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节
他顿了顿才有些苦涩的说道：“大哥现在才明白，有些人不值得原谅，也不值得给机会。一味的做好人不见得就能得到好的回报，好人不是这样做的。” 木槿曦眉头一皱，觉得他这话听起来好像有些问题，“大哥，你不应该这样想，姚凤华只是个别的人。我以前说你心太软，你是心太软，但不是说你的善良是一种错，你明白吗？” 萧老爷也说道：“是啊，小桦，你善良没有错，只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你就是缺少了防人之心而已。万万不要因为这个恶毒的女子就产生什么怀疑自己的想法，不值得，知道吗？” “舅舅，你们放心，我只是突然有点感触而已。”木槿桦扯了扯嘴角说道。 萧念荨也说道：“小桦，这个时候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知道吗？你看看你外祖父为了你的事都病倒了，你要是自己都不振作，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木安康凑近妻子低声说道：“你这样子说岂不是让孩子更加的难受吗？” 萧念荨微微一震，眨了眨眼似乎这个时候才恍然过来，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好像真的会这样…… “爹，娘，你们放心吧，我会振作的。”木槿桦勉强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木槿曦看了看他皱了皱眉，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没说，这个时候说再多都是没用的，只有事情解决了大哥才会从这件事的打击中走出来。 这件事在京城中持续发酵，大有越演越烈的趋势，姚凤华一直嚷嚷着要讨一个公道，要木槿桦，木家给她一个说法，而且越来越多人在讨论这件事，要求京兆府赶紧给大家一个真相，不能再这样拖延时间下去了，谁知道拖着拖着这件事会不会就变成一件无头公案了呢？ 逼得京兆府不得不上报了皇上，然后择日公开审理这件事，原本这只是木槿桦和木家的私事，不会放到京兆府来审理的，但是谁叫木槿桦是新科状元呢？这个身份就容不得这件事当私事来处理了，而且现在整个京城的人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想私都私不了啊，所以只能是当做是公案处理了。 但是定下了日子之后萧府的人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他们到目前为此还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讯息，如果京兆府公开公开审查这件事，那吃亏的绝对是他们小桦啊！到时候小桦这个罪名岂不是要背定了？派去桃花镇秀水村的人也没有什么消息传回来，但凡有一点他们也能利用这点要京兆府尹曹大人延迟审查的时间，但是现在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木槿桦就更加的不用说了，他几乎是绝望了。从那天到现在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他觉得这大半个月是他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他被停职在府里，别说是去做其他的什么事了，他就连出门都不敢，生怕见到别人异样的目光，听到别人嘲笑羞辱的话，所以他这大半个月都是待在府里，连门都没有出过一次。 他觉得自己头顶上的一片天空都暗下来了，马上就是京兆府尹公开审问这件事的日子了，可是不管是舅舅派去桃花镇的人还是小曦那边都没有任何的消息传来，策划这件事的人是真的想毁了他的，所有的后路都堵上了，切断了，他们居然一点办法都没有！ 这是老天要亡他？因为他当初一时心软，结果却为自己招来了这么大的一件祸事，姚凤华这个恶毒的女人这次是真的要毁了他了！ 到了公开审问这件事的时候不但和木槿桦有关系的人都去了京兆府，京兆府外面还层层叠叠的围着一圈圈的人群，都是京城里的百姓，大家都很想知道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如何的，状元郎到底有没有做过那样的事，这件事都拖了大半个月了，今天应该能真相大白了吧？ 木槿曦也挺着一个大肚子过来了，现在她的肚子已经渐渐大起来了，只是因为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她都在为木槿桦的事担忧，所以整个人非但没有因为怀孕而肥起来，反而显得有些消瘦，但是精神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好，杏眸闪着异样坚定的光芒，让那些一直相信木槿桦的百姓在看到她的时候不安急躁的心一下子就定了下来。 珏麟则是黑沉着一张脸，全程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妻子一句话都不说，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他这是对自己的妻子对自己的大舅子有多不满呢，但是大家都知道他在这大半个月的时间里也一直很尽心的想要解决这件事，除了自己的公务之外，他其余的时间大半都放在了查这件事上。 今天这个审问可真是与众不同了，不但丞相大人坐在公堂下，就连大皇子，二皇子也一并来了，大皇子端正的坐在另一边，二皇子就显得有些吊儿郎当了，他看到木槿曦过来之后还跑过去很是关心的低问了几句，搞得大家莫名其妙，也让大皇子微微皱了皱眉。 木槿桦是最后才到的，他在来之前碰到了莫雪蕊。他在看到莫雪蕊的时候竟然有种想要躲避的冲动，他甚至害怕在她脸上看到什么异样的表情，如果是那样的话他都不知道自己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但是没有，她还是跟以前一样，她跑过来对自己说让自己不到最后都不要放弃，她像小曦相信他那样相信他，她说她知道他没有做过那样的事，知道他不是那样的人。 他现在回想起她说这些话时的表情，还有她眼里充满了对自己的信任，都觉得心里暖暖的，像是有一道光芒照射进了自己此时有些阴暗的内心，让他的心有了一丝跳动，除了家人之外，还是有其他人如此的相信自己，让他也多了一点信心。 雪蕊她……她是个好女子，很好的女子。 等相关的人陆陆续续的来到之后京兆府尹曹大人才命人将一直寄住在他府上的女子和那个孩子带了上来。 说实话，如果一开始他还相信过这个女子，怀疑过木槿桦的话，那这个女子在他府上住的这大半个月以来他却是非常的肯定，这个女子是受到了某些人的指使，故意来陷害木槿桦的，因为她的所作所为跟她说的一点也不符合，而且他甚至怀疑这个和木槿桦长得有几分相似的小孩根本就不是这个女子的孩子，她的表现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母亲！ 但是他作为主审官，是要保持中立态度的，他不会偏帮任何人，他只偏帮公道真理，谁对谁错，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了，而这个女子也终究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应有的代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他能看出这个女子的不妥之处，相信萧丞相和珏麟小王爷也一样能看得出的。 就是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找到证据了，他听说萧丞相和珏麟小王爷同样也派了人去桃花镇秀水村，但是都没有查到什么能够证明木槿桦清白的证据来，相反，秀水村居然有些人说确实是曾经看到过木槿桦和一名女子走得很近，态度暧昧，这些人所说的话对木槿桦只怕是会更加的不利。 但是这也就更加的能说明这件事确实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不然的话也不会在他们派人去秀水村之前就收买了秀水村的人，让他们说那样的话。 他在今天之前还破例让夫人偷偷的给萧夫人提示了一番，但是萧夫人却说小王妃让他该怎么做就怎么做，无需有任何的顾忌，他又迷惑了，难道小王妃查到了什么有利的事，如果是的话为什么又不拿出来呢？难道她不担心今天的事出了什么意外？ 他相信公道自在人心，但是要是用木槿桦的人生来做代价的话那又太过大了一点。 姚凤华被带上来之后看到木槿桦立刻对自己身边的小孩说道：“儿子，快叫爹，这就是你的爹，你快叫他，叫叫他，或许他就会认咱们母子了。” 姚凤华身边的孩子怯生生的睁着一双和木槿桦有几分相似的眼睛，半天才在她的催促下声如蚊蝇的叫了一声：“爹，爹爹。” 木槿桦面无表情的冷哼一声说道：“你叫错人了，我不是你爹。” “木大哥！”姚凤华唱戏似的一声凄楚的叫着，双目含情脉脉的望着木槿桦，“木大哥，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吗？我知道我现在配不上你了，我也没有想过还能与你再续前缘，可是，可是你不能不认华儿啊，他可是你的儿子！” 木槿桦厌恶又愤恨的盯着姚凤华，咬牙道：“我从来没有碰过你，何来的儿子？当日你看我木家日渐富有，便和你舅舅联合起来设计我，你所谓的救命之恩根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算计，你还欺骗我说你为了给你父母守孝才迟迟未嫁人，可是你却早已经和其他男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还生下了一个儿子，我可怜你，才在拆穿你的骗局之后给了你一条生路，没有报官，没想到你现在却反过来咬我一口，实在可恶至极！” 木槿桦的让围观的百信哗然一片。 姚凤华也是一怔，然后面上控制不住的闪过了慌张之色，没有想到他会突然在这里揭穿了她的底细，但是想到她来之前那人对她说过的话，她又马上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了。 “木大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算计，什么预谋，还有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我的清白之身可是给了你的啊！”姚凤华眼里闪着恶毒的光芒，反正木槿桦无凭无据的，他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自己没有碰过她？可是她现在可是有一个跟他长得很相似的儿子呢！ 当日有人找到自己，要自己带着所谓的儿子来京城找木槿桦时她还觉得非常可笑，她跟木槿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关系，哪里来的儿子？况且好端端的她千里迢迢的跑去京城找他干什么，当初自己的骗局被拆穿了，差点就要蹲大牢了呢，他那个meimei可不是好惹的，她才不会傻到撞上去自寻死路呢。 但是后来那个人告诉自己木槿桦竟然是当朝丞相的外甥，而且木槿曦竟然也嫁到了穆王府，成为了小王妃！木槿桦自己也考取到了功名，就差最后的殿试了，如果殿试走运的话，还很有可能会考中状元，她难道就真的不想攀上高枝？如果她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他就可能保证自己后半生荣华富贵享之不尽，总好过在桃花镇挨穷吧？ 一开始她还是很犹豫的，但是当那个人将计划告诉自己的时候她心动了，她觉得自己应该冒一下险，反正那个人说了，就算自己最后不成功，也会保住自己的性命，那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万一成功了，她的后半生就不用愁了，她说不定还能当个官夫人呢。不成功也没关系，她可以用这件事威胁那个人，让他给自己一笔银子，回到桃花镇，她还是一样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何乐而不为呢？ 她来到京城也有一段时间了，那人一直让她等，等一个最适合的时机，直到莫国公府要为莫老夫人办寿宴，那人才暗中通知了她，让她在寿宴散场各府夫人老爷离开的时候冲出来，在大家的面前说出那些话，让木槿桦哑口无言，狡辩不得！她也不担心他们会派人到桃花镇甚至是秀水村查，因为那人已经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他们是查不到任何东西的！ 哈哈哈，所以她一点都不担心，只是难免有些心虚罢了，不过没关系，他们没有证据，就只能任由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了，就算最后不成功，那至少也毁掉了木槿桦的名声啊不是吗？那她也是赚到了，谁叫当初木槿桦那样对她，她看得上他那都是他走运了，可是他居然敢嫌弃自己，哼，这就是嫌弃她的后果！ 她不好过他也别想好过！ 木槿桦被她的无耻气得伸出去的手指之颤抖，简直不敢相信这个世界上会有这么无耻，不要脸的人，她怎么有脸说得出这样的话来？清白？她的清白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丢在了哪个男人身上来，她居然跟他说清白？！ “你，你这个，这个贱妇！我真是后悔当初放了你一马，当初小曦拆穿你的时候我就不应该劝她放过你，我就应该让她将你送到官府去，官府的地牢才是最适合你待的地方！这次，这次我不会再放过你了，你就等着看最后，公道会还我一个清白的！”木槿桦气怒不已的佛袖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再也不看姚凤华一眼。 他觉得再看她一眼都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姚凤华愣了愣，没想到听到了这么一个真相。原来当初木槿曦拆穿自己却没有将自己送到官府去是他帮忙求的情？哈哈，可是这又怎么样？谁要他假好心了？他要是真有这么好心，就不会将他们的事告诉木槿曦，木槿曦就没有机会拆穿自己了，现在她恐怕早就是状元夫人了，哪里还会用得着做出这样的事来？ 曹大人听到两人的对话不禁眉头一皱，更加的确定这件事就是一个阴谋了，只是这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看木槿桦的样子并不像是在说谎，反而是这个女子，面上时不时闪过的心虚，慌乱早就出卖她了。 “曹大人，既然该来的人都来了，本皇子看是不是可以开始审问了？”二皇子懒洋洋的问道。 “自然，自然是可以开始了。” “曹大人啊，本皇子从来没有尝试过做审问犯人的事呢，不如这次就交给本皇子来？”二皇子斜勾着眼角问。 曹大人嘴角微微一抽搐。 “二弟，不要胡闹！此事事关重大，关乎到木状元的清白，怎么能让你儿戏呢？”大皇子皱着眉说道。 二皇子吊儿郎当的说道：“大哥，正是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才由二弟来啊，二弟我可是皇子，这女子要是敢对着本皇子说假话的话，本皇子就将她千刀万剐！可是换做是曹大人的话，曹大人可是没有这个胆量的，我的身份啊，可以震慑犯人啊！” 二皇子说着阴恻恻的目光还若有似无的从姚凤华身上扫过，吓得她腿一软，噗通的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她身边的孩子也慌乱的跟着跪了下去，可怜的孩子还没几岁呢，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懵懵懂懂的。 “曹大人，你怎么不说话啊，是看不起本皇子吗？”二皇子面色一沉，不高兴了。 “不不不，下官没有，那就由二皇子来审问，下官，下官旁听，旁听。”曹大人也乐得将这个烫手山芋扔出去，只是希望二皇子可别在这个时候因为和珏麟小王爷之间的私人恩怨而故意做出点什么事来啊，这可是要人命的！ “二皇子，那就请您秉公办理了。”曹大人想了想还是大着胆子说道。 二皇子斜睨了一眼曹大人冷笑了一声，让曹大人又是嘴角微微一抽。 大皇子皱了皱眉，原本是想出声制止的，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二皇子就大摇大摆的走上公堂上，坐到了曹大人的位置上。 “那个，底下跪着的人是谁来着？”二皇子猛的一拍惊堂木问道。 姚凤华的心肝都抖了起来，咽了咽口水，努力的想要镇定下来，有些结巴的说道：“我，我——” “大胆！在本皇子面前竟然敢自称我？来人啊，先打十个板子，让她长点教训！”二皇子一怒，二话不说的就命人直接开打了。 “二皇子，这，这不妥吧？”曹大人惊住了，这个姚凤华身上被珏麟小王爷踢出来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呢，万一把人打死了怎么办？ 公堂上的人也惊住了，被二皇子不按理出招的做法搞懵了。 “怎么不妥了？她是什么身份，就算她说的事情都是真的，就算她是木槿桦的妻子，在本皇子面前也是没有资格自称我的，况且她现在还什么都不是呢！她这是在藐视本皇子的威严吗？藐视本皇子的威严就是藐视大楚皇室的威严，本皇子只是要略打她十个板子，已经是很轻很轻了！还想怎么样？”二皇子怒声说着，手上的惊堂木又是狠狠一拍。 曹大人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跟着跳了一跳，竟然有些哑口无言，因为二皇子说的好像也是道理。 “没听到本皇子的话吗？打十个板子！”二皇子说着，左右看了看，随手从签筒里抽出了一块红签扔了下去，让曹大人张了张嘴巴想说什么，但是明显已经来不及了。 底下的人已经飞快的搬来了刑登，将没有反应过来的姚凤华按倒在上面，一人举起板子就往姚凤华的臀部打去，姚凤华嘴巴一张，话都还没有说出来就变成了一声惨叫。 “啊！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我——不不不，民妇知道错了！” 公堂上一阵沉默，除了板子打在姚凤华身上发出的啪啪啪声之外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大家都被这一幕给弄得很是无语。 都还没有开始审问呢，二皇子就将人给打了，万一打死了的话怎么办？那木槿桦的罪名岂不是要背一辈子了？嗯，二皇子果然和珏麟小王爷不和，所以现在才迁怒到了小王妃的家人身上，因为木槿桦是珏麟小王爷的大舅子啊！ 哎，不过二皇子不是说和小王妃关系挺好的吗？难道是假的？大家想起了去年似乎是有一段时间经常看到二皇子追着小王妃跑的啊。 姚凤华身边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到了，跌坐在地上，看着姚凤华被打，竟然是不哭不喊，有些呆滞的样子。木槿曦注意到了这个孩子的异常。 她本来就怀疑这个孩子不是姚凤华的，现在就更加的肯定了，如果他真的是姚凤华的孩子，看到自己的母亲被打，孩子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害怕得哭泣才是，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呆滞着盯着被打的姚凤华。 越是看那个孩子她就越是觉得不对劲，那个孩子看起来像是前世里那些被人催眠了的人一样，无精打采的，会不会是指使姚凤华的人对这个孩子做过了什么事？ 木槿曦将自己的怀疑跟珏麟说了说，珏麟盯着那个孩子看了看也认同的点了点头，然后招来了曹大人，将自己的怀疑说了，曹大人眉头一皱，经过他这么一说，再看这个孩子倒也真是有些奇怪。曹大人忙命人暗中去请了京城里医术最好的大夫来，待会儿有需要的话就给这个孩子瞧瞧，看看是不是真的的有问题。如果这个孩子真的有问题，那这件事就更加的可疑。 不管姚凤华如何的哀嚎惨叫，堂上的人都不为所动，围观的百姓倒是有些可怜同情她的，但是他们也不敢说什么话啊，这可是二皇子下令打的，万一二皇子恼怒起来连他们也怪罪了的话怎么办？ 所以姚凤华的十个板子不多不少的全打完了才停了下来，她已经是一副出气多入气少的样子了。 “没死吧？”二皇子挑着眉问。 “回二皇子，没死，只是还没有喘过气来而已。” “哦，还没死就好，死了就麻烦了，本皇子还没有开始审问呢。”二皇子撇着嘴说道。 大家听了顿时又是嘴角一抽，你也知道自己还没有开始审问，既然知道那为什么还要一开始就先打了人了？这岂不是有严刑逼供的嫌疑？ “姚氏，你将你那天说的话再说一次，你和木槿桦是如何相识的，又是如何私定终身的，他又是如何抛弃你的，你的孩子又是如何生下来的，详详细细的被本皇子说清楚了，不然的话就不是十个板子就能了事的了！”二皇子又是用力的一拍惊堂木。 姚凤华此时已经是脸色惨白一片了，可怜她一个女子，虽然以往过的日子不是娇生惯养，锦衣玉食，但是也没有受过多少苦啊，更加没有像今天这样，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她之前被木槿曦的丈夫踢了一脚，身上的伤都还没有好呢，现在又被打了十个板子，她还能活下去吗？ 姚凤华忽然觉得后悔了起来，这跟那人说的完全不一样啊，那人说就算事情闹开了，这些人也不会对她动手的，现在不但动手了，还想要了她的命！没命了的话那她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她是想报复木槿桦，但是也没有想过要付出自己的生命作为代价啊！比起报复木槿桦，她更想好好的活下去啊！ 但是到了现在已经轮不到她后悔了，只有努力的将罪名安在木槿桦身上，只有这样才能保住自己。 姚凤华忍着身上的剧痛，断断续续的将事情又说了一遍，谁知道刚说完，二皇子又是猛的一拍惊堂木，吓得姚凤华身子一颤，有些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哪里说错话，惹这个二皇子生气了。 “你竟然敢糊弄本皇子，是不是嫌板子打得太少了？岂有此理，既然如此，那就再打十个板子！”二皇子怒气冲冲的说着，左右看了看随手又从签筒了抽出了一支签，看也不看的就要扔下去。 “二皇子！不可！”曹大人忙冲上去拦住了，再打人估计就要死啦！要是死了还审什么审？ 这个二皇子是不是来捣乱的？ ☆、第十九章 到底是谁的儿子 不只是曹大人心里这么想，其他人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实在是因为二皇子的行为举止看起来根本就不像是在审问，而是来捣乱的，他才问了几句话，就要把人打二十个板子，这不是要人命吗？普通健康的男子打个二十个板子说不定都要熬不过去了，更别说是女子了。 被人拦着二皇子很是不高兴，瞪着曹大人道：“曹大人，你敢拦着本皇子？别以为你是京兆府尹，本皇子就不敢对你怎么样，父皇虽然说命你主审，但是也没有说本皇子不能插手，你再敢拦着本皇子，本皇子就连你一起打！” “二皇子，下官，并非想拦着你，只是，只是你再打这人就要打死了，打死了还怎么审啊？”曹大人一脸的为难。 二皇子狐疑的盯着姚凤华看了一会儿才问道：“真的会打死？不会吧，本皇子看天牢里面的犯人都是受过很多刑罚的，像是夹手指什么的，都没死啊，本皇子就打她几个板子能死？” “……”曹大人觉得自己已经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