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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像只慵懒的花豹,?眯着眼睛在沙发上靠着,?抬手端起桌上管家准备的水润了润嗓子,声音里带著几分冷冽的笑意:“怎么,我放不放假、下不下班还要跟你汇报了?”

    “回屋写作业去,别天天有事没事缠着你妈。”

    舒幼盏没有感情地「哦」了一声,?又对魏霜迟笑了下,问她有没有从外面给自己带点特产回来,又软着声音问今晚吃什么。

    直到感觉舒虞的凝视目光越来越冷,?她才磨磨蹭蹭地准备往卧室的方向去。

    只是走了两步,又想起来之前的事,小声跟魏霜迟说:“对了,mama,我分化成O的事情……有朋友知道了,应该过段时间会被注意到,家里可以先公布也没关系。”

    魏霜迟诧异了一下。

    没等她追问,舒幼盏已经快步走远了,上了楼梯消失在走廊口,背影里看不出什么端倪。

    冷松的味道不知不觉靠近,魏霜迟回过头来,看见走到身边的舒虞,她无奈地笑了一下,转身想往厨房的方向去:“刚才幼幼说的,你听见了?”

    舒虞不置可否地扬了下眉头。

    随着老婆的脚步一起往厨房的方向去,她熟练地挽起了袖子,将附近忙碌的佣人们散开,也没管自己身上穿着崭新的、板正的军装,只自顾自地蹲下来帮忙择绿叶菜。

    语气还是股懒洋洋的、像是提不起劲的味道:“什么时候公布都随你,但是我不会帮她隐瞒,也不会给她什么特殊照顾。”

    “舒家的继承人只要最强的个,这是不容改变的准则,阿迟,你知道的。”

    魏霜迟背对着她在打鸡蛋,抬手从头顶的柜子里又找出一包淀粉,闻言回头看了看地上半蹲的身影,沉吟几秒钟,她诚恳地说:“道理我都懂,但是我的女儿我还是心疼,舒虞,要么你还是回军部加班吧,家里好像不怎么需要你?”

    舒虞:“……”

    在外面令人闻风丧胆的第四军团长,如今谨慎又小心地回忆了几遍自己的措词。

    尽管不知道错在了哪里,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了老婆的心情并不太美妙,于是试着哄了一下:“可、可是我需要你。”

    小麦色的脸上浮起几分热意,像个被蒸熟的巧克力包子似的,舒虞强调了一下:“真的,每次在军部跟赵曦和堆糟老头子面对面的时候,我没有不想你的……我要是哪里说错了,我现在改,成吗?”

    听见她态度良好、不问原因的认错,魏霜迟有些无奈,搅拌蛋液的动作停下来,她叹了一口气,说道:“我只是有些担心幼幼,当Omega容易,但是我们从小一直教给她的都是如何成为优秀的领袖。

    假如她的想法一直没有改变,想以O的身份成为领袖……会吃很多苦。”

    舒虞条件反射地想回答些什么,可是话到嘴边,想起自己刚才评价女儿的话让魏霜迟不太高兴。

    于是拧着眉头憋了半天,像是不情愿一样挤出一句:“她也没么脆弱。”

    觑着魏霜迟的脸色,她求生欲极强地又补充道:“毕竟是我们的孩子。”

    睨见她满脸的不爽,魏霜迟终于露出个开朗些的笑容,打趣她:“我就不懂了,你们母女俩也算是朝夕相处,咱家也不是丧偶式教育,怎么你们关系就能这么僵硬呢?

    你看看你,让你夸孩子一句,你这脸色比听见打仗都难看。”

    舒虞大感冤枉,捏着青菜杆毫无道德地以成年人之身在老婆面前告小孩儿的状:“你是没看到这小崽子,每次我一在她就特黏你,打从胎里出来就把我当她阶级敌人,从小就跟我抢你的注意力,我觉得她就是欠揍。”

    魏霜迟听着头疼,但还是要艰难地缝补她们这对母女的关系,唇角的弧度愈加无奈,“幼幼亲我们这不是好事吗?我觉得她这性格就很可爱啊,你喜欢什么样的性格?像青岚种小小年纪就特别成熟的?”

    舒虞把手里刚摘好的菜叶放到干净的篮子里,敬谢不敏地摇头:“还是算了,成天开会看见赵曦张臭脸就够我受的了,回到家再对着张气质差不多的小脸,我能精神衰弱。”

    “所以啊,你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有我这样温柔又体贴的对象,还有幼幼这样可爱又率真的女儿,舒团长,知足吧。”

    舒虞一时间不敢反驳,主要是不敢反驳「对象」前面的堆修饰,只好闷头择菜,又听魏霜迟换了个话题:“对了,说起小赵,上回人家来的时候你干嘛非得拉着人去练?

    不是说她没有信息素吗?你这样欺负人,你不怕人家家长跟你算账啊?”

    “没有信息素?”舒虞扬了下眉头,想起之前的事情来,眼睛里冒出锐利的光来:“也就骗骗普通人了。”

    “啊?”魏霜迟一下没听懂。

    舒虞想到赵青岚分化后的信息素味道,又想了想舒幼盏登记资料上的内容,半晌意味不明地评论道:“能在赵家当上正式继承人的,没几个好欺负。”

    “与其担心她,不如担心你的宝贝女儿哪天被小狼崽叼走了都还傻乎乎的帮着数钱呢。”

    魏霜迟把淀粉和蛋液放在旁边,又去冰箱冷冻里面拿出rou,站直身体之后,她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你这话的意思是……青岚喜欢幼幼?”

    楼上卧室……

    舒幼盏靠在椅子上往后仰,椅子只有后侧两条腿撑在地上,前方悬空,她翘着二郎腿晃了会儿,把笔叼在嘴边,想了会儿自己在做的题思路,却迟迟没有找到切入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