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她穿的修身长袖连衣裙,搭的黑□□鞋,腿也没露。 容蔚然瞪她,“你多大岁数,人家多大岁数啊?” “行,你有理,”施凉被风吹的眯起眼睛,“我成七老八十的老太婆了,风一吹就能倒下。” 容蔚然哼哼,他又生起气来,“你就没有一回准时过。” 是你早到了好吧,施凉碰容蔚然的手,被他立刻一握,修长的手指包住了。 “就这点诚意是不够的。” 施凉把他凑过来的脸推开,“电影还看不看了?” “看啊,”容蔚然不爽,“我们在谈恋爱,见了面都没打啵。” 施凉拉下他的脖子,在他额头啵了一下。 容蔚然愣半响,美滋滋的,又骂,“cao,怎么跟亲小孩子一样!” 不远处,盛馨语从雕像后面走出来,她的视野里,容蔚然搭着施凉的肩膀,宣告占有权的姿势搂在臂弯里。 那样的悬殊对待,让盛馨语气的浑身打颤,失败感直冲到脸上,她的指甲深深地扎进手心里。 盛馨语拿出手机打电话,“爸,w市分公司财务总监的人选定了吗?我觉得施主管能力出色,她很优秀,可以胜任那个岗位。” “这件事我自有分寸。”盛光德说,“你的工作不是这个,就别cao心了?” “我这边有事要忙,回头再说。” 说完就啪的挂了。 盛馨语呆了好一会儿,跟个傻子似的,她优雅的把手机放包里,用了最大的控制力,没在大庭广众之下发疯。 两天后,一条舆论犹如惊涛骇浪,席卷了整个a市,霸占各大财经报刊的头条——盛晖董事长婚外情公司下属。 盛光德把报纸捏住,又重重的扔桌上,一旁正在喝红枣茶的陈沥沥吓了一跳,“怎么了?” 她拿起报纸,看到上面占篇幅最多的内容,脸色一下子就白了起来。 “怎么办?董事长,我们怎么办?” 盛光德拍拍惊慌无措的女孩,“没事的。” 他柔声安抚,“沥沥,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养胎,其他的都不要想。” “可是……”陈沥沥咬唇,“到底是谁做的?” 盛光德也想知道,消息是怎么走漏出去的,他第一个想到的是王琴,最先排除的也是她。 这么一闹,沸沸扬扬的,对王琴没好处。 丈夫出轨,对她而言,是莫大的耻辱,这种事变的人尽皆知,她出门都会难堪,更别说那些老姐妹的嘴巴了。 盛光德出门后不久,陈沥沥也换了身衣衫出去了。 西街 施凉约了黄金殊,王建军在路边的粥铺里吃早餐,分享着杂乱无章的那些小事。 王建军啃着油条,“苗苗不知道去了哪儿,我一点她的消息都没有。”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黄金殊说,“说不定她正在哪个地方过着幸福快乐的小日子呢。” 施凉吃着腌萝卜,孙苗苗恐怕是凶多吉少。 黄金殊拿胳膊撞她,“阿凉,你发什么呆啊?有心事?” 施凉叹气,“接下来一个月天天加班。” 黄金殊眨眨眼,“真惨。” 王建军苦哈哈的,“我还希望加班呢,省的回家对着冰冷的房子,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人没有,阿飘是肯定有的,”黄金殊夹了一个小笼包,幽幽道,“你晚上试试,没准就能跟你彻夜……” 王建军咬牙,“黄、金、殊!” “吃你的吧,脸都快瘦脱形了,”把小笼包丟他碗里,黄金殊对施凉说,“阿凉,我那房东说急用钱,要把房子卖了。” 施凉略一思索,“搬来跟我一起住吧。” 黄金殊摇头,“不行。”万一什么时候容蔚然过来,她多不好意思。 王建军闷声不响的吃完小笼包,砸了下嘴,“我那儿有间空房。” “先说好,水电费平摊,房租1000,个人卫生,公共卫生,这些都必须收拾干净。” 黄金殊哼道,“我还不稀得你那破地方呢!” “破地方?”王建军一副小人得志样儿,“我那儿地段好,前有摩天轮,后有公园,离阿凉也近,次卧1000已经是老同学的价格了。” 黄金殊扭头,“阿凉~” 施凉赞同的说,“我看建军那儿挺好。” 黄金殊,“……” “你们很熟悉彼此,现在是一个公司,一个部门,住一起了,就可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施凉对他俩笑,颇有深意,“多好啊。” 王建军平时嘴笨,这次利索了,“好个屁!” “你唾沫星子往哪儿喷呢?”嫌弃的叫着,黄金殊忽然把眼睛扒在窗外,“那个是不是盛晖的董事长夫人?” 施凉扫向街对面,“好像是。” “富太太就是不一样,提的那小包够我们三半年的工资了,”黄金殊咦了声,“那个年轻的女人是谁啊?我看她一直把手放在腹部,是不是怀孕了?” 施凉提不起兴趣,“不清楚。” “好像吵起来了,”黄金殊激动道,“阿凉,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施凉继续喝粥,“别惹麻烦了。” “就是,”王建军翻白眼,“爱管闲事的,往往都会惹祸上身。” “你俩真没意思,”黄金殊把筷子狠狠一抓,“重头戏来了。” 施凉望过去,她看到盛光德从车里下来,步伐迅疾,身形慌乱。 而王琴不知道在跟陈沥沥说什么,两人激烈拉扯起来,她把陈沥沥往后一推。 陈沥沥跌倒在地,手捂着腹部,神情痛苦,茫然,之后是失声尖叫。 这一幕发生的很快,围观的都没时间看个究竟。 接着就是盛光德推开王琴,把陈沥沥抱起来。 王琴看到陈沥沥的裤子上有血,她当下就解释,语无伦次,“不是,光德,真不是我,不是我推的。” 盛光德的表情恐怖,“王琴!” “我没推她,”王琴指着陈沥沥,“是她自己没站稳,跟我没关系!” “是她故意的,她想陷害我!” 陈沥沥的脸白的跟死人一样,口中不停喊着,“孩子……我的孩子……” 她痛哭流涕,“董事长……救救我的孩子……” “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嗓音微哽,盛光德看着王琴,眼睛里没有情绪。 王琴吓的声音发抖,“光德你听我说,我……” 甩开她,盛光德把陈沥沥放进车里,扭头说,“王琴,你最好祈祷孩子没事,否则……” 王琴站不住的晃了晃,她浑身发冷,盛光德会杀了她吗,像对待吴秋那样。 到医院的时候,陈沥沥已经意识不清。 医生说孩子没保住。 盛光德跌坐在长椅上,一下子老了十岁,他记得报告上写的是一个多月,就这么没了。 而此时,王琴得知消息,既高兴,又害怕。 她快速收拾东西,准备出国待待,过些天再让女儿看看情况。 结果还没出大门,盛光德就回来了。 王琴被他掐住提到半空,两条腿不停的乱蹬。 ☆、第35章 “盛……盛光德……你是不是疯……疯了……” 王琴呼吸困难,两只手胡乱地拍打着盛光德,“你放我下来……” 无论她是哀求,还是威胁,盛光德都无动于衷,手上力道没有减轻丝毫,正在以可怕的速度收紧。 王琴很快就发不出完整的音节,脸上也呈现出紫色。 “爸,快放开妈!” 盛馨语跌跌撞撞的跑下楼,惊恐的抓着盛光德的胳膊,“爸——” 盛光德什么也听不见,他那样子,是要王琴死。 两条腿无力的晃着,王琴挣扎的幅度渐渐小下去,瞳孔涣散。 看到这一幕,盛馨语不停发抖,她怎么也拉不动失控的盛光德,疯了般对下人们尖叫,“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啊!” 下人们也是被眼前的情形吓懵了,可是,他们没有老爷的命令,根本不敢动。 毕竟他们只是下人。 情急之下,盛馨语拿起花瓶,直接就砸在了盛光德的手臂上。 疼痛让盛光德骤然清醒,他那只手本能的松开。 脖子上的钳制消失,王琴摔在地上,两秒后,她的胸口缓缓起伏,痛苦的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