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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方还想说些什么,宴会厅入口处却忽然一阵哗然,两人不约而同的朝入口看去,小方还没什么,江珲却睁大了眼睛。

    入口处刚走进来的那个蓝衣服的男人,小方不认识,难道江珲还不认识吗?!

    江珲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玻璃酒杯,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个人,呼吸有些急促。

    江珵……

    你终于回来了……

    宴会厅里除了江珲,还有一个人也盯着入口处的江珵一脸激动,那就是金玉秀。

    不知从哪里搞到邀请函的金玉秀为了掩人耳目,自然早早的混进了宴会厅,她此时一看到江珵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冲到江珵身边,要不是有小晨拦着她的话。

    两年了……

    两年了啊!

    她在这两年里一直牵挂着江珵,再苦再累只要想到江珵,她就有勇气咬牙继续走下去……

    金玉秀视线都有些模糊了,她执着的望着那一袭墨蓝的身影,想要看清楚江珵的容颜却看不清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玉秀,擦擦吧。”小晨递过去一张纸巾,看到金玉秀的表现她也觉得心酸。

    她陪着金玉秀走过的这两年里,金玉秀有多思念自己心里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因为金玉秀情绪比较内敛,一旦明显的高兴起来,就说明她喜欢的人有了消息。

    金玉秀接过纸巾匆匆的擦去眼泪,期间眼睛一直没从江珵身上离开过,贪婪的想要将江珵的每一分每一毫都看在眼里,记入心底。

    他瘦了好多……也白了一些,是因为工作太忙的原因吗?

    金玉秀在心里揣度着,眼睛却没舍得离开,随着江珵往宴会厅中央走,她也连忙跟着移动,撞到了人都不知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的!”小晨赶紧替金玉秀给人家道歉,又因为不放心金玉秀现在的状态而很快就离开了,完全没注意到被撞那个女人同伴的惊愕神情。

    刚刚那个人……

    她是玉秀!

    江珲盯着金玉秀远去的背影,不会错的,尽管妆容变化得有些大(金玉秀化妆时给自己的容貌做了些掩饰),但轮廓和五官都没有变!曾经和她是青梅竹马的江珲完全认得出来!

    玉秀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江珲下意识就想跟过去,可更快的,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难道说,是因为

    江珲朝站在宴会中心,和那些大人物们一起谈话,受到所有人关注的江珵看过去:玉秀出现在这里的原因,是为了见他吗?

    很奇怪的,在想明白这一点后,江珲心里对江珵生出的不是嫉妒,而是对金玉秀这位昔日的青梅生出的疑惑。

    玉秀她还没放弃江珵吗?

    但很快的,江珲就明白了。

    这两年里江珲不是没有与金玉秀见面过,可金玉秀就算在困难的时候也没向他求助过,仿佛他们俩的交情早就断绝了。但只要金玉秀开口,江珲一定会愿意帮助她的。

    但这个执拗的姑娘就是不肯向他开口,江珲问她是不是因为江珵,她默认了。

    江珲知道金玉秀的性子,看起来温柔却最是固执,就像当初她决定离开他,所以不管他再怎么发达,也绝不会回头一样。

    金玉秀也认准了江珵,所以不死心前,绝对不会放手。

    与此同时,躲在墙角的燕邵也看到了江珵,穿得非常寻常,简单化了点妆进来的他居然没有被门口迎宾的人认出来。

    这在一年前几乎是难以想象的,那时候他多么受人追捧啊,就算带着口罩只露出眼睛,都能被粉丝狗仔们认出来。

    可现在……

    燕邵眼神平静的望着江珵,但其中的平静更像是隐忍。

    江珵这个人……好像永远都是这样,一直这么耀眼夺目,一露面就会夺走其他人的关注。

    当年江珵向他伸出手时,他渺小的有如污泥,江珵却如同天神一样。

    如今他落魄失意,江珵依然那么的……

    所以说,为什么啊?

    凭什么江珵受到挫折还能重新爬起来,他却只配被死死压着翻不过身?!

    江珵早已习惯了被万众瞩目,不论那些视线里包含的是好意还是恶意他都可以平静对待,但有一道视线却让他有些无法忽视。

    一边和身边的大人物们聊天,江珵一边分心去寻找那道视线的主人。

    并非江珵不重视,实际上冕光电力两年前就接受了启明星的投资,然后这家新能源公司就一路扶摇直上,算是江珵成功投资中的一笔。而且这次酒会的目的在之前也就已经基本敲定,举办的目的也是为了向外界表个态而已。

    所以不怪江珵一心两用,但搜寻过程中,江珵没有见到一位江氏的熟面孔,只看到了站在角落不知道在看什么的江珲。

    江珵的心一沉,新能源的发展意味着现有的巨头可能要重新洗牌,江氏集团的体量不小,集团旗下也有相关的公司部门,但眼下一个江氏重要的人都没看到,就表明江氏已经被排除在外。

    这对他来说可不是一个好消息,不论是在他离开的两年里江氏已经被江先生糟蹋成了什么样子,还是他之后要即将展开的计划……

    难道说江氏破产后,江珵还要帮助江珲重新把江氏建立起来吗?!

    这可没有江珵把江珲调、教出来让他好好管理江氏来得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