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节
只是简单一句话,却足够让崇睿化身为狼,他忽然伸手扯掉子衿的亵衣,露出里面果绿色的小兜儿。 小兜儿上绣着戏水鸳鸯,崇睿光是想着那美景背后的景致,便觉得口干舌燥,他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而后缓缓的伸出修长的手指…… 子衿娇羞不已的弓起脚背,太久未曾与崇睿亲热的她,羞得浑身一片绯色,她想伸手去捂住崇睿的眼睛,可崇睿却坏笑着轻咬她胸前,惹得子衿娇喘不已。 “你坏蛋!”这句话无疑已然成为他们的闺房秘话。 崇睿听了之后邪肆一笑说,“我若不再对你使坏,你不得哭鼻子么?” 子衿脸色更是绯红一片,“你……你……” 子衿你了半天,也未能你出个所以然,崇睿一边使坏,一边学着子衿的口气笑问,“我……我……我怎么了?” 子衿被他逗得急了眼,狠狠的咬了下唇说,“你,不要脸!” 呵呵! 崇睿爽朗一笑,而后握住子衿的脚踝轻轻一拉,已一种不可描述的姿态对立着,“娘子,不要与为夫置气,这几个月为夫冷落了你,今夜便全都补偿给你去。” 呃! 论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崇睿若说自己第二,那便没人敢说第一。 然而,他确实用实际行动证明,他的补偿确实很到位…… 最后若不是子衿哭着求他,他哪里这般轻易就放过子衿,可看子衿一脸倦怠,崇睿虽然意犹未尽,可还是乖乖放开子衿,搂着她睡着了去。 第174章北狄 含满钻加更,谢谢大家的支持,么么么么 自从将他们全部送到北荒城之后,青山老人便已然迫不及待赶往南疆之南,去陪他大孙子去了。 少了唐宝,少了莲姨,少了清虚前辈,最后连青山老人都走了,一群年轻人倒是能放开了手脚做事,做大事! 三日后。 经过艰难的抉择,城楼下终于张贴皇榜,“兹有大月皇族三皇子崇睿殿下,不堪大月朝迫害,经艰苦卓绝之斗争,终于平定北荒、桐城、西凉等地,确立国号北狄,定北荒城为都,更名为韵城,崇睿为皇帝陛下,号睿安皇帝,立慕氏子衿为后,号贤德皇后,立其长子子归为太子,普天同庆之,钦此。” 虽说初登大典,可崇睿与子衿却异常节俭,并未举行册封大典,昭告天下之后,便将城守府作为皇宫,未砌高墙,一切一如平常。 刚哲为天下兵马大元帅,统领北狄数十万大军,所有军事要务,皆由他管理,赐府邸于皇宫西侧,待局势稳定之后,再行建府。 赵由之为宰相,掌管北狄律法制度,辅佐皇帝行文官之责,国策论的主推官,因念其妻芷水公主身体虚弱,赵由之可在南院办公,待局势稳定之后,再建府邸。 崇智为平东王爷,掌管北狄各个城防要务,到其年满二十,再行出宫建府。 郭全福为司马将军,协助刚哲管理北狄将士,并封西凉王侯,赐原西凉皇宫为宅邸。 何光远为安乐候,赐府邸,颐养天年。 六部官员,即日选拔! 因为青峰十八子并不愿入朝为官,他们只想待北狄稳定之后,便回到青峰山去,是以没有对他们任何一人册封。 消息传到大月时,崇景也正准备登基,听到崇睿登基的消息,他气得砸光了东宫所有能砸的东西,当场便呕了血。 他没想到,让人看守郭全福的家人,那人竟会对人家妻子心生歹意。最后杀了郭全福妻儿,他更没想到,郭全福会查到这些。 以至于他原本胜券在握的战事,因为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而转变,崇睿不费一兵一卒,竟还收了郭全福的十五万大军。 不但如此,还解决了粮草问题,若是崇睿挥剑东来,他甚至不知如何面对! 他更没想到,崇睿竟真的将西凉交给郭全福,而他自己取道桐城,一路直上北荒,竟将都城定在北荒,最可气的是,慕子衿竟能躲过他的重重封锁,顺利到达北荒。 他穷其一生也未能得到的这个女人,她竟跨越千山万水,就为了去寻找那个男人。 自从崇睿自立成国之后,周边几个小国便开始蠢蠢欲动,竟频繁对边境举兵,他现在的情况无疑是四面楚歌。 他原本以为,以他的谋略,必然能轻松自如的治理好这个国家,岂知大月在明德皇帝的管理下,便已然是岌岌可危,若不是有崇睿的威名撑着周边小国,大月早已被那些狼子野心的小国蚕食。 而这一切,他知道得太晚,他一心只想杀了他得到慕子衿,一心只想着这一件事,可这一件事,他都未能如愿。 崇景一个人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未曾出门,再出门时,他直接用朕之名义发出圣旨,要举兵北上,讨伐崇睿逆贼。 即便知道自己未必是崇睿的对手,可在不甘与嫉妒的情绪支配下,崇景毅然决然的,冒天下之大不韪,在“皇帝”在位的情况下,竟自称为帝,要挥兵北上,就只为与崇睿争一时之长短。 可他的圣旨却遭到以赵文修为主的一干大臣的强烈抵制,赵文修以宰辅之名,连发三封告天下书,列举崇景三大罪。 其一,崇景弑父杀母,大逆不道。 其二,崇景残杀手足,陷害睿王殿下,以致大月失去战神,四面楚歌,疆土被崇睿蚕食。 其三,崇景畸恋长嫂,为博红颜一笑,散尽国库银两,为崇睿打下北荒筹措军需。 诏书一发,京都百姓全都沸腾,纷纷请命,说要让崇睿回来主持大局。 赵相府上。 得知赵文修发出告天下书。崇景怒不可遏,当夜便潜入赵相府上,誓要将赵文修这个老匹夫碎尸万段。 他到达时,天空沸沸扬扬的飘起了鹅毛大雪,子衿离开时,天空便细细密密的飘过几次雪花,可没有一次,如此刻这般凶猛。 崇景抬头看了看天空的风雪,京都的凛冬,终于到来了。 他穿着一袭黑色的大裘,行走在已然积雪的院子里,他脚下的积雪上,却没有留下崇景的脚印。 “太子殿下来了!”崇景还为走到书房门口,屋里便已然传来赵文修沉稳的声音。 崇景伸出手掌轻轻一推,赵文修书房的两扇朱红色大门便朝两边飞了出去,凛冽的寒风倒灌入内,吹起赵文修的头发,吹得烛火忽明忽暗。 赵文修的五官也因为跳跃的烛火显得晦暗不明,可是他的那双眼眸,却幽冷得可怕,里面全是阴冷的寒芒。 “赵文修,我倒是没想到,你竟这般厉害!”崇景站在屋外,与赵文修对望。 “殿下抬举!”赵文修坦荡荡的看着崇景,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厚道的事情。 赵文修的淡然,让崇景怒火中烧,他淡淡的睨了赵文修一眼,凉声说,“即便你夺得这江山万里,也得不到民心,这天下的民心,都被崇睿笼络去了。” “殿下可曾听过我儿的国策论?”赵文修也淡淡的笑着。 国策论? “哼,天下的贱民始终是贱民,当初所有皇室贵族极力反对过的东西,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之力,便能力挽狂澜么?”崇景自然是听过国策论的,可他心里没有天下百姓,所以他觉得赵由之的言论简直就是儿戏。 “所以,不管殿下用什么手段得到这天下,最后都比不过崇睿在老百姓心中不可撼动的地位。” 面对崇景,赵文修十分淡定。 可崇景最恨的,便是别人总拿崇睿与自己比较,崇睿便像是大月的一个噩梦,即便他已经叛国,即便他分裂了大月的江山,可那些无知的百姓,依旧觉得崇睿是好人,是大好人。 “殿下可知,崇睿已然在北荒拟定计划,要用我儿的国策论治天下,他永远都比你强,所以你永远都得不到子衿。”赵文修不停的刺激崇景,竟似乎一点都不怕崇景武功高强。 什么? 崇景素来知道,赵文修在北荒有自己的势力,所以赵文修说的话,他自然是相信的,只是他没想到,崇睿好不容易得到大月的半壁江山,竟要往死路上走。 崇景勾唇,“赵相觉得他会成功么?” “不管他能否成功,日后天下民心只会更加倾向崇睿。” 这也是崇景永远也无法得到的。 “难道赵相还想将这大月江山交给崇睿不成?”崇景始终不知赵文修到底有何目的。 当初他一路逃亡到北荒,一直都是赵文修暗中帮助他,可他却从未感激他,崇景甚至觉得,那虐待他的公公,都是赵文修安排的。 “你想多了!”赵文修淡然一笑,否认了崇景的猜测。 “你觉得赵由之能坐稳这江山?”既然不是崇睿,那一定就是赵由之。 赵文修端起茶盏,优雅的揭盖盖子,氤氲的茶雾便升起来,渐渐变得稀薄,他轻抿了一口茶水,才接着说,“我们赵家世代忠良,我如何会篡夺皇位?” “那你到底为什么?”连着几个月的受挫,让崇景变得十分暴躁,在他白发红眼的衬托下,他整个人妖异得可怕。 “为什么?因为你与你父皇一样,都痴心妄想得到我赵家的人,当初明德皇帝处心积虑要得到倾颜,为此他居然挟持我父母亲人,逼着我给倾颜下药,就是为了用最龌龊的手段得到她,好在,崇睿那蠢货娘亲,替倾颜挡住了灾劫。” 崇景面色一凛,“所以,你做了这么多,只是为了给赵倾颜报仇?” “……” 赵文修没有接话,可他的眼神却变得十分狂热。这样狂热的眼神,让崇景觉得莫名的熟悉。 哈哈哈! 崇景忽然仰天长笑,笑得寒风更加凛冽的吹着,院子里的玉兰树上的积雪也哗啦啦的掉下来。 “赵文修,原来你才是最龌龊的人!”崇景开口,眼神幽冷,却带着幸灾乐祸的嘲讽。 赵文修淡笑着说,“殿下若是觉得这样诽谤老夫,心里能平衡些,倒也无妨,只是大月的江山,你确是得不到了。” “你想得美,你以为你有后招我没有?”崇景说着,便轻点足尖,飞身离去。 他来的莫名其妙,走得也莫名其妙。 可赵文修却始终淡淡的,谁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什么! 翌日。 崇景发出告示,贴出无数证据。 其一,赵文修嫌弃慕子衿出生低贱,配不上赵由之,于是便在城西市集策划了一场看似意外的谋杀。 其二,赵文修利用自己在朝堂的影响力,cao控手下官员,促成崇睿与慕子衿的婚事,目的是想利用慕子衿,在朝堂上搅弄风云,坏大月运势。 其三,赵文修助崇景夺位,屡次策划暗杀崇睿和其他皇子,因他势大,崇景作为一个傀儡皇子,不敢与其反抗,只得留下证据,希望有天能沉冤得雪。 其四,赵文修曾在北荒屡次暗杀慕子衿。 …… 崇景列举的,虽然都不如赵文修列举他的那三天罪恶滔天,可在看似琐碎的列罪下,赵文修的用心却已然值得人深究。 崇景再次踏上城楼,对全京都的老百姓说起他凄惨的身世,说起他被赵文修利用来对付崇睿,说起他的“言不由衷”还有他的“身不由己”。 “本宫忍住悲痛,将父皇的尸体偷偷藏在冰窖之中,各位百姓可推荐仵作或者大夫来查看,我父皇是慢性中毒而亡,他中毒长达八年之久,而八年前,本宫还在北荒挣扎求生,根本没有能力潜入皇宫给父皇下毒。” 老百姓到底善良,在听到崇景的悲惨身世时,心里对他的厌恶,便已然减轻了许多。 “关于杀三哥,这些都是赵文修要求的,我承认,我是希望三哥死,争夺皇位时,哪个朝代不是血流成河?可赵相呢,他却是为哪般?” 崇景抛出问题的症结,让大众自己去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