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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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我可否有幸一观真正的答案?”蒋牧白问。 “当然可以,不过都是我看书时候总结的别人话语罢了。”十三觉得,前世那些经验教训留在她这里也是浪费,还不如给能够施展的人,“只是我也不知道效果如何,是珍珠还是鱼目还得你自己分辨了。” “如此多谢,你派人放在楼下老板那里就可以了。”蒋牧白说到,“这次我回来主要有一事,听说鲁王那边有意让你顶通政史司的空缺?” “父王已经同我说过了。”十三点点头。 “这么快……你千万不可以答应。”蒋牧白神色严肃,“我这次就是为了同你说这件事情。” “其实夫君当场就替我推了。”说到夫君二字,十三有些不自然。 蒋牧白努力忽略心头一丝不快,笑道,“原来阿炎已经想到了么。” “现在太女那边摇摇欲坠,眼下正是生死之关,你没有必要牵扯进去,太女狗急跳墙不知道会干些什么出来,到时候鲁王却不一定会保你。” “我都知道。”十三叹口气,她何尝想不到这一层,这个时候被当做旗子塞进双方厮杀的战场,实在是个很不明智的行为。 面对着蒋牧白,可能太久没有人倾诉,十三忍不住道,“我承认当时父王提出来的时候我有些心动,毕竟这么多年读书的唯一目标就是入仕,但道理我也都明白,只是我不喜欢萧炎什么都擅自定夺的性子,便是装装样子和我说一声不行么?” 蒋牧白心中微哂,萧炎和十三对上,会有这种场面是预料之中的事情,可是—— “十三,我并没有贤惠到和你分析怎样和你夫君相处。”他有些懒洋洋道。 十三登时羞愧,脸变得通红,“抱歉,是我不对。” 蒋牧白话锋一转,“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建议。” 十三不明所以,抬头望他。 “你最开始把我当成萧炎的时候那样就很好,不要让愧疚或是责任心束缚,作为平常妻夫就可以了,贞安你会有办法的。”因为你身上有让男子心动的一面。 “平常妻夫么。”十三垂眸。 给旁人钻了空子还不如让阿炎捡个便宜,毕竟算自家人,蒋牧白自嘲。 阿炎你可千万抓紧了,不要让我后悔。 “贞安接下来作何打算?”蒋牧白问到。 “萧炎让我和他一起去边关。”十三指指地上那一摞书,“我就是为了准备东西出门的,怕太过无聊。” “其实边关也有不同京城的美景。”蒋牧白端起桌上的酒杯,“我就不送你们了,薄酒一杯,还望珍重。” 今日一别,注定分道扬镳。 ☆、第五十六回使计策萧炎吃瘪夫妻事张弛有道 “贞安,我很早就已经放弃你了。” 这句冷酷的话语又在耳边响起,隐隐作疼,十三啊,你还在期待什么呢? 其实自己一直有些不甘心吧,十三自嘲,自以为够洒脱,其实根本就是装模作样。他都已经明明白白告诉自己放弃了,自己还要学那琼瑶女主角缠缠绵绵么? 罢了,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 不得不说世事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那日蒋牧白的一番话点醒了十三,她自以为是地对萧炎惟命是从,无微不至,何尝不是一种无声的抗拒?她不仅用责任给自己画了个圈,也给萧炎画了个圈。 她从未有过婚姻经验,甚至连恋爱的经验也单薄的可怜,似乎除了一点点似是而非的感觉没有其它能给她帮助。她决意试试看蒋牧白的意见,将萧炎和自己当做普通妻夫来看待,所谓摸着石头过河,等萧炎真的把自己扔河里再说其它。 于是乎,这第一步,就从称呼开始,她更习惯叫萧炎的名字。 府门口,正巧遇上萧炎一行归来,萧炎显然没有忘记他们正在冷战,板着个脸睨她。 十三好似没看见一般,笑眯眯朝他招呼,“萧炎,你回来啦。”差点把双林传风二人惊得从马上摔下来,这新夫人,怎么一天一个性子,前几天还跟个老学究似的一板一眼毫不愈矩,莫不是今日受什么刺激了。 萧炎的脸色也好看的很,这声招呼随意里透着股子亲昵,他甚至能听到身后亲卫发出的善解人意的笑声,有心斥责两句,结果始作俑者已经施施然进门去了。 “喂,庄十三,你弄什么鬼?”萧炎在书房找到十三,“门口你叫我什么?” “萧炎啊。”十三明知故问,“有什么不对,名字不是让人叫的么?”她眼珠子一转,故作明了道,“你是希望我叫你夫君?” “谁想了。”萧炎气道,却忘了纠缠名字的事情。 不对劲,彻彻底底的不对劲。萧炎觉得十三和往日比似乎有什么地方发生了改变,具体的却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随意了许多,看不见原先貌似顺从却疏离的影子。 譬如现在,原本都是正襟危坐,见他进来有礼问好,而后善解人意地体贴退出,还会问他需不需要送壶茶过来,眼前呢,她抢先占据了窗下那把舒适的躺椅,慵懒地枕在里面手捧书卷,触手可及的地方还有各色零食点心, 萧炎狐疑问到,“你在玩什么把戏?” 十三把书放下,用眼神示意他,像是在问,什么把戏,我怎么完全没听明白呢? 萧炎被噎住,的确,难道要他问为什么不像之前一样仔细又尊敬地伺候自己?显得他多蛮不讲理又恶毒似的。 萧炎发现,对着十三,自己总是容易破功,他一团烦乱,索性开始赶人,“我要处理公务了,你先出去。”说完他不看十三,在自己桌上翻找起什么东西,一副很忙的样子。 谁知十三却不为所动,神秘笑了笑,把手中的书抖落两下,用手敲了敲,“你是在找这个么?《金笔书侠传》,公务指的是这个?” 萧炎登时整个人都僵掉了,木着身子转头看十三手中的书,明晃晃几个大字正是自己熟悉的封面。这是萧炎一个不为人知的小爱好,同许多平民男子一样,他喜欢看画本子,尤其是当下最火爆的《金笔书侠传》,他特意派人买了在书房藏了一套。但是—— “你居然偷看!”萧炎一时羞恼,气冲冲指责道。 身为将军,这种搬不上台面的爱好,怎么能够被别人知道?威信何存? “其实,这是我的。”十三轻咳一声,补充道,“这是从平城到京城来的路上我好友送给我的,你的那本,刚刚双林擦桌子的时候给你放书架上了。” 萧炎转身去看,果真在第一排的角落里,摆着本一模一样的书。 “你……”萧炎拿着书,想起刚刚自己的反应,觉得实在是不够沉稳,站在那里左右不是,心中暗道,这个女人,真真狡诈! “你不准说出去。”萧炎压下慌乱,命令道。 “好,我不说。” 十三好似一个宽容的大人,正对着个胡闹的小孩子,十分好说话,倒弄得萧炎憋了口气梗在胸口,突然,他反应过来,口气不善道,“你自己不也在看么。” 十三瞄他一眼,没说话,萧炎没忍住好奇心问到,“你一个女人,怎么也看这个。”金笔书侠因为武艺高强,容貌俊美又行踪神秘,一直是许多男儿心里的梦想,光他身边,就知道双林和传风都私底下偷偷在看。 “就是女人才喜欢看呀。”十三慢吞吞说到,“我要是男人,就看一路遇上许多女子哭着嚷着非君不娶的,才不看这个,有什么意思。看我干嘛,我说的是实话,人嘛,谁不希望人见人爱。” “你趁早就别想了。” “我知道,所以才只在这里看画本呀。”十三嫣然一笑,“刚刚回来时我从书铺买了最新一本,你要看么?” …… 该死的,萧炎心中暗骂,提着灯笼大步走在走廊上。 他现在宁愿十三和之前一样,一句话不多说木偶人似的,也比现在这满肚子肠子绕几个弯让人抓不住好。就在刚刚,他竟然没顶住诱惑,跟她一起看完了《金笔书侠》的最新一本,足足一个半时辰!甚至还围绕着最新出场的男主角和他身后的案子讨论了起来,一抬眼天已经全黑了。 想起刚刚自己兴致勃勃的样子,萧炎恨不能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不,还是把这女人埋进去好了,萧炎咬牙想到。 “萧炎,走慢些。”身后传来十三悠哉的声音,“我步子没你大。” “身为女人,你居然走得比男人慢。”萧炎挖苦,步子却老实停在了原地,等着十三赶上来。 “将军神勇,我自然比不上。”十三谦虚道。 萧炎没了办法,他算是明白了,身边这人像水加多的面团一样,看着好拿捏实则难对付得很,尤其是怎么都不生气,他也不能真抽她几鞭子。 真真气人! 两人落座,饭菜早就布置好了,热气腾腾散发着香味。 灯光下,十三的面庞笼罩着一层柔和的光泽,她素手纤长,夹了一筷子鱼rou到了萧炎碗中,“尝尝吧。” 萧炎一愣,而后低声道,“我不喜欢吃鱼。” “我知道,可是什么都得吃对身体才好,去了边关后想吃新鲜鱼就很难了。”十三说到,“这是我从爹爹那里学来的做法,绝对和以前你吃的味道不一样。” “这是特意为我准备的?” “你之前不是说鱼有腥味么,我就想起爹爹的独门秘方,平城没有人不喜欢吃的。”十三略得意道。 萧炎低头看碗中的鱼rou,拿起筷子轻轻夹起放入口中,的确如她所说鲜嫩滑口,没有从前讨厌的粗粝腥味。 “多谢。” 身后服侍的双林和传风默契对视一眼,眼中都有了笑意,自家公子,该是很喜欢新夫人的吧,甚至愿意用她夹过来的饭菜。 他们的动作越发小心,轻手轻脚,生怕扰了自家公子的好时光,这一餐,吃得很是融洽。 夜深人静,萧炎洗漱过后回到卧室,环视一圈却诧异的没有看到十三的人影。 莫不是方便去了?他不经意想着,揭开床帐,一个没控制住直接拔了床头挂的长剑指着床上人。 “是……你,怎么在这里?”待看清床上人之后,萧炎差点拿不稳剑,竟然是十三!她这时候在自己床上做什么? 十三的声音有些虚弱,“夫君,你来了?” 萧炎逼迫自己把目光从她半开的领子上移开,僵硬问到,“你干什么?” “现在天气还有些寒凉,我在外间身子骨实在有些吃不消,每天早晨骨头都难受极了,昨晚一场雨,有些着凉了。” 见萧炎不出声,十三叹息一声,“罢了,我不难为你,我走便是,咳咳。” “算了!”萧炎粗声粗气道,“好好躺着!” 本想威逼她几句,让她不准动手动脚,结果又怕失了气势。 “如此多谢。”那厢十三已经乖觉地抓着梯子就往下爬。 笑话,既然决定了要好好做一对妻夫,怎么能继续睡那硬邦邦的小榻,这第一步,就从回到大床开始!十三暗搓搓下定决心,身为妻主,被赶到外间,威望何存? 萧炎合拢衣服,扭扭捏捏占了外间他那一半位置,十三还算仗义,给他留了比较大的地盘,十三展颜一笑,“晚安。”自抱了被子滚进角落。 这一晚萧炎睡得极不安稳,身体笔挺手放在胸前,像块铁板一般。虽说他答应了十三,但黑暗中躺在床上还是有些忐忑,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妻主,她若是想做些什么—— 结果迷迷糊糊到了天亮,萧炎心底以为的那些事一桩都没来,顶着厚重的黑眼圈,他咬牙切齿盯着身边睡得香沉的人影,这混蛋,既没打算起什么坏心眼特意来这么一出耍人玩么?这一点却是萧炎误会了,十三本来也暗自打了小算盘,准备摸摸小手什么的,循序渐进嘛,结果被萧炎那一剑吓走了九分贼心。 生命诚可贵,她在心里默默把计划往后又往后推了一个未知期限,所谓特事特办。 “哼——”他重重哼了一声,用力揭开帐子起身练武,床上的人依旧无知无觉。这算是跟萧炎成婚以来,十三睡得最好的一个晚上,再不是又冷又硬的狭小地方,高枕软被,锦被罗帐,简直再美好不过了! 你说担心?反正怎么样都不是她吃亏,这就是女尊国的好处呀。 进来准备收拾的双林只看了一眼就默默放下了床帐,还贴心地把外面已经打开的窗帘一齐放好,安静地退出门去。 自家公子,体力还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