了一个新的保姆,荣则便不回去住了。

    走到厨房门口,阿姨恰好把汤盛进碗里,见荣则过去想端,急忙说:“阿姨端上去吧,很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