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仲长舒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想顺着南戎安的意思,就怕他突然生气起来。 这话一出,也有人反对,“如果南总他并没有这个意思,惹他生气我们公司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两边又沉默下来,仲长舒再次重复了一遍:“和南氏合作。” 这一场会议下来让他有些疲倦了,签了几个文件就去看公司最近培养的几个优秀的练习生,打算送去拍接下来要和南氏合作的那场戏。 仲娱对练习生的要求一直都很高,之前培养的几个艺人都和几家有名气的公司签约了。 按着南氏的要求,仲长舒到了练习生学习的地方,隔着玻璃门看了一会,按着他们的要求选了几个人准备之后在细选一次。 于是,拿着他们的资料看了看,又对着剧本看了看,再抬头就已经是下班的点了。 仲长舒打开抽屉本想拿着钥匙回去,想起那屋子也就自己一个人,回不回去也无所谓,然后又把钥匙塞了回去,让正准备下班的助理给自己点了一个外卖,就把留在公司的衣服取了出来准备去洗个澡。 浴室里水汽盈然,亦真亦幻露出一个坚毅的后背。 仲长舒冲了一会澡就发现不对劲了,总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他看,果然等他转过身一看,就发现消失了一个月的人就坐在浴缸边上。 那人单手托着下颚,显然是看了许久,仲长舒喉咙发紧不知说什么好,还是那人先开口:“继续。” 仲长舒取下浴袍穿上问道:“你什么时候来的?” 那人漫不经心的回答:“有一会了,大概是……是你还没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来了。” 在他进来时就扫了一眼浴室,是没有看到人的,那人见他露出疑惑之色,把撑着下颚的手拿了下来,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用手指在水面上画着圈圈。 仲长舒能感觉到他还在生气,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打破僵局,浴室一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他画水圈的声音。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那人的声音很平稳,没有了之前的赖皮,更像是一种铿锵有力的指责。 仲长舒沉默,那人继续画着水圈,频率却更快了一些,水汽里他的脸更加迷幻。 “也是,我又不是你什么人,你怎会回答这些问题。” 仲长舒的喉咙如同打了结一般,说不出一句话,那人突然停了手指,猛地拍击这水面溅起一层水花。 “……你?” 仲长舒退了一步 那人的怒气又燃了起来,让他莫名的心惊。 “我如何了?难道我对你不好吗?偏偏得了你这般的对待?”连着发问让仲长舒理亏,那人起身朝他走去用力握着他的手腕,逼着他和自己对视。 虽说他脸上是一团看不清的雾气,但是仲长舒还是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怒气。 瞬间那人便扯掉了他的浴袍,用力的啃咬着他的下巴,许久没有这样亲密过仲长舒的身子颤了颤。 “你在害怕?”那人用力的捏着他的腰对着他的眼,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嗯。”仲长舒从来没有见识他粗暴的一面,一直以为他都是温柔的对待自己的。 “晚了,你早去做甚了?”一阵天旋地转仲长舒就被那人抱进了怀里,三步并两步的朝浴缸走去,毫不怜惜的将他扔进浴缸,水花四溅,掩盖了他的闷哼。 那人欺身而上,捉住他的手腕举过头顶对着他的脖子一阵猛咬,仲长舒吃痛忸怩着,却被压的更紧密了。 “你,轻点。”仲长舒喘息着,身上的人再次抬头时,他只看到一对红透的眼珠,让他心生恐惧。 前戏还没足就被强要了几回,这一次算得上是他意识中的第一次,这种强迫的贯穿痛的要把他撕裂了一般。 听着他几声吃痛,身上的才停了动作把人翻了过来,退出来去看他的伤势,见他松了一口气又咬上他的耳朵,“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那人果然做到了,这次做足了前戏,等他前面也硬了起来,身体有了最诚实的反应,那人前前后后把他要了一个透,之后又把他抱到窗台上去,拉开窗帘让他看着外面的夜景说着求饶的话儿。 可真是把人折磨惨了,到了给他清理的时候发现人发烧了,仲长舒也察觉到了身体的难受,摸了摸额头,面色暗沉着,脑子里满是明天的工作。 明显那人急了走到他办公室拿起电话,准备拨号把人往医院送,仲长舒连忙坐起来阻止,眉头蹙的可以夹死一只蚊子。 “别打,吃点药就好。”这种事情让人知道了他什么面子都没有了,那人拿着电话的想了想,还是把电话放了下来,走到他身边吻了吻他的额头。 “乖一点,我去买药。”那人吻完又将他扶着躺下,然后去他衣柜里找衣服穿上以后就出去了。 等他回来仲长舒就已经睡着了,他又将人扶了起来,诱哄道:“起来吃点药。” 怀里的人听话的把药咽下,迷迷糊糊道了一句话。 拿药的人身体明显一滞,最后摸了摸他的额头,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苦笑,“倘若你真记得我就好了。” 第7章 春||梦几度休 仲长舒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助理叫醒的,眼皮厚重的怎么也抬不起来,助理摸了摸他的额头整个人就急躁了,“老板,你高烧了必须赶紧去医院。” “不用。”仲长舒坚持着,可是头昏沉的嗡嗡响,就像□□一样随时都可能爆炸。 仲长舒再怎么爱工作也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了一杯热水喝了几口润润嗓子:“让司机去楼下准备一下,我回去休息。” 助理本想让跟他说,让他去医院看看,但是又对他性子了解的最是清楚,只好拿电话叫了司机。 仲长舒换好衣服便下了楼,他这一副弱柳扶风的样子,让公司所有员工都给为他捏了一把汗。 回到家里,仲长舒先吃了点药倒头就睡,等他醒来时手背上已经扎上了针,那人正好端了一碗冒着热气的蔬菜粥,粥上飘着点点绿叶,切碎的虾仁露出鲜嫩的rou色。 鼻子已经失灵了,闻不到味道,眨了眨干涩的眼睛,看着粥的颜色仲长舒抿唇,胃里传来一阵空虚。 那人把汤匙放在唇边吹了吹,送到他干裂唇边,仲长舒的睫毛闪了闪,声音沙哑的道:“我自己来。”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名字么?”那人把汤匙搁在他唇边,没有要把汤匙给他的意思。 “嗯。”仲长舒只得张嘴把粥咽下,味道很鲜,很香,莫名的熟悉感让他有种好久没有吃过这种手艺正宗的粥了。 “温即墨。”那人又舀了一勺子,送到他嘴边。 温即墨…… 很熟悉的名字,仲长舒由着他喂完了一碗粥,点滴也差不多了,温即墨把针取了下来,摸了摸他的额头,又取了药给他吃,这一套动作下来,就好像他在这里住了许多年一样。 对上他微诧的眼神,温即墨道:“我跟你几百年,你身上长了几颗痣我都清楚,何况就你家里这些东西的摆放。” “几百年?”仲长舒诧异的道。 “怎的?”温即墨解了身上的睡衣钻进被窝,伸手将他搂进怀里。 仲长舒浑身没劲挣了一会也没挣了,温即墨执起他的手搁在唇边吻了吻,“你怎的都不问问我为何总是跟着你?” “你满口都是胡言,问不问都得不到一个真话。”仲长舒顺手拿起睡觉前带回来的剧本,温即墨又恢复了之前的不着边际的调调:“我待冤家可是真心啊,冤家可莫要误会了我。” 仲长舒看了他一眼不知道说什么好,又转过头去看剧本,剧本正是南氏那边送来的,温即墨把头凑了上去,“冤家不是南氏的合同谈崩了么?” “之前是,现在不是。”仲长舒回答道。 温即墨心里吃味不想那东西把他全部注意力吸走,手掌悄悄用力在他腰际上捏了一把,“怎的,你不怕?” “怕什么?”仲长舒翻了两页剧本,剧本描述的一个仙侠故事。 南氏的要求是仲长舒饰演男主的大师兄,另外男三号由仲长舒这边提供。 而男一号则是魔修最后成了魔尊,一次偶尔的机会遇到了正在历劫的女主,两人暗生情愫,可是注定没有好结果,开始了相爱相杀的虐观众的剧情。 “难道你不怕南氏吞了你的小工作室?”温即墨一本正经的说道,正好说到了仲长舒忧心的地方,翻书的手指停了动作,回答道:“怕……” 温即墨追问道:“那为何你还和他们合作?” 仲长舒将夹在手指之间的那一页翻过,“不合作的话更怕。” 他说的是实话,而温即墨的表情也僵硬了,但他的自己的情绪克制的极好,伸手去拿他手里的剧本,“睡觉,否则药白吃了,罪也白受了。” 仲长舒想去抢回书,却被温即墨甩出去好远,嘴里刚了说出了一个“你”,温即墨“啪”的一声就把灯关了,反身将他压在双臂之间,威胁道:“不睡觉的话,我们可以做做有助于睡觉的事情。” 他这话一出仲长舒哪里还敢起来去捡剧本,老老实实的躺在床上,温即墨侧着身子问道:“你说我和南戎安谁跟深得你心?” “睡觉。”仲长舒想不通他怎么会问这样的问题,自己和南戎安又没有过什么亲密的事情,让他这么一问,总觉得感觉很不好。 温即墨不死心又亲亲了他的嘴,说:“那你觉得我和南戎安谁更好?” “你和他不一样。”仲长舒回答道,自己和南戎安顶多算得上是生意伙伴,而和他应该是……亲密无间的人了吧? “怎么不一样的法子?”温即墨刨根问底。 “累了。”仲长舒闭上眼睛假寐。 温即墨一直盯着他的脸,终是没有在问下去,估摸着半个小时后他才躺好把仲长舒圈在怀里,轻声在他耳边道:“我怎么会想到和他比了?我才是最得你心的人。” 殊不知黑暗之中有人睁开了眼睛。 第二日醒来,身边的人再次不见桌上已经做好了早餐,全是养胃的东西,药也在桌子上放着,仲长舒理了理衣领就坐在座位上开始吃着早餐。 吃完以后把碗拿到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墙壁上贴了便利条,条上写着:家务事就让奴家给你干了吧~ 仲长舒的眉头跳了跳,把碗搁在案台上,又响起了敲门声,开门的时候还以为是那人,当看到是助理的时候,不由产生了一丝失望,很快就被助理察觉道了,向屋里看了看,见还是一副单身窝的样子也没有太在意。 “老板,这是早上你让我带过来的东西。”助理从皮包里拿出一支体温计,心里还感慨道:“老板终于知道照顾自己的身体了,想当初他当演员的时候,那感觉就是不分日夜,拍戏还是拍戏,现在好不容易自己做了老板,比之前还忙,变成了拍戏和签戏。” 仲长舒肯定是没有让好助理送体温计这种麻烦的事情,那么就只能是那人做的了,仲长舒接过体温计的时候拿出手机看了看,果然那人用他的名义发了一条信息给助理。 第8章 春||梦几度休 在助理的注视下,仲长舒测完了体温,助理对着光眯着眼睛瞅了一眼,说:“还烧着,那老板你今天就不要去上班了。” 仲长舒一句“没事”还没有说出来,助理就掏出手机,手指把屏幕戳着只响,说:“老板,这是南氏刚刚发过来。” 仲长舒接过手机看了一眼,对着屏幕上的几个字念了出来,“南氏员工守则?” “对,这是南氏刚刚更新的员工守则。”助理回答道。 仲长舒不解:“你看这个做什么?” “你在往下面看。”助理又把手机塞回去给他看。 南氏员工手册:生病期间,员工不能上班任职,否则一经发现扣除当月奖金。 对,他们和南氏签订了合同,也算是员工了。 仲长舒看了一眼助理,低头去穿鞋子。 助理慌了,顿时觉得奖金在飞,“老板,你这身体不行,公司的事情你不是处理的差不多了吗?剩下的都没有什么事情了,要不你就在家里休息一会?” “还有戏要拍。”这几天一直在处理和南氏的合同,把他之前接的戏都延后了好几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