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我倒要让世人看看,究竟是我们南国包庇亲王,还是你们吴国欺人太甚。”

    “就连我们南国举办的国宴,都敢来闹事,襄阳郡主的胆子不是一般大啊。”

    “如果查不出一个所以然,你们吴国不给我一个满意的解释,那么,我们南国将视为,吴国对南国宣战!”

    皇帝冷笑一声,身边众人也是面色不善。

    几位亲王早就在旁边摩拳擦掌了,他们早就看不惯这个郡主了,看不惯吴国了。要不是钰哥说让百姓休养生息,他们早就开始布置军事了。

    现在以李语柔的事为借口也好,只可惜,苦了百姓了。

    一旦爆发战争,又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妻离子散。

    江钰难耐的倚在树边,秦熙南不动声色的把江钰靠到自己身上,扶住。

    他这姿态,看上去比狼狈不堪的李语柔,还要娇弱柔软几分,可谓是赏心悦目。

    吴国使臣早就不对李语柔抱有希望了,看着南国众人胸有成竹的模样,这件事怕是八九不离十了。

    现在他们只得想想,如何才能平息南国皇室的怒火才好,不然,他们和南国之间又要爆发一场灭国之战了。

    不管是谁赢,都占不到好,伤筋动骨都还要一百天呢,更何况是被火炮轰过的土地呢。

    被火炮轰过的土地,至少一年时间长不出任何的粮食,到时候也是一场巨大的饥荒,有会又多少人活不下去易子而食,大灾之后必有大疫,到时候又该死多少人。

    他们作为吴国的使臣,不能因为李语柔的关系,而导致吴国百姓无辜受难。

    身在其位,须谋其政。

    如果只是怕死,就什么都不做,他们还对得起头上这顶官帽吗?

    在这一刻,吴国众人想了许多,年迈的父母,幼小的孩子,还有在家cao持家业的妻子。

    众人不约而同做出了一个决定,弃车保帅,这一切都是襄阳郡主一个人的主意,和吴国的百姓没有关系。

    用他们几十人的命,保住吴国万万人的性命有何不可。

    郡主又如何,只不过是生来就比寻常人高人一等而已,她既然身处这个位置,就应该牢记自己的使命。

    这一切的祸端都是她一人惹出,他们不求襄阳郡主像郑国公主一样,为了保全国家颜面自缢身亡,只求她在临死之际,不要胡乱攀咬生她养她的国家。

    吴国从来没有对不起她,护国公更没有。

    不多时,各国的太医都被带来了,几十个人头乌压压的围在江钰身边。

    吴国使臣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了,心中哪怕已经有了答案,还是疯狂祈求不会是这个答案。

    太医被猛然聚集在一起,顿时冷汗直冒,还以为是有人在宴会上对某国皇室下毒,毕竟这种事常有,一旦治不好就有人头落地的风险。

    “把脉。”侍卫们只是厉声道,太医们一阵战战兢兢。

    纷纷搭上江钰白皙的手腕,太医甲沉默,太医乙沉默,太医丙沉默,众太医沉默,这也没病啊,叫他们来干嘛。

    这最多就有点气血不足,身体还有些虚弱,需要好好养养,有什么好看的,看过去看过来不都这样。

    “说吧。”皇帝冷声道。

    不是,老铁,你到底要我们说什么啊?你倒是给点提示啊,咱又不会读心术。

    几位太医对视一眼,齐齐后退一步,留下了一个年老体弱来不及反应的。

    老太医看到这一幕,顿时脸都绿了,你们这群狗东西,是真的狗啊。

    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启禀陛下,王爷只是有些虚弱,身体并无大碍,只需要好好将养即可。”

    “陛下您……”话还来不及说完,皇帝便冷哼一声。

    老太医顿时吓得两腿颤颤,直到听到周围人的只言片语,太医们才拼出了一个大概。

    太医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他们又不是神仙,这也没发病,怎么看得出来是什么过敏。

    “这……我等确实看出王爷他的身体,比常人多了一味活血因子,可能是会对某些物体发生相应的排除反应。”老太医说得很委婉。

    (活血因子什么的,纯属瞎编的,别当真。)

    “是是是。”见有人说话了,他们摸出来的结果大差不差,众人也是忙不迭的点头应和。

    李语柔哪里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戏都唱到一半了,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而且,脸都丢完,却没有把江钰拉下神台,她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落差。

    “怎么可能,怎么可以以这些太医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他对女人不举呢?!”

    李语柔到现在还不忘反咬一口。

    皇帝怒极反笑:“怎么?莫非我南朝的晋王爷,还需要用不举这件事来污蔑你?就你这样的女子,要身姿没身姿,要脸蛋没脸蛋,值得晋王惦记你什么?”

    “是惦记你脸皮厚,长得丑,还是说惦记你长得矮,脾气怪?”皇帝说话毫不客气,句句都往李语柔的痛处戳。

    李语柔最恨别人说她长得丑,她的脸确实,只能算得上是小家碧玉,这还是在主脑的帮助下,在星际世界,她其实是一个胖子,所以她最恨别人说她丑。

    李语柔双眼通红,怒不可遏,愤怒间抓住了旁边江钰的手腕。

    江钰避无可避,或者说是他故意没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