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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六就是骆瀛风的生日宴了,晚上六点,姜之玺按照约定拖家带口地来到了骆家大门前。猫二白看着眼前恢宏的建筑兴奋的搓了搓手,“我最期待的豪门争霸赛终于上演了。” 姜之玺斜了他一眼,“什么豪门争霸赛,你游戏里又写了什么奇怪的剧情?” “怎么能说奇怪呢?”猫二白纠正道:“豪门勾心斗角难道不是狗血剧情的标配吗?贫富差距啦,阶级不平等啦,父母的刁难啦,这可都是看点啊。” 姜之玺:“……你这是校园恋爱游戏,不是婆媳孽债电视剧。” 猫二白眨眨眼,“除了主角的年龄,其它有区别吗?” 今晚说是给骆瀛风庆祝生日,但形式其实更像家庭聚会。骆家跟姜家原本就是世交,骆夫人很喜欢姜之玺,骆先生也存了一些两家商业联姻强强联合的意思。 众人刚一进门夫妇俩就拉着姜之玺嘘寒问暖,那架势简直跟找回了自己失散多年的亲生女儿一样。 骆瀛风站在一旁脸色不怎么好,猫二白偏要作死地凑过去搭话,“你确定自己不是你爸妈充话费送的礼品里刮奖中的?” 骆瀛风瞄了猫二白一眼,刚好这时骆夫人让他介绍一下带来的朋友,“都是同校同学吗?以前也没有听你提起过。” 事实证明骆瀛风是记仇的,他伸手一指猫二白,“其他的是同校同学,他是无业游民,整天来我们学校蹭课,还身无分文无家可归,全靠姜之玺救济。” 猫二白:“……”你不说我都没发现自己这么惨。 骆夫人一脸惊讶,猫二白在他心里的形象立刻成了地里的小白菜,又可怜又娇嫩,在腊月寒风中瑟瑟发抖。 “没关系,来我们家就像在自己家一样,今天准备了很多好吃的,一会儿还有一个三层冰淇淋蛋糕,大家都不要客气。” 听到这儿猫二白的心情瞬间好了起来,形象什么都不重要,有吃的就行。 客套的场面话说了几句后晚餐就正式开始了。 骆夫人把骆瀛风和姜之玺安排坐在了一起,肖骋见状冷着脸上前,一副“我就是没有眼色,我就是要破坏气氛”的表情硬生生插进了两个人中间。 姜之玺眼神一言难尽,“你坐这儿吧,也不是不行,主要是你这个位置,它没有摆餐具。” 肖骋一脸“I\'m fihank you”的表情点点头,吃不吃的都不重要,主要是得把某些人的邪恶思想扼杀在摇篮中。 猫二白一点都不关心位置的事情,反正坐哪他都一样吃,狂吃之余还能跟陈若生调侃两句,“看见对面别别扭扭的三个人了没?其实坐在骆瀛风和肖骋之间的应该是你才对。” 陈若生本来愁眉苦脸地在思索着什么,一听这话思路瞬间畅通,猛一拍手,“对呀,我说怎么一直感觉哪有问题,我就是应该坐在他们两个中间的!” 猫二白:“……”你还真不客气啊。 “谢啦。”陈若生拍拍猫二白的肩,拿起筷子开开心心地吃了起来。 猫二白:“???”你找到哪儿不对就完了?合着我是来给你当标准答案的? 这边猫二白纠结着自己的女主是不是太佛系,那边骆夫人紧盯儿子和准儿媳的感情培养,“瀛风你别光顾着自己吃,给姜姜夹点菜呀。” 骆瀛风看着餐桌上样样都是每人一份,安排得整整齐齐的菜品,陷入了深深沉思。 最终,他端起面前的芝士龙虾,整个倒进了姜之玺的盘子里,“多吃点儿。” 姜之玺:“……”倒也不必。 肖骋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把龙虾挪进了自己的盘子里,顺便拍了拍骆瀛风的肩,“谢了。” 骆瀛风:“……”好想赶人啊怎么办。 晚餐就在这种既微妙又和谐的氛围中度过了,可很快,姜之玺就意识到,和谐,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离开餐厅后,众人在客厅闲聊。骆夫人拉着姜之玺的手,语重心长道:“姜姜呀,我们家瀛风喜欢画画这事你知道吧?” 姜之玺当然知道,小时候但凡遇到那些谈理想谈未来的作文,骆瀛风得标题一定是“我想成为画家”。 骆夫人叹了口气,“画画,可以把它当做一个业余爱好来培养,画着玩玩就行了,怎么能作为以后的主要职业呢?瀛风将来是要继承家族产业的,光想着画画可怎么行?” 骆夫人絮絮叨叨说了半天,姜之玺勉勉强强拼凑出了前因后果。 看样子骆瀛风最近又跟家里吵架了,这也算是骆家的传统项目了,总是围绕着三个点不知疲倦地进行车轮战:画画,未来,自由。 骆瀛风想学绘画,参加艺考,以后成为一名艺术家,可骆夫人坚决反对,在他看来这是玩物丧志,浪费时间,自己的儿子以后当然要继承遗产,管理公司。 骆瀛风作为独子,骆家早已给他规划好了清晰明确的未来,不允许他出任何差错,画画可以,但只能作为兴趣爱好,如果有“喧宾夺主”的行为,那就会全面禁止。 这次生日宴,骆夫人也是想借着邀请的由头,让姜之玺帮忙劝劝骆瀛风,不要再折腾那些不切实际的事情。 如果放在以前,姜之玺大概也会站在骆夫人这边,毕竟当时她还没有觉醒,脑子满里是游戏剧情灌输的世界观,认为自己跟骆瀛风天造地设就是因为双方家庭的财力和权势,如果骆瀛风要放弃这些去学什么画画,那大概姜之玺也会选择放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