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节

    周清宴问答他：“随口说的，我没见过，你见过长得像吗？”

    就见过一面徐小柏也想不起来王小恒长得什么样了，努力回想还是想不起来，就是记得挺瘦的不矮，起码比师父不到一米六的个头要高。徐小柏不确定的说：“不像吧，再说人家姓王不姓张。”

    周清宴点头：“也许是跟妈姓。”

    徐小柏还真没见到过张瓦子身边出现在过可能的女性友人。两个人还在八卦张瓦子的儿子，张瓦子已经连续拨出去是十几个电话，还是没有人接。

    张瓦子把手机还给周清宴，顺口问：“你说这个捉妖的工作也挺危险的吧，这要是遇上个大妖怪，不得把命送上去，应该报告给妖监办啊。“妖监办最近忙不过来，再说现在的形式不同了，人妖关系紧张，确实是恨不得找个道士弄死。周清宴拿过自己手机，翻看通话记录：“刚才打了十个电话，一个十块钱，现在一共一百块。”

    周清宴朝着张瓦子伸出手。张瓦子呸一下：“清宴啊，你还是那么抠门，十块钱，你怎么不给叔要一百啊。”张瓦子脱下鞋朝着周清宴扔过去：“贫道砸死你。”

    徐小柏也不去拉架，看见男神面不改色的躲开张瓦子扔过来的鞋，然后把鞋踢到挺远的地方。张瓦子干脆把另一只鞋也脱了，拎着鞋去找鞋穿。一路上，张瓦子同志就没有消停过，到了买衣服的时候，又出矛盾，徐小柏想给十五六岁的师父买点青春靓丽的衣服穿上，可师父老是看上去中老年练功服，陪着师父试了几套中老年练功服，售货员的嘴可甜了，说张瓦子穿哪件都好看。

    张瓦子也很满意，虽然没有过去那么帅了，但还是穿哪一件都好看，就打算把试过的练功服都打包起来，售货员最后又说了一句：“你爷爷一定都喜欢，一定会夸你这么乖的孙子。”瞬间，张瓦子没有买的欲望了。

    最后挑了几件立领中山装，西服裤，穿上之后，徐小柏觉得配上师父这张脸，简直是民国时候的高中生。换上这身衣服，走在大街上的时候大家都在盯着张瓦子看，觉得这是哪国来的混血小美人。

    把张瓦子的老脸看得一臊。

    晚上的时候，张瓦子没收了徐小柏的手机，给王小恒又拨过去几个电话，但还是没有人接。徐小柏真怀疑王小恒是不是张瓦子的儿子，要知道徐小柏跟着张瓦子这么多年，也一直都是放养的。

    临睡觉前，徐小柏才拿回自己的手机，他想着要不给张瓦子同志买个手机，省的一直跟男神和自己抢，今天都忘记了。张瓦子此刻正站在房间内，正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一个香炉。

    张瓦子拉开抽屉从里面找出两张黄色的符纸，从最后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把香和打火机，香有点潮，第一次点都没有点着，又点了一次才点着，点着的香照的并不好，张瓦子朝着香炉拜了几拜，然后点燃手里的两张纸符，纸符迅速的烧成灰，张瓦子把烧成灰的纸符扔进茶杯中，搅和一下，全部含进嘴里，走到窗户前，朝着外面一口分撒下去。这是崂山派遇难的时候，寻找同门求助的纸符。

    张瓦子算不上崂山派的正宗道士，他的师父一个人居住，并且只收了他一个徒弟，最后因为不喜欢他长大了样子而把他开除宗籍，赶下山了。他的师父是个怪人，张瓦子见到他的时候就那样的一张脸，过了五年，十年，还是那样年轻的一张脸。

    他的同门原来只有师父一个人，现在似乎多了一个。

    黑色的水中从地面上弹跳到半空中，然后迅速的朝着前方过去，张瓦子从窗户里一跃而出，跟着水珠往前。张瓦子发现变年轻之后，身体弹性也好，一瞬间就从窗户中翻过去，然后翻过大铁门朝前过去。

    周清宴睁着眼睛，他闻到香火的味道，纸符燃烧的味道，他悄无声息的赤脚踩在地板上，隐藏在黑暗中，看见张瓦子跟着黑色的水珠翻过大铁门朝前奔去。

    张瓦子的速度很快，周清宴不紧不慢的跟在张瓦子的后面，他们走了很远的一段路，最后在郊外一个间平房前停了下来。张瓦子小心的叫：“王小恒，王小恒。”

    一会儿灯亮了起来，里面有人说：“叫什么王小恒啊，我们这儿没有叫王小恒的，找错地方了。”

    张瓦子看着那一片黑色的水珠唰唰的落到地上，再看看房间里走出来的人，确实不像是徐小柏描述的王小恒，于是忙跟人家道歉，说找错人了。

    人家半夜被打扰，本来想发脾气，看见是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穿的干干净净的，长得漂亮的跟个假人一样，看发色没准还是个外国友人，好脾气的对张瓦子说：“这儿没有你的同学，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赶紧回家睡觉吧，大晚上的一个孩子出来瞎跑多危险。”

    你才是一个孩子，我的岁数都能做你的爷爷了，张瓦子心中想，最后看了一眼落到地上的黑色的水珠，转身离开。张瓦子离开后，周清宴才出来，这周围没有跟卖试妖剂的店相同的味道，王小恒不在这里，周清宴蹲在地上，手指碰了一点黑色的水珠闻了闻味道，这纸符应该有三十多年了，三十多年没用过的纸符，应该早就失效了把！保质期早就过了，怪不得领着张瓦子瞎转悠。

    周清宴站起来，陪着张瓦子白转悠一圈，还是回去睡觉吧，要不对象醒过来找不到人怎么办。

    徐小柏今天醒的最早，他是被电话声吵醒的，他的电话响了好几遍，徐小柏拿过电话看上面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他就按断了接着睡。

    电话继续锲而不舍的打过来，徐小柏接通：“喂。”那边立刻说：“我是卖试妖剂的王小恒。“徐小柏还没睡醒，没反应过来王小恒是谁，他说：“打错了，我不认识你。”说完，徐小柏就挂断电话。徐小柏抱着枕头闭着眼在床上打了滚，被子里暖呼呼的，很舒服，要是旁边有男神宽阔的胸膛就好了，最好是什么都没有穿，这样就靠在男神大胸肌上这样那样。

    想着徐小柏心中就兴奋起来，他掀起被子抱着枕头光着脚就往男神的房间跑，跑到男神的房门前，敲敲门，心都在砰砰的跳。

    周清宴打开门，他都没穿睡衣，下面只穿一条睡裤，徐小柏看男神的大胸肌，手里的抱枕一扔就扑过去，手都不由自主的摸过去。

    男神敞开胸膛让徐小柏随便摸，摸来摸去一下就摸到了床上，男神还在睡他的单人床，徐小柏发现单人床也是有一番味道的，两个人可以占一个人的位置，现在就是两个人占一个人的位置。

    男神躺在床上，徐小柏趴在他的身上，手还放在男神的大胸肌上，闭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模样，男神拿过手机瞧瞧发现才四点多。他摸摸徐小柏的耳垂：“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徐小柏闭着眼睛回答：“刚接了一个电话，说自己是王小恒，王小恒是谁，我不认识就给挂了。”王小恒，周清宴知道王小恒是谁，是张瓦子找的那位，他嗯了一声：“那就挂了吧，睡吧。”

    男神拍拍徐小柏的肩膀，一下一下的有节奏的拍着。

    拍的徐小柏更困了，但是提起这个王小恒他越来越越觉得耳熟，终于徐小柏猛地睁开眼睛：“天哪，我想起来，买试妖剂的王小恒，我师父找了一天的人啊，这要是我师父知道我挂了电话，不得打死我。”

    徐小柏蹭的从男神的床上跳下来，跑到自己的房间去拿手机，急忙翻出王小恒的电话，给他拨过去，再次拨过去的时候，那边提醒，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听着电话里的机械女音，徐小柏的心都凉了，他深吸一口气，默念男神保佑我，然后偷偷的把王小恒的电话存起来，名字用的是一个星号，再把全部的通话记录都删除了，特别是王小恒的通话记录一条都不能留。

    做完这些，徐小柏看着自己的手机还是觉得不安全，他把自己的手机塞到了枕头底下，这下再也睡不着了。

    第193章 香髦水芹菜

    趁着张瓦子出门去小公园打太极拳的时候，徐小柏偷偷的给王小恒拨过电话去，这次电话终于通了，王小恒在那边说：“喂，请问有什么能帮助你的，是需要试妖剂，还是需要降妖除魔，移祖坟，看风水，算命？”

    徐小柏对王小恒说：“王先生，请问您现在在店里吗，我们能面谈吗？”

    王小恒那边稍微停了一会儿，然后回答：“不在，我在医院。”

    徐小柏看向男神，他小声的对男神说：“王小恒在医院呢，我怎么说？”

    周清宴从徐小柏的手里拿过电话：“你好。”

    王小恒听出来是换人了，回答说：“你好。”

    周清宴继续：“我们这里有一个看风水的活儿，钱不是问题，只要是风水能给我们看好了，价钱无所谓，我们要一个生财运，最近公司生意不太好，王先生，我们需要面谈。”男神的语气带着一种壕之霸气，但又万分的诚恳真挚有诚意，于是王小恒几乎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在医院的病房号告诉了周清宴。

    周清宴跟王小恒约好了时间，说了再见挂断电话。男神如此争气，徐小柏就趴在男神的背上，把男神的头拧过来，亲亲男神的嘴角，夸奖他：“干的漂亮。”

    张瓦子在与不在，两人一样的腻腻乎乎，于是顺自然的，又开始腻腻乎乎起来。徐小柏趴在男神的背上，男神就将他托到自己的背上，走到院子里去晒太阳，这样的秋天里，外面有太阳的时候，反而比房间里还要暖洋洋的。男神背着徐小柏在台阶上走了一圈，他兜里的手机响起来。

    徐小柏从男神的背上跳下来，周清宴拿出手机，上面显示有一条短信，自从赵组长负伤休息之后，周清宴就很少收到上级指示，现在这条短信就是来自上级的指示。

    短信上写道：清扫组周清宴，现在在你所在的工作区域屡屡发生妖怪伤人事件，希望你能够尽快彻查此事。

    指示如此简明，周清宴看完之后，没什么表情的从新把手机扔回兜里，最近的妖怪伤人事件如此的多，谁知道是哪一件，而且，妖怪伤人事件应该是属于治安科的任务。

    张瓦子踢着腿回来的时候明显的表情很愉快，他刚才在小公园里打太极的时候，有人主动凑过来跟他搭话，还拍了很多的照片，说他的太极打得好，也不想想他都打了有二十多年，还顺便教了一波过路的人打太极。总觉得小公园里的人没有前一阵子多，挺少的。张瓦子回来时候看见徐小柏和周清宴正坐在台阶上晒太阳。

    张瓦子很高兴：“小柏啊，去给师父倒杯茶。”

    徐小柏忙站起来：“嗯，要红茶还是绿茶？”

    男神拉住徐小柏的手，问张瓦子：“是喝茶，还是去见王小恒？”

    喝茶没有见王小恒重要，张瓦子急忙朝着屋子里跑：“我去换身衣服，我们去见王小恒，不喝茶，现在不喝。”张瓦子身体灵活，几步窜上台阶，俨然一个年轻的武林高手，只一会儿的时间，张瓦子就换了一身衣服出来：“快点，咱们去见王小恒啊。”

    张瓦子现在体会到这具年轻身体的好处，他自认为原来的身体是很帅的，但是这具身体充满了活力和力量，翻个跟头，打套拳跟闹着玩似的的。

    到医院的路上徐小柏小声的跟周清宴说：“我现在觉得王小恒是师父的儿子啦，从来没有见过师父这么着急的见过谁的，反正我两天不回家，师父都不会想着找我。”

    男神拉住他的手：“我找你。”

    张瓦子现在耳朵非常的好使，听见徐小柏话，回头看他：“你小时候，离家出走也就走出两条马路就自己回来了，出去两天还是住在隔壁的同学家，我用去找你？”

    徐小柏被张瓦子说的有点脸红，小声的反驳：“我那是怕你找不着我，着急，你一个老头，要是万一摔着了怎么办？”出租车司机听着他们俩的对话，多看了他们一眼，也不知道老头在哪儿，于是眼神有点奇怪，车开的更快了，觉得徐小柏他们是去医院看精神科的。

    推开病房的门，这是一间三人间的病房，已经住满了，别人都有人陪护着，只有王小恒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他的腿掉在半空中，正拿着手机玩。

    徐小柏朝着王小恒打招呼：“嗨，王先生，我们见过的，我这次来。”

    王小恒把手机放下：“我知道，我知道，是要我看风水，我现在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要不，你们抬着我去看看，我可以降价啊。”

    生意来了，就不能让它跑了，哪怕是少赚一点都没事，反正是上嘴唇碰下嘴唇的事儿，王小恒一听说有生意，都愿意把人叫到病房来谈谈。

    徐小柏指指张瓦子：“不是我们找你，是我师父找你。”

    王小恒看向张瓦子。

    张瓦子也看着王小恒。

    张瓦子背着手站在王小恒的前面，他问道：“你师父是不是眉间有一道白色的莲花瓣，不爱吃饭，爱喝茶？”

    王小恒瞪大眼：“是啊，我师父是眉间有一道白色的莲花瓣，不爱吃饭爱喝茶啊。”王小恒觉得特奇怪，他师父这人一直住在山顶上，从来不下山，居然还有人认识，王小恒打量张瓦子，他也知道现在人妖关系紧张，于是小声的问：“你是个什么妖怪，怎么会认识我师父？”

    张瓦子习惯性伸手摸胡子，只摸到一个光溜溜的下巴，他现在没胡子了，张瓦子反问王小恒：“你师父没和你说过你还有一个师兄？”

    王小恒还是记得的，自己的师父是说过他是有一个师兄的，王小恒觉得师父肯定很喜欢这个师兄，因为师父的旁边的那个房间是没见过面的师兄的，锁的牢牢实实的。

    王小恒曾经偷偷的去看过一眼，里面有那个没见过面的师兄的画像，小眼睛，黑头发，黑皮肤，厚嘴唇。按照画像上面的岁数算算，他这个师兄现在应该有五十多岁了。王小恒挺诧异：“你还知道我有个师兄呢？”

    张瓦子很得意：“嗯，我就是你师兄。”

    王小恒拍床哈哈大笑：“别逗了，我那个师兄起码得有五十多岁了，你看你，有十五吧，还我师兄。”张瓦子急得面红耳赤，摆出师兄的谱儿来，上前朝着王小恒的脑门就一下子：“我就是你师兄。”

    王小恒才不信。

    两人一个不信，一个坚持，一下子就吵吵嚷嚷起来。另外两个病人的家属都朝着他们这边看，周清宴和徐小柏出来调节一下。周清宴真诚的对王小恒说：“他真的是你师兄，你得算心理年龄。”

    王小恒切了一声：“你们刚才还骗我说有风水的生意要做，谁信你们。”

    徐小柏小声的对王小恒说：“你相信返老还童这一说话吗，要是不信的话，你知道呕丝女的茧吗？”

    王小恒看向徐小柏，再看看张瓦子，哪怕是返老还童，样子的变化也太大了，心里还不信。可王小恒心里有了算计，他对徐小柏说：“我也不是不信，嗯，我现在摊上点事儿，你觉得我这个师兄能替我解决吗？”

    徐小柏回答他：“这得看看你师兄了。”

    王小恒跟徐小柏说：“那我跟他聊聊？”

    王小恒和张瓦子聊聊。男神和徐小柏已经换了位置，站到的窗户边上，把空间留给张瓦子和王小恒。徐小柏瞅着外面的风景：“他看着比我还小呢，要是真是我师父的师弟，那我不得喊他师叔啊。”徐小柏看着外面的风景，这栋楼建在医院的边上，正朝着大马路，此刻，马路上的人不多，但是现在也算不上少，这个点是大家下班的时间，因此路上的人还算不少。虽然人妖关系很紧张，可班还得上，钱还得挣，日子还是得过。

    妖监办对于如此混乱的局面也不是完全没有作为，起码在来医院的路上，徐小柏就注意到每个路口都多了一名妖监办的工作人员。

    男神正在走神，从他走进这间病房，就闻到了一股妖怪的味道，很淡，几乎要闻不到，然而很可口，这是一只非常好吃的妖怪。于是男神深吸一口气，敷衍的回答徐小柏：“嗯，是的。”

    徐小柏看着大街上，他突然看见一个男的走到一个人的身边，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他从旁边的人的身边经过的时候，旁边的人的脸上突然就像是被泼了硫酸一样，开始冒出白眼来，徐小柏的眼睛都瞪大了，他忙对男神说：“快看，快看。”

    男神深吸一口气，是鱼类的味道，是一种很美味的鱼类，因为味道太淡，所以无法确定是来自山海的哪一种妖怪。

    第194章 香髦水芹菜

    这股淡淡的妖怪的味道不属于这个病房里的任何一个人，是来自于王小恒的身上，这并不是说王小恒是一个妖怪，而是王小恒的身上沾染了妖怪的味道。妖怪的味道是如此的淡，闻起来不像是一个大妖怪，但也是一个厉害的妖怪。

    听见徐小柏的声音，男神扭过头：“看什么？”徐小柏指着窗户外面说：“刚才我看见一个男的，反正挺奇怪的。”大街上已经乱起来了，街口的妖监办的工作人员已经过来查看是怎么一回事，徐小柏发现一件更奇怪的事情，他发现刚才的男人已经不见了，就只是回头叫声男神的时间。

    男神走过来问：“怎么了？”

    徐小柏摇摇头：“没事了，好像刚才看见了一只妖怪。”消失的那么快应该是一只妖怪吧，还是一只对人类不友善的妖怪。

    张瓦子和王小恒说完事情，从徐小柏这边看过去，就看见自己的师父一脸的师兄保护你的表情拍拍自己的胸膛。张瓦子招呼徐小柏和周清宴：“我们先回去吧。”他对王小恒说：“等我的消息，师兄一定给你处理了这件事情。”

    处理这件事情，恐怕这件事情是张瓦子同志处理不了的，并且如此好吃的一条鱼为什么要交给张瓦子同志处理呢，闻着味道，无论是清蒸还是红烧，或者是生鱼片都是美味。

    如果是一条很大的鱼，男神觉得这顿一定能够吃饱。

    男神的耳朵很好使，清清楚楚的听到王小恒和张瓦子说的话。王小恒接了一单生意，有一户人家的儿子每隔几天就会昏睡不醒，醒过来之后，就是一脸的幸福的感觉，跟谈了恋爱似得，家里人带着看了很多次医生，医生都查不出毛病来，于是就请了王小恒过去。

    听起来有些像古代的故事。周清宴记得很早的时候，会这样的故事，然而有很多成了美谈，也有很多成了悲剧。哪家的小姐在睡梦中睡睡醒醒，醒来之后，发现一个年轻人，就是自己在梦中的情郎，后来情郎高中状元，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梦中奇缘，哪家的公子沉醉梦中，梦中开放牡丹花，红梅花，粉荷花，芍药花，一朵一朵的，无限美妙，醒来，却见自己家的花园都被烧成了灰烬，再也没有花朵如他梦去。

    两脚羊大概永远也无法理解妖怪，妖怪喜欢的一个方式也是直接的，或者午夜小轩窗，或者是直入梦境中，纠缠你，诱惑你，将你以为这是无穷艳遇和偶然的缘分。

    这样的直接总是有幸运的妖怪，不幸的妖怪，像是那个诱惑小姐考上状元的妖怪一样，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不幸的妖怪或是死在除妖人的手里，或是死在自己喜爱的人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