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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感觉到,只要对方再一使劲,自己就要命丧黄泉了。 他睁大了眼睛,喘不上来气,为了保住自己性命,只能松开沈长卿的手臂。 沈长卿感觉到手臂的放松,他掐着乔明月的脖颈的手的力量逐渐变小。 乔明月终于受到了解放,咳嗽了几声,缓解下嗓子的压力,接着喘了一口气。 他的气还没喘匀,双腿就猛地抬起,抬到沈长卿的肩头处。 两只脚快速交叉收紧,他的腿窝搭在沈长卿的肩头,左腿锁住了沈长卿的脖子,右腿立刻跟上来紧紧的放在左脚脚裸处。 在沈长卿放松的情况下,乔明月一记三角绞迅速完成,双腿牢牢禁困住沈长卿的脖子,扼制住沈长卿的呼吸。 沈长卿怎么也没想到,乔明月还有这招,才几秒钟就喘不上来气了。 他的头抵在乔明月的胸口,听着那有力心跳声,手无意识的松开乔明月的脖子。 耷拉的手臂配合刚松开的脖子的手,紧紧捏住男孩的腿根。 沈长卿使用了全身力气,掐得乔明月生疼,没揭开裤子就知道上面有十个红道指印。 乔明月也不甘示弱,夹住沈长卿的头的力量加重。 两个人像凶猛的野兽,用尽所有力气也不会放过对方,他们紧紧的扭打在一起,互不谦让,犹如一场生死搏斗。 “住手!” 钱哲带着兄弟踩点出现在仓库铁门口,看见沈长卿被身下的乔明月用腿勒住脖子,便急忙吼住乔明月。 钱哲跟沈长卿是好哥们,因为两家总是合作关系,从小就认识了,一起打团架的时候,还从没见过沈长卿打架输过。 没想到,在这里却被一个年龄比他小的小孩给弄得束手无策。 他冲过去想要解救出沈长卿,没走两步,眼光就扫过躺在地上的人。 他心里一惊,躺在地上的这些人从前都是欺负别人,哪有被别人欺负过? 在这仓库里,不认识的人就只有这个男孩一个人。 钱哲他很快就推断出来,就是这个男孩把沈长卿的兄弟殴打在地,让他们昏了过去。 钱哲停住了脚步,挥手示意让他带来的人一起上。 大家都知道自己老大什么意思,一起围了上去,尝试拽开乔明月的腿脚。 他们扯的越狠,乔明月勒的越紧。 被勒住的沈长卿快窒息了,痞气的脸蛋上横筋暴起,整个脸都红着蜷缩在少年的胸口,迫使动弹不得。 其中一个人把握机会,握紧拳头往脑袋上招呼过去。 乔明月的脑袋刚被地砸过,在被打一下真的受不了。 所以他的腿脚松开了沈长卿,放开沈长卿后就横躺在地上 。 幸亏钱哲带着弟兄们来得快,要不然沈长卿的小命就搭在这里了。 那些弟兄看见人质解脱,便毫无忌惮的打踹着地上的少年,用棍子招呼着。 乔明月刚打过好几个恶架,已经没力气反抗。 他呃了一声,笑着想,死就死吧,死了就解脱了。 沈长卿被钱哲扶着坐了起来,连着喘着好几次粗气,才感受到能呼吸了。 他看着地上的乔明月被十个人轮流打着,招招都致命,突然有些不忍。 然后他想起刚进仓库,那张乔明月精致的脸,如果被打坏了,肯定有些心疼。 他好像忘记自己刚才逃离这个男孩的魔掌,声音洪亮地遏制十个人停止他们的动作。 “行了,留他一命。” 大家都听见沈长卿的命令,都停止了手脚,往旁边一站。 呼吸已经恢复平稳的沈长卿,蹲在乔明月旁边,端详着少年那全是伤痕的脸,眉头一紧,明明刚才那么精致,怎么变得这么脏了。 他擦了擦乔明月脸上的血迹,疑问道:“你为什么打我弟兄?” 乔明月冷笑了一声:“你们绑架我。” 说完,他的意识逐渐模糊,再也坚持不住了,在沈长卿擦拭之中晕了过去。 沈长卿怔了下,觉得自己的弟兄不像是做这种事的。 而且乔明月打架这么厉害,怎么可能会被他弟兄绑架,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此时靠墙颓废地坐着的阿鸣醒了,看到钱少带着十个人过来,连忙爬着过来。脸上的泪水混杂着嘴角的鲜血,一直滴在衣服上。 “沈少,钱少。” 阿鸣哽咽,声音有些嘶哑。 沈长卿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说说吧,你们怎么回事?” 沈长卿身上的校服漏了几个大洞,这件衣服再也穿不了了。 阿鸣跪坐在地上,颤抖的声音解释到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 “济少在成人街遇到了这小孩,想抢来当男朋友。毕竟济少是沈少的朋友,他的命令就是沈少的命令,我就带着弟兄们找到了他,弄晕了他。刚把他绑到这里,他就醒了,把我们弄得死去活来的,这仓库连个武器都没有,我们拳脚抡不过他,就给你打电话了。” 沈长卿听着阿鸣的娓娓道来,清楚的记下了济少这个名字。 这个家伙比他还玩世不恭,男朋友如同换衣服一样快。 他和济南天不一样。 没办法,他不能怨济南天,他爸和济南天是商业合作关系,不能动他。 自己的弟兄被挨揍现在没人找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