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8中文小说阅读网 - 历史小说 - 食逢对手:夫君,快张嘴在线阅读 - 第336节

第336节

    南江牧的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不过,这抹笑容,是冷冷的笑容。

    南江牧:“安岳,我既然已经任命你为精盐作坊的总管了,那么,精盐作坊的事务,就应该由你来全权负责,包括你刚才提出的那些,都由你自己决定。”

    “那……”安岳立刻问,“精盐作坊各个人员的俸禄……”

    如果没有钱,什么事情都是空话。安岳必须得先跟南江牧,确认好这件事情。

    “俸禄?你们自负盈亏吧。”

    说完,南江牧甩手就要走。

    安岳却是一愣:什么意思?南江牧什么都不管,连启动资金都不给他吗?那他这个精盐作坊的总管,不就是个光杆司令嘛!

    安岳连忙追上两步,拦住南江牧:“大人,可不能这样啊,一分钱都不给,我这手上什么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做这个精盐作坊的总管?”

    南江牧一声嗤笑:“安岳,本官实话告诉你吧。清江县府衙,现在可是一分钱都没有啊!别说给你钱,我还指望着,等你的精盐作坊开起来之后,每月向县衙府交税赋呢。”

    安岳:……

    这么无耻的说法!安岳真的想一拳砸在南江牧的脸上。可是,他知道,如果这一拳下去,他安岳就别想在清江县混了。

    安岳:不就是白手起家嘛!对于我安岳来说,还不是什么难事儿。

    而且,安岳也隐隐觉察出了南江牧的真实意图。

    恐怕,南江牧的真实意图,是为了将他安岳,从精盐作坊总管的位置上挤下去,重新换人呢。

    看来,这个县令大人,是真的看他不爽,不顾他卓尔不群的才华,就打算用手段逼他走人了。

    南江牧想逼他走,他偏偏不走。

    安岳存了这样的心思,对于南江牧的刁难,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安岳:“大人,咱们先说好,精盐作坊自负盈亏,县衙府只是每月收取税赋,其余的,对精盐作坊绝不干涉,如何?”

    南江牧想了想,没毛病。而且,他也不觉得,安岳在没人、没钱、没设备的情况下,能让精盐作坊运作起来。

    也是,南江牧大方地点头允诺了。

    南江牧:“好,就这么说定了。”

    安岳得了他的承诺,喜滋滋地转身走了。

    南江牧站在县衙府的石阶上,望着安岳轻松远去的背影,心里越来越没有底。

    南江牧:我刚才那样答应他,会不会有什么不妥?

    可是,转念一想,如果,安岳真的将精盐作坊运作了起来,受益更多的,是清江县的老百姓。南江牧也乐见其成。

    安岳跟南江牧分别之后,立刻去了凤来酒楼。

    任秋水听说安岳来了,立刻躲在屋子里收拾了一番,这才光彩照人地出来迎接他。

    两个人在三楼任秋水的办公室坐下之后,安岳便开门见山地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安岳:“任老板,我想找你借些钱。”

    任秋水脸上的表情一僵。

    他们说,男人如果向女人借钱,那只能说明,他没有将女人当女人。

    第264章安岳借钱

    任秋水难掩脸上的尴尬表情,端起桌上的茶杯,故意慢条斯理地吹了吹,这才问道:“安公子,为什么会找上我?我看起来很有钱吗?呵呵。”

    任秋水:难道你就没有注意到,我出众的美貌?

    安岳脸上带着他一如既往的温和笑容:“因为,任老板是在下的朋友啊。”

    任秋水:朋友?

    呵呵……她最不想成为的,就是安岳的朋友。

    任秋水苦笑地摇了摇头,语气十分无奈:“安公子,一直拿我当朋友吗?”

    任秋水一边说着,一边用茶杯的盖子,有一搭没一搭地蹭着杯沿,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却灼灼地看着安岳。

    安岳一愣,他知道,任秋水会纠结这个问题,那就表明,在她的心里,不止是拿安岳当朋友的。

    可是……安岳仔细看了看眼前的任秋水,正值妙龄,芳华无限。然而……他并没有感觉。

    不过,作为欢场老手的安岳,怎么可能将这么伤人的话,直接告诉给任秋水呢?所以,他呵呵一笑,脸上故意显出丝丝的无奈。

    安岳:“以在下的身份和地位,现在……至少是目前来说,也只敢把任老板当做朋友了。”

    听了这话,任秋水的双眼一亮,眼中闪烁着比刚才更加灼灼的光辉,甚至,那光辉之中,还有掩藏不住的。

    任秋水放下茶杯,站起身来,慢慢走到对面的安岳身边,伸手试探性地搭在了安岳的肩头。安岳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却并没有拒绝。

    任秋水心下一定,仿佛明白了刚才安岳的那番话。

    安岳:“任老板……”

    “别叫我任老板,你这个称呼,听得我心里疼。”任秋水一副哀怨的神色说道,同时,纤纤玉指覆上安岳的唇,不许他的嘴里,说出那三个让两个人顿生距离感的字眼。

    安岳轻轻一笑:“那,任老板要我叫你什么?”

    任秋水咬着嘴唇,神色十分娇羞。不知道是一时没有想好,让安岳叫她什么好,还是,她虽然心里已经有了计较,却不好意思宣之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