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真的！”黎桦兴奋的尖叫一声，使劲挥了下拳头，笑眯眯的对林勇道谢：“林董！太谢谢你了！”林勇看黎桦那么兴奋，原以为她挥舞双手会握住自己的手什么的，他都准备好了，没想到对方只是挥舞了下拳头。 没来由的他有些小失望，黎桦还处在兴奋的状态中，双颊红红的，眼睛也绽放着一种兴奋的光彩。林勇看的又有些失神，他仰靠在座位上，有点奇怪自己的情绪波动，是太久没有女人了吗？ 他拂了下头发，假装自己很累的样子。黎桦察觉到了，小心翼翼的说道：“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您休息吧。” 林勇的头靠在椅背上，他侧过脸看着黎桦，在她脸上看了一圈，微笑着说：“还真有点累了，我睡……"话没说完，车子一个急刹车，原本侧坐在椅子上的黎桦直接朝前排倒去。林勇急忙起身用胳膊去挡，两个人一起跌下椅子，好在林勇用另一只手臂撑了一下，二人没有滚到椅子下面，只是身体被夹在空隙里。 黎桦和林勇近在咫尺，林勇的下巴正搁在黎桦的发顶，那种混合了花香的奶香味直往鼻子里钻。黎桦挣扎了下，先坐回椅子上。林勇也重新坐好，他不动声色的拿起一边的西服盖在身上，语气不善的问司机：“怎么回事？” 司机抹了一把头上的汗，说道：“前面两个车追尾了，我变个道……"林勇摆摆手，这种事每天都会发生很多。以往他也不会太深纠，但今天他就是觉得心里很不爽，像被什么东西堵着。 黑着脸平复了一会儿，林勇才问黎桦：“你没事吧？”黎桦没什么事儿，她就是吓了一跳。林勇也不想多说什么，车内的气氛倒是突然尴尬起来。又是沉默了好一阵儿，林勇才开口问道：“黎桦，你和……张睿……没关系了吧？” 黎桦怔了怔，她看着林勇，不知道为什么对方突然会问这种问题。林勇咳了一下，掩饰的用拳头遮了下嘴唇，说道：“哦，我就随口一问，那天会员晚宴，我看他跟……助手关系挺好的。” 黎桦用力的咬了咬自己的嘴唇，她不知道该怎样回答。说没有关系，可他在名誉上还是他的丈夫。说有关系，他这个丈夫已经开始公然带着小三出双入对。这对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是耻辱。不仅男人怕被戴绿帽子，女人也一样！ 她张了张嘴，电话及时响了起来，与此同时林勇的电话似乎也有消息进来。黎桦接起电话，是freemama的perter：“你好黎桦，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笔试面试已经合格，如果没有异议，请你明天早晨九点来人事部报道，我们来确定职务和签订劳动合同！” 放下电话，林勇举起手机给她看，一条短信息在上面：“黎桦已经被录取，记得请我吃饭。monika。”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选择 林勇并没有把黎桦送到家，因为在黎桦家地铁站附近，黎桦看到带着梦化出来晒太阳的汪淑芸。她对林勇说：“林董，我在这下吧，我母亲和儿子在那儿！” 林勇有些错愣，问道：“那就是你儿子？这么小？”黎桦笑的很幸福：“对，我儿子，十一个月了。”林勇的蒙了一会儿，才找到正常的表情，恢复儒雅的神态：“我送你下车吧？” 黎桦推辞不过，拉开车门朝梦化跑去。小梦化原本在姥姥身上呆呆的望天，黎桦走下车，他就像有心灵感应一样，突然抬起头，然后“啊啊”的朝着黎桦叫，嘴角还流出一串清亮的口水。 黎桦顾不上对林勇的礼貌，三步并作两步的跑过去，从母亲怀里接过儿子。小家伙特别满足的在mama颈窝蹭来蹭去。黎桦被他弄的满身口水，她也不嫌弃。拿出儿子兜里的小手绢给儿子擦。 “小家伙真可爱，叫什么名字？”林勇站在她身边问道。黎桦抱着儿子转过身，脸上的笑容能让人瞬间眩晕：“宝宝，这是林叔叔。”张梦化很配合的朝林勇伸出五根手指抓了抓。 林勇的脸抽搐了几下—这是哪国的抓抓礼？黎桦温柔的介绍道：“林董，我儿子叫梦化。”林勇点头，随后又问了一遍：“张梦化？”黎桦有那么一瞬间的不自然，自从离开张睿，她能不提孩子的姓就尽量不提。 但林勇问了，她只能点头。林勇也点点头，又跟汪淑芸打过招呼，转身对黎桦说：“我今天也算帮了你一个忙了，等工作定下来请我吃饭表示感谢你是跑不掉的。” 黎桦只当他是开玩笑，笑眯眯的回答道：“当然，工作确定了，一定好好感谢林董。”开玩笑，那么大个董事长差她一顿促销员请的饭啊？ 林勇回车上，黎桦抱着孩子，急忙问汪淑芸：“妈，今天感觉怎么样？头还晕吗？”汪淑芸拍拍她的背：“好多了，不用担心，就是有点着凉了，小感冒，吃点药就好了。倒是你，怎么样，听你刚才说话的意思，工作确定了？” 一提这个，黎桦的脸上更是掩不住的笑：“嗯，刚才通知我明天去报道。就是最后职位和待遇还没确定，工作是一定有的！” 听黎桦这么说，汪淑芸也由衷的高兴。她其实一直为黎桦的工作四处打听。但是黎桦的学历摆在那，她又一直是个老实的教书匠，社会圈子很窄，这次身体不舒服，其实有一大部分原因是跟着黎桦上火闹的。 她又不愿意女儿担心，一直忍着没说，连催促的话都没说过。在汪淑芸心里，黎桦已经够苦的了。现在哪有年轻人自己带孩子的，她的桦桦不但自己带，还带两个，男人又那么让人揪心。她不敢提工作的事儿，怕黎桦想不开。 现在黎桦说找到新工作了，汪淑芸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 母女俩带着梦化边说边笑朝家走，直到背影几乎看不到了，林勇才回过头，对司机吩咐道：“开车。”汽车缓缓发动，林勇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这是怎么了？他早过了毛头小伙子会对异性头脑发热的岁数。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黎桦见第一面的时候他只是为了更多的接触臧柒海，可是越调查黎桦的事，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怜，他也动了恻隐之心。偏偏这个可怜的女人在人前从来都是温风拂面的挺起脊梁，从没有抱怨半句。 林勇开始对她有好感，越接触，就越觉得她身上有一种很难形容的坚强。明明生活的又累又苦，她却微笑着面对每一件事，表面上永远是风轻云淡的温柔，让人感觉不到半点压力。林勇每见到她一次，好感就增加一分。 他明明知道黎桦并不是他喜欢的那种菜，他喜欢热辣又够味儿的女人，这个黎桦显然属于清粥小菜系列的，根本不合他胃口。难道因为臧柒海对她感兴趣？他又否认了，他和臧柒海纯粹的合作互利，没有半点私人恩怨，更谈不上嫉妒。至于那个张睿，哼！他算什么东西？只是可惜这么一棵好白菜让他先拱了！还给他生了两个孩子，真特么的！ 林勇忽然对张睿有了很深的敌意，他那种人凭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女人给他生儿育女啊？他用手背捶捶自己的额头，可能是岁数大了，开始对这种良家妇女上心了？难道他也到了那个想成家立业过稳定日子的时候了吗？ @@@@@@ 等到黎南山接梦璃放学，听说黎桦找到新工作了也很开心，连续在黎家上空飘荡了好几天的乌云，总算是消散了。 第二天，黎桦四点半就爬起来做早餐，公司离家太远，她又舍不得父母cao劳，梦化晚上三点半吃完第二顿夜奶，黎桦几乎没怎么睡就爬起来了。 轻手轻脚的把早餐准备好，该保温的保温，该设定时的设定时。黎桦给汪淑芸留了一张便条，告诉她每个锅里都放着什么，自己等不及食物煮熟，匆匆抓了一个昨晚剩的馒头，就着白开水咽下去，直奔地铁站。 就算地铁上挤的像沙丁鱼罐头，困极了的黎桦也依然站着睡着了。她被报站叫醒，胳膊上还挂着自己的口水。黎桦挤下地铁，拿出面巾纸擦擦自己的嘴，又蹲下擦干净被踩了十几脚的鞋，走进freemama的办公楼。 peter还在那间会客室接待她，先是客套的说了恭喜之类的话，然后步入正题：“我们现在有两个职位供你选择，第一个是专栏作家，这个底薪比较低，收入主要靠点击和广告分成。但是它很自由，不需要坐班。每周的创作例会是要参加的，其余的时间，你只要按照主编的要求，每天上传一定量的文字，完成数量就可以拿到底薪，在家里还是来公司办公都可以。 第二个就是分频责编。这个底薪高，但责任也大，要了解频道所有的栏目的内容，督促专栏负责人工作，同时对网页设计，广告招商，还有分频的推广等各种其他事宜都要负责。公司会下达任务给你，要协调的事情很多，在家办公是不行的，一定要坐班。” 黎桦缩了下头，说道：“我没在互联网工作过，管理分频恐怕还能力不足，我先做专栏作家吧。”peter笑笑说道：“你别被我说的那一大串名词吓到，其实分频责编也是以写字为主，还兼具一些管理功能，按照以往的经验看，分频责编的平均工资会高出普通专栏作家三分之一以上。其实你有成功推广微博的经验，管理一个分频应该没有问题，不要妄自菲薄了。” 黎桦还是摇头：“我这人挺笨的，不能一口吃个胖子，还是从简单的事做起吧。”peter摇摇头：“你真的不考虑分频吗？其实昨天主编和我们研究了你的微博和你写的东西，你这种直讲方法论，不写大部头的做法很符合网站的潮流与规划，我们都倾向于你能做分频。” 黎桦还是摆手，解释说：“除了我觉得我不能胜任之外，还有一点原因，就是我有孩子。说实话这里离我家真的太远了，如果我每天都要来坐班，在路上要耽误四五个小时，再加上工作的时间，那我几乎就没有时间跟孩子们在一起了。 我现在的确很需要一份赚钱的工作，可是我不能因为工作就离开我的孩子。那对我来说，工作就没有任何意义了。您刚才一说专栏作家的工作时间，我就确定了，虽然它赚钱不多，但是我可以工作和孩子兼顾，这点我还是很需要的。如果将来孩子上学了，或者我搬家到附近，我的能力也有了进步的时候，如果您还愿意给我这个机会，我也会尝试的。” peter看了她一会儿，叹口气，轻声说道：“你一说你有孩子，我就理解了。不过黎桦，现在是网站刚刚组建，职位缺口多，你要知道，我们需要分频责编的数量远远低于专栏作家。等到你说的孩子都上学，或者你搬家过来的那个时候，这个职位未必还有。 你现在的选择，可能以后再也没有机会改变了。你真的就要这样选择了吗？分频责编无论是待遇还是未来的上升空间都比专栏作家要大的多，机会也更多，平台也更广，无论你将来是否在freemama工作，一个做过分频责编的人肯定要比专栏作家更好找工作，更受欢迎。 你现在放弃的不仅是一份优厚的薪水，你甚至还放弃了更好的前途，你确定要为了孩子，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吗？他们很快就会长大，等到那时候你真的不会为自己今天的决定而后悔吗？” 也许是这段话太长，peter说完后，抓过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等他喝完，把杯子放下，黎桦朝他一笑，依然用那种温温柔柔却异常坚定的声音说：“我想好了，做专栏作家。” peter就觉得自己刚才苦口婆心的长篇大论真是喂了牛了。黎桦这么坚定，他也就不再多说什么，拿出两份合同递过来：“这是专栏作家的工作合同，我们现在急缺人，所以，一份合同是有试用期的，一份没有。我们当然希望能跟你签没有试用期的合同，但也尊重你个人的意愿，你觉得你想过一个试用期我们互相试试，还是直接签没有试用期的，直接入职正式员工？” 黎桦激动的一把抓过合同，大声说道：“我要签没有试用期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36章 惊喜 peter被黎桦这么激动的行为吓了一跳，随后笑着说：“看来你还真的是很认可我们网站啊！” 黎桦不好意思的摸摸发尾，又恢复以往那种温温柔柔的语气说道：“您说的工作内容，还有工作时间都正是我需要的。我觉得这份工作就像是为我量身定做的一样。” 这是黎桦的心里话，但她只说出了一半，另一半是，还有十几天就开庭，一般工作的试用期少则一个月多则半年，她其实很担心如果自己在试用期，会不会对法庭审理的结果有影响。现在有这么一份没有试用期的正式合同在手，她对得到两个孩子的抚养权就更有底气了。 peter很高兴她愿意签这份合同，作为人事经理，每个月能完成多少招聘计划是他的主要考核内容。他恨不得所有他和部门领导同时看好的人都签这份合同才好。 不过签之前，他依然要履行自己的职责，把公司的待遇又重复了一遍，随后怕黎桦不满意又补充道：“虽然我们的待遇在同行业中只是平均水平。但是我们有很多隐形福利是其他公司没有的。 比如你现在享受的弹性工作制，一般这种制度的工作其他公司只提供给兼职人员，就是没有底薪的，但我们为你提供底薪。不过你也要履行责任义务，无敌麻麻这个网络笔名所有文章要给我们独家首发，发表的文章，我们和你共同享有著作所有权，如果被其他媒体转载，需要经过我们网站的同意，当然收益也会给您相应的分成，这些都在《考核与奖金制度》中有详细的说明。 黎桦点点头，来这里之前，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靠写文章赚钱，freemama虽然要了所有权，不过并不是霸王条款，本身的点击奖金也很高，黎桦其实很满意。 peter见她没有反对，继续说道：“另外，公司对于正式员工每年都有一次探亲旅游假，第一年五天第二年七天，第三年以后十天，你不坐班，时间无所谓，但公司会报销你三张国内任意班次的火车票。 如果你使用的是其他交通工具，也可以按照火车价格进行折算报销。国内任意距离班次的火车票，不是直达也没问题，哪怕你是从西藏到海南，只要是你本人和与你同行的两张火车票，一共三张，公司全部承担。” 黎桦的眼睛亮了一下，这个福利太好了。这是不是就是说，等到孩子们大一点，她可以带着两个孩子去旅游了？！黎桦很开心，脸上的笑，让眼睛眯成了缝儿。peter被她感染也跟着笑了，继续说道： “还有一个福利，不过大多数人用不上，我们也不是诅咒什么，主要是为了免除员工的后顾之忧。你别多想。俗话说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医生朋友和一个律师朋友。因为谁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碰上生老病死或诉讼官司。 公司与本市最大的私立医院何氏医疗有长期合作关系，所有员工每年免费体检两次，入职一个月后就可以办理何氏的银卡，在何氏就医除医疗保险之外享受八五折优惠。”有意无意的，他看了一眼黎桦，继续说道：“还有，公司的法务部配有五名专职律师，可以免费为员工进行法律咨询，如果员工需要律师代理诉讼，律师费是是律师行业协会的一半。也就是说，普通打一个官司，市面价格最低三千，而我们公司的员工只要一千五就可以了，而且是后付费，最终看裁决确定最终费用。不过这个大家都用不上，你可以当作不时之需嘛！”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黎桦眼睛蓦然睁大，她脱口问道：“真的？公司的专职律师可以帮我们打私人官司，费用还是后付 ？！” peter有些惊到了，随后笑着说：“真的啊，我是人事经理，现在跟你说的都是正式告知你公司的福利，没有水分。是不是觉得公司的福利待遇很不错？” 黎桦的心狂跳起来，律师是她现在最需要的硬标配。因为费用高，她只跟一个律师咨询过，其他就是自己研究法律法规。她一个外行，怎么研究也一定不如内行靠谱啊。而且张睿有钱，为了守住财产他一定会找比较厉害的律师来打官司。黎桦一直对这件事很担心。如果律师费可以后付，还只有市面的二分之一，黎桦就不忐忑了，她也可以在律师的指导下好好准备证据。 她心情一阵激动，想了想，有些局促的开口问道：“peter，如果我们有事找公司的律师，那……那会保密吗？” peter愣了下，问道：“怎么，你还真的有诉讼方面的问题吗？”黎桦有点不安，她在桌下摆弄着手指，脸有点红的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咨询下……"peter看出来她的紧张，笑笑说道：“放心吧，公司的律师都是专业的，他们有自己的职业cao守，即使是公司高层也无权调阅私人诉讼的相关卷宗。如果有法律上的问题，法务部的律师和你要另行签订委托协议和保密协议的。” 黎桦松了一口气，peter并不多问，只是用轻松的语气说道：“这样吧，等办完入职手续，和主编见过面，我带你去一趟法务部，法务部长tomi和我的个人关系还不错。给你们引荐一下，以后你真的有什么事找他也方便。” 黎桦连声道谢。后面的事项按部就班的完成，黎桦签了合同，peter先带她去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她所在的分频还没有责编，职务是由主编代管的。那几乎是这层楼里最大的一间办公室，办公室内几乎没有空位，所有的人都在对着电脑，有人在敲字，有人在看网页，走进去的一瞬间，黎桦差点以为自己回到了大学时代的计算机考场。 然而挂着主编名牌的透明办公室内却没有人，peter问了主编助理，小姑娘撇撇嘴，指了指隔壁说道：“让monika叫走了，这都快一个小时了，估计事儿不小。” peter也呲着牙嘶了一声，对助理介绍道：“这是新来的专栏作家黎桦。她的资料我给主编发过去了。”助理和黎桦互相问过好，转头问peter：“专栏作家不坐班，大办公室的不固定工位现在都有人，要不先在你那儿等会儿？” peter想了下说道：“这样吧，我先带她到公司各个地方参观一下，熟悉下个部门的位置，等你们主编回来了，你给我打电话？” 小助理应了一声，peter就带着黎桦离开了这间办公室。出了办公室，黎桦忍不住问道：“monika是谁？也是我们网站的吗？” 她没记错的话，昨天林勇打听她的面试情况问的人就叫monika，只是此monika不知道是不是彼monika。peter边走边说：“monika是网站pr总监。跟你工作没什么交集，她是公司二巨头之一，哦，对了，你入职她也要审批的。不过你这种职务，一般主编过了，她都没问题。” 黎桦默默的抽了一口气，难道说那天见到的，那个趾高气昂，每个人见到她都要让三分的女人就是monika，而这个monika正好是林勇的朋友？ 难怪林勇跟她打听自己的面试情况，她那么快就回了！黎桦也不敢多说什么，跟着peter后面走。perter领着他上了一层楼，在略小的一间办公室前停下，笑着说道：“这就是法务部了？我给你引荐下部长？” 他推开门，带着黎桦走进去，和里面的几个人寒暄了下，就敲开了部长的透明办公室。介绍完黎桦，peter笑着说道：“行，黎桦，你有什么要咨询的就先跟tomi说吧，我先回人事处，手机开着，一会儿主编回来了，我叫你。” 然后他也不管黎桦回没回答自己就离开了法务部。他一走，黎桦马上不安了起来。tomi给她接了一杯水请她坐下，笑眯眯的说道：“公司又来了一个大美女，我代表男同胞欢迎一下。” 他语气又轻松又和气，黎桦不自觉的就放松了下来。tomi主动跟她说话：“其实我这里不一定是打官司了才找我，我也欢迎美女们来找我聊天啊！除了法律，人生也是我常聊的话题。” 他说话的时候故意摆出一个四十五度思考人生的样子，黎桦被逗的“噗”了一声。tomi看她没有那么紧张了，继续说道：“不过一般人来找我的妹纸都不喜欢跟我探讨人生，大多数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美女，有什么事儿直接说吧，如果不放心，我们可以先签一个保密协议。” 他这么说黎桦就不好意思再扭捏了。她略组织了下语言，开口说道：“我其实，是想咨询下婚姻法……”tomi挑挑眉，说道：“婚姻法？不是吧，妹纸你这么漂亮年轻已经结婚了吗？” 黎桦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我孩子都两个了……” tomi捂着胸口：“天啊，老天要不要这么不公平，来一个妹纸就是已婚，要不就是有男朋友，我这单身狗还能不能有点希望了？” 黎桦又被他逗笑了，tomi却严肃起来，他认真的问道：“怎么，是要做婚内财产鉴定还是离婚诉讼啊？”黎桦吞下一口口水，轻声说道：“离婚。” 黎桦把自己的情况大致说了下，tomi双手交握放在下颌，想了一下，说道："你有两个孩子，一般情况下，法院会偏向于一人一个。你儿子还在哺乳期，偏向于mama的可能性很大。但女儿已经三岁了，这个就要考虑综合抚养条件。" 黎桦抓住桌边，紧张的说：“不行，孩子都要在我身边，一个也不能留给他！”tomi戳着自己的下巴：“这样啊，有点麻烦。那就要找到他不适合抚养孩子的证据，经济方面肯定说不通了。按你所说的，他经济能力应该不错，孩子一直是你自己抚养，这倒是个有利的条件。如果能找到他性格方面的问题，比如有暴力,虐待的倾向或历史，这还比较容易……" 黎桦马上接口道：“我有。我们吵过一架，他扬言要摔死孩子，前几天他还把女儿独自锁在房间，孩子四五个小时没吃东西……还……连马桶都没有，只能尿裤子……" 说到这儿，黎桦禁不住眼圈泛红。tomi抽张纸巾递过去，同情的说道：“这种人渣，就应该跟他离！你放心，这官司没问题，我替你打！别说抚养权了，我们努努力，能让他倾家荡产！” 说完，他又皱皱眉，问道：“对了，这些事，你只是口头跟我说可不行，你有证据吗？”黎桦使劲点点头：“我有！当时的录音，我在医院的诊断，还有幼儿园老师和……"她顿了一下，说道：“一位陪我接孩子回来的朋友，都可以作证！” “好！”tomi笑道：“这就没问题了。”点点头，说道：“你如果愿意，我们签一个委托协议吧。这样我就可以全权代理你的诉讼。” 虽然只是短短的几十分钟，但tomi给黎桦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再加上有公司背景和人事处的推荐，黎桦毫不犹豫的签了委托书。 刚刚办好手续，peter就通知黎桦，主编回来了。黎桦起身跟tomi告辞。tomi很善解人意的说道：“案子交到我手上，你就放心吧。我保证让你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黎桦道过谢，离开了法务部。 tomi把黎桦用过的纸杯扔进垃圾桶，拿起黎桦的委托书，用手指在上面弹了弹，拨出电话：“老大，她来找我了。” 电话那边很快回道：“签委托书了吗？”tomi笑着看着自己手里的委托书，说道：“签了，人刚出去。”那边“嗯”了一声，继续问道：“怎么样？能摆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