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呜呜呜爹地爹地晚上我要跟你睡好不好?”疯的一头汗的水草突然从水色的背后冒出来,抱住水色的手臂来回摇晃,他这是趁着今儿人多撒撒娇,要不然就他们一家五口在的时候他可不敢这么放肆。 水草低着头故意不去看全三的面色,一味拉扯着水色的手臂央求,水色笑的无奈,伸手在水草的小鼻子上刮了一把说:“瞧你都多大了还粘人,要是长大娶了媳妇也来跟爹地睡吗?” “嗯!”小将军毫不犹豫地点头。 水色一时起兴,继续逗弄儿子说:“那你媳妇咋办?” 天真无邪的孩子想也没想,张口就来:“让她跟爸睡。” 全三:“…………” 这一家五口,老爸是大醋缸,儿子是小醋缸,整天里腻歪着水色不放手。 今儿全三说啥不能惯着小醋缸,不是他不孝,三爸可算走了,刚坐在那一顿冲身边的水色送“秋波”,今晚说啥得搂着这人亲热亲热,岂有被死小孩破坏的道理! “嘿!嘿!嘿!我说你们是听还是不听了啊???”廖响云扯嗓子吆喝起来,根本也不管人家夫夫一对一对的浓情蜜意或者小打小闹,在那极其没有眼力架的一度岔开他们的话题,“妈个头的搞毛线啊?刚才还那么期待,说了一半就不给说了,是想憋死我怎么着啊???” “说说说,你赶紧的继续说,”跟王子置了气的全二没好气的回着廖响云,这流氓心眼小,王子一气他,他就中招。 第023章 天意 “啊—那我可就说了,哈哈哈哈,”廖蹄子欢欣鼓舞,整个餐桌上就看着他口若悬、河滔滔不绝,“这不是我把你们大哥救了吗,别看我是整形医师,那也是悬壶济世救你哥于水火之中。”其实除了迟骋之外,整个餐桌上根本没人在听他回味从前,全三勾着水色的手指在那频频暗示,水草赖在水色怀里吭哧瘪肚,全二跟王子坐在对面不知道在争执什么,一个面红耳赤,一个横眉立目。 “迟骋,”廖响云喜洋洋地抬起头看向男人那双温柔的眼,“你那会儿一定是对我一见钟情了是不是?” “是。”如果善意的谎言可以要一个人心花怒放,那么,爱你的人至少不会吝啬。 “其实我当时根本不打算理你们,因为我听到了枪声,就想着你们不是什么好人,”眨着眼睛,廖响云仿佛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可当我突然瞧见你也留着长头发时我的想法立即变了。” 迟骋没有打断廖响云,像守护着他的骑士,为他夹菜、剥壳、倒酒,然后听着他很是高兴地诉说着过往。 “知道为什么吗?”张开嘴吞掉迟骋送到他唇边的虾子,浑然不知的用舌尖蘸了蘸迟骋的指腹,依旧眉飞色舞,“因为我嫉妒了,这个世界上怎么还能存在除了我之外梳长发还这么帅气的男人呢?所以我决定过去会会你,在伺机劝你把长发剪掉,嘿嘿。” “然后你就爱上我了是吗?”迟骋满目的宠爱,他拿小他两岁的廖响云当孩子,许是他涉足那个圈子的事儿,他喜欢白纸一张的廖响云,可以要他恣意在上面放笔,他就爱他的真实一面。 “谁爱上你了,是你爱上我了好不好?要不然你干嘛绑着我不让走?”噤噤着鼻子,活像一只捍卫食盘的小母猫,谁敢动他的盘子他跟谁急。 迟骋笑了,温柔尔雅,不接廖响云的话茬,继续默默为廖响云挑鱼刺喂鱼rou。 当年他一度猜忌廖响云的真实身份,怎么都不肯相信一切只是巧合,认为廖响云是敌手派来的卧底,甚至是条子的眼线,现在看来,的确不是巧合而是天意。 “砰!”的一声,骤然打破了餐厅的温馨与浪漫,众人闻声看过去——是全二起身一脚踢倒椅子。不解,狐疑,面面相觑。 全二拐了王子的面子摔门就走,王子冷着脸坐在位置上未动,像似在压抑着什么又像似在衡量着什么。 对于全二的态度王子气结,然而,他在怎么生气也不能在全二的家人面前丢了全二的面儿。 他给男人面子甘愿做小伏低,急忙忙起身冲到窗子前推开窗玻璃冲着正好冲到楼下的全二喊:“什么时候回来啊?”假装着全二突然有事临时去办,而他在这里等待。 他是把面子给出去了,可不成想全二不顺台阶下,仰脖子不识抬举的大吼:“我在回来就是你孙子,老子再也不回来了!!!”他好像忘记了,这里不是他和王子的家。 心咯噔一下子,王子怒火中烧,他真想不顾一切地冲出去对全二抡拳头,咬着牙,不能在全二的家人面前丢人现眼,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餐桌前弯腰把被全二踹翻的椅子扶起来,然后坐下笑着说:“他抽风。” 全三的眼神暗了暗,不着痕迹地与迟骋的眸光在半空交汇,他们很满意王子,这人跟他家的老二经历了一些事儿之后沉稳了不少,果然从男孩到男人是一个历练的过程。 “嗳你不是挺能打的吗?你干嘛惯着他啊,你刚才就应该给他两拳,你可不能婚前妥协,你现在要是妥协了,那婚后他得欺负死你,你听我的,别回去了,晚上跟我和迟骋走吧,二弟要不来求你,你就不回家,作!作死他!!!!” “………” “…………” “……………” “……………” 啪嗒,水草从椅子上跳下来,黑着脸丢下一句“我再一次受不了啦”之后拔腿就跑。 廖响云耸耸肩,豪无所谓的道:“干嘛呀这是…”那表情,那眼神,那语调,跟宋丹丹演的小品似滑稽夸张。 “………” “…………” “……………” “……………” 全二不负众望,一个小时后拎着两兜子鸭货和半打啤酒在水色家门外喊着“爷爷我回来了”,然后被去开门的水色迎进了屋内。 随手带上门的水色转回身来,他瞧着全二贱嗖嗖冲着王子黏糊上去的背影莫名的感动。 跟全家小二这样的男人吵架,其实很幸福,伴侣的爱是爱人疼出来的,伴侣的恨是爱人骗出来的,伴侣的怨是爱人冷出来的,伴侣的乐是爱人暖出来的,伴侣的美是爱人娇出来的,一个正常理智的男人变成一个神经病质的“泼妇”也是他的另一半逼出来的! 后来家宴散了,小妄想骑着全二的脖梗子拉扯着王子的大手,一家三口乐呵呵地走了,水色拉着水草站在门口目送,小将军依依不舍地连连冲妄想弟弟摆手,真心不想自己新收的“小弟”这么早就走了。 扯着爹地的大手一起转身,迎面而来的正是迟骋与廖响云这对冤家。水色莞尔,眼中满是笑意,听着他的大伯哥彬彬有礼的对他说:“今儿就辛苦你了,我们也先告辞了。”说着,不着痕迹地撇撇那旁的全三,而后笑笑,在水色与水草的目送下拉着廖响云的手腕子走了。 出了门,手痒痒的廖响云就冲着迟骋的黑色商务车跃跃欲试,他的手指刚搭上车门把,迟骋便先他一步握住了他的手腕,廖响云疑惑,扭着头、仰着脸去看他:“咋了?” “小云,我也不喜欢你穿成这样。”微微蹙眉,刚刚迟骋没有在家里人的面前勃了廖响云的面子,但他与他父亲迟岚一样,真心不喜欢廖响云这种轻佻的打扮。 “你什么意思?”甩开迟骋抓住他手腕的那只手,廖响云皱着眉冲着面色温润的男人没好气的吼出来。 “这里是街上。”言下之意就是要注意涵养,迟骋是个很恪守礼仪的绅士。 “街上又怎样?我就吼,我偏吼,就吼就吼!!!!”从背面看过去,廖响云的身形颀长。高挑、细瘦,像似t台上的超模,他拥有185的身高,甚至比王子还要高出3厘米。 廖响云长了一双笔直修长的“筷子腿”,娇小的骨架,脸上勾勒着淡淡的妆容,精致且超凡脱俗。 他的长发,他的品味,他的性情,可谓是极品中的奇葩,奇葩中的极品,总之,廖响云属于那种其妙又美好的这么一个男子。 迟骋笑而不语,总是以柔克刚,他越是温柔越是要廖响云骇然,他跟了迟骋七年,分得清哪一种是男人的温柔,哪一种是不悦。 撇撇嘴,没了气焰,乖乖地走回来坐进后排,提都不敢提他想亲自开车载迟骋回家的那点小想法了。 挨靠着迟骋,廖响云几次偷偷瞄男人,小心翼翼那个样儿,令一旁的迟骋哭笑不得。 伸出手,绕过廖响云的腰杆,直接将整个人都拉到怀中,在看廖蹄子,马上笑靥如花,主动偎进迟骋的怀中抱住男人结实的身体乐不思蜀。 “老公,你到底爱不爱我啊?”憋着嘴,像个受气包。 “爱。”垂首,吻了吻廖响云的发旋,他喜欢他头发的香味。 “那你怎么都不碰我?”伸手指,拨弄迟骋衬衫上面那颗精致的金属扣子,试图把自己的食指塞进去撩拨男人的情欲。 “没到时候。”没有任何情欲涌动,迟骋像似抱着一个人偶,声音依旧温暖。 “我已经27了,在来一个七年,到那时候老胳膊老腿的还咋和你玩?”索性将自己的脑袋枕在迟骋的肩头,故意仰着脸对着男人的下颏吹气儿。 “精神恋爱也是一样的。”低下头,与廖响云对视,他的那点小心思迟骋怎会看不出,笑着,用满心的柔情去呵护他。 “老公!”扑腾坐起来,廖响云一本正经的说,“你就承认了吧,我一定不笑话你,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嗯?” 笑…… “其实我在上面也不是不ok的,咱俩晚上回去就试试吧,好不好?”满脸的认真,说的跟真事儿似的。 “你确定你攻的起来吗?”与廖响云逗趣是迟骋最享受的事儿。 “你别担心,我的技术很好,我一定会很温柔的,到时候多给你抹点油油,我在多亲亲你,还是你喜欢刺激的?需要我给你绑起来吗?”越说越起劲儿,恨不得撸胳膊挽袖子马上就按倒迟骋在车厢里大战三百回合。 司机大叔满脸的黑线,眼观鼻、鼻观心,特无语……… 没一会儿,心血来潮的廖响云想听电台广播,司机为其打开,电台主持人的声音立马传来:“大家好!今天请来一位嘉宾,有请范范,范玮琪!” 司机高兴,他是范玮琪的忠实粉丝,如果后面两位没有疑义,他就不打算换频道了。 不料,电台主持的声音未落,坐在后面的廖响云突然出言鄙夷:“靠!现在咋结巴都能当电台dj了?” 司机欧爸:“……………” 迟骋欧爸:“………………” 第024章 知识普及 晚上八点一刻,车子由司机开回他们的半山别墅,廖响云从车子上一跳下来就瞧见了不远处文叔牵着一条黑色的藏獒站在那儿,又肥又壮。 这蹄子心情美丽,颠颠过去跟文叔热情打招呼:“呦,文叔,哪弄的一条藏獒啊?” 文叔不置一词,廖响云突然发现他问完这话文叔的脸都绿了,当下狐疑,眨眨眼,走近几步上前一看,呃……他老婆文嫂穿着貂皮袄蹲那儿系鞋带呢……… “大少爷,您回来了。”文叔的声音,接着是文嫂的声音,“大少爷您快看这貂皮怎么样?反季打折买的,呵呵呵…” 扯起廖响云的手腕儿,迟骋斯文有礼:“挺好。”然后拽着他的人径直进了屋。 “干嘛干嘛啊,乌漆麻黑的我又没瞧清,我哪知道那人是文嫂啊,谁能寻思夏天有人穿貂皮啊。”廖响云张牙舞爪,扯着迟骋就往卧房奔,“快快快,抓紧时间,我一定努力给你十个高潮,什么一夜十次郎都弱爆了,姑爷爷我一次一夜哈哈哈哈哈。” “……………” 特没眼色的廖响云哪还有心思去关注迟骋那张哑口无言的脸,兴冲冲地闯进卫生间。 一刻钟后,这蹄子穿着皇帝新装地冲出来,端坐在沙发上看着财经杂志的迟骋抬头望去,入目的是廖响云肌肤白得像似透明了一样的光景。 :“哈哈哈,你准备好了吗?” 缓声慢语,绅士有礼:“小云,你这是闹哪样?” 不明思议,眨动眼睛:“什么闹哪样?刚刚回来的时候我们不是明明说好了吗?” “晚了,你应该上床休息了。”收回目光,迟骋继续埋头看起手中的杂志,红酒、雪茄,搁置一旁,而他直接岔开了上一个话题。 “迟骋!”先是一个ky的瓶子飞过去,砸倒了巴洛克式咖啡桌上的洋酒瓶,“你妈个头的,你以为姑爷爷我好欺负是吗?”接着陆续飞出去的是他手中的物饰。 迟骋手中的杂志被他丢过去的鞭子撞掉,令他愕然胆怯的却是被他撇出去的金属手铐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迟骋的颧骨处,一道檩子立马就显现出来。 廖响云一惊,想也未想,几乎是出于本能,转身拔腿就跑,完全忘了他自己不着寸缕,口是心非地大吼大叫:“我,我我我要离家出走,你,你你你要是不来追我我才不会去呢!!!” 这人拽开卧房的门一溜烟地冲了出去,迟骋起身来到窗前,借着玻璃门在夜色中的反光,男人清楚地瞧见了廖响云在他半面脸颊上留下的“杰作”。 蹙眉,深思。 他还没有“玩”够,所以他碰不得廖响云。 所谓的“玩”,意指他所在的圈子。 迟骋便是那个圈子里有名的dom,被人称之为“导师”,慕名而来的sub络绎不绝,更有许多初出茅庐的年轻dom向迟骋讨教、交流一些经验,来提升自己驾驭、统治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