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节
宗霄之和姜姗几乎同时起身,“嗯,我去了。” …… 颜明童见他俩走出了门外,眯了眯眼睛,宛如一头毒蛇,吐露着猩红的信子。 依刚才那一番试探来看,宗霄之和姜姗的确是在处对象,这姜姗是个胸无城府,说话不经大脑思考,好奇心旺盛的人。 他想到江米特地向自己禀报,说姜姗似乎在打听有关于洗恶教防守的事情,应该是其多心了。 …… 宗霄之和姜姗被人带到了酒席的座位上,陆续有教徒走过来问候他。 他脸上不得不维持着笑意,和教徒们聊天。 等到六点,颜明童入座,酒席正式开始,宗霄之松了一口气,他最讨厌应酬了。 宗霄之发现自己坐的这一桌,都是颜明童的人,虽然每个人都对他笑得一脸温和,他不好的预感却愈加强烈。 颜明童端着酒杯,站了起来道,“今天的宴会,是我特地为副教主开的。欢迎他重新回到洗恶教,带引教徒走向光明的道路。” 教徒们脸上洋溢着笑容,道,“欢迎副教主回归,带领我们走向光明的道路。” 颜明童一饮而尽,朝宗霄之眨了眨眼睛,示意他站起来,也把酒给干了。 有那么多教徒看着自己,宗霄之不好拒绝。而且颜明童和自己杯里的酒,是从同一瓶啤酒了倒出来的。颜明童既然大方地喝了它,想来这酒是没有问题的。 他站了起来,潇洒地喝完了酒。随后杯口朝下,示意他都喝完了。 他道:“洗恶神保佑着你们。” 教徒们一阵欢呼,气氛很是热烈。 之后,晚宴正式开始,菜肴很丰盛,宗霄之怕菜里有毒,几乎没有动过筷子。 他本就胃口小,这个时候不太动筷子,倒也没有多少人觉得奇怪。 期间有不少人向他敬酒,他统统以酒力不胜,不能多喝这个借口给糊弄过去了。 这个时候可不能喝醉,他不能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姜姗滴酒不沾,吃的菜都是大家常夹的那几道。 她想他俩在晚宴上这般谨慎了,应该是不会着了颜明童的道。 谁知还是棋差一招了,她的头变得晕乎乎的,眼前的人也开始重影。 雾草,被颜明童下药了,她在心里暗骂一声。 她掐着自己的掌心,试图让自己清醒过来,可徒劳无功。 头越来越重,意识越来越模糊,她想转头看看宗霄之的情况,却没有力气转头了,连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砰!”她的头重重地磕在桌上,晕了过去。 宗霄之注意到了姜姗的情况,推了推姜姗的身子,道,“姜姗,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阵眩晕感从额间传来,他看向颜明童,“你……”话没有说完,就晕了过去。 颜明童笑了笑,对手下道,“把这两个人抬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节快乐,么么哒! ☆、第五十二章 有教徒很快就发现宗霄之和姜姗不见了,就连本该在酒席上的教主,也不见了踪影。 其中一个教徒走过去问石锐南,指了指空位,“教主和副教主去哪里了?这宴会就是为副教主开的,他怎么这么早就退席了。” “教主和副教主有事情要处理,用不了多久就会出来的。”石锐南安抚道。 “哦,我还想要敬副教主一杯酒呢。”那个教徒点头,重新回到了座位上。 石锐南吃着菜,眼角含着讥讽的笑意。马上就没有副教主了,更没有副教主夫人了。 …… 被人念叨的正主宗霄之,被人用绳子结结实实的捆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而姜姗则痛苦地闭着眼睛,她头疼的厉害,耳边尽是聒噪的声音,嗡嗡作响。 她想睁开眼睛,搞清楚她在什么地方,现下又是个什么处境。可惜她现在连动动眼皮的力气都没有,更别说动动身子了。 值得庆幸的是,意识正在渐渐回笼,她大致能听清楚身边的人在讲什么了。 “教主,是否现在就把这俩人,关到笼子里示众?”是阿莫的声音。 颜明童沉静道,“等教徒们吃完饭也不迟,这俩人药效没有过,一时半会儿醒不来。我一人唱独角戏,并没有用处。” “好的,属下这就去准备笼子。” 姜姗算了算时间,宴会顶多举办个一个半小时,就结束了,那时候是七点半。 而鹿警官他们是八点行动,希望能撑到他们来。 有人走到了姜姗旁边,踢了她腹部一脚,她吃疼发出一声闷哼。 “这小贱人,吃了这么重的药,竟然还有痛觉,那我可得多踢几脚了。”孙刘霞脸颊微微泛红,很是兴奋道。 什么?!还要再踢几脚! 姜姗手脚被绑得紧紧的,动弹不得,压根就反抗不了。 她焦急地呼唤系统,“系统,我现在还用的出总裁之力吗?” 系统叹息道,“用不了,你的手被绳子束缚住了,根本不能对着敌人使出这招。” 姜姗心里早已预料到了这种结果,但听到系统这样说,还是难掩失望。 “行了,”颜明童阻止了孙刘霞的行为,“趁这空挡,你把放在宗霄之屋里的钱给拿回来吧。” 一听到钱,孙刘霞立马就没了别的动作,眼睛一亮,“我这就去。” 她步伐迈得极大,快速走出了书房。她想得很远,宗霄之和姜姗今晚是必死无疑了,他俩的东西,肯定是会被人瓜分的。不如趁这会儿,去搜搜宗霄之屋里有什么好东西,趁早给拿了。 颜明童摇了摇头,猜到了她火急火燎去那边的目的。这个孙刘霞什么都好,就是太贪财了些。 姜姗听到了不轻不重的脚步声,门被关上的声音。 好一会儿,室内都没有声音,她估摸人都走光了。 姜姗的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她努力睁开了眼睛,白花花的白炽灯有些刺眼,逼得她不由得眯了眯眼,流下了生理性泪水。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块毛茸茸的地毯上,这米黄色底草木花边的地毯有些熟悉。她记起来是在颜明童的书房见过。她打量了四周的摆设,古朴的花瓶,墙上的山水画,印证了她的猜想,她确实是在颜明童的书房。 宗霄之就躺在她旁边,闭着眼睛,纹丝不动,看来他中的迷药比自己深。 她急急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可他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 姜姗没有办法,背部和臀部使力,一点点往他的方向挪动。 突然,她眼前出现了颜明童放大的脸,她头皮发麻,险些吓得她晕了过去。 “你醒得太早了。” 颜明童面露狡诈之色,一个手刀就把姜姗给劈晕了。 …… 再次醒来,姜姗是被一盆冷水给泼醒的。 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只笼子里,而这笼子则被放在了一辆板车上。她的头被冷水一激,只觉得整个脑壳都要炸裂开来。 她动了动手脚,惊喜地发现原本束缚着她手脚的绳子不见了。 也是,有笼子困着她,绳子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姜姗此时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手肘撑地,用力地站了起来。 她看到周围站了不少教众,对她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着什么。而宗霄之,被关在另一个木笼子里,也被泼了一盆水,浑身湿漉漉的往下滴水,他的手抓住笼子,正试图站起来。 她和宗霄之被困的地方,就在下午妇女晒太阳的那块空地上。 山间气温本就低,现在她浑身上下都湿透了,冷的瑟瑟发抖。她双手环臂,企图留住一点热量。 她现在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因此没有贸然出声。 她看着周围的人群,感受着向自己投来的各种目光。不由自嘲地笑笑,她这个样子,像极了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供游客们观赏。 “宗霄之和姜姗现在醒过来了,大家一定很困惑,我为什么会把他们关到笼子里吧。” 颜明童的声音从左前方刚传来,她微微侧头,就看到了颜明童,坐在一把太师椅上,背后站着两个手下,前面站着石锐南和孙刘霞,一副志得意满的模样。 “对呀,宗大师是我们的副教主,教主你凭什么平白无故把宗大师给关起来。” “快放了宗大师。” “……” 教徒们纷纷为宗霄之抱不平,想让颜明童放了他。 颜明童听了也不恼,道,“宗大师不再是你们认识的宗大师了,他已经被恶魔附身了。” “怎么可能?宗大师明明和以前一样。” “教主你是怎么确定的?” “……” 教徒们激烈地讨论着,俱是一脸不信的模样。 宗霄之靠在木笼子里,有气无力道,“胡说八道。” 颜明童厉声斥责宗霄之道,“披着宗大师皮的恶魔,请你不要再用皮囊、语言来蛊惑我的信徒了。” 他沉痛地说道,“我知道你们暂时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事实就是事实,即使你们自我欺骗了,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教主,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宗大师是恶魔。”人群中有教徒喊道。 颜明童皱着眉头道,“他如今躺在木笼子里,就是证据,”他顿了顿,说,“今天厨师在我的授意下,在菜里加了特殊的调料。一般人吃了没有事情,但被恶魔附身的人吃了,会立马晕过去。这调料,就如雄黄酒之于白素贞,吃下去就会在身上起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