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没等宁如玉把摸脖子的手放下去,走在前面的霍远行忽然停了下来,他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知道她在背后都偷偷干了什么。 高大挺拔的霍远行蓦然转过身来,挡住了一大片的阳光,他就站在阴暗处,背后是阳光,身前是一片浓郁的阴影,把娇小的宁如玉整个笼罩住,犹如一只柔弱的小白兔落入了雄壮的大老虎手中,再无挣脱可能。 气势太过骇人,宁如玉吓了一大跳,心里一慌,脚步不受控制地往后面退了一步,仰头警惕地看着霍远行,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睁得大大的,露出惊慌之色,“你……” 下一秒,霍远行就将宁如玉抵在了身后回廊的墙壁上,右手按住她的肩头,大掌稍微一用力她就动弹不了了。 极近的距离里,宁如玉能闻到霍远行身上传来的清冷的味道,他就像一头危险的猎豹一样,一双黑如深潭的眸子牢牢锁住她,下颚绷成一条直线,嘴角紧抿,挺直的鼻梁,还有左脸上泛着冷冽寒光的银质面具,都离她非常非常的近,近得她感觉只要眨一眨眼睛,她的睫毛都能碰到他的鼻子。 宁如玉紧紧地贴在身后的墙壁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紧张地看着霍远行,一点儿也不敢乱动。 “你刚刚在想什么?”霍远行就以这种抵住她的姿势开了口,呼出的热气拂过宁如玉的脸颊,按住她肩头的大手已经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带着薄茧的手指轻抚着她的脖子,手指上粗粝的薄茧和脖子上细腻的肌肤相互摩擦,惊起一阵心悸的细微战栗。. “没,没什么。”宁如玉紧张地抿了抿嘴角,心跳快得要突出胸腔,声音不自主地带着颤抖,后背紧紧地贴在墙壁上,仿佛身后的墙壁已经变成了她的依靠,只有贴着它才不至于腿软地摔到地上去。 霍远行勾了勾唇,似乎对宁如玉的回答不太满意,宁如玉紧张地咽了口唾沫,警惕地盯着他的俊脸,连大气都不敢喘。 “你好像很怕我。”霍远行道。 “没,没有。”宁如玉努力在脸上扯出一抹笑来,可惜她的面前没有镜子,不然就可以拿来照一照,看一看她脸上那比哭还要难看的僵硬笑容。 霍远行哼了一声,嘴角抿得更紧,宁如玉趁机喘了一个口气,讨好地道:“真的,比真金还真。” 或许是这句讨好的话起了作用,霍远行粗粝的手指终于好心地离开了宁如玉的脖子,从摩挲她的脖子改成了捏她的脸蛋儿,光滑水嫩的脸蛋儿就那么被他捏了一下,飞快地起了一团红印,可是他还不解气,仿佛还带着怒气一般,就又捏了一下。 宁如玉微微吃痛,想瞪他又不敢,缩头乌龟一般自我安慰地想,捏脸蛋儿总好过被他掐脖子,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只是他还怒什么呢?她都还没怒呢!要不是怕他,她就反了! 好像是会读心术一般,霍远行突然轻笑出声,笑声很轻很短,却足够让宁如玉震惊——霍远行居然笑了,人称冷心冷情、手段狠厉、能止小儿夜啼的鬼面将军霍远行居然笑了,这简直不可思议,有谁见过冰山会笑的么?比他用手掐她的脖子还要可怕好吗? “哎哟。”宁如玉又被霍远行带着怒意的手指捏了一下脸蛋儿,这一下比前面几下都要用力,宁如玉再没忍得住朝他瞪了一眼。 霍远行下一瞬就捧住了她的脸,低头在她的唇上狠狠咬了一口,是真的用咬的,不用亲,不是舔,就是用咬的。 宁如玉感觉到他的牙齿在她的嘴唇上磨了磨,像猎犬叼住了rou想要撕下去一大块吃个够,而她就是那块猎犬嘴里的rou,迟早被他吞吃入腹。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先下手为强! 霍霍:他从来不是我对手! 灏灏:我跟婷婷有十几年感情深厚! 霍霍:我跟婷婷以后会有几十年恩爱缠绵! 灏灏:卒…… ☆、第040章 “嘶……”痛!宁如玉皱眉。 吃痛的声音听在霍远行的耳中, 抗议他的暴行, 霍远行顿了一下, 松开了咬她唇瓣的牙齿,改成亲她的嘴唇,终于从一种凶猛的食rou动物变成了温柔的老山羊似的,一下一下地亲, 动作温和,像是在对着稀世珍宝一样。 对于霍远行这种风云诡谲的变化,宁如玉有些呆, 她想象不出来千年冰山如何化成食rou动物的, 她还以为他会一辈子都不动如山,清心寡欲, 无欲不求的。不过目下看来却不是这么回事儿,霍远行的表现比她想象中的模样夸张多了,也霸道多了。跟他表面上冷漠寡淡模样想去甚远! 似乎感觉到了她的眼神飘忽, 心不在焉, 霍远行一双深邃如潭的眼眸顷刻间又染上了一层寒气,惩罚似的又在她的嘴唇上咬了一口才放开她。 “痛!”宁如玉终于有机会说话, 手捂住被咬过的嘴唇,忿忿不平地瞪着他, 这下她倒是忘记怕了,从他化身成饿狼扑向她这只小白兔的时候,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就已经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事实证明他也不是那么高冷无心的, 还是有情绪外露的那一刻。 霍远行看着她,把她的手从嘴上拿下来,手指抚过被他咬过的唇瓣,嘴角往上一勾,露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沉声道:“知道痛就好,记住下次不要犯。” 宁如玉飞快地在脑海里想,他这是威胁她呃,她要是犯了会怎么样?不过这个问题很快就有了答案,霍远行冰冷的声音滑过她的耳膜,“下次再惹我,我就一口一口把你拆吃入腹,你只能是我的。” 带着寒冰一样气息的声音往耳膜里面钻,飞速地钻进宁如玉的大脑里,刻印在她的脑海深处,她忍不住抖了一下,乖顺得跟兔子一样,对着霍远行一个劲儿地点头,生怕令他不满意。 好在她的表现让霍远行很满意,抬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儿,声音也不再寒冷如冰,叮嘱道:“我这两天要出门,你自己乖乖的。” 这话听起来好像关心,话也说得温和,可宁如玉听在耳中,依旧觉得毛骨悚然,总觉得这是霍远行对她的警告,叫她不要招三惹四,更别想红杏出墙。 宁如玉却觉得那个冤枉,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想法好吗?可是她又不知道该怎么跟霍远行解释,有一句话叫解释就是掩饰,越解释就越有一纵欲盖弥彰的嫌疑,何况“她”确实跟徐崇灏关系亲密,这是不争的事实。 为了不让霍远行再冤枉她,宁如玉非常识相地朝他点了点头,并且保证道:“知道了。” “那就好。”霍远行终于放开了她,没再把她抵在墙壁上,粗粝的手指在她的脸上捏了一把,随后就滑下去自然而然地牵住了她的手。 “走吧。”霍远行道。 宁如玉震惊了,呆愣的目光落到被他牵住的手上,大手牵住她的小手,小麦色的大手与白嫩嫩的小手形成鲜明的对比,刺激着宁如玉的感观神经,简直比先前被他咬一口还要来得不可思议。 他怎么牵她就牵得这么自然了?就跟强吻她也可以吻得很正经一样。哦,不是正经,他就跟狗啃骨头一样,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就是那块被狗叼住的骨头。 大晋朝民风开放,别说未婚夫妻私下见面约会牵手亲吻了,就是每天的花朝节、上巳节、七夕节、元宵节等等,只要是未婚男女可以相会的日子,不少一见倾心的男女情到浓处钻那草垛子、大桥下、后花园的都很多。 不过今日发生的一切,宁如玉觉得还是太玄幻了,她就跟没睡醒一直在做梦一样。 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霍远行往外走,很快到了大门外,霍远行的侍卫牵着马等在外面,一脸的焦急,看样子是要有重要的事外出。 霍远行转过身来,对还有点儿发呆的宁如玉道:“我走了。” 宁如玉:“哦。” 这么就完了? 霍远行盯了她一眼,抬手又在她脸上捏了一下,这才放开她,提步下了台阶,往两个侍卫走去。 侍卫吴跃看到霍远行捏宁如玉脸的时候,心里那个震惊,暗道:侯爷果然不一样了啊! 又去看旁边的侍卫赵兴,一脸的镇定,跟平常丝毫没有变化,便偷偷地拉了拉他的袖子。 赵兴目不斜视,将袖子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快步往霍远行走了上去,恭敬地道:“侯爷,现在出城吗?” “嗯,走吧。”霍远行从赵兴手中接过缰绳,利落地翻身上了马,一夹马腹,飞快地奔了出去,眼角余光扫了一眼还站在门口的宁如玉,傻姑娘这会儿还没反应过来呢! 直到霍远行带着侍卫赵兴和吴跃走了,宁如玉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今天发生的一切都让她有些懵逼,完全理不清楚怎么会变成这样的? 好半响后,宁如玉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府,往后院走去。 心里有事,宁如玉闷着头往前走,下回廊路过假山,假山后面突然伸出一只手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呼救,那人就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巴,飞快地将她拉到假山石后面去了。 一抬眼,认出是徐崇灏,宁如玉秀眉一蹙,恼火地捶了徐崇灏肩头几下,朝着他火大地道:“你吓着我了……” 徐崇灏一直盯着宁如玉,一双眼睛都泛红了,铁青着一张脸,看起来十分可怕,宁如玉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不对劲儿,警惕地看着他,话也说不下去了。 “他亲你了?” “呃……” “他亲你了。” “灏表哥……” 突然,徐崇灏就像发了疯一般,扣住宁如玉的肩头,将她抵在假山石上,用袖子狠命地擦她的嘴唇,一遍又一遍,几乎要把她的双唇擦掉一层皮。 先前才被霍远行那只大狼狗又啃又咬了一通,现在又被徐崇灏抓住用袖子擦,宁如玉的双唇上火辣辣的疼,眼泪水一滚就下来了。 老天爷,她的双唇是人rou做的,不是铁打的!宁如玉又痛又苦,眼泪哗啦啦往下流,停都停不下来。 宁如玉一边拼命躲闪,一边捶打徐崇灏的胳膊,奈何徐崇灏身高比她高,力气比她大,她被他控制住,一时之间挣也挣不脱,捶打他的力道太小,就像给他挠痒痒一样,半点用处也没有,根本奈何不了他。 痛,痛啊!宁如玉泪流满面,眼泪水流得越来越凶,竟是委屈得大哭起来。 今日的事情一波接一波,所有人都朝不分青红皂白地朝她发脾气,对着她发泄他们心头的火气,可有谁问过她委不委屈?难不难过?都是他们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根本不知道事情的真相! 宁如玉心头委屈万分,眼泪水也流得更加的厉害,也许是她眼泪流得太凶太猛了,像决堤的河水一样止都止不住,把发疯的徐崇灏也给吓住了,狠命擦她双唇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失去的理智逐渐回笼。 他都干了什么?他怎么可以伤害她?这根本不是她的错,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 看着双唇被擦得红肿的宁如玉,徐崇灏一脸的歉意,小心地赔着不是,“对不起,婷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你不要哭了,我给你赔不是,你要打我骂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 宁如玉的唇上火辣火辣的疼,不用看也知道破了皮肿起来了,就她这个样子只怕几日都别想出门了,还说去威远侯府看外祖母,这下也只怕是去不成了,都是眼前这个罪魁祸首造成的! 这段日子以来积压在宁如玉心头的各种委屈恼怒一下子涌上来,排山倒海似的,夹裹着摧毁一切的力量,压抑在她心头中的火气再也控制不住了,疯了似的在她四肢百骸里到处乱撞。 她的心里一阵恼火,不管不顾地双手用力将徐崇灏往后面一推,朝着他大声愤怒地吼道:“你给我滚!” 徐崇灏猝不及防地被宁如玉这么一推,直接往后倒退一步,背后撞到身后的大树上,这一撞力道不小,徐崇灏闷哼了一声,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却比撞到大树更加的沉痛,像是心都被人挖了一块似的,悲伤地唤她的名字,“婷婷……” 宁如玉正在气头,根本不想理他,转身就走,被徐崇灏慌忙拉住袖子。 “放开!”宁如玉大力地一甩手,袖子发出一声脆弱的撕拉声,完好的袖子裂开了一条口子,宁如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又气又怒地瞪向徐崇灏,徐崇灏手一抖,衣袖从他手中滑落,宁如玉飞快地拉过袖子,埋头就往外面跑。 “哎哟!” “啊——!” 宁如玉刚一跑出假山,就跟突然出现的宁如珍撞了个满怀,这一撞撞得不轻,两个人都忍不住痛呼出声。 “你……”宁如珍抬头张嘴就想骂,却被眼前宁如玉的模样震住了。 撕坏的袖子,红肿的双唇,满脸的泪痕,宁如玉一副饱受蹂躏的模样,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假山后面干了什么…… “你在假山后面干什么?”宁如珍顿时化身成爱管闲事的嬷嬷,手指着宁如玉的脸大声呵斥,一双眼睛透着阴险狡诈的光,上上下下一丝不漏地打量着宁如玉,衣衫不整,泪流面满,双唇红肿,宁如玉这分明就是如同她想的那般在假山背后与人行那不知廉耻的苟且之事! 宁如玉刚刚惊慌失措地从假山背后跑出来,慌乱不安的眼神,饱受蹂躏的模样,充分说明了自己的猜测是正确的,宁如珍越发笃定自己的心中所想,双眼中透露出撞破“宁如玉丑事”的得意和兴奋之色,就连脸蛋儿上那几颗丑陋的痘印都显得越发狰狞猖狂起来,声色俱厉地向宁如玉喝问道:“你这么衣衫不整,是跟谁在假山后面鬼混?” “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哼哼!”宁如珍嚣张地“哼哼”两声,看在她的眼中,宁如玉的解释就是无力的争辩和害怕的求饶,此前她一直被啥都优秀的宁如玉强压一头,逼得她连气都喘不过来,现在宁如玉终于有丑陋肮脏的把柄落在她的手中了,她终于可以狠狠地羞辱宁如玉一番了,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 她高傲地抬起下巴,轻蔑地看着宁如玉,趾高气昂地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我们魏国公府没有你这样不知羞耻的女人!婚前与人苟且,你真是好大的胆子,我马上就去告诉祖母,叫她把你这种恬不知耻的女人赶出去!”说完也不给宁如玉反应的机会,拔腿就往前跑。 “你给我回来!”宁如玉瞬间反应过来宁如珍这是要去向老夫人罗氏告状,飞快地朝宁如珍追了上去。 只是宁如玉才刚动,身后一个黑影猛地蹿了上来,飞快地越过她身边,几个箭步直奔向宁如玉,就再宁如玉还没看清楚人影的时候,徐崇灏已经冲上前去,一把从后面擒住了宁如珍,结实有力的大手从后面提住宁如珍的衣服领子,直接如同老鹰抓小鸡一般把宁如珍给提溜了起来。 徐崇灏常年习武,生得高大挺拔,身手矫健,用手提起一个不到他肩膀高的宁如珍是绰绰有余,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宁如珍就如同一只被吓傻了的小鸡被他抓在手里,双脚离地,吊在半空中,缩着脖子,一脸惊恐。 “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救命啊……”宁如珍突然被人从背后提溜了起来,先是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楚抓她的人,短暂的惊吓之后,就是没命似的张嘴大喊大叫,企图把院子别处的人吸引过来救她。 不过宁如珍也就只喊了这么一声,下一瞬就被徐崇灏飞快地点了哑xue,声音都卡在了喉咙里,完全发不出来了。 “……”唔唔…… 宁如珍双手捂住脖子,为不能发出声音而焦急,惊恐地睁大眼睛瞪着徐崇灏,不知道他会有哪种狠毒的法子对付她?她有不计其数的言语可以用来咒骂徐崇灏和宁如玉这对狗男女,奈何她被点了哑xue发不出一丝声音,满心满腹的怨恨都卡在了喉咙口,像一只被砍了利爪和拔了牙齿的老虎,除了徒劳无功地激烈挣扎,剩下的就是用锋利的眼刀杀人,当然如果眼刀真的能杀人的话,估计她都已经把宁如玉和徐崇灏杀死千千万万遍了,可惜这个方法毫无用处。 徐崇灏一把提起宁如珍就往回走,几个箭步就走回了假山后面,嫌恶地把宁如珍丢在地上。宁如珍得了机会,爬起来想跑,徐崇灏斜眼过去,抬脚一下踹在宁如珍腿弯上,宁如珍噗通一声跪下去,膝盖在地上重重一磕,痛得涕泪横流,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宁如珍看起来十分可怜,哭得眼睛都红了,缩在地上瑟瑟发抖,但徐崇灏并不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迈开长腿走上过去,伸手抓起宁如珍的衣领把人提了起来,抵在后面的假山石上。 也不知徐崇灏从哪里摸出来一把匕首,直接架在了宁如珍的脖子上,匕首锋利无比,泛着冷冽的寒光,削铁如泥,吹毛断发,冷冷地道:“你这个人,可恶至极,一天到晚尽会胡说八道,见风就是雨,实在太过讨厌,我干脆割了你的舌头,挖了你的眼睛,让你说不能说,看不能看,也免了你到处造谣,搬弄是非。” “……”你敢,你要是敢这么对我,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我爹是世子,我娘是世子夫人,我表哥是二皇子,我姨母是贵妃,他们都会为我报仇…… 明明已经是徐崇灏手上的猎物,居然还这么不怕死,宁如珍一扫刚才的柔弱哭求,眼中露出恨意和威胁,脸上的肌rou也跟着跳了跳,那几颗丑陋的痘印也随之抖动而来几下,显得滑稽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