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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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林雨得到小v周后产生了激发他人自杀的能力？ 没有道理啊，戚语威自杀的时候他可还在病房里昏迷呢。 林雨眨巴着眼睛，觉得按照自己的运气完全应该买张彩票试试。 他在脑海里重演了和云诗诗度过的夜晚，一个早就计划好要自杀的人可能真会做一些平时做不出的事。她来到泉水市还愿或许是要跟这个世界告别，很多案例说明有自杀倾向的人可能计划最后一次旅行。 听赖小青的意思是，云诗诗根本不是结交陌生人的性格。 即使她经济上富有，也不该请刚认识的人到高档餐厅挥霍，但如果这是她人生的最后几天就不一样了。 最后她选择在陌生的城市离开，也可能是想远离熟悉的人吧。 “大夫怎么说的？” “就是失血导致的昏迷，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林雨有点自责，这两天有点忘我，自己心理咨询师的职业素养都扔一边了……可是仔细想想自己这两下子，似乎也不怎么专业…… 赖小青突然止住泪水问他，“诗诗是不是交给了你什么东西？” 林雨“啊”了一句，这问题来的没头没尾让他一时没反应过来，回头一想可不是给过他一副扑克牌嘛，可唐突的问题让他顿时生出戒心。 “你问这干嘛？” 谁想到赖小青突然说，“没什么，我好像记错了。” 林雨和方若都有点蒙，这是个什么路数啊，难道因为变故脑子还出问题了？ 刚才赖小青仔细盯着他的表情，林雨一个迟疑一个戒备已经给出了答案：他确实拿了那副扑克牌。这种没有准备的第一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就像云诗诗否认认识戚语威的时候一样。 以后的事情就不用她管了，上边已经派人过来取东西，接下来只要拖住林雨就可以了。 “你们多陪陪她吧，方若你能去买三杯咖啡吗？”赖小青一方面要把他们留下，另一方面不能让林雨离开她的视线，于是很轻巧地说了这么一句。 林雨本来觉得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了，可既然赖小青这么说他只得留下，朝一脸懵b的方若说，“我不加糖”。 “我加三份糖，咖啡店在一楼。” “……那我这就去了，你们还要别的不。”方若委屈地问。 “再给我带个蓝莓马芬，快去快回啊！”赖小青加了一句。 “我也要一份！” 方若都没搞明白怎么回事，自己就成为跑腿的了。 刚才听赖小青说已经把云诗诗的情况通知她父母了，他们自然连夜赶往泉水。林雨有点小紧张，怎么好像快见到岳父岳母一样的心情呢。 这当然是赖小青随口胡诌的，因为林雨问了这个问题，她一瞬间觉得还是说通知了比较合理，而且这也是拖住林雨的策略之一。 三个人枯坐了一个多小时里，咖啡和马芬都下了肚，只是味道真的很糟糕。他们询问大夫云诗诗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大夫回答说这个要看情况，失了太多的血还在危险期，即使稳定下来昏迷十天半个月也是有可能的。 这话逻辑严密、无懈可击，但说了等于没说：她有可能病情稳定也有可能抢救不过来；有可能很快苏醒也可能长期昏迷……这种诊断林雨还用她给？ “我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林雨前一天晚上还是睡得不好，他怀疑那咖啡也是假的，如今昏昏欲睡一点效果都没有。 “我跟你一起去，方若你看着诗诗啊。” 林雨本来想找方若陪他的，赖小青今天是怎么个情况，好像哪里不太正常啊。 难道她也被自己的颜值俘获？最近桃花运似乎有点旺呢，云诗诗、赖小青、戚语萱，都是挺漂亮的姑娘，看来跟唐欣怡分手也不算太遭了。 他把“遇见很多美女”与“俘获很多美女”混淆了，只觉得遇到的女生都对他有所企图。“那你就看好诗诗啊，有事儿叫医生。” 方若还打算出去抽根烟呢，怎么又是自己留在最后？他隐隐觉得趋势不对，自己就要沦为男配了。 才四点多钟，外边还一片漆黑。 林雨和赖小青去了医院外边的24小时便利店，女孩子挑了一大堆零食，林雨就只要了一听可乐。 结账的时候赖小青看着林雨，林雨看着赖小青。他俩都是出门不付账的那种人，一般旁边都有一个比较慷慨的朋友。如今只剩他俩，变成了一场意志力的较量，空气中弥漫了尴尬的气息。 赖小青想，一男一女出门难道还用得着女生付钱吗？ 林雨账户里只有几块钱了，他是真穷。而且他想，就算有钱也不应该付，我又不是你男朋友，跟你非亲非故，你买一坨吃的，我就捡一瓶可乐，你真的好意思吗？大不了就aa！ 这不是因为钱多钱少，而是一个原则问题。 店员夜里也闲的蛋疼，很高兴能见证这么尴尬的一幕。他边刷手机边等他们做决定，一点都不催促。本地头条新闻就是《网红美女被富商侵犯，残疾青年只做了这件事就将其制服》，也是非常标题党了。 事实证明女生还是脸皮薄一些的，况且林雨账户根本就没钱，这是一场不可能输的战争。赖小青嘟着嘴刷了脸，心想等他们到了有你好瞧的。 即便春末，北方城市的后半夜还是有些凉意。医院后门的马路上，一辆面包车摇摇晃晃地从远处驶来，停在了刚刚走出便利店的林雨和赖小青身边。 从这车进入视野，林雨就一直盯着它看。既不是因为面包车型号老旧，也不是因为大半夜孤零零一台车行迹可疑，而是林雨觉得这辆车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那感觉就好像是喝多了以后经历的事。 车门拉开，车里钻出四个男子，其中一个特别高大，另一个还拎着银色的棒球棒，凶神恶煞地来到近前。 林雨一看就蒙了，这一幕似曾相识啊，自己是不是缺乏睡眠出幻觉了，还是这几个大哥一路追到泉水市来弄他？不需要这么努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