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第三十八章：意外发现魔妖 人间的夜晚不似魔界寂静，各种窸窸窣窣的杂声让夜晚没那么的枯燥。阿丑乖巧的提着花灯跟在苏钰与阿九的身后，仔细看着脚下的路，生怕被石子给绊倒了。 直到下到山脚，看到了一些微弱的烛光，阿丑才松了口气，没那么害怕了。心里畏惧减少，阿丑胆子大起来。跟前边的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阿丑出声问：“离街上还有多久？” 头也不回地继续走着，苏钰没有回答阿丑。 自家公子都不愿意出声搭理，阿九自然也不会开口跟阿丑说话。 突然，走在最前边的苏钰大咳起来。阿九见状，立即去扶苏钰。并伸手到苏钰怀里，摸出了一个小瓶。打开瓶塞，倒出了两粒药丸样的东西，喂进苏钰嘴里。 阿丑不知道他们两个男子在搞什么，好奇的提着花灯凑近。在橘色烛光的照耀下，阿丑发现这个她错认成段宸的男子，一脸苍白，多了一些猩红的血沾在他的薄唇上，看起来非常脆弱。 “这位俊郎怎么了？怎么忽然变成这样了？”阿丑好奇的出声问道。 听到阿丑的声音，阿九赛时想起还有一个潜在的危险人物。顿时十分戒备的拔出刀，指着阿丑，愤然威胁道：“还请姑娘远离！否者别怪在下不客气！” 阿丑撇了撇嘴，冷哼一声，提着花灯走远了点。走到距离那两人三丈远的位置，阿丑停下来，认真的观察那边的动静。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走着走着就吐血了呢？又没人伤他，自己也能吐血，凡人真是不可理喻。 抬头仰望上空，阿丑发现今晚的月亮十分的圆，跟魔界的月亮没什么差别。唉，不知道师父在哪里？他会不会还在原地等着她呢？还是发现她不见了，师父跑去找她了？双眸有些朦胧，思绪开始飘远，阿丑心里有些难受。 倏然，听到那边有动静，阿丑转头一看，发现那个带刀的男子抱着吐血的男子跑了。他们居然丢下她跑了！这怎么行！阿丑不干了，连忙追上去。 脚下生风，阿丑跑得飞快，抄在前边拦住了阿九。 “你们怎么可以这样！一声招呼不打就丢下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阿丑不满的盯着阿九。 阿九气极了，双目冒火，咬牙切齿的言道：“我家公子病发了，需要急着回府医救！快让开！否则别怪我无情！” 阿丑迟疑的问道：“他有病？所以刚刚是发病了才会吐血的？” 事发突然，拖下去后果严重，阿九没时间与阿丑辩解，绕开阿丑抱着苏钰飞奔离开。 见他们再次跑了，那个壮汉的十分急切，不像是装出来的。阿丑没再拦着，默默跟上去。 一路上跟在阿九的身后，偶尔会经过一些大户人家。但是没看到什么繁华热闹的街，阿丑心里失落。 等看阿九抱着苏钰轻车熟路的进了一家大院，阿丑也跟进去。 见阿丑一直跟着他们，还进了府，阿九立马喊了人，困住阿丑。“这女子武功高强，一路上缠着公子，居心莫测，快拿下她！” 就在阿丑愣神的瞬间，一下子被一群人给围住了。阿丑突然觉得很愤怒，有股火气腾腾往上冒，指着阿九的背影，阿丑怒骂：“我才不是居心莫测的坏蛋！我跟着你们是因为我不识路，我只想找到我师父而已！” 任阿丑叫得再大声，阿九抱着苏钰继续走，没有回头看一眼。 阿丑气急，而周围的武夫开始对她动起手。不屑的睨了这群讨厌的凡人一眼，阿丑游刃有余的应付起来。直到将人都一一打倒在地，阿丑朝阿九离开的方向追去。居然敢冤枉她，真是太可恶了。不给点颜色让他们看看，真当她好欺负！就算是用武力，也要压迫他们带她回街上，找到师父才行！ 穿过回廊，阿丑看到阿九担忧的站在一间房门前踱步。看到阿丑毫发无损的出现，阿九大吃一惊，拔出刀严正面对阿丑。阿九说道：“若是姑娘再上前，在下一定手不留情！” “你当我怕你吗？手下败将也敢威胁我！哼！我要把你打成一个丑东西，然后让你带我去街上找我师父！”阿丑冷眼盯着阿九。 见此，阿九拿刀朝阿丑冲来。阿丑身子向旁边一闪，躲开了阿九的刀，闪电般的速度移到阿九的身后，阿丑毫不客气的抬脚就是狠狠一踹。 被阿丑这么大力一脚踢来，阿九只觉得腰要断了。身子不受控制，朝地上扑去。脑门往地上一磕，顿时晕了过去。 见这人晕了，阿丑瘪了瘪嘴，凡人真是太弱了。转身，阿丑朝门口走去，一脚踹开了门。打量了一下屋子，朝内室走去。 没等阿丑看清楚室内的情况，一道紫光朝她袭来。阿丑闭住了眼，等这股强感过了，才缓缓睁开眼。 看到一个华发老头一手对苏钰施法，一手正在酝酿法力，看样子是要准备再次朝她发动攻击。阿丑一脸惊讶，十分肯定的言道：“你会法术！你是魔妖！” 华发老头黄浊的眼如狼似虎阴狠的盯着阿丑，又发出一道威力比先前更厉害的紫光朝阿丑袭来。阿丑毫无畏惧的朝前走去，一点都不将这法术放在眼里。紫光侵入她体内，阿丑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走到老者前面，阿丑伸手抓住他。当看到老头眼中的神情由阴狠变成恐惧，阿丑突然笑了。没想到她居然捉到了一个魔妖，若是师父知道，会不会很高兴呢？ “你、你是何东西！”老头颤抖着手，指着阿丑问，这时也顾不上苏钰了。 “哼！你管我是谁！”阿丑将他扯下床榻，不顾他的挣扎，把他丢在地上，开始找东西捆绑他。 等阿丑绑好这个老头，一转身就对上了一双幽深的眼睛。阿丑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朝苏钰瞪了一眼。“看什么看！他是魔妖，刚才在对你施法，也不知道有没有在作怪害你！”阿丑可是没忘记，段宸说过人间混的魔妖与魔界的魔妖两者大不相同，在人间混了几百年的魔妖已经恶化了，喜欢作乱人间，不是好东西。 “在下自然知晓其是魔妖，这与姑娘有何干系？”苏钰脸上七分苍白，三分冷然。 阿丑突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觉得这人真是不识好歹。转过身，拽起被她捆绑住的老头，阿丑想要将他带着。 苏钰撑起身子，从床榻上起来，拦住阿丑。冷眼看着阿丑，缓慢的言道：“姑娘不能带走他。” “凭什么？”阿丑不满的上下斜了苏钰一眼。 “在下需要他的法术才能续命，姑娘要什么我们可以谈，但是他，在下是不会让你带走的。”瞥了眼被阿丑五花大绑，堵住嘴巴的老头，苏钰态度坚决。 “要什么都可以谈？可是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谈的。先前让你们带我去街上找师父，你们都不打招呼就跑了。我追到这里，还被你们派人围剿，将我揣摩成恶人。你们太坏了，我对你们没信任。”阿丑直言不讳的说道。 “先前在下发病，家丁急着带在下回府求救，所以忽略了姑娘。因为姑娘武功高强，家丁对姑娘有所防备，命人围住姑娘，有欠考虑，在下代其向姑娘赔礼。还请姑娘大人不记小人过。若是姑娘有心要找你师父，在下立马派人领你去街上寻人。每条繁华热闹的街都会带姑娘前去看看，帮着姑娘找人。这样可行？”苏钰不卑不亢的缓缓说完，捂住嘴咳了两下。 阿丑犹豫了少顷，她觉得还是找到师父最重要。至于这个魔妖，她记住了这里的位置，等到时候找到了师父，再带师父前来便可。 阿丑的想法都写在了脸上，苏钰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样貌平庸的姑娘的确如阿九所言，挺傻的。又禁不住咳了两下，苏钰问：“姑娘考虑得如何？” “唔，我师父说人间的魔妖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在人间作乱，害人。我觉得你不该留他在身边。就算他能给你治病，治得了一时，医不了一世。所有法术源于虚幻，不存在的东西早晚都会消失。”阿丑没有直接告诉苏钰她的打算，而是把段宸给她说过的话如实告诉告诉了苏钰。 苏钰闻言，愕然的看着阿丑。她是在提醒他，为他好吗？ 阿丑觉得这人变化多端，怎么看她的眼神变得如此的诡异…… 见阿丑像看‘疯子’一样看着他，苏钰尴尬的别过脸，言道：“多谢姑娘好心提醒，在下知晓。” “我自然是好心的！你先把你的名字告诉我，我再告诉你，我的打算。”阿丑得意的扬起下巴。 “在下姓苏，单名钰。”说完，苏钰有些后悔，他怎地如此轻而易举告诉了这个陌生姑娘他的名字。但苏钰随即一想，阿丑如此问他，说明她并非是知晓了他的身份而故意接近他的。刹那间，苏钰觉得心里有一丝的喜悦，真是莫名其妙。 “苏钰？好，我记住了。你让人带我去找我师父吧！若是你敢骗我，别怪我跑回来再折腾你！”阿丑冷着一张脸，威胁道。 苏钰浅笑了一下，他觉得面前的姑娘有点可爱。“若是姑娘觉得苏某骗了你，苏某自然欢迎姑娘回来找苏某的麻烦。” 阿丑撇了撇嘴，松开拽着老头的手。 ☆、第39章 书房议论阿丑 第三十九章：书房议论阿丑 一条条街慢慢寻找，阿丑终于认出了她跟段宸两人游玩的那条街。来到与段宸分开的石桥边，阿丑没看到段宸，心里急慌慌的，开始满街寻找起来。 一直到天破晓，阿丑都没找到段宸。陪着阿丑寻了一夜的小厮阿吉疲惫地开口跟阿丑言道：“姑娘，寻了一宿都未找见你要找的人，不如先随小的回苏宅。然后小的禀明公子，让姑娘画下所寻之人的样貌，其后公子会托府尹在城里贴画寻人。姑娘觉得这样如何？” 阿丑沉默半晌，才缓缓开口问：“府尹？那是什么？很厉害吗？可以帮我找到师父吗？” 面对阿丑这一连串的疑问，阿吉心里有些惊讶，怀疑地看了眼阿丑，好态度的解释道：“府尹是平城最大的官老爷，平城的老百姓都得听府尹大人的话。我家公子与府尹大人有些交情，跟府尹大人开口求助，府尹大人一定不会推辞。有了府尹大人的帮忙，会尽快找到姑娘要找的人。” 听了阿吉的话，阿丑有些明白了。激动地说道：“既然府尹这么厉害，那我们快回去让你家主子去找他帮忙！我要快点找到我师父！” “好！姑娘请跟小的回苏宅。”阿吉弯腰对阿丑做了个请的姿势。 阿丑不疑有他，跟着阿吉回了苏宅。等到了苏宅，阿丑被请到前堂，让婢女好生招待。阿吉让阿丑稍等片刻，等他先向苏钰禀明事情的情况，过后再请阿丑。 苏宅书房内，苏钰听完阿吉所言，坐在椅子上，沉默良久。 苏钰的一旁站着已经醒来包扎好伤口的阿九。见他们家公子半天都没有反应，阿九忍不住出声说道：“公子，属下看那个女子就是个傻子。居然连府尹是何都不知晓，可看出其脑瓜子简单，人傻啦吧唧的。虽然她武功高强，我们对付不了，但是我们可以智取，用别的方法对付她！” 苏钰摆手，轻摇了下头，凤眸里一片平静，轻声言道：“不可。这个姑娘并非傻，而是不懂世故。难道你们不觉得她像是深山里修行的弟子吗？一点世故都不知晓，看来是自幼便隐世修行。” 闻言，阿九跟阿吉都惊讶了。阿吉是苏钰的心腹，脑瓜子机灵好使，但是不会武艺。昨夜被苏钰派去盯着阿丑，顺便帮助阿丑寻人。听了苏钰所言，阿吉认真的回想了一整晚与阿丑的相处。然后开口说道：“公子，属下回想了一下一夜以来与那姑娘的相处，发现果真如此。那姑娘看着什么都不懂，但眼睛灵动，绝非易骗之人。她要找的人是她的师父，没准如公子所言，那姑娘就是个修行之人。也许这是那姑娘第一次入世，与其师父分开，她才会如此心急如焚。” 又联想到这半年来陆续有妖怪在齐国作乱，而他们家公子身边还有一位会法术的医师。阿吉担忧的又说道：“公子，你说他们师徒该不会就是为了妖怪前来的吧？留着这姑娘在身边，会不会被她发现什么不对劲？” “昨夜她已经跟孟老见过了，孟老不是她的对手。”平心静气的言罢，见阿吉如此震惊，苏钰又言道：“那姑娘一下子就看出了孟老是妖怪，并且，孟老的法术对她起不到丝毫伤害。我与她临时谈了条件，应许她派人带她去街上找人，她这才暂时答应放过孟老。不过我看她明显没有放过孟老的打算，而是想寻到了她师父，其后再带他师父前来捉拿孟老。” “是属下错看了她，没想到她也是个有心眼的。公子，我们不能让她师徒带走孟老！孟老是公子的救命稻草，一定要保住他！依属下看，我们就该先留下她，然后暗中对她用点药，先把她弄死再说！”阿九愤恨的握紧双拳。 苏钰瞥了眼阿九，无视这番不经头脑思考的话。面色平静，沉思起来。 阿吉无语阿九的话，想了想，言道：“公子，连孟老都不是那姑娘的对手。看来那姑娘的修为颇高，不如我等先跟她打好关系。等帮那姑娘寻到了师父，届时再求其师父帮忙，让其帮看看公子的病，替公子疗伤！公子你看，属下所言如何？” 轻轻摩挲着衣袖，苏钰出声言道：“昨夜她与我说了一番话。内容大意是告诉我，一切依靠法术变化的东西，皆是虚的，都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我想，她说的没错。起初最开始得到孟老的医治，我会觉得身子大有好转，精神充沛。然后渐渐地，我的身子又恢复了从前的虚弱。越是依靠法力维持身子的效果，得到的反噬也越大。” 听了苏钰的话，阿吉与阿九都惊愕住了。阿九气愤的说道：“公子，你怎么不告诉我们！那孟老本就是妖怪，妖怪都不是好东西，早知会如此，当初我们就不该让他接近公子！” 苏钰皮笑rou不笑的冷笑了一下，手掌收拢，大拇指摩挲着食指的指背。“当时那种情况，我必须活下去，不然苏家早已不复存在！” 叹了口气，苏钰继而道：“其实我已是行将就木，强□□末。苏家已经保住了，并更上了一层楼，十年内没人能动苏家。十年的时间，也够琪儿成长，独当一面了。” 听言，阿吉与阿九两人面色痛苦，阿吉不忍的言道：“公子，你千万别这么说。只要没到最后一步，那就有希望，万不可放弃啊！琪少爷他还需要你呢！公子千万不能自暴自弃！” “是啊！公子！只要还有一丝希望，我们就不能放弃！苏家还需要公子撑着，琪少爷还需要公子教导！公子千万不要放弃！”阿九跪下附和阿吉的话。 见状，阿吉也跪下来，祈求苏钰：“公子，只要还未到绝境，就有逆转的希望，请公子为了苏家，为了琪少爷，请勿放弃！”阿吉知晓，哀莫大于心死。若是他们家公子自己都放弃了，心态不正，无论有再好的治疗，效果都不显著。所以他一定得跟阿九劝住公子才行！ “道理我都懂，说那些话只是想告诉你们，我从那姑娘的话中已经看出了她家师父的态度，他们师徒不会帮我的。他们前来平城，为的就是妖怪之事。孟老，他们是一定会带走的。好了，我不想多言，阿吉，你去喊那姑娘进来画下她师父的样貌。过后，阿九你拿着画像去官府找赵大人，让他帮我个忙，在城里贴个告示。告诉赵大人，事成之后，改日我一定好生答谢其。”不予多加言讨此事，苏钰转了话题。 “是！属下这就去请那位姑娘来。”阿吉作了个揖，出了门。 看阿吉关上门，阿九握紧拳头，站起来，忍不住询问苏钰：“公子，那这姑娘怎么处置？我们真的要帮她找到她的师父？若是她找到了她师父，带着她师父来收了孟老，公子怎么办？” “顺其自然吧！也许，没了法力作乱我的身子，我的身子会渐渐好转也不一定。”苏钰看开了，该做的事他已经做了。对得起苏家，不枉苏家给了他一条命。花开必有花落时，有些花期长，有些花期短，没有常开不败的花。而他苏钰，便是那花期短的花。虽然他存在的时间短，但是他也荣耀了一时。谁人不知齐国的苏钰公子？呵呵！ 见苏钰在笑，阿九分辨不出他们家公子的心情。只得安慰的说道：“嗯。妖怪都不是好东西！没准公子离了孟老，身子就好了！” 苏钰脸上在笑，眼中一片冰冷。点了点头，低头继续检查桌上的账册。 阿丑来到苏钰的书房，连画了十来张纸，都不满意。一旁查账的苏钰抬眼询问：“姑娘可遇到了什么问题？” “我画出了师父的样子，但是我总觉得怪怪的，很别扭。”阿丑放下笔，愁着脸看自己的杰作。 苏钰也不知为何，看阿丑这幅懵懵的样子，突然笑出来了。“那可否让苏某看看姑娘画成的作品？并非苏某自大，论画技，苏某在齐国还是名列前茅的。你给苏某说说你师父的性子，苏某在原来的基础上，做上一些修改，添加几分神韵，也许就像了姑娘的师父。” 阿丑怀疑的打量了一下苏钰，想了想，让开了位置。“那好吧，我告诉你，你帮我画出来。” 苏钰起身，走到画前，低头一看，发现画中之人虽然俊朗，但是十分死板，没有灵气。苏钰转头跟阿丑和声言道：“姑娘给苏某说说你的师父吧。” “嗯！我师父是我最喜欢的人！他最好看了！师父他有时候很凶，有时候很温柔。他不会惯着我，对我非常的严厉。你的背影酷似我师父，所以我将你错认成了师父。不过呢，你只是背影像而已，从正面来看，你跟我师父两人截然相反。你虽然看起来很温玉，但是给人的感觉是从骨子里散发出的一种冷厉。我师父平日里虽然时常板着脸，其实他性情多变，阴晴不定，容易暴躁……”撑着下巴，阿丑絮絮叨叨的说起了段宸。 苏钰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而抬眼看两眼思绪飘远的阿丑，时而下笔修改阿丑的画稿。不知为何，虽然身旁的女子样貌平庸，但是却给他一种十分灵动生机的感觉。也许这就是她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魅力吧？苏钰心里如此想。 ☆、第40章 孟老与众不同 第四十章：孟老与众不同 自从画像贴出去后，阿丑被苏钰留在了苏宅。每日时不时的跑到街上转悠，看看能不能找到段宸。结果不如人意，让阿丑寝食难安。 在苏宅待了三天，这日，阿丑一大早就出外边找了一圈，最后耸着脑袋失落的回到苏宅。恰巧碰到了那个被苏家人称为‘孟老’的老魔妖。将先前跟苏钰谈好的条件抛到脑后，阿丑朝孟老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