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小蹄子’一手锁喉,还有一只手空闲,把胸前扣子系好,“把她们放了,我放你。” 肖骜知道‘她们’是谁,反正他也兴致淡了,看那几个尿裤子的,“放了。” 几个服务生没敢停留,逃荒似得逃出门去。 ‘小蹄子’把肖骜放了,转进卫生间,带出一女生。 肖骜嘴张了张。闹半天真是喂奶呢,还给个女的喂。 两人朝外走,看都没看肖骜一眼。 肖骜觉得自己怎么也算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有的是人要给他生孩子,怎么到这儿全不对了呢? 出于他男人的自尊心,他又不怕死的拦住俩人。 俩人看傻逼一样看他,眼神传递的意思是:请快点开始你的表演,不要浪费我们宝贵的时间。 肖骜不负期望,张嘴一句,“两位小姐,要不要留下来喝个酒、划个拳、斗个地主啊?” ‘小蹄子’扬臂就是一掌,用力三分,可看肖骜摔门上那副惨状,三分应该是全被他胸口接收了。 肖骜捂着胸,感觉自己五脏六腑都被她那一掌震的错位了。 他还是没拦住二人,眼看她们出门。 服务生颤颤巍巍走过来,“肖肖肖先生,你还好吗?” 肖骜顺了顺头发,“废什么话?我能让一小娘们给弄了吗?我是怜香惜玉,懂不懂?” 服务生颤颤巍巍,“可是您流鼻血了……” 血?肖骜摸摸鼻下,眼一晕,昏了过去。 再醒来,那帮真丧尽天良的都回来了,围着床,注视着他。 他被吓一跳,“你们吃错药了?” 高峤坐下来,“听说六哥刚被一姑娘给欺负了,还见血了,老惨了,是这么回事吗?” 肖骜能认吗?“开玩笑,能欺负我的姑娘只能是你未来六嫂。” 高峤笑,给自己倒了杯酒,“那我可得问问那姑娘,有没有这个想法了。” 肖骜挑眉,“你认识?” 高峤眼神不怀好意,“不认识,不过你要是想认识,我可以打听一下。” 肖骜脑海映现出她的沟,没忍住吞咽两口口水。 老三封疆摇晃着红酒杯,“老八,别给你六哥添堵了,他正郁闷他的一世英名呢。” 高峤笑,“那不能够,六哥什么人物,敢为咱们五万多工拔枪指着那穿制服的,怎么能为一小姑娘烧神呢?” 封疆瞥他,“能一样?英雄难过的是什么关?” 高峤咧嘴,笑的更猥琐了,走过去,跟他碰了个杯,“娘们关。” 傅伽坐的稳当,打断他们扯淡,“票我订了,下礼拜回去。” 最先反应的是肖骜,他从床上弹起来,“早他妈该回去了!以后出来浪能不能先紧着我这晕血的?” 傅伽站起来,朝外走,把他‘冷调’的气质又进行了一个升华。 高峤想起一茬,“诶四哥!你让人把咱哈士奇拎进来。” 说到哈士奇,肖骜一脚把刚撂屁股到床上的高峤踹下去,“那是我养的吗?你就瞎逼逼说是我养的?” 高峤捂着臀,“他跟你比我亲,可不就是你养的吗?” 肖骜瞪他,“反正我不要,弄走!” 他话音刚落,进来一人,慌慌张张,“肖肖肖……” 高峤走过去,“瞎叫什么,咱们肖哥哪儿小?” 那人冷汗顺着两鬓往下掉,“哈士奇……跑跑跑……跑丢了……” “什么?!”高峤大眼一瞪。 肖骜反应平淡,“正适合。” 高峤不干了,“什么就合适了?一条狗都看不住,那不是臭咱们长生帮的名头吗?” 肖骜睨过去,“二十九个人就剩下我们四个,你还长生帮?我看就他妈这几把名儿克的。” 高峤:“……” 封疆:“……” 不少新闻中能看到这样一句话‘自20世纪末期起,煤价随经济勃兴飞速上涨,煤炭储量丰富的山西大地上,数不清的财富神话陆续诞生。’肖曜就是其中一个代表,以他为首的最早吃到这口螃蟹的煤老板们一夜暴富,从此富甲一方,改写命途,可也从此深陷于险象环生的漩涡当中。 巨额财富一朝砸下,利益空间一夕膨胀,使秩序缺失,规则被忽视,连呼吸都变成一种危机。置身其中,‘让煤老板们赢得财富的同时,却无力掌控自身命运的走向。’ 肖曜一生轰轰烈烈,与各路魑魅魍魉较量,身心俱乏,终于还是在六十大寿后第三天,撒手人寰,留下妻儿老小,留下财富和一个个烂摊子破窟窿。 肖骜是他唯一的种,身为儿子,他无可奈何,只能硬上,用消瘦的肩膀撑起这片他毫无兴致的天,撑到慢慢有了肌ro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