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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浅浅:【哥哥你怎么这么说我?我真的只是好心呀/大哭/大哭】 白驹过隙:【别,我见不得上年纪的人掉眼泪,我会忍不住想掏零钱。】 凉浅浅:【哥哥人家今年才二十呜呜呜呜,你真的误会我了/小鸡发怒】 纪砚白牙疼地啧了一声,胃里有点犯恶。 白驹过隙:【在我们老家,只有半夜出门吓人的长毛鬼才会呜呜呜/微笑】 凉浅浅:【......】 白驹过隙:【还有,你这么随便叫人哥哥心劫知道吗?要不要我发发善心代为转达?】 白驹过隙:【凉浅心,上大号说话。】 凉浅浅:【………】 门外传来模糊的脚步声。 屋外人推门的动作打断了充斥书房频率飞快的清脆键盘声。 纪砚白停下手上动作,在抬头的瞬间愣住。 刚刚才思如泉涌指如飞芒的人忽然变成了只会眨巴眼睛的木头人。 空气突然安静。 桑念本就紧张,这下更是直接被纪砚白的反应整得不会了,他愣她也愣,两人就这么傻盯着对方,持续沉默...... ——直到被纪砚白一个捂鼻子的动作打破。 摸一把鼻子再看看手。 好险,没流鼻血,比上次进步了。 桑念一眼看穿他动作里的潜台词,忽然很想笑,紧张感也随之散了大半。 知道有人比她更不淡定,她反而可以淡定了。 状似若无其事走过去准备原位坐下,纪砚白却忽然拉住她的手腕。 在她疑惑的目光询问下,纪砚白扬起微笑,更好心地提出建议:“椅子有点硬,考不考虑换个地方坐?” 桑念一脸莫名:“换哪?” 书房不就这两张凳子么? 而且看看前面厚厚的坐垫和柔软的靠枕,哪儿硬了? 不过桑念的疑惑没有保持太多,在她被某人特别有服务意识地抱着坐在腿上的时候,便得到了答案。 哦,她木着一张脸心想,说那么冠冕堂皇干嘛,还不就是劣性根发作想耍流氓。 “这儿就软吗?” 桑念调整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里他怀里,言不由衷哼哼道:“也没好多少。” 纪砚白抱到老婆心满意足:“总不会比椅子硬吧?” 桑念死鸭子毛病又犯:“就是比凳子硬,硬多了——” 说到一半,声音突兀消失。 桑念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用力闭上眼睛咬紧后槽牙,双耳骤红。 卧槽! 卧槽卧槽! 她在说什么?! 要命,她为什么要坐在他怀里跟他讨论硬不硬这个问题啊啊啊啊啊啊!!! 纪砚白这时候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 一向厚脸皮的人难得一次脸热,不自在地咳了一声,试图用转移话题来化解尴尬:“烟花快放完了,继续做任务吧。” 桑念看看自己,再看看放在隔壁座位的电脑:“……你是想把我们俩的电脑叠起来用吗?” 纪砚白乐道:“不然试试?” 桑念一个白眼,才不要跟他一起犯傻。 纪砚白舍不得放人下来,于是又仔细研读一遍任务过程,规划好路线之后让念念不忘全程跟随白驹过隙,彻底解放了桑念双手。 桑念没事干,就趴在桌上看他过任务,半天才瞥到角落的聊天记录。 光明正大拜读一遍,对话精彩言辞犀利,直接给她看笑了。 在安逸祥和的环境里呆了太久,她差点都忘记曾几何时,她也是和纪砚白能在周末对骂一整天不歇气的嘴炮大王。 纪砚白听见她笑,顺着看过去才想起来还有件这糟心事。 随手将【凉浅浅】拖进黑名单:“不用理她。” 侠侣任务的麻烦程度超过了桑念的想象,她看没两分钟就有点困了,干脆拿了旁边的盲盒拆起来。 确实跟上次那个是一对,她记得上次那个是个戴草帽的小男孩,这次这个则是戴草帽的小女孩儿,同色系背带裙,草帽上面还有精致的小花。 还挺可爱。 摊在掌心玩了下,再抬头发现某人任务进展极为缓慢,不过一会功夫里还做错好几次,明显心不在焉。 桑念以为他也困了,仰头正想说要不今晚不做了先睡觉,留着明天她下课回来再弄,就被纪砚白干脆放下鼠标用力抱住。 桑念:“?怎么了?” 纪砚白头埋在她颈窝,声音闷闷的:“有点控制不住,我先冷静一下。” 桑念茫然:“控制不住什么?” 纪砚白闭嘴不说话了,只是默默把人抱得更紧。 桑念好奇心被勾起来,又追问了一遍,不安分地动着想把他脑袋挖出来。 ——直到不慎蹭到某个地方,及其明显的变化让她不由动作一顿。 福至心灵,她好像知道了答案了…… “你,不是专心做任务呢么?”她紧紧攥着盲盒磕绊道。 纪砚白很无辜:“太难了,专心不了。” 女朋友就坐在怀里,穿着他最喜欢的裙子,一低头就能看见半遮半掩的风景,还刚洗了澡,沐浴露香得跟迷迭香似的直往鼻腔钻。 能专心才有鬼。 桑念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下去还是继续坐着不动。 而且……她隐约感觉到她家男朋友好像有点冷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