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发飚的李大公子
花园中有很多人,不乏有大户人家的子弟,大部分是为陆淑颖而来。虽然这是一件很丢人很没面子的事,一大帮大老爷们等着一个娘们挑,怎么看怎么别扭。但架不住陆淑颖太好看,陆家又家大业大,即使再丢人再没面子也会有很多人趋之若鹜。 当然,其中也有一些纯粹是攀比、你能来我也要来的人。 所以绝大部分人对陆淑颖的选择、陆家的一举一动都是很在意的。 这会是轮到“考一考”的时间,每个有意的人都必须写一首诗词送上去,这是大伙儿都理解的,毕竟这么多人肯定要缩小选择的范围,先刷掉一批再说。 可是这么多的人,陆家哪里有那么多的笔墨纸砚和下人来伺候?所以便排队吧,按位置的先后顺序等着,不急,反正人人都有份。 直到这一会仍算是一切如正常,很公平,没有人可以挑出什么毛病。 然后“不公平”的事儿出现了。 一个婢女捧着纸笔对其他人视若未见,急匆匆地直奔最远处的角落,送给那个很陌生、大伙儿都从未见过的人。 凭什么?凭什么大伙儿都在耐心的排队等着,那个人却可以走后门搞特殊? 于是有人想了起来,那个家伙方才好像是被陆家特地请去见过面。也就是说,这家伙是被重点照顾了? 内定了?难免有人会生出这个想法。 无论在什么时候,内定、走后门都是极为让人反感的,更何况是陆家的今晚之事?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你却来这么一出,由不得人不心生愤懑。 若是那等有权有势大伙儿都得罪不起的人也就罢了,大家都能理解。可偏偏是一个貌不惊人、根本就不是来自文州的陌生人啊,这是干什么?耍人玩呢? 所以很多人都开始鼓躁起来。 但也只是鼓躁罢了,毕竟那个陌生人不知怎地竟然与那两个人同坐着一张桌子,谁知道那三人有啥关系?不敢得罪太过啊,便只能用鼓躁来发泄不满了。 李显年开始嗤笑后,鼓躁声也接踵而至。 就连普通人都会鼓躁,更何况是被许仲“看上”的自负自傲的李显年? 从一开始从许仲口中知道这个姓陈的也是来争陆淑颖的时候,李显年便对陈辰极为不满。他娘的也不看看你那寒碜样子,就凭你也敢来与我争?也不去打听打听爷爷是谁? 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那会的李显年敌视归敌视,但终究未太把陈辰放在心上,毕竟怎么着也轮不到这种人啊,就是被垫脚的,坐着就坐着吧。 直到陈辰被陆家请走,这才让他大跌眼镜,不由重视起来。 然后陈辰回来了,没过一会,陆家要开始赛诗了,可是他李显年都没享受到的待遇,眼前这个混蛋竟然享受到了,这岂不是把“心高气傲”的李显年的肺给气炸了? 弄错了吧? 在陈辰闭目沉思的时候,他甚至把目光投向一旁伺候着的婢女,心道你这个白痴样的下人一定是认错人了!有爷爷坐在这里,啥时候轮到这小子人五人六的了? 可惜婢女一直低着头,就连看都未看过他一眼,似乎是把其当成了空气…… 于是李显年憋不住了。 他觉得以他的身份,能亲自来到陆家,已经算是够给陆家面子、够委屈求全的了,怎么着?蹬鼻子上脸了? 他李显年怎么可能受得了这等窝囊气? 嗤笑过后是鼓躁。 陈辰睁开眼,面带疑惑。 第一眼看到的是那挑衅的大龅牙,然后四下看了一眼,发现好多人都在看着自己,且面带不满,稍稍思考后才意识到原因。 自己的待遇很特殊。 不仅身边这二位没人过问,就连近水楼台的好些桌子都还没轮到,他却已经有专人“伺候”着了,再加上之前的相请…… 很显然,他被这些不懂内情的人当成内定或者是走后门的了,于是顺理成章的成为了公敌。 这等事儿解释是解释不清的,陈辰想了想,决定置之不理,鼓躁就鼓躁吧,又能耐我何? 至于这个吹胡子瞪眼的李显年……无视就行。 当务之急,是得把这首难住他的诗词给写出来。 写得太好不行,写得太差也不行,交白卷更是不行。这仍是与刚才见陆家人时一个道理,不能让人挑出毛病来。 那就写个你们都看不明白的? 可有啥诗词是既能显示出咱的逼格又让别人看不明白呢?冥思苦想的陈辰握着毛笔,却始终落不下去。 一滴滴墨水从笔尖滴落,将纸张染出一个个墨团。 然后又是一声嗤笑。 李显年终于发飚了…… “喂,姓陈的,你他娘的就是一个穷酸癞蛤蟆,还有胆子来吃天鹅rou?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识相的赶紧给爷滚出陆家去,否则少不了你的好果子吃。” 陈辰本就被这首诗词弄得心烦意乱,刚刚才有了些眉目,又被这蠢货给打乱思路。于是再次抬头,看着胸口一鼓一鼓且满脸凶光的李显年。 碰着这么个二货,真让人无比抓狂。 有这人在,看来这首诗是写不出来了。 此时别的桌子都被坐满了,就是说即使惹不起想躲,也是无处可躲的。 “滚!”抓狂的陈辰从牙缝中挤出了这个字。 哟嗬!李显年“纵横”文州多时,向来只有他欺负别人的份,何时被人如此挑衅羞辱过?如今竟然被一个穷酸喊“滚”,简直是叔可忍、婶不可忍啊。 李显年猛得站了起来,可似乎是用力过猛未站好,一番手忙脚乱后虽然没有摔倒,但椅子却被踢倒了,情形很是狼狈。 这还了得?李显年已经将所有不顺都怪罪到陈辰身上,因为若不是多了这个不自量力的姓陈的,李爷会如此狼狈吗? “今儿就让你尝尝你家李爷的手段!” …… 李显年在张牙舞爪、吐沫横飞,随同而来的那名随从也撸起袖子面露凶恶,随时等待着主子的召唤。 陈辰拍打着额头,心道看这光景、怕是很难捱到陆家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因为此时冲突已一触即发。 这他娘的……叫个什么事儿? 不过最终仍是平息了。 因为那个一直坐着看戏的许仲终于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