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皇宫之内的宫女太监,这些时日忙前忙后,各个宫殿到处擦洗干净,只待新帝登基。

    短短时日偌大的皇宫之内,已然恢复成井然有序的模样。

    钦天监李大人亦是在礼部的催促下赶忙卜算新皇登基的吉日。

    礼部更是异常忙碌,既要厚葬皇上,又要准备新帝登基事宜,

    若钦天监吉日选出,他们必须得尽快准备就绪。

    礼部尚书周大人,这些时日忙的几乎脚不沾地。

    三皇子与四皇子翌日醒来后,便从未下过床榻,二人均是精神不振,颓废至极,哪里还有往日的意气风发之相。

    尤其是四皇子,看着自已失去的右手,那骄傲如斯的神情也消散了个干净,身边出谋划策的幕僚也早早离去。

    四皇子见皇位离他而去,如今又变成残疾之躯,承受不住打击,若不是贴身侍卫的及时发现,便寻了短见。

    三皇子更是痛苦不已,如今三皇子府上下已被限制了自由,子澄是死是活他亦是不知,

    子澄这些年为他谋划一切,亲如兄弟般伴他身侧,之前并未察觉到有何不同,直到昨夜子澄替他挡了一刀,且那一刀极其严重,子澄恐凶多吉少。

    这是他才发现他对子澄还是有些兄弟之情,若子澄就这样离世,三皇子认为或许这辈子都会处在自责与痛苦之中。

    还有子澄最后说的几句话,替他挡刀还了 他的恩情,三皇子想至此,顿觉子澄已远离他而去,心亦是难受的紧。

    令人想不到的是,二皇子竟主动请缨前去皇陵为父皇守孝,在奏折中言辞恳切,态度认真,夜璃玦便准了他的请求。

    二皇子经过昨夜之事,似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他如今只想远离圣都城,远离这是非之地。

    夜璃玦这些时日也异常忙碌,他书房案桌上已然多了许多的奏折等他批阅。

    好在,他的速度较快。

    他望了一眼那高高堆起的奏折,眉头蹙了蹙。

    如此多的奏折中,竟陈述一些无用之事,各地呈报上来的奏折亦是一片安好。

    当然也有一些要紧之事,但奏折最后的落款时日与抵达他手中算起,已有月余。

    依照这种效率推算,待他批复完,再回到各州的官员手中,

    那即使有再大的事情亦是被耽误个彻底。

    夜璃玦望着这些奏折眯了眯眸,有些举措是该动一动了。

    尤其那些位居高位的臣子,似是那不作为以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法子比比皆是。

    看来,朝堂之上选拔一些有能力,又有才干的官员迫在眉睫。

    待他们能力提高之后,就渐渐把朝堂之上那些个毒瘤一个个不动声色般地剔除。

    最终,朝堂之上只能留有那些真切为黎民百姓着想,真正办实事的朝中大员,对紫圣国的江山社稷稳步长期发展皆是有利。

    但,此事只能循序渐进,不可一蹴而就。

    否则,朝中上下官员人人均是一片惶恐不安,无心朝政,只关心头顶的乌纱帽是否保得住,然,得不偿失,与黎民百姓而言,亦是百害而无一利。

    此事,需徐徐图之方可。

    想至此,夜璃玦清冷出声,“青云”

    守在书房外的青云推门而入,“属下在。”

    “把修王请来。”

    “属下遵命。”

    青云领命而去。

    经过这几日休养,再加上慕凤烟给了夜璃玦一瓷瓶上好的药丸,让修王尽快恢复身体。

    如今修王身体大好,再加上王府内膳房每日为修王端来上好的补品。

    即使他不想这么快恢复身体,都不行。l

    正在晒着太阳一边品茗,一边悠哉悠哉地与高公公下棋的修王,远远望见青云前来。

    他立马转换方才的闲情逸致,

    此时的他面露虚弱,蔫头耷脑,手撑着案桌,随时一副要倒下去的样子。

    青云远远望见修王如此,抿唇憋住了笑意。

    高公公瞥见修王如此,有些疑惑不解,待青云走近,他才知晓修王为何如此。

    亦是满脸笑意。

    高公公这几日在王府待的心安,这十年间从未像这些时日睡了几个安稳觉。

    这人身体一旦修养好,自然神情亦是神采奕奕,他只待九皇子登基称帝后,便离开,也算是了却了这十年的心愿。

    第417章 八皇兄,这皇位你来坐可好?

    青云走上前,拱手一礼,

    “修王,王爷请您前去。”

    修王虚弱地摆了摆手,轻声道,

    “青云啊,你告诉九弟,就说本王身体不适,无法行走,待身体康健,自然去见九弟,嗯......快去回禀吧,以免九弟等得着急。”

    修王以为这次青云如同上次一般,见他身体不适直接离去,谁知青云未动,而是回道,

    “修王,无需您走路,属下已为您安排妥当。”

    青云挥了挥手,不远处一四人抬着小轿缓缓走来。

    修王见此眼神幽幽地望了一眼青云,这个青云就不能先离去吗?

    他这盘棋还未下完,这茶亦是未品完。

    他这几日一直躲避着九弟,九弟不是给他上好的药丸,便是叮嘱膳房好好吃好喝备着。

    九弟这个样子,他着实心慌不安,他感觉自已犹如那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