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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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的船不是之前的那一只,活着的几个士兵正在外瑟瑟发抖,显然精神上受到了刺激。 最先发现情况的船员正在安抚几个士兵的情绪,软瘫在地上的几个士兵精神萎靡。 其中的一个夹板里,还没有走进去,里面散发出的血腥味浓郁地根本不需要靠近就能闻到。 这恐怕死的不是一个人 这间小夹板里此时一个人也没有,只有孤零零的七八具尸体,和上一次看见的尸体一样,每一个都被开膛破肚,无一例外,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死的八个人都躺在同一张大通铺上,怪不得门口几个士兵被吓得精神恍惚。 半夜醒来看见自己旁边是一堆冰凉的尸体,还有各种血淋淋的肠子,人体内脏,就算心里素质再强,也经不起这么折磨,这杀人凶手显然有变态一样的乐趣,不光想要杀人,还想要吓一吓军团里的士兵。 仔细看了一眼伤口,和上次的一样,道口平整,流畅,一刀剖开,行云流水。 野禅转身退出夹板,“到底怎么回事?” 几个士兵颤颤巍巍地强打精神。 “我半夜尿急想要小便,然后然后我醒过来就看见他们都死了。” “在这之前你们没有听见任何响动?” “没有,我醒过来就看见” 男人显然极其的害怕,一边说一遍向自己刚才还睡着的夹板望过去,八个人的鲜血流了一地,在整个屋子里充斥着一种恐怖的气息。 “你们所有人都没有听见任何声音?”野禅怀疑的再次问了一边。 “没有。” 准确无误的割断喉咙,让这死去的八个人不能发出任何声音,而且还是在旁边有人的情况下做这件事情,这个凶手很厉害。 尸体死的时间不长,不到一个小时,血液还没有完全凝固。 这次包括船员也开始惶恐,这杀人的人到底会是谁?出于什么目的? 只是为了玩乐? 空气中还有大海特有的海的味道,带着一股咸咸的味道,冲散开一旁浓重的血腥味儿。 所有人此刻都陷入了沉默。 “现在派人去确认每一只船上的人员人数,任何没有人可以作证的人都带到我的船上。” 野禅对着正独眼船长说道,伟主点头首肯,伟主的得力属下也立即派人去看自己的奴隶军团人数的问题。 经过连夜的排查,总共有三十个人没有人可以证明自己在场,奴隶队伍因为其特殊性,他们没有太多的自由,必须服从安排,不敢随意出门,反而每一个人都可以证明自己在夹板隔层里。 所有人都被男人放在同一间夹板,门口有士兵把守,不管到底是这三十人中的任何一个,野禅只希望这条路上不要再死人了。 “你听说那件事情了吗?” “废话,妈的,不知道有没有他们说的那么夸张!” “什么夸张啊,昨天死的那八个,我刚好认识就在那间房间的一人,他刚好睡得是大通铺的另一头,他运气挺好,你想想那凶手随便选一个方向的来杀,要是从他们那头杀过来,他可就玩完了!” “够惊险的,我看啊,不会是这船上有什么东西吧?” “呸,你还信这个?做雇佣军做傻了?” 野禅接着灯火,仔细的看看手中的海图。 “大人伟主叫我过来通知你,又有人死了也许您回想亲自看一下。”来人穿着白色的长衫,是一张经常在伟主身边出现面孔。 这次来的人不是自己的属下益槐,野禅从床上站起来,脸沉下,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第103章 第一百零三 不远处是海岸线,走出男人依靠着木头粗制作而成的栏杆边上,眉头紧锁拧成一个川字。 几艘当地的渔船迅速灵敏的穿过,小小的渔船在碧蓝色的海岸上穿行,碧蓝清澈的水倒影这小船摇摆的动态。 海面上风直吹脸庞,眼睛被海风吹得睁不开眼,眼泪顺着脸颊流,此时已经是大正午,几个船员索性不穿衣服,用绳索控制船帆的方向,在海风的助力下,海岸线的距离越来越近。 益槐的尸体已经被船员妥善收好,给男人裹上一张白色麻布放置,比起其他直接被丢到海里喂鱼的士兵尸体好很多。 金色的发丝在烈日下看上去更加柔软,金发碧眼的伟主正守着船长,一张脸上似笑非笑,瘆人。 独眼站在伟主的面前,苦着脸。 死几个士兵没关系,自己能到了潘波勒离开,襄遂的军团也不可能不依不饶的找自己麻烦,可是现在暴鸦团团长昨天夜里也遇害。 士兵经过几天的颠簸已经相继适应,一部分人已经能在船上巡逻。 独眼心里忐忑,这人都死了,万一襄遂的士兵不然商船离开,难免发生冲突。 夹板上的血迹已经清洗干净,空气中也只有淡淡的海的味道,完全没有血腥味,丝毫看不出昨天的夜里这里还躺着一具鲜血淋漓的尸体。 整艘船上最小的船员正在努力挥舞这手中的木桶里的清水,用手中的麻布擦洗船上的栏杆,额头上满是汗水,汗流浃背的小孩在夹板上辛勤的工作,就像不知疲倦。 夹板上,海风迎面,远处的海岸线上一座座土黄色的建筑轮廓开始变得清晰,塔兵手中拿着可以吹响的巨兽骨,小心谨慎的打量远处的开来的几艘大船。 站岗士兵用特定的姿势报告下方警惕来船,不知敌我,潘波勒和普罗之间的战斗并不如现在这般平静,两者之间已经不是简单的摩擦,而是你死我活,两座遥相对望海上岛城已经成为仇敌。 两者之间时不时发生的战斗让两个城市随时都处于紧张状态。 以至于看见成群结队的商船,难免觉得紧张。 穿行过河岸,通过各种检查,暴鸦军团和奴隶军团终于可以离开颠簸还带点诡异的船只。 连续三天晚上死人,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头绪的无头案依旧是拨动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独眼船长被勒令留下,几个船上的厨师早就被关押,但是依旧有人死亡,也这也排除了几人的嫌疑。 潘波勒的主人热情的招待了野禅以及伟主带来的军队,给出最高的礼遇。 经过简单的仪式,火焰吞噬掉益槐的尸体,前一日还鲜活的人此时此刻脸已经变成青紫色,男人已经死了。 野禅面目表情地站在原地,揉揉自己的眼睛中间,随即转身离开。 “到底会是谁,不停的杀人!”越临凝神一双眸子扫过一张张脸,每个房间的人必须待在一起保证没有人死亡,就算是船员也有相应的士兵看守,益槐死的那天晚上可以说每个人都有不在场证明! 当初判断是厨师,因为伤口的平整,可是厨师都被关起来,却还是有人死。 潘波勒是一座大型的商贸城市,就好像九黎在部落中扮演一个交易中心,潘波勒则扮演着城市中的交易中心,很多人会来到这里交易自己城市才有的东西。 人声鼎沸的街道上是三三两两的人群,他们聚集在一起,说说笑笑。 潘波勒的人主要靠出售深海里的食物给来此地买卖的商人,当然还有一样东西___海螺,珊瑚,珍珠,贝壳等装饰品。 这些东西显然是女人门的最爱,现在的技术并不能加将金银加工成项链首饰,就算是野禅家中的银制的东西也都很粗糙。 珍珠贝壳只需要穿孔就可以佩戴,而且简单好看,自然极其受到女士们的欢迎。 潘波勒的中心是一座巨大的梯形建筑,是潘波勒的标志性建筑,任何一个在潘波勒生活过的人都能找到它,海神殿。 “这几天的事情,我觉得有点不对。” 伟主难得的抽空过来找到野禅,只是看见正在用绳子捆绑野禅的越临,先是一愣,随即拔出腰间的佩剑。 “你在做什么!” 长剑抵在越临的胸口前,男人碧蓝色的眸子散发出一道道寒光。 野禅挣了挣身上的绳索,想要起身。“把剑放下。” 伟主定神看看越临又瞅了瞅躺在床上的野禅,狐疑道:“这是做什么?” 收起手中的长剑,寒光凛冽,越临此刻胸口间还能感受到长剑余留下的冷意。 “他在给我治病。” 野禅瞪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解释道。 “治病?” 野禅躺在床上闭目养神问道:“你不找我,我也正想找你,你觉得这事情到底怎么回事?益槐的身手就算是我也不是他的对手,竟然在船上被人轻易地杀了。” “呵呵,别说路上奇怪,遂蚺让我们这件事情就有问题,他之前拒绝了普罗和潘波勒的城主的请求,他也知道我们的军团并不会海上作战,为什么要冒着可能全军覆灭的危险也要我们过来?” 伟主用手撑着下吧,一脸深意的看了一眼越临。 “我先出去。” (╯‵□′)╯︵┻━┻ 看见越临离开男人才开的询问。 伟主漂亮的眸子透着几分狡黠,用手戳了戳被捆绑在床上不能动弹的野禅道:“那书记官和你什么关系?” “他是个巫,知道怎么治我的老毛病,所以暂时把他留着。” “还有,把你的手给我拿开。” 锐利的眸子就像发出一道实质的刀光,随时可以把人切成两段。 “摸一下又不会死!”作死的伟主大胆热情豪放的双手摸上了野禅的脸。 “” “哼哼,我们还是考虑一下这次来海城的问题。”清了清嗓子被床上躺着的人盯得浑身发麻,伟主不得不转移话题说道。 “嗯。” 两人分析了一会儿,海战两人都不擅长,如果真的要军团过去加入战斗,那么这里的大多数士兵,奴隶都会死掉,能活下来显然不多。 清晨的第一道阳光透过半圆形的木窗落在房间内,形成斑驳的光影效果,海风从窗户吹进来,下方一波波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想到了!我们的方向错了!” 被声音吵醒的男人不悦地看一一眼自己名义上的书记官,和实质上还是自己奴隶的越临,伸出手遮挡住强烈的光线,“什么方向错了?” “路上我们一直死人,起初我以为是船员干的,可是后来我们所有人都有人可以证明自己没有杀人!所以一开始我们的方向就错了!” “船上,也许除了我们,船员,还有别人!”越临看了一眼男人说道,“不是士兵,不是船员,所以当我们抓了他们,依旧还是有人受害,这个凶手不是一般,应该是一个杀手!” 野禅第一次听见这个陌生的词语,站起来动了动被捆绑了一晚上的身体,疑惑不解地问道:“杀手?” “就是以杀人为职业的人,比如杀马人。这些人的手法完全可以达到一切要求,”越临解释道。 唤来一个士兵,所有人开始从一只船,每一个角落进行了地摊似的搜索,全面盘查每一条船内的人员。 “大人,又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