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行，那我走了，记住，在学校里我是你的历史老师，不是你姐。”许珊珊说完走出去。 妈的智障。 许珊珊走后，岳芃又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一为和胡安才回来。 “下来吃饭了。”一为帮岳芃带了面条回来，因为一为想不出有什么东西是容易克化的，也不知道岳芃喜欢吃什么。 所以出去砂锅面那个摊位那里点了份素面。学校里的砂锅面的汤是用大骨熬制而成，岳芃吃的还算可以。 吃完东西之后就又上床睡觉了。 养了大概两天，岳芃就好的差不多了，重新去教室上课。岳芃一直是差生，中考也就考了个两百多分，他就没有真正认真读过两天书。学习是一个积累的过程。高一下的功课已经算是比较难的，特别是像岳芃这种，初中没有任何基础的学生，更是艰难。 虽然许珊珊说，没希望他能考的有多好，只要别学坏，就成。这大概也是，外公外婆对他的最高要求了吧！ 但岳芃有些些不甘心。 岳堇那个狗屎能读的那么好，隔壁床的那个小白脸好像也很不错，我亲妈也是人民大学的高材生，我没理由读不会的。 认真听了两节课，岳芃几乎要崩溃。第三节是历史看不出许珊珊讲课还不错嘛，中午有个课能听的懂的了。 于是，岳芃每天不处于懵逼状态的只有语文、政治、历史、地理这几节课。英语他学着胡安每天背背背，脑壳痛。 至于数学、物理、化学和生物，练习册岳芃都该做的都抄了，抄完了就忘了。 第一次月考，考了班级倒数第七，年段300名。对于这个成绩许珊珊挺吃惊的。没考倒一？？？？ 放月假。 走出校门口，岳芃突然意识到，自己在里面安安分分呆了一个月，还每天认真学习，按时吃饭睡觉。每周末一次的过气电影他也能看的津津有味，每天晚自习前的新闻联播也能让他很是期待，他就变得，变得，变得和那个程一为一样了。 变成他那样也不错，至少关心自己的人不会担心自己。 可是想到自己现在这种情况，真正关心自己的又有几个呢？ 坐到校车上的程一为哪里知道岳芃那么多想法。他有些归心似箭，现在mama应该已经怀孕了吧，不知道他们知道了没有？ 这次，来接他的是他的父亲。父亲的脸色有些不好。 回到家后，父亲将他叫进了房间里面。mama躺在床上。 作者有话要说： 游戏我真不懂，人民币玩家到底多壕无人性我也不知道，欢迎提供意见。 ☆、二胎 “一为，和你说个事儿。mama又怀孕了。”王丽莎忧心忡忡和他说。 一为心尽力掩盖自己内心的狂喜，但面上还是露出了笑容。他握住mama微凉的手，慢慢拍着，“是怎么知道的，孩子现在怎么样？妈，你好像瘦了点，你多吃点好的呀！” “这不是因为肚子里面多出来的这块rou嘛。”王丽莎无奈地说。这种无奈一种是甜蜜的负担。 “一为，你想mama再给你生个弟弟meimei吗，你和我说实话。”程河西严肃地对一为说。如果一为反对，这个孩子肯定会打掉。 说起来对于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是很不公平，但程河西和王丽莎都不愿意为一个未知数而去伤害养了十几年的孩子的感情。 特别是在生下这个孩子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情况下。 “生！当然要生了。”一为知道自己注定是个同性恋了，能有个弟弟meimei做缓冲自然是会好很多。再加上，现在的一为，心理年龄是40 的一为，是对小孩子最渴望的时期。一种爷爷辈对孙子孙女的渴望。 “以前我问你的时候，你不是说，要个弟弟或meimei给人扔掉吗？”王丽莎的meimei生孩子的时候带一为去看望过新生儿，那时候问一为的时候，一为对有个弟弟或者meimei这件事情是很抗拒的。 “那是小时候不懂事。有个meimei多好，小小的、软软的。弟弟也行，有弟弟了，就多一个人来保护mama，有meimei的话，咱们就一起疼 她。” 王丽莎热程河西被一为这种“重女轻男”却又无比体贴的话给逗笑了，王丽莎摸摸自己的肚子，“那是个弟弟，就哭死了，还没出生呢，就被安排要保护好我这个老太婆。” “你才不老呢，出去都有人说是我姐。”以前的一为最不会说的就是这些动听的话了，但现在，多吃了那么多年米，那些漂亮话一为说的可带劲了。 而且能让自己的mama开心，说着善意的谎言又如何，也不能算说谎吧。现在王丽莎还是一个工作清闲，丈夫疼爱，儿子学习又不太需要cao心的妇女，哪像上辈子，关于儿子的流言压着她喘不过气来，丈夫又中风在床需要一整天照顾，所以现在的王丽莎，还是很年轻漂亮的。 儿子慰贴的话固然听着舒服，但现实的问题摆在面前还是让王丽莎皱起眉头，“现在计划生育查的这么严，哎。你爸和我，就是想问问你的意见，我们挺想把它生下来，但我们两个都有工作。这孩子生下来。我们两个工作都得丢。” 一为知道家里人在担心什么，所以之前他才想要努力赚钱，做了那件大事。想了想，他说，“妈，你那个，管理员的工作一个月工资就，千来块。呆这么多年，之前是因为是份固定工作，舍不得辞，但说实话，干什么不比这个赚得多？” “你这样说也是没错。”王丽莎这些年的工资，拿来做生活费就用掉了，真没剩下什么。“但你爸那份工作还是挺不错的，市里面的公职，多少人羡慕呢，因为孩子丢了这份工作，就太可惜了。” “而且我现在也这个年龄了，说从另外一个行业重新开始，也是干不动了。”程河西的眉头锁的更紧了，成了一个川字。 一家人陷入了沉默。 “市里那些人没那么乖吧，也有挺多在生二胎的，他们怎么敢的？”一为问。 “也都是东躲西藏的，就怕就举报，然后孩子生出来后户口落在亲戚家里面。”这些套路是屡见不鲜，没被举报，没被调查是没事，但一旦出事，就人财两失了。“而且，再多养一个孩子，成本也是很高的。家里面这些年就是靠你mama个我两个人的死工资，能把你培养到大学出来就跟不容易了，再养个小孩……”程河西掩不住疲惫地说。 这算是父亲第一次那么交心地和一为说这么多。家里为一为付出的有多少，当年一为“被”出柜给家里带来的伤害就有多大。 “如果找个月子中心去港城或者是米国，户口问题也不用那么cao心了。至于，爸爸的工作，假离婚，能遮人耳目吧。” 作者有话要说： 瞎扯淡着呢，大家看看就好，别太纠结。 ☆、假离婚 “那得花不少钱吧！而且，多少人假离婚，离到后面变成真的了，尽出着馊主意！”王丽莎轻轻拍拍了一下一为。 “钱重要还是孩子重要呀！这可是亲骨rou，您舍得吗？而且你还不相信爸的人品吗？再说了，在妻子孕期出轨，那是会被戳脊梁骨的！爸，你的想法呢？” “其实，家里还是有点钱的。但那些钱是想存着给你上大学。”程河西慢慢地开口说。 “爸，我知道你们总想着我呢。不过，我不是喜欢捣鼓电脑吗？我写了些程序放到网上。有一些收益，大概有20000多吧，这也才半年多的时间，还在慢慢涨着呢，钱的问题别太担心。”一为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不止这些钱，全说出来怕吓到家里人。 “儿子，你那么厉害！”王丽莎拍了一下床垫，坐在床上的都一为几乎要被弹起来。 王丽脸上的愁绪少了些，“都不和爸妈说。”王丽莎有些嗔怪。 “瞎写着玩的而已嘛。哪知道会赚钱。不赚钱就乱说多丢人呀。” “我看你是想藏私房钱吧，藏着钱想干什么坏事呢。”王丽莎搂过儿子，像小时候那样。 “生吧生吧生吧”一为把耳朵贴在王丽莎肚皮上撒娇。 “生！这工作我不要了！”王丽莎下定决心。 “我舍友胡安，上学期来过咱们家的那个，他婶子就是去港城生的二胎，我去打电话给他问问。”一为说，“还有，假离婚的事情也得做的漂亮点，以后还要复婚呢。” “儿子长大了不少。”王丽莎欣慰地和丈夫说。“上了高中就是不一样，会想了。” 和胡安大概说了这个事情，胡安说去找他mama问问。晚上回电话说他姑姑一家是在港城那边做生意，能帮忙的。 胡安的情谊，一为觉得自己是还不完的，好兄弟，接着一起走吧。 两天后，一为又去上学了，王家和程家却炸开锅了。王丽莎辞职了，还说什么要卖掉房子去创业。 魔障了魔障了，想钱想疯了。这是程家一个亲戚的原话，闹了将近一个月后，离婚。 王丽莎带着十万块的积蓄去了香港。本来这钱是想去月子中心的，但有了胡安姑姑的帮忙，不用花那么多钱。 胡安姑姑家是做快递的，规模挺大的那种，把王丽莎安排在员工宿舍，还建议她去做代购。 王丽莎假离婚的借口是创业，还真的是在香港创业起来了。这是后话，暂且不谈。 再说回学校这边。家里这里闹腾的有多厉害，一为心里是有数的。每天晚上都会和家里通电话。也会接到爷爷奶奶、伯伯阿姨似有若无的关心电话。家里的亲戚希望这些事情不要影响到一为的学习，一为也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所以表面上看还是很平静的。 只是周末的时候，原来父母都是一起来看望他的，现在只有爸爸一个人，说来也是想念，想念自己的mama。 男人做事自然没有女人心细，以前王丽莎过来的时候带的水果种类丰富，炖汤是自己家熬的，分量也比较多，换成程河西，就只剩下一堆苹果和外面买的汤了。 没有王丽莎在身边照顾，程河西也没有以前齐整了。他虽然不说，对妻子也是很想念的。他们好像经常视频聊天。这个一为是不太懂得。他只知道父母感情不直是不错的，所以才放心让他们假离婚。 送走了父亲，一为把东西提上楼，给两个舍友一人分了一个苹果，放在他们的桌子上。 胡安也提着他家里人送来一堆东西上楼了。“卧槽，你的也是苹果。” 一为无奈一笑，“我爸买的。” “我也是我爸买的，我妈出差去了。”胡安比划着苹果，“这要是苹果手机就好了。人家是苹果5代，我是五袋苹果。” “如果咱们够自觉，家里人别说买苹果了，再贵的手机他们也愿意出钱买，所以，还是诺基亚老人机凑合着用吧。”一为笑着说。 两人又说了些话，打算去午休了。这时候，门又被打开了。“吃炸鸡吗，也刚刚从去师大那里的步行街买的。” ☆、学渣的奋斗 师大附中和师大离的并不远，甚至可以说是连在一起的，倒师大附中管理十分严格，一周只允许5个人请假出去，要提前申请的，擅自出去被抓到是要通告批评的。一为记得这周申请出去的五个人里面没有岳芃呀。“你出去了？” “对，我上次月假的时候去师大的步行街逛了一下，里面好吃的东西可不少，这次买了炸鸡还有寿司，下次再买些其他的请你们吃。” 岳芃现在是真心想和舍友们搞好关系，自从上次他生病后被舍友照顾之后。 “你没请假就出去？”一为是最规矩不过的人了。 其实岳芃是缠着许珊珊，让她用她的小甲壳虫把他带出去的，在一为眼中却解读成了爬墙头之类的。 “这样很危险的，下次还是请假再出去。”岳芃被说的有点衅衅的。刚想开口解释，倒又转眼一想，许珊珊威胁过他不准说出去两个人的关系，只好说“下次不会了。” 他很想给一为留下好印象。以前要是谁开口让他该怎么做该怎么做，他就想反着来，但这条定理在一为这里不成立。岳芃想在一为面前好好表现，给他留下好印象。 “不过既然买回来了，那就吃吧，闻着很香呀。”一为招呼胡安从床上下来吃东西。半大的小子看到rou就像猫看到鱼，狗看到骨头，谁不喜欢呀。 岳芃脸色阴转晴，在地板上铺了些用过的草稿纸，给一为铺的那层特别厚，天气还冷的很，可不能让一为冻着了，宿舍里的人看起来，他最瘦弱了。 胡安很不客气的拿起炸鸡，连手套都没没有戴就去肢解那只鸡了。三个男孩纸狼吞虎咽，很快就把一只鸡给解决了。 “味道还不错呀。”胡安回味着说。 “还有寿司吃吗？”岳芃很是热情。 “不了，胡安你看看你还吃得下吗，再吃一点。我也是有点撑了，我去洗个衣服消消食。” “不了，我去睡觉。”胡安不怕胖。说完就爬上床了。 一为帮岳芃把残骸给收拾了，空间有点小，岳芃的嘴唇不小心动到了一为的脸蛋，刚刚吃完炸鸡的嘴唇油乎乎的。“对，对不起。”岳芃有些语无伦次。 “没事。”一为是个gay，但他特别迟缓，他作为一个年龄40 ，情感接近空白，初夜都没有献出去的小0，把岳芃当自己儿子辈的孩子在照顾，在包容。一个可以当他儿子的人在和他一起收拾东西的时候碰到他的脸，又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