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陆星奇不想说话。

    他沉默，江游并不介意：“上个世界我提的那个建议，依然有效。”

    陆星奇猛然抬起头，撞进了江游的视线，在他那双带笑的眼中，陆星奇居然看到了一抹认真，他，不是在开玩笑的？

    但怔住也只是刹那，因为在他脑中，与江游声音同时响起的，还有系统冰冷的警告：“当初既然能够救你，现在一样可以抹杀你。”

    陆星奇摇了摇头，拒绝道：“不必了。”

    江游弯下腰，接着陆星奇就感觉脑内一阵空白，像是之前一直牵制着他的东西终于消失了一样，他的瞳孔猛地紧缩：“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江游面色凝重的说道：“我们只有五分钟时间。你自己也应该已经感受到了吧，你现在所经历的每一个世界一次比一次虚弱，这次更是连主角的身都没能靠近，而且……”江游的视线在他的腿上扫过，剩余的话没再说出口，但是陆星奇却明白他的意思。

    陆星奇点了点头，索性也不再隐瞒：“这个世界如果我再不能完成任务的话，我就会被系统抹杀。”

    江游眼中划过一抹了然，问道：“我之前说过的话，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如果是没见过江游屏蔽系统前，陆星奇说不定还会有所顾忌，但是现在，见识过江游手段后，陆星奇原本漆黑一片的未来现在却隐隐生出了一抹亮光。

    陆星奇本身就不是什么磨磨唧唧的人，所以只是略一沉吟，问道：“你能帮我剥离系统？”他现在已经根本不奢求什么能够回到自己原本的世界了，只希望自己能够赶紧摆脱这个催命的系统，老老实实去投胎，几百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然而，在他希冀的目光中，他看到江游摇了摇头：“不能。”

    其实对于这个结果，陆星奇也已经早有预料，毕竟如果江游真的拥有剥离系统的能力，也不会等到现在才跟他说了，更加不会只能屏蔽五分钟。

    陆星奇有些沮丧，但是主意却没有变，他咬了咬牙，说道：“你想我怎么做？”

    此言一出，原本等着被拒绝的江游神色怔住，有些诧异的问道：“你想好了吗？”

    陆星奇低笑：“是啊，斗又斗不过你，任务早晚要失败，与其悄无声息被抹杀，还不如跟你合作，轰轰烈烈搞个大事出来。”

    听他这么说，江游也笑了，他忽然伸手拍了下陆星奇，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陆星奇看着短短几分钟再次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手，深吸一口气，握上去：“合作愉快。”

    ——

    五年后，在国外浪的风生水起的卫子谦手里季瑾函给的钱已经挥霍一空，不得已之下只能启程回国，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长相可爱，活脱脱就是季瑾函小时候翻版的小男孩。

    这五年以来，卫子谦一直听从x的话，强压下心中想与季瑾函联系的冲动，除了每逢三个月用不记名电话卡给季瑾函发一封慰问短信之外，两人甚至连通话都没有过，更别说见面了。

    而今天，当卫子谦再次登上这片让他带着耻辱而离开的土地时，眼中闪过一抹志在必得，五年的时间，足以让季瑾函对他的深情发酵到一定的程度，现在，该是他来采摘胜利果实的时候了。

    “思函，我之前教你的话，还记得吗？”卫子谦伸手在小男孩头上摸了摸，语气越发的温柔慈爱。

    小男孩一把拍开卫子谦的手，稚嫩的双眼中却写满了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憎恶与不耐：“知道了知道了，之前说的那套限量版的赛车，你答应买给我的。”

    卫子谦脸上神色微僵，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但想到这个孩子所能给他带来的财富和地位，以及加重自己在季瑾函心中的分量时，厉色又被隐去，轻轻道:“好好好，只要待会你按照我教你的那样，好好哄好你爸爸，想要什么都会给你买。”

    卫思函眼睛亮了亮，点了点头：“一言为定。”

    而就在此时，卫子谦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他慌忙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短信，发信人果不其然又是x。

    【x：现在给季瑾函打电话。】

    卫子谦将短信干净利落的删掉，手指在手机上熟练的按下一串号码，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让卫子谦只是听着就觉得心中蠢蠢欲动，有什么要破土而出一样。

    “喂？”刚刚把下属喷了个狗血淋头的季瑾函浑身散发着低气压，身上的西装皱巴巴的，袖口和领口都结满了黑亮的脏污，小小的办公室内散发着一股极为难闻的味道。

    “……瑾函，我回来了。”然而原本满腔的不耐烦都在听到这句包含无尽深情的话时，瞬间烟消云散，季瑾函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个笑容。

    “子谦？”他的声音有些哽咽，更多的是激动。自从他重生回来，诸事不顺不说，就连修炼了整整两年都还没能成功筑基。

    失去了空间和程迁的扶持，季瑾函整个人像是再也爬不起来的烂泥，眼睁睁看着程迁和李沉舟强强联合，两人凭借他空间搞出来的什么‘希望果园’一路发展势头极为凶猛，而他的华锦却一步步走向衰败，即便他已经用了极大的精力去维持公司运转，但那些原本签了合同的公司宁肯赔偿违约金也不愿意再履行合同。

    华锦本就举步维艰的处境愈发艰难了起来，再难掩颓势，尤其是在章家已经开始着手寻找华锦股份的新买家的时候，更是雪上加霜。

    但好在，现在一切都已经有了转机，为了这次转机，他整整为止奋斗实验了四年多的时间，终于拿出了喜人的成果，为了这次翻身的机会，季瑾函已经将自己所有的身家统统投了进去，而且费尽口舌，在x的帮忙下才说服了章家同意一起合作。

    连轴转了整整半年的季瑾函根本没工夫打理自己，几乎一颗心都扑在了华锦上面，整个人每天吃住都在办公室里，玩了命的在工作，制定计划，自然而然形象也因为疏于打理而邋遢的不成样子，但在他看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现在他们的计划已经初见成效，只要能够继续维持下去，程迁和程家还有那劳什子李沉舟都要一起玩完。

    这次如果能够成功，那么程迁将再也阻拦不了他登天的脚步，而会成为他成功路上终将被碾得粉碎的垫脚石！即便暂时没有了空间又如何程迁死了之后，空间不照样会回到他手里吗，他会用实力来证明，到头来能够笑到最后的人还是他，也只能是他！

    卫子谦的声音温柔至极，还夹杂着一抹忐忑，他轻声道：“瑾函，我……有打扰到你吗？”

    季瑾函回过神，坐直身体，想起电话那端那人这些年背井离乡所受的委屈，心下泛起无数怜惜，虽然明知道卫子谦看不见，但还是用力摇了摇头，很快答道：“没有，我们能见一面吗，我很想你，很想见你，现在就想。”说完，也不等卫子谦的回应，直接抓起放在桌角的那串车钥匙。

    卫子谦挂了电话，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他就说啊，哪里需要像原著剧情当中那样，非要什么虐身虐心才能够让季瑾函醒悟呢，现在这样他敢保证，季瑾函对他的深情只增不减。

    这么想着，卫子谦牵着卫思函走到了机场外，随手叫了个的士就坐了上去，报了个目的地后，闭上眼睛准备倒时差。

    半个多小时后，卫子谦被人拍醒，卫思函皱着一张小脸，冷冷道：“喂，你说的那个是我爸爸的人，该不会就是那个人吧？”

    卫子谦睡意未消，顺着卫思函白嫩小手指着的方向望去，在看清楚站在那里那人的瞬间，整个人都清醒了，脸上满是不敢置信，他伸手用力在自己的眼睛上揉了揉，结果绝望的发现，并不是他眼花看错了，那个衣着皱巴邋遢，满头油腻，脸上写满了沧桑和颓废的男人，正是他心心念念了整整两年的季瑾函！

    卫子谦张了张嘴，声音都有些颤抖，对着司机说：“走，快走！”

    司机狐疑的回头看他，有些不解的问道：“不是你说在这里吗，怎么又要走，现在可是高峰期，你可不要浪费我时间啊！”

    “走啊你，快走！”卫子谦脸上的神色有些慌张，手脚并用的拍了拍出租车的椅背，但显然已经晚了。季瑾函的视线就在这时突然看向了卫子谦，两人四目相对。

    “不，不用了，停车吧。”卫子谦喃喃道。这个时候再走，简直无异于打脸，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他不能完全和季瑾函撕破脸。

    司机被他的这番举动惹得翻了个白眼，冷哼道：“行了行了快下去吧，别没事总耽误别人时间。”待到卫子谦拉着卫思函下了车后，司机一脚油门扬尘而去。

    接着，卫子谦就看到季瑾函一脸兴奋的朝他跑来，边跑还边挥手叫他的名字。如果这个时候季瑾函身上穿的还是高定，开的还是限量跑车，脸上的胡茬被打理干净的话，卫子谦还是挺想跟他来个久别重逢的拥抱的。

    但现在，卫子谦真的只想离他远远的，一点都不想跟他有丝毫接触。

    但卫子谦还是强忍住恶心，给了季瑾函一个拥抱，有些不自然的问道：“瑾，瑾函，你这是怎么了？”说着，他的视线在季瑾函的身上扫视。

    季瑾函自然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他的神色有些尴尬，不自然的敷衍道：“最近公司出了点事情，所以……”话没说完，视线就看向了被卫子谦拉在手里的小男孩，眼中飞快闪过一抹激动的神色。

    第109章 第一百零九章

    季瑾函蹲下来, 想去抓小男孩的手, 但却被小男孩毫不犹豫的一巴掌拍开了，接着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踩了季瑾函的脚一下，躲在了卫子谦的身后。

    “我才不要这么脏兮兮的人做我爸爸！”卫思函愤愤的说到, 什么很有钱很有权长得还很帅，全部都是假的，都是骗人的！

    卫子谦的脸色一白, 抓着卫思函的手说道：“思函不要闹！”他微微抬眼看向季瑾函, 抿了抿唇想要说话, 但最后却又咽回了肚子里，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咳，小孩子不懂事，瑾函你不要生气。”

    季瑾函脸上神色也因为卫思函的一句话而暗了暗，但看着他和自己小时候如出一辙的那张脸, 又想到卫子谦为他所受的委屈，一时间心中的那点不愉也都被压了下去，他笑着说道：“没事没事, 我最近确实太忙了, 但是只要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这孩子是……？”

    “呃，这是，我朋友的孩子, 她最近比较忙, 就托我帮忙照顾一段时间。”卫子谦原本是欢欢喜喜带着孩子来享富贵的, 但是看季瑾函现在这幅落魄模样，虽然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他现在本能的却不想跟他扯上关系。

    但显然季瑾函误会了，他眼中闪过一抹感动，一把牵住卫子谦的手，将他整个人再次拥入怀中，声音有些哽咽的在卫子谦耳畔响起：“子谦，你不用再骗我了，我都知道了，这是我们的孩子，对吗？”

    卫子谦闻着鼻端传来的酸臭味，那些他曾经梦寐以求想要听到的情话现在传入他耳中，他没有感到丝毫满足，而是打心眼里感到对未来未知的恐慌和茫然，为什么和原著当中全都不一样了呢。

    说好的霸气侧漏和权势滔天呢？不，一定有哪里不对！

    推开季瑾函，卫子谦脸上的笑容有些扭曲，他说道：“不是的，瑾函，你误会了，我一个男的怎么会生孩子呢，这真的是我一个朋友……”

    然而，他话未说完就被季瑾函捧着脸深情的吻了上去，卫子谦整个人都被这一吻给吻的愣在当场，浑身都陷入了一片僵直，季瑾函的舌头扫过他的牙齿，让卫子谦一个机灵，总算回过神来，一把将他推开。

    季瑾函被毫无防备被推了一个踉跄，他脸上露出一抹惊讶，但是目光在触及季瑾函微红的脸上时，瞬间顿悟了：“子谦，你……害羞了？”

    卫子谦抽了抽唇角，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神特么害羞，老子那是缺氧好吗！气到变形但是还要保持微笑呢。

    “瑾函，我、我们这样不行，你既然已经有程迁了，就好好和他在一起吧，我，我这次回来只是想来看看你，看你一切都好，我就放心了……”卫子谦强迫自己做出一副深情的模样。

    殊不知他这副作态看在季瑾函眼里，却完全变了个味。只见季瑾函不容拒绝的拉住了卫子谦的手，低声道：“我和程迁那个贱人早就分手了，我也早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我知道你为我真的付出了很多，一个人带着孩子在异国他乡，留在我身边好吗？我会弥补你，会让你幸福。”

    许是季瑾函的情话太深情，也许是卫子谦这具身体的意识还并未完全消散，到口的拒绝却变成了答应，就连卫子谦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没有干脆利落的拒绝。

    就在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铃声解救了卫子谦摇摆不定的心神，从季瑾函和电话那端的交流中，应该是公司出现了什么转机，让季瑾函脸上的神色非常愉悦似的，直到挂了电话之后脸上的笑意都没有半分收敛，反而愈发加深，朗声道：“公司的电话，这不，又签成了一笔大单子，我得马上回公司一趟，你们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公司看看？”

    季瑾函今天开的还是他那辆破路虎，卫思函在看到那辆车的时候前所未有的抵触，又是撒泼又是嚎啕大哭，就是不愿意上车，而这恰好又成为一个完美的借口，卫子谦一脸歉意的拉着卫思函说道：“嗯，不用了吧，瑾函你先回公司忙吧，思函还小，还没能倒好时差，我先带他去酒店休息一下。”

    这话说的倒也合情合理，季瑾函没有拒绝的理由，于是他点了点头同意了：“好，别住酒店了，直接去我公寓吧。”说着，季瑾函从怀里摸出了一串钥匙递给卫子谦。

    递过钥匙后，季瑾函脸上的神色有些尴尬，他摸了摸鼻子不自在的说道：“最近公司正进行到关键一步，需要的大笔的资金，所以我把之前的那些房产都卖掉了，现在这个公寓可能有点寒酸，但是只要过了这个月，我就给你买个新别墅。”

    闻言，卫子谦笑着点了点头，神色间没有任何犹豫和嫌弃，让季瑾函原本有些忐忑的心只觉得前所未有的舒适，果然，只有卫子谦对他的感情才是真的，是真真正正只爱他这个人的，只要等到下月，他就可以拿到一大笔资金，公司也会重新恢复运转，到时候不仅能将程迁的公司逼到绝境，自己还能赚个盆满钵满，一定会好好弥补卫子谦这些年所受的委屈！

    卫子谦虽然在季瑾函那番话之后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是当他打车颠簸了一个多小时才总算找到季瑾函的公寓，站在公寓门口时，卫子谦却还是觉得五雷轰顶，这是什么？公寓吗？

    一个破旧的小区里，门牌号四十二，老旧的漏洞当中因为年久失修，墙皮已经开始脱落，扶手更是锈迹斑斑，墙上还有小孩子们用粉笔和蜡笔随手画上去的涂鸦，整个小区当中写满了两个大字“穷酸”！

    卫思函早已经被这一路上的所见给吓懵了，他已经忘了哭，从小到大虽然卫子谦在国外私生活混乱，但是倒也真没亏待过他，住的酒店，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因为卫思函可是他回国最有利的筹码。

    卫子谦站在生锈的防盗门前，手都在抖，他怎么也无法想象不过五年而已，季瑾函居然会落魄到这种地步，而就在这时，手机震动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卫子谦飞快的从身上摸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那串号码，毫不犹豫的接了起来。

    他的声音包含隐忍的怒意：“你耍我？！”

    那边嘶哑难听的声音不紧不慢的响起：“你已经和季瑾函见过面了吗？”

    卫子谦脸上的神色有几分狰狞，咬牙切齿的说道：“见过了，我要回f国，马上！”

    “呵呵，你还有钱供你挥霍吗？”对面那道难听的声音笑了笑，让人听起来极为不舒服。

    想起这次自己回国的原因，以及已经被刷爆的几张银行卡，卫子谦神色阴郁了几分，他不是傻子，季瑾函发生这么大的事情，x都没有对他漏出丝毫口风，反而眼睁睁看着他回国，出现在季瑾函的身边。

    “你到底什么意思？不是说好了会帮我吗？”卫子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

    电话那端，x的声音不疾不徐：“我是说了会帮助你和季瑾函在一起啊，我帮助你让季瑾函和程迁分手，又为你创造出了这么好的条件，现在季瑾函对你更是死心塌地，你还有什么不满足？更何况，季瑾函刚才不是说了，他的公司马上会重新步入正轨，只要你能牢牢抓住他的心，到时候要多少钱还不是你开个口的事，落魄只是暂时的而已。”

    卫子谦的手攥成拳，修剪得当的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掌心，留下了几个月牙印子，他低吼道：“你明知道不是这样的！季瑾函为什么会在五年的时间里变成这幅鬼样子？！”

    “其实你仔细想想，现在的局势对你而言才是最好的啊，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即便季瑾函落魄成这样，但他可是掌握了修仙的秘法，你只需要陪他度过这次的难关，让他对你更加的死心塌地，更加信任，卸去所有的防备，你觉得他会不带你一起修仙吗？想想看，永生，多么美好的字眼啊，你难道就不动心吗？”x的这番话既具煽动力，让卫子谦倒是瞬间想起了季瑾函的金手指，灵泉和修炼功法，如果真的能够得到这两样东西……x说的似乎也并没什么错，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而他只需要再坚持一下，现在的形式对他而言，其实也不失为一个好机会。

    想起书中描述季瑾函的空间与灵泉是多么的神奇，让人着迷，想起自己和季瑾函并肩矗立在生物链的最顶端，挥手间就能决定别人的生死……

    虽然不知道究竟出了什么差错导致季瑾函沦落到这样的地步，但是从刚才季瑾函的语气和x的交流里，他却也得出了一个信息，这些都只是暂时的，如果只是公司运转出现了问题，那么卫子谦倒是并不介意在这时候多陪在季瑾函的身边，只要想到他最后在书中的光芒万丈的样子，季瑾函心中原本已经熄灭的小火苗重新跳跃了起来。

    锦上添花固然好，但又哪里有雪中送炭更让人记忆犹新呢？

    这么想着，卫子谦的心情倒是平复了下来，他重新打起精神，问道：“好，我就再信你一次，我现在要怎么做？”

    挂了电话后，陆星奇靠在老板椅上，那张清俊的脸上缓缓露出一个笑容。

    帮助卫子谦上位？卫子谦和季瑾函在一起了，也算是上位成功了吧。

    这边，江游看着放在桌前的一大叠报告和数据，放在最上面的那份清晰的写着华锦的名字。就在这时，突然传来一阵极有节奏的敲门声打断了江游的沉思。

    抬眼就看到李沉舟走了进来，他的背脊笔直，大长腿迈出的每一步都像是经过了极为精准的测量，步浑身都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沉稳，不过，如果忽略掉他手里拎着的那个不锈钢多层饭盒的话，或许会更完美一点。

    看到自己爱人来了，江游哑然失笑，合上手中的资料，笑着站起来接过李沉舟手中的饭盒放在桌子上，然后给李沉舟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调笑道：“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李沉舟揉了揉江游的脑袋，低声道：“听tina说你最近又不好好吃午饭，来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