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节
依着池渊的暴脾气,当场就想让池南川滚,以后别再踏入池家半步。可他真的舍得脱离父子关系吗? 血浓于水,又怎么脱得了? “我做这么多事,还不是为了你好?那么多女人等着你挑,你为什么偏偏要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些照片都是真的,我可没污蔑她?现在是你被戴绿帽子了!” 池南川毫不让步,“那是我们之间的事,总之没有人能逼我离婚。” “好……你不清醒,那我就打醒你!”池渊说着,一拐杖就朝池南川挥了过去。 “小心……” 叶舒萌想都不想,就扑上去抱住了池南川,用背替他挡住了那一棍。 池南川的身体是斜着的,等他反应过来,要护住叶舒萌时,那一棍已经打在了她背上。 她痛得闷哼一声。 “你没事吧?”池南川急忙问,“你疯了吗?为什么替我挡!” “我……我没事……”叶舒萌小脸一片煞白,汗如雨下。 池渊从来没打过女人,有点后悔下手重了,但他拉不下脸,“这招苦rou计对我没用!离婚之前,你们都别想离开这。” 池南川抱起叶舒萌,大步往楼上走。“张嫂,拿药箱。” …… 进了房间,池南川把叶舒萌轻轻放在床上,但她还是痛得“嗷嗷”叫,打了个滚,趴在床上。 好痛,痛死了,火辣辣的,她的背都要裂开了。 “你、你干嘛……” “脱衣服,擦药。”池南川皱着眉头,一刻都不想耽搁,手上的动作不停,急得叶舒萌忙拽紧裙子。 “你、你别耍流氓啊……”她又急又气。 “我现在还有心情耍流氓?” 她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难道看不出来他是在担心她吗? “不赶紧擦药,你想痛死?” “我宁愿痛死也不要被你吃豆腐……”她还是有骨气和贞cao的好不好? “少爷,药箱来了。” 张嫂一进来就看见自家少爷正“猴急”地脱人家姑娘裙子,搞得她都很不好意思了。 一放下药箱就急着消失。 “你别走……”叶舒萌忙叫她,“你帮我擦药。” “别理她,出去!” “是。” “别走,别走啊……” 张嫂匆匆关上门逃了。 叶舒萌没好气地瞪了眼池南川,都恨死他了,咬咬牙。“混蛋,你恩将仇报!” “我现在不是在‘报恩’?”池南川抓住她两只乱动的小手,一把掀起了她的裙子,露出了粉红色内裤,一颗大大的粉粉嫩嫩的草莓映入他眼中。 可恶,居然被他看到小屁屁了,而且还是在来例假的时候,叶舒萌羞愤得简直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刚才痛得惨白的小脸,这会儿已经爆红了。 “你、你放开我……” 她的两只手被扣在背上,只能无助地扭动身体。 “放开!臭流氓!” 今天穿什么不好,偏偏穿了裙子,擦药的时候得露屁屁,叶舒萌都后悔死了。咬着床单,羞愤得要命。 雪白的后背上,一道触目惊心的棍痕,心疼得池南川直眉,他宁愿那一棍是打在自己身上,也绝不想她受半点伤。 “你还要继续乱动,咱们就这么一直耗下去。” 威胁她?可恶。叶舒萌咬紧床单,被迫放弃了抵抗,她可不想一直露屁屁给他看,早死早超生吧。 见她老实了,池南川才松开她的手,从药箱里拿了药酒出来。都是池渊珍藏的药酒,效果很好。 “疼就叫出来。” 他用棉棒小心翼翼地帮她擦伤口。 叶舒萌咬紧牙关,揪紧床单。 她越忍着不叫,池南川越心疼。“我是男人,所有责任该由我承担,下一次别再挡在我面前。” 叶舒萌直喘粗气,没好气地哼唧。“你放心,再有下次,我……我一定躲得远远的。” 刚才帮他挡那一下,她已经后悔了。逞什么英雄啊?她撞邪了吗? 池南川尽可能轻地擦完药。 叶舒萌松口气,红着脸。“我、我的裙子,快拉下去……” “那样会蹭掉药。” “你不能让我一直露着屁股吧?”很害羞的好不好? 池南川淡淡的,波澜不兴。“露着又怎么样?又不是没看过。” “你什么时候看……” 声音戛然而止。 她想起搬进去的第一晚就被他看光了。 看过,吻过,抱过,摸过,除了最后一步,该做的不该做的,他们统统都做完了,真的好羞耻。 第50章 谈心 李菁回到家,听佣人说了白天的事后,立刻去找池渊。 “你也真是的,这么大年纪了,还绑架人家一个小姑娘,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摇摇头,她整个人很无语。 “好好说?她就像匹野马,处处顶撞我,巴不得气死我,能好好说吗?”池渊的龙头拐杖敲得“咣咣”响。要换做他年轻的时候,要换做那匹野马是个男人,他早就几鞭子抽过去了。 小丫头片子,不知天高地厚。他打江山的时候,她还没出生呢。 李菁心肠软,还是觉得自家理亏。“是你不对在先啊,绑架,太离谱了。你这暴脾气什么时候能改改?” “我离谱?离谱的是你儿子!亏我为他费尽心思,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就差没和我反目成仇,这像话吗?”池渊那个痛心啊,“真不知道他被那女人灌了什么迷魂药,明明知道自己戴绿帽子了,还非她不可。” “你先喝口水,别动怒。”李菁担心他又气出心脏病,忙给他倒了杯茶。“先别把事情想得太严重,儿子不是一直没女朋友么?可能第一次喜欢上一个女孩子,处事就难免极端了一点。你越逼他,越会激起他的逆反心理。这事儿急不得,得慢慢来,先了解清楚是怎么回事,对症下药。” “儿子跟你一样,都是暴脾气,吃软不吃硬。你别和他硬碰硬,这件事先交给我,我和他们好好谈谈,嗯?” 李菁很温柔,耐着性子分析利弊半天,池渊的火气才慢慢降下来,恢复了一些理智。 “总之这个婚非离不可。你先劝着,要是他不听,就得用我的办法。我就不信,我还治不了他们了!” …… 夜已深。 叶舒萌趴在床上,睡不着。 借着幽幽的月光,她侧着脸望着沙发上的池南川。他的小臂搁在额头上,很久保持着相同的姿势。 “你也睡不着吗?” 他的呼吸声是安静的,但她感觉他也没睡。 半晌,才传来闷闷的一声。“嗯。” 池南川的心很乱,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白天尚能用工作麻痹自己,但一到晚上,各种烦绪就在他脑子里乱钻,搅得心神不安。 “很疼吗?再擦一次药?” “不用了,没那么疼了。”叶舒萌脸一红。今天已经被他摁着擦了两次药,也就是说,被他看了两次屁屁。尽管他的表现也算正人君子吧,但她始终是个黄花闺女,很害羞的好不好? 夜凉如水,外面偶尔传来一声蛙鸣,叶舒萌的心很沉静。 “你……你还喜欢池明曦吗?” 黑暗中,池南川脸上露出了困惑之色。 这个答案一直是肯定的,是,喜欢,很喜欢,喜欢了二十几年。 但现在……他的答案是不知道。 叶舒萌暗怪自己明知故问,为什么老喜欢找虐呢? “你们不是亲兄妹,对吧。那天……你喝醉酒把我当做她的时候告诉我的。” “嗯。” 他当时的意识一半清醒,一半不清醒,也说了些胡话。至于动机,也许是不想被她当成变态,也许是故意刺激她。 谁知道呢? 即便是他,也会有不完全懂自己的时候。 人,想要对每一句话负责,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你为什么不向她表白?忍着多辛苦啊……” 暗恋的苦,她最有发言权。 更何况他们还被那层关系羁绊着,他肯定更疲惫。 “我不想让她知道她是领养的。” “哦……”叶舒萌闷声。 宁愿委屈自己,也要顾虑她的感受,保护她的世界,这大概就是爱情。 “如果你早点告诉她,可能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和慕言也……那样,我们也不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