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只是，周凯便也罢了，万家怎么能纵了万宝那家伙也来胡闹？ 不行，她得赶快回家处理，万一她奶奶脑袋一热，答应这当中的任何一个提亲可就糟了！一般人家答应了她还能退亲，要是这两家，她想退亲都难！ 看着司夕田这比兔子还快的身影，身体一直不太好的许荣媳妇只能放弃继续和她同路的念头，只是在后边喊着：“田田，你慢点，这么大姑娘了，别跟个小子一样毛毛躁躁的，你堂姐……” 可惜，司夕田只是飞奔朝着家里跑去，根本没听见许荣媳妇的话，也没听到许荣媳妇最后提到的“堂姐”两个字，不然，她就不用这么着急了。 很少看着司夕田如此着急的摸样，郑钱也有点担心，没有回家，而是赶忙跟了过去。墨文就更不用说了，听到有两户人家去找司夕田提亲，眼睛立刻就瞪起来了，他可不能让司夕田嫁给别人！ 司家这会儿还真是热闹，司夕田刚到大门口，就看到院子里站了四个小厮，似乎正在吵着架： “司姑娘肯定会选我们少爷，你们就不用费劲儿了！” “得了吧！司姑娘肯定会选我们少爷，你们才是费劲儿呢！” “她肯定选我们少爷！” “肯定选我们少爷！” “我们少爷！” “才不选你们少爷，选我们少爷！” “……” 从他们的衣服看来，俨然应该是两家的。一边的衣服上都印着万字，想来应该是万家的；而另外一边的其中的一个她认识，是周家的人，就是之前看大门的那个比较伶俐的。 见到司夕田，周家那个原本看大门的小厮倒是挺高兴：“司姑娘，你可终于回来了，赶紧进屋吧，我们少爷可是按照你的要求来提亲了！” 司夕田听了，嘴角抽了抽，周凯那家伙人精明，养得小厮也是个透精的货！她什么时候让周凯那家伙来提亲了，她现在是巴不得周凯一个月，一年都见她！ 这个时候，屋子里传来了万宝的声音：“大表兄，你比黑丫头大那么多，还好意思老牛吃嫩草啊？黑丫头是我的，你就别争了，我看你跟这个女人刚好！” 听到这个声音，司夕田可没空在这里这个小厮争短论长，三步并作两步地就进屋了。 而身后，则又传来了小厮们吵架的声音： “怎么样，我说司小姐肯定会跟我们少爷吧！我刚刚说我们家少爷是按照她说的来提亲，她都没反对。那就是默认要嫁给我们少爷了……” “得了吧，司小姐不搭理你，肯定是司小姐不认同你的话，但又懒得跟你一般见识！她跟我们少爷那是早就开始的缘分，肯定会选我们少爷！” “切，那就等着瞧！你们少爷早晚会喊司姑娘一声表嫂的！” “好啊，那等着瞧，你们少爷早晚会喊司姑娘一声表弟妹的！” “……” 司夕田进去的时候，周凯正在说话：“万宝，我只喜欢田田一个。既然你这么喜欢这位梅姑娘，那你还是自己娶她吧，正好你喜欢比你大的。” 而听到自己被两个人推来推去的司夕梅这会儿似乎有些恼火了：“你们……你们两个欺负人！司夕田那丫头到底哪里好，你们两个都那么争着娶，却对我这个天生丽质的不屑一顾！” “黑丫头（田田）哪里都比你好！”这次，周凯和万宝倒是异口同声地回答道。 看到这样的情形，司夕田刚迈进门槛的腿不由得抽了回来，她这会儿能不能假装自己没回来？ 刚刚听许荣媳妇说的太着急失去理智了，她怎么就忘了，家里还有司夕梅这么个角色。忽然来了两个相貌、家世都不错的来找自己提亲，这司夕梅不嫉妒才怪，她肯定不能顺利地让这俩人把自己娶走啊！ 她要是晚回来一会儿，说不定这俩男人就被司夕梅给吓跑了，或者气跑了…… 可惜，她腿迈进门的一刻，就被眼尖的周凯看到了：“是田田吧，你回来了怎么还要再躲出去，我们可是都等了你半天了！” 好吧，被抓包了，司夕田不得不进了屋子：“周公子这话欠妥啊，这里是我家，我在自己家躲什么？” 她这一进屋不打紧，惹得万宝哈哈笑了起来：“黑丫头，你还真是又变成黑丫头了啊！看你黑黑的样子，估计也就我不嫌弃你，觉得你好看了，你赶快嫁给我吧！” 司夕田听了皱眉，不过，还没等她开口，周凯就先出了声：“谁说的，我也不嫌弃田田，反倒觉得她这样挺可爱，也挺美的。” 司夕田听了，嘴角不由自主的抽了抽，今天太着急回来，忘了先把脸洗干净了。面对这样一张被烟灰弄的灰头土脸的，黑灰占了大部分的脸，这俩男人居然还能昧着良 俩男人居然还能昧着良心说觉得她这样好看！ 哎，司夕田发愁，今天嘴角已经抽了两次了，要是再这么抽下去，那她嘴角这边会不会长皱纹啊！ 倒是司夕梅说了个大实话：“嘿，俺就不明白了，田田这样黑乎乎的，让人看了都想离着远点，你们居然能看着好看？” 司夕田听了，眉头又皱了皱，这司夕梅，好歹也是自己堂姐，当着外人就这么说自己，真的好么？ 再说，从刚刚的情形可以看得出来，这司夕梅貌似是不甘寂寞，忘了自己还是夏家小妾的身份，倒是有开始勾搭人的意向了。 不过，既然这司夕梅想勾搭这俩当中的一个或者俩，那里有这样自损形象的？不知道她这样说别人，会给她自己减分么？ 偏偏这周凯和万宝还十分不给司夕梅面子，一起点头：“没错，我们觉得她这样也比你们好看！” 这话，彻底让司夕梅不爽了：“你们，你们两个……太过分了！行，你们愿意娶田田这个不吉利的丫头，那你们就娶，到时候买后悔药都来不及！” 在这三个人打嘴仗的过程中，司夕田并没有插画，而是默默地做到了一边的凳子上，静静地看着这三个人，仿佛他们口中那个人，那个让他们吵架的对象并不是她，她只是个看热闹的人而已。 这个时候，炕上坐着正在哄孩子的冯氏终于听不下去了，瞪了司夕梅一眼：“小梅，够了！周公子和万公子都是来朝田田提亲的，你作为一个已经嫁出去的堂姐，不是应该替田田高兴么？你倒是好，不但不替田田说好话，反倒是各种往她身上抹黑，在贬低她，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因为这两天冯氏一直向着自己，而且也是个好脾气的，所以刚刚司夕梅才那么放肆，没想到在这样的时候，冯氏居然斥责了自己，司夕梅也多少有些不爽：“奶奶，俺能安什么心？俺虽然和田田关系没那么亲近，可俺也希望她好啊！只是周家和万家都是个大户人家，田田这样的身份和长相怎么好嫁给他们？要是她这样的做派嫁过去，成天还要跑出去给人家盘炕的，在夫家不一定能过好不说，那不也是丢咱们司家的人么！所以啊，田田最好就是找个普通人好好过日子，村里的其他男孩儿，或者说那个她的跟班墨文都行啊！” 司夕梅这话说完，原本来到司夕田背后了的墨文吓得差点摔倒地上。他向天花板发誓，他对司夕田绝对没想法。这样的妖女，这样的母老虎，可不是他的菜。再说，他要是动心思，那他们主子还不得杀了他？ 冯氏听了司夕梅的话，气得差点没一口老血吐出来。她和司三妹、司夕海他们天天为司夕田的婚事着急，就盼望着司夕田能嫁个好人家，可真的碰到好人家来提亲了，司夕梅这个家伙居然还给捣乱！ “司夕梅，你说的是啥混话！田田是个十四岁的黄花大姑娘，要本事有本事，要能力有能力，咋就配不上周家和万家？俺看着俺们家田田最好，不然咋能引得两家公子都来提亲？你呀，就给俺好好安分点，在这里呆几天，赶快回婆家算了！”虽然昨天和今天表现的都是更亲近司夕梅，可那也是因为冯氏太久没见到司夕梅想念所致。在她心里，到底还是相依为命了许久的司夕田更重要。到此，司夕梅极力讨好冯氏留下来的一点好印象，也都消失殆尽了。 “奶奶！俺不回，俺都不回去了。俺要再嫁一个好的！”说这话的时候，司夕梅的目光在周凯脸上略过，俨然，她指的这个人，应该是周凯，“田田就是再聪明，再有本事，可也是个乡村野丫头，更是个克父克母的，哪里能嫁给这样的大户人家？可俺就不一样了，俺的摸样不是比田田好多了么，俺爹娘也都在，算命的还说呢，俺天生就是嫁大户人家的命，还是个旺夫命。你干嘛只向着司夕田，不帮俺一把？” 好吧，虽然司夕梅这算是帮了自己，可司夕田还是不得不承认，她实在是无耻之极！ ☆、062 争妻，撕起来了 司夕梅以为，按照冯氏这几天宠着她的势头，怎么也能护着她。 可她怎么都没想到，一向软弱，而且偏向她的冯氏在听了她说话之后，不但没帮他，反倒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闭嘴！你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了，婆家一天没给你休书，你一天就是夏家的人。这成天不守妇道乱想啥，还跑来跟你没出嫁的堂妹抢男人，赶紧抱着你的孩子去厨房去，别在这里给咱们司家人丢脸！” “奶奶，你怎么能这么说俺……”司夕梅应该是长这么大第一次听冯氏对她说这么重的话，眼泪都在眼圈里打转了。 可惜，这次她是踩到冯氏的逆鳞了，不管她如何，冯氏还是一点都没心软：“哭，你咋还有脸哭？俺可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就别在俺家住了，愿意回你婆家回你婆家，愿意回你娘家回你娘家！” 冯氏的这个话到还是有用的，司夕梅的哭声戛然而止，呆愣愣地看了冯氏一会儿，便没再说话，只是接过来冯氏手中的孩子转身去了厨房，只是，司夕田发现，刚刚雷声大雨点小的她，现在泪珠倒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颗接着一颗地往下掉了。司夕梅这会儿的样子，倒是让司夕田心生怜悯。 不过，司夕田可不是傻子，她可明白，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对于这个刚刚还在这里说了自己半天坏话，败坏她名声的堂姐，她可不会说一句求情的话，就让她在厨房里呆一会儿吧！ 司夕田就是这样的人，她可以自黑，但不代表别人黑她她就不生气。只是有的时候，她懒得去跟别人计较而已。 趁着司夕梅出去的功夫，郑钱也进了屋，而郑钱进来，跟着他的墨文也自然是挤了进来。冯氏这间原本还算是比较大的房间倒是显得有点小了。 冯氏看着司夕梅这样，心中也多少有些不忍，可想到屋子里现在的情形，她也稳住了自己的心绪，赶忙开口道歉：“周公子，万公子，赵家妹子，还有这位李媒婆，对不住让你们看笑话了！” 冯氏不说，司夕田还没注意，原来，这万宝也是带着媒婆来的，只是这个媒婆有些眼生，想来应该是镇上的媒婆。不过看着这李媒婆经历了刚刚那乱七八糟的情况都没有一点鄙视的神情，就知道她不像赵媒婆他们那样，应该是个见过世面的。 万宝知道冯氏是司夕田的奶奶，便赶忙开口给她解围：“嗨，奶奶，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这谁家没两个极品啊，我们家还有个总挑三拣四的奶奶呢！没事儿，我们不介意！” 司夕田听了万宝的话，嘴角抽了抽，这万宝，还真是自来熟啊，这才第一次见冯氏，就直接跟着自己喊奶奶了？不过，这家伙也是嘴巴太快，把家里有个事儿多奶奶的事儿捅出来了，再加上他比自己小，估计不用她拒绝，冯氏也不会愿意自己嫁过去吧？ 没想到万宝会说这个，李媒婆赶忙朝着他使眼色，可偏偏万宝压根儿就没看见，等看到的时候，这话也说出来了。 而偏偏周凯就抓住了他的这个把柄，接茬说道：“万家的那个老祖宗我也知道，当初可是为难了我小姨许久。不过，也不是每家都有极品的。像是我们家，只有我父亲和我相依为命，家世简单，我父亲也对田田很有好感，所以，嫁到我们家，田田肯定不会受一点委屈的！” “周凯，你太无耻了！居然利用这个机会往自己脸上抹金！”万宝没想到周凯居然会利用这个事儿给自己抹黑，往他脸上贴金，气得骂了他一句。 周凯面不改色，继续损人利己的行为：“我说的是事实啊！那天在你们家种子店，田田也是听说过你奶奶如何刁难你娘的故事了！对你娘尚且如此，还想逼着你爹娶妾，那对待抢走她宝贝孙子的人，她能好了么？我们周家祖训就是不纳妾，如果能生出来儿子，那自然是儿子继承家业；如果没有儿子，那就女儿继承家业，招婿入赘；如果既没有儿子，也没有女儿，那就抱养或者过继，所以奶奶你一点不用担心田田嫁过去受委屈。” 周凯的话果然起到了一定作用，当年在司家受过长辈不少欺负的冯氏果然犹豫了，转身问司夕田：“田田，周少爷说的可是事情，你知道万家的事情么？” 司夕田点头，半点都没替万宝隐瞒：“知道，万夫人是个温柔娴淑的，所以嫁过去之后万老夫人有些看不上。加上她嫁过去许久没生产，万老夫人想给万老爷纳妾，万老爷不从。万老夫人就想了个办法，在万老爷不在的时候，扣下了万夫人的嫁妆，给了她一封休书，把她撵了出去。岂料，万夫人出生商人世家，并没有离开，而是在镇上经营了一个买卖等着丈夫回来。万老爷回来之后，夫妻团圆。后来，万夫人又生了万宝，万老夫人才作罢。现在，万老夫人也在万家，不过我之前去没有见过。” 周凯听司夕田这么说，脸上也浮现了笑意，继续补充：“田田听到的，应该只是一部分。作为万宝的表哥，我知道的更多点。这万家老夫人可不光是嘴上鼓励我姨夫纳妾，甚至还亲自挑了俩伶俐的丫鬟，趁着我小姨到我家小住的时候送给我姨夫。好在我姨夫知道我小姨性格，并没接受。另外，之前万老夫人对我小姨一直态度很差，直到知道我姥姥家身份才转变态度。现在，万家的大事儿，一般也是要她同意的。如果我没记错，万老夫人一直想把 错，万老夫人一直想把她的外孙女嫁给万宝呢……” 看着这样的周凯朝着自己笑，司夕田不禁后悔，她刚刚应该少说点的，这会儿，周凯不会以为自己是对他有意思才说万宝家坏话的吧？ “万家果真是这样？”冯氏越听，眉毛皱的越厉害。俨然，通过司夕田和周凯的寥寥数语，她对万家已经比较失望，心里的天平朝着周家倾斜了不少了。 万宝见了，也有点着急了，赶忙辩解：“不是的，奶奶你误会了，也不是误会，只是我们家现在不是这样了！我奶奶以前确实不好，可后来改了不少。自从我娘生了我，就对我娘的态度有了很大转变，后来看着我娘能担起家来，就已经不管家，家里的事情都交给我娘了。黑……田田要是嫁了过去，那也只是跟我娘相处，最多也就初一十五地去给奶奶请个安就是了。我娘人超级好，而且她之前一直想要个女儿，所以特别喜欢黑……田田，这个田田是知道的，这位郑钱叔叔也知道的。不信，你问他们！” 跟着万宝来的李媒婆见万宝这边吃亏，也赶忙帮腔：“司家婶子，我可就是镇子上的人，也跟万家夫人打过交道。万家夫人，那是一等一的温柔，一等一的贤惠，对待我们这些三教九流的人也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而万老爷一直都是大善人，而且听说也对妻子特别好，甚至做到了多少男人都难做到的从一而终。大家都说呢，谁要是做了他们的儿媳妇，那可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奶奶，万宝说的到也是事实。万夫人一看就是温柔善良，也是个好相处的。而且她对我确实很好，记不记得我那次穿回来的锦缎衣服，那就是万夫人送给我的。她还时常打发人叫我去玩儿……”黑万宝黑的差不多了，为了防止冯氏脑袋一大接受周凯的求亲，司夕田这次倒是替着万宝说话了，当然，她说的也是事实。 郑钱对万家和万宝的印象都不错，听见万宝让他作证，倒也帮了忙：“娘，万公子可没说谎，万家夫妇都是不错的人，而且他们对田田似乎也挺喜欢的。上次我们俩给他们盘炕，他们不但加钱、留我们吃饭，送田田衣服，还让我们在他们门口支了张桌子，记录想预定我们盘炕的人……至于其他的么，我倒是觉得只要俩人想成亲，年龄差不是问题，别的困难也能一起克服。” 虽然郑钱没明说，但那话的意思也明确了，他其实是比较看好万宝的。司三妹比他还大好几岁呢，只要俩人真心喜欢，他就觉得什么都不是问题了。从成亲开始，到现在，他都是这么认为的。 李媒婆听了，趁机说和：“女大三抱金砖，正好司姑娘比万公子大三岁，真是天作之合啊！万家夫人之前也说呢，觉得这样挺好的。” 冯氏听了他们的话，刚歪向周家的天平多少又往回平衡了下：“这么说，你们来提亲的事儿，万家老爷夫人都知道，不反对么？刚不是还说啥万老夫人给万家少爷定了他表妹么？” “哎呦，这可是误会，天大的误会！”作为一个职业素养的媒婆，李媒婆赶忙把话接了过来，“呀呀呀，镇子上除了我之外，就一个媒婆，还是我闺女。别的事儿我不知道，可镇子上要是有什么订婚、成亲的事儿，我可是少不得知道呢！可从来没听说过万家少爷有婚约的。” 先给冯氏吃了个定心丸，她又接着说道：“这万家老太太倒确实想过让万宝少爷娶她姑姑家的女儿，可那不是表妹，而是表姐，是比万宝少爷大五岁的表姐！你想想，万宝少年今年十一，那姑娘就已经十六了。要是再等两年完婚，那姑娘就十八了。谁能等得起啊！于是，去年的时候，那姑娘就已经相中了另外一个少爷出嫁了。万老夫人也就不干涉万夫人给儿子选媳妇了。对于万宝来提亲，万老爷和夫人可是都很支持的！”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这个时代女孩儿出嫁都早，估计也是万宝的姑姑精明，怕万一女儿等到十八岁，万宝又不娶了就亏了。 赵媒婆听了，冷哼了一声：“既然万宝少爷那么好，那咋不娶个县城里的姑娘，非要来我们临湖村来娶我们的姑娘！” 李媒婆并没有直接跟赵媒婆对上，而是继续平静地说道：“追求我们家少爷的女孩确实在万家排成排了，可我们万少爷那不还是对司姑娘情有独钟么！再说，司家姑娘虽然出身农家，但也独有一番气度，万家人都觉得这适合做万家的儿媳妇！” 赵媒婆也不甘示弱：“你们觉得她适合做赵家的媳妇就行了么，我们还觉得她适合当周家的媳妇呢！你看她，出生在这个村，肯定也想长在这个村。我们周少爷更是一等一的好苗子。司家姑娘嫁给他，定不会受委屈。” 这会儿，冯氏被周凯和万宝以及那俩媒婆说的脑袋都有点大了。一时之间倒是觉得俩人都还不错，便开口问司夕田：“田田，你觉得怎么样？想嫁给谁？” ☆、063 俩都要or俩都不要 冯氏的话，把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司夕田的身上。 一下子成了焦点，司夕田有点不太适应。刚刚周凯和万宝那么互相掐的不是挺好的么，她觉得，如果这么继续下去，她都不用做啥，就在这里打打酱油，提亲的风波就解决了。没先到，这冯氏居然记起来要问她，还把这火引导在她身上了。 好吧，反正早晚都是要做的，司夕田便也没再躲着，而是开口说道：“虽然我跟万公子和周公子都认识，可毕竟都不熟悉啊，既然让我选，请万公子和周公子各说一条我不能嫁对方的理由，再说一条我嫁给你的好处！” 其实，司夕田的这个办法倒是也够损的，到时候，她用周凯和万宝说出来的理由拒绝，那总不是她故意伤人了吧，这俩人伤面子也去找对方算账去！ 万宝听了，倒是没异议，直接开口：“这有何难，嫁给我的好处么，自然是我们家有钱，而且我爹娘都喜欢你，你嫁给我，相当于重新有了父母来心疼。我爹就只有我娘一个，所以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会逼着我娶妾，如果你想，我还可以帮你开个店啥的，作为你的个人财产！” 说到这里，万宝又看了周凯一眼，稍微有点为难地说道：“至于嫁给我表哥不好的地方，本来作为一个表弟，我是不应该说的，可刚我表哥都戳我脊梁骨了，我也就不客气了！别看他们就他和他爹俩人，家庭结构不复杂，可他爹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怪，我们这些亲戚都跟他爹相处不来，你要嫁过去，也肯定不会好过。再说，我表哥都这么大了，谁知道他有没有通房丫鬟，我可是连女孩的手都没拉过的纯正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