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1章

    巫师见三师妹并未理会他,只是呜呜呜的自喉咙发出声音,希望引起三师妹的注意。

    瞎婆婆这才转眸望向他,冷淡开口道,

    “师兄,我这是最后再唤你一声师兄,我们的关系早就在我掉入悬崖的那一刻终止,虽然并不是你的错,但我因你而死,仅仅如此我也并不恨你,可是,我跌落悬崖之后,你并未前去寻我,那时的我眼睛看不见,你可知我有多无助与恐慌,我就挂在了那树枝之上,不知昏迷了几日,若非有人救了我,我早已命丧黄泉,

    我在那无数个黑夜曾期盼你前去救我,可是并未等到你们任何的消息,哪怕你们去崖底查看一番,都会找寻到我的踪迹,可是你没有,时日已久,师兄在我心底的位置,也慢慢被踢除,直到后来,在我最无助黑暗的日子里,遇见了那个时时宽慰我的人......”

    之后的话瞎婆婆并未讲出,眼底也有泪水滑落,她内心纠疼不已的便是那个给她温暖,时时宽慰她的人却只能躺在床榻之上,她已经尽了最大的努力照顾他,还是未能留住他的性命。

    他们只相处了二十年,他便带着遗憾离去,他临终前的最后一句话,她至今未曾忘记,

    他说过,等下辈子,他一定要提前去遇见她,爱她,呵护她,不会让她受如此痛苦的磨难,

    苏叶蓁见干娘的情绪低落,轻轻唤了一声,瞎婆婆敛了敛情绪,收回思绪,望了一眼担忧不已的蓁蓁,淡淡一笑,她没想到自已会有如此好的机缘能收个干女儿,

    可是她一无是处,怎能拖了干女儿他们的后腿,等报完仇,她也放下了心中的执念,

    她会去寻找他,他们说好的下辈子会提前相遇,她怎能忍心让他一人独自离去。

    希望他在黄泉路上走的慢一些,等等她,她很快就来......

    此时巫师陷入沉默,不再发出呜呜呜的声音,当时并非他不去寻找,而是师父急需那些药材,二师妹又受伤严重,他失魂落魄地背着二师妹下山时,不慎跌倒滚落至山下,也受了不轻的伤,再加上二师妹不断重复那是万丈深渊,三师妹掉下去定然没有了性命,

    之后他沉溺在悲痛之中,二师妹就一直陪伴在旁,

    在此期间二师妹还告知,她花了些银钱找人去崖底寻找过,并未找寻得到三师妹的尸体,二师妹还告知,三师妹尸骨无存,或许被崖底的猛兽给分食了,

    所以他才如此伤心难过,再加上师父也不同意他前去寻找,若前去寻找等绕到崖底,也不知到了何时,他听从了师父的话,并未再去寻找。

    他现在好后悔,若当时不顾师父的阻拦,坚持去崖底寻找,三师妹也不会是如今的这种态度。

    就在巫师后悔自责时,一道女人的声音再度传来,那声音似乎是夹杂着无尽的冰霜,

    “巫师,没想到你也有今日。”

    巫师斜着的眼睛微微转了转,他方才的注意力全在三师妹身上,慕凤烟的存在他还是瞥了一眼,至于其他人,也许是视线问题,他并未注意到,

    此时听到这道不善的声音,这才转了转眸,

    当瞧见那女人的容貌时,他还一时未想起这是何人,

    当看到女人身旁的男子时,那斜着的眼睛中也满是震惊之色,

    这男子他自然知晓是谁,无他,只因他长的实在是像极了他的父皇。

    所以才一直让他在杀手组织内,即便外出行事,他们皆是蒙着面,无人能看清他的容貌。

    他不是死了吗,怎会出现在这里?

    所以他身边的女人就是一直被他关押的董皇后?没想到她也没有死。

    还有,看他们的情况,似乎早已相认。

    若他们知晓了当年的事情,那南安国那边如今是何情况?他还等着南安国的太子前来相救呢,

    也不知南安国那边是何情况。

    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砸的巫师有些反应不过来。

    若说巫师之前还对目前所处的境遇有些期待,那现在真是心如死灰,

    他期盼的南安国太子前来相救一事,看来成了徒然,

    难道他真的要栽在这个夜璃玦的手中,

    夜璃玦知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若知道了,夜璃玦会不会放他一马。

    但是,他只能望着这一切,他不能言语,无法询问个清楚明白。

    第649章 巫师与吴姝燕的结局

    瞎婆婆三师妹早已退至一旁,不再理会地上的师兄,只是双眼定定地望着床榻之上神情恍惚的二师姐。

    董夫人望着巫师冷声道,

    “我知道我接下来的言语你未必相信,但不论你信与否,我都要讲个清楚明白,若非你母亲去世,我也懒得同你讲这些,这一直也是外祖父心中的遗憾,我今日就全当了了他老人家的一桩心事,当年,你刚刚抓获我时,我就试图给你讲清楚,谁知你竟然不让我讲出来,还险些将我掐死,今日你已经没了往日的能耐,就好好地听着,不要像你那蠢笨的母亲般,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巫师面对董夫人的斥责虽然极其气愤,但也只能顺从。

    董夫人用了一炷香的功夫,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巫师讲了个清楚明白,未夸大也未缩水,叙述了整个事实过程。

    巫师一直望着神情冷淡的董夫人,对她的话不自觉地相信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