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安全第一!”

    “没有什么事……”

    鸿宇的话还没有说完,羽楚楚就急着打断他,“内个,如果可以,能不能帮我弄一份太子那边的名单,就是他身边都有什么人,也不用太详细,就就一些有用的。”说完又觉得自己的要求是不是太多太难了,“这个以后再说吧,咱们这人手太少了,一共你和我两个人,你看能不能请求父王调几个人来?”

    “这点您不用担心,这太子的事,南宫明轩自然调查的比咱们清楚,我直接把他调查的东西偷来,不就好了。”

    “握草。”羽楚楚一惊,没想到鸿宇这么聪明,“你这招坐享其成,盗取别人的劳动成果,真是绝了,佩服佩服,不愧是我的师兄,太厉害了。”羽楚楚激动的小脸红扑扑的,之前对鸿宇的讨厌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果然人和人的沟通很重要啊,“我以后要向你学习,涨涨智商。”

    “公主过奖了。”说完,鸿宇将窗子关上,“夜里风大,小心受寒,公主还是回去早些歇息吧。”

    “好好好,等你的好消息。”羽楚楚又怕鸿宇太急了,出了什么危险,赶紧说了句,“不用天着急,两个月只能弄到就好。”

    说完钻回了早就冷掉了的被窝,想想这兰葶苈的父亲和鸿宇都是因为兰葶苈相信了渣男才惨死的,如果这个渣男倒台了,那兰葶苈他爹和鸿宇都不会有事了吧,到时候自己再想要离开这里,鸿宇也不会阻止了。

    正文 第24章 被水淹没不知所措

    无尽的黑暗,冰冷刺骨的湖水,咕噜咕噜从鼻子嘴巴里冒出的气泡声,死亡的恐惧。

    救我!不想放弃,还不想死,虽然绝望已经占据了整个大脑,但是她的手却拼命地像上伸着,想要抓住什么一样,最终却什么也没有抓到。

    羽楚楚尖叫着惊醒,醒来时,发现天还未亮,身子已经被汗水打湿,冷嗖嗖的,禁不住的颤抖。

    方才梦里的恐惧还围绕着她,久久不能退去。

    那是什么?她努力的回忆了一下方才的梦境,好像是,一个小女孩掉进了湖水里,当时正直冬天,不会有人为了她冒这个险,救她。

    突如其来的恐惧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砸了下来,砸在手背上。

    平时她不是爱哭的人,但是这次,不知为何,太害怕了,害怕到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那好像是兰葶苈的情绪。

    说起来羽楚楚也没有被水淹过的经历,难道是兰葶苈的回忆?

    羽楚楚想了想很有可能,现在剧情还不到三分之一,那她这回忆就得再往前算。

    羽楚楚仔仔细细的想了一下,“有了,引子里。”

    之前看书,羽楚楚都不爱看引子,不管作者写的有多好看,她都觉得是在浪费时间,但是这次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无聊,她竟然看了看。

    大概说的是兰葶苈和南宫明轩婚约的缘由,那时兰葶苈只有九岁,那一年的冬天,特别的冷。

    那是匈奴第一次来朝进贡,之前他们还是个独立的民族,后来战败,不得不带着大批的金银珍宝来谨献给皇上,请求一时的平安,但是年幼的兰葶苈也被他爸带上了。

    他爸去跟皇上闲谈时,兰葶苈被带去跟那些皇子们玩耍,后来兰葶苈一个脚滑,就摔进了湖里,她以为自己会死,谁知道被人救了,当时情况太过危机,在水下她就晕过去了,根本没有看到救自己的人是谁,她的父亲告诉她,是南宫明轩就得她,为了报恩,这才有了他跟南宫明轩的婚约。

    也是因为小时候的这层恩情,才有了后来南宫明轩撕破脸后,兰葶苈的事事忍耐。

    有一点羽楚楚想不通,为什么兰葶苈的父亲会带着一个九岁的小女孩跋山涉水的大老远来朝拜见皇上呢?他明明有好多的儿子,可是却一个都没带,唯独带了她这个小女儿,这在当时的男权时代不符常理啊,而且兰葶苈一个小姑娘是怎么可能被安排更一群皇子玩耍呢,就算玩耍也应该跟公主们才对啊。

    难道说……羽楚楚心中的疑惑越来越大,“难道说,她和南宫明轩的婚姻,是早就安排好的?是他们设下的局?牺牲了兰葶苈,去换取什么东西?

    古代人真阴险,可能是昨夜吹了会冷风,再加上出了一身的冷汗,羽楚楚的脑袋有些发胀,被摔过的头只要一思考,就疼的想要裂开一般,万恶的旧社会,这群男人就会牺牲一个兰葶苈去换取自己的荣华富贵,最后还要把所有的罪责都归结到兰葶苈身上,最后兰葶苈死了,他们却一个过的比一个好,羽楚楚气不过啊。

    “王妃您起了吗?”门外传来了灵儿的声音。

    羽楚楚抬头看了看,不知不觉竟然已经天亮了,想事情想的太久了。

    “进来吧。”羽楚楚说完,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生怕那两个丫头看出点什么端倪来,那两个丫头,总是大惊小怪的,一点事就啰嗦半天。

    听到羽楚楚的传话,灵儿和心竹急急忙忙的跑进来,一个打水准备为羽楚楚洗漱,另一个去替羽楚楚更衣。

    “你们两个怎么来的这么早?不是跟你们说了吗,以后可以晚一两个时辰,不想来的时候就不用过来了,反正也没有人管咱们。”她还是不习惯被人伺候着更衣,但是古代的衣服太难穿,一个人还真是做不到,她自己试过一次,穿是勉强的穿上了,就是七扭八歪的,走几步路就掉了,为了避免尴尬,她只好任命的由着这两个丫头帮她更衣。

    “王妃,太后今天要召见您,您还是早些准备吧。”

    “啥?什么时候说的?”羽楚楚一听到太后两个字,心里就犯怵,她对那个会吃人的老妖怪可留下了不少心里阴影,那个老太太表面上看着仁慈,暗地里折磨人的手段多着呢,太子的母亲就是个例子,本来皇上是要封太子的母亲为皇后的,可是太后为了让自己的表侄女当皇后,想办法让太子的母亲难产死了,太子的母亲虽然死了,太后的表侄女也没能当上皇后,她的表侄女在册封前一天晚上,吃点心的时候,一口噎到了喉咙里,死了。

    对外说的是被点心噎死了,但是大家都不信,因为她一个贵妃,吃东西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样,狼吞虎咽,她们吃东西都有一套繁琐的规矩的,她刚死的时候,大家都传是其他嫉妒她的妃子给毒死的,后来又有人传,说是她平日里仗着太后撑腰,做了不少丧尽天良的坏事,所以老天来收她了,一时间流言四起,弄得人心惶惶,后来皇上下了令,谁在妖言惑众,就斩了谁,这事才平淡了下来。

    这件事的真相,可能就只有看过小说的羽楚楚了吧,她记得太子的母亲是皇上最爱的一个妃子,她死后,皇上伤心了大半年,这半年里,他天天抱着孩子,也不理朝政也不好好吃饭,后来有人看不下去了,偷偷地将太后害死太子母亲的事告诉了皇上。

    皇上自然是不能接受的,但是证据一一摆在了他的面前,他也不得不相信了,自己的生母害死了自己最爱的女人这一事实了,怎么办,那是他的母亲,他不可能杀自己的母亲吧,可是这仇积攒在心里,不发泄出来又比死还难受,这气总是要有人来承受的,那个人就必须是太后的侄女。

    他为了这场报仇,计划了很久,让她死,很简单,一下就可以,但是那样就太便宜她们了,他也觉得对不起太子的生母。

    于是皇上先是恢复了正常的作息,每日管理朝政,太后以为她的儿子终于能走出阴影了,赶紧让自己的侄女去服侍皇上,让皇上对太子母亲的爱转移到她的身上,后来太后的侄女有了身孕,还生了一个大胖小子,这个大胖小子就是后来的南宫明轩,生了孩子没几日,太后就催促皇上立她的侄女为皇后,皇上也答应了。

    可是就在册封的前一晚上,皇上亲手将那块高点塞进了她的喉咙里,任凭她怎么挣扎,皇上连个眉头都没有皱,甚至还有报仇之后的快感,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女人死在了他的手里,他没有一丝丝的歉疚,反而转身就用那双杀了人的手抱起了一旁襁褓中的孩子。

    “王妃,你怎么又走神了?”灵儿看着羽楚楚呆愣愣的坐在那好半天了,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急,“再不准备就赶不上时辰了。”

    羽楚楚强行被灵儿从回忆中拉了出来,“唉……我怎么又想远了,来穿衣服。”没办法,一想到太后得狠毒,她就能联想到皇上,这母子俩啊,一个比一个坏,就是癞蛤蟆没毛随根!一会得小心点才行。

    去的路上,羽楚楚的手一直在抖,这可怎么办啊,那个兰葶苈这么厉害一个人,都害怕太后,自己这弱鸡,不得两下子就被杀了。

    想想办法啊!羽楚楚边回忆着以前兰葶苈是怎么对付太后的一边挠头发,头皮都挠红了也没相出来半点对策。

    “王妃,您别挠了,一会发髻乱了,太后该怪罪下来了。”

    “对对对。”只是听到太后怪罪这几个字,羽楚楚就蔫了,“到底要怎么对付老人家啊。”

    两个丫头看着羽楚楚的样子,觉得好笑,“老人家不是用来对付的,只要您真心待她,太后她自然不会为难您的。”

    “你们不知道有多么恐怖。”羽楚楚故意对她们做了个鬼脸,这鬼脸刚做出来,就迎面撞见了太子,他可能是刚给太后请了安出来,让羽楚楚撞了个正着。

    他看了一眼羽楚楚的鬼脸,皱了皱眉,“真丑。”

    羽楚楚对着他翻了个白眼,“比你好看。”说完气呼呼的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王妃,您最好还是不要惹太子的好,听说他挺小气的。”

    羽楚楚咬着牙说了句,“看出来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刚才还紧张兮兮的羽楚楚被太子这么一气,竟然不紧张了。

    到了门口她先是等着人通报,之后又被人领着进去见了太后。

    进去之后,发现太后正在浇花,这个老太太好像非常喜欢花,满屋子的都是绿叶,花也不少,羽楚楚看了看,她勉强认识一两种,一种是牡丹,另一种就是菊花……

    “给太后请安了。”说的时候,她在想,我该怎么自称呢,臣妾?二臣?本宫?本王妃?握草,怎么不好好看书,这一会被太后挑出点毛病来就不好了。

    好在太后专心浇花,没怎么注意她,过了好一阵子,她才转头看了眼羽楚楚,“王妃来了,刚才怎么不吱一声呢?让你白白跪了这么久,快起来。”

    正文 第25章 胡说八道

    羽楚楚心想你这是耳朵聋呢,还是故意的呢。

    “没事,不碍事的,您继续浇花。”千万不要管我!但是后半句话羽楚楚没敢说出口。

    “王妃看看我这花怎么样?”太后拿着把剪刀,一边修建着花上的枯枝,一边问羽楚楚,羽楚楚进来有一会了,太后始终都没有说让她起来的话,她也不敢起来。

    “好看。”羽楚楚满脸堆笑,笑的脸都僵硬了。

    “是啊,我每天不停地给它们浇水施肥,所以它们才会长得这么壮实。”

    “对,太后说的是。”

    说话间,太后又剪断了一个枯枝,“他们都说我老了,我确实也老了,眼也花了,耳也聋了。”

    羽楚楚赶紧否认,“没有没有,太后您最年轻了。”是啊,耳聋眼花怎么还能害得了那么多人啊。

    “我的耳聋心却不聋,眼花,心却不花,有些事,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其实我的心里跟明镜似的。”说着咔嚓又是一剪刀,这次捡的并不是什么枯枝,而是刚开不久的一朵花。

    羽楚楚见状咯噔一下,她这话是什么意思?羽楚楚想这件事会不会跟昨夜太子送她夜明珠的事有关,毕竟这个太后在书中像是开了挂一样,什么都知道,羽楚楚心里没底,又不敢问,只好低着头默默等待着暴风雨的洗礼。

    “这花啊,枯了的就得剪了去,阻碍到别人生长的也得剪了去,这生虫子的也得剪了去,这花不修就不成器。”说着太后转头看了一眼羽楚楚,问了句,“你觉得呢?”

    “我觉得您说的对!”羽楚楚被她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呆愣愣的看着天后,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野兽。

    “知道就好,我也乏了,退下吧。”

    “那葶苈就退下了。”羽楚楚差点说出跪谢太后不杀之恩,这老太太居然没有为难她们简直是奇迹中的奇迹啊!

    出来太后寝宫的门,羽楚楚那叫一个高兴,像是死后重生一般,嘴巴控制不住的向上扬。

    两个丫头也纳闷了,怎么进去之前跟出来之后完全像是两个人一样,“王妃,太后给你吃蜜了?您怎么这么高兴呢?”

    羽楚楚笑着看了她们,“你们不懂,我这真是比吃蜜了还要甜,成功的躲过了一劫!回去庆祝一下!”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悠扬的萧声从不远处穿了过来,萧声时快时慢,时而悠扬,时而欢快,听得羽楚楚不受控制的停住了脚步,“你们两个在这等我一下,我去趟茅房。”

    “又去?”

    “我一天去很多次茅房的,很奇怪吗?”羽楚楚说我那,顺着那萧声传来的方向走了过去。

    他不知道这本书里到底有多少人会吹这种乐器,他只知道,太子会,传闻太子吹奏曲子的时候,会引来白鸟,河中的鲤鱼也会随着音乐蹦出水面,那场景到底是什么样的,羽楚楚很好奇,会不会跟电视剧里的香妃一样,跳舞引蝴蝶。

    很快,她顺着声音来到了一个湖边,只见湖中亭上站着一个男子,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背影,白衣偏偏,墨发飘飘,十指如玉,有一只鸟儿像是仰慕他的萧声,立在了他的肩头,让羽楚楚看呆了。

    他吹奏的每一个音符都像是活了一般,欢快的跑过来邀请羽楚楚共舞,羽楚楚倒是学过几年民族舞,后来也不怎么跳了,但是此情此景的气氛烘托下,她竟不收控制的摆动器腰肢,扬起了袖子,她感觉自己变得柔软,此时此刻,她感觉自己不再是自己了,而是变成了水里的鱼儿,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随着水波而动。

    才刚刚跳了几步,萧声就截然而止了羽楚楚也一下子从虚幻中清醒过来,她看了眼那湖心亭上的人,湖心亭上的人也在看她,赶紧收回手脚,扭头就走,完了,又要被他嘲笑了,赶紧走赶紧走。

    她这刚一转身,就撞进了太子的怀里,羽楚楚惊着跳了出来,往后退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看湖中的亭子,又看了看眼前的太子,“你!你是鬼啊,这么快,开火箭来的啊。”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南宫亦然收起手中的玉萧,抬眼看向羽楚楚,“没想到你还会跳舞。”

    “我怎么就不能会跳舞了。”

    “没想到你这粗鲁的女人跳起舞来倒像那么回事。”说完太子一把拉过羽楚楚的胳膊,飞身一跃,再落地是,已经到了那湖心亭内了。

    “你要干嘛啊?想把我投湖喂鱼啊?”羽楚楚看了看岸边,又看了看这亭子,离着不算太近,他是怎么飞过来的?

    “陪我呆一会。”

    “为什么啊?”自从昨晚她想通了那件事之后,她就再也不敢随随便便的跟太子相处了,想着羽楚楚偷瞄了太子一眼,这南宫亦然长得这么帅,万一自己想不开看上他了,死也要帮着他,那可怎么办!走了兰葶苈的老路,肯定会被作者嘲笑的!

    “这座亭子,曾经是父皇为我的母亲建造的。”南宫亦然的声音有些凄凉,“今天是她的忌日。”

    羽楚楚听的这话,心中一惊,她向来是不知道怎么安慰人的,只好默不作声,不说总比说错好吧。

    二人沉默了一会,南宫亦然有开口道:“曾经我是那样的崇敬他,虽然他对我很严厉,但是我还是那样义无反顾的仰望着他,就像仰望天上的太阳。”

    羽楚楚点点头,“你说的是皇上?”羽楚楚记得,南宫明轩和南宫亦然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们都恨透了皇上,虽然皇上是他们的爹,但是他们两个都想尽各种办法要杀死自己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