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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去敲了7号的门,可任凭他怎样大声呼喊都没有用, 哪怕手都敲痛了, 也没有一个声音回应。

    围绕在他周身的只有死寂, 令人绝望的死寂。

    “稳……不可能, 我不相信你会死!”一冥用力揪着自己的头发,眼底是泛滥成灾的泪水。

    “为什么哭?”

    耳边有人轻声问道。

    一冥转头, 愣愣地看向来人的眼睛, 像大海一样的蓝, 拥有着水一样无穷柔软的魅力, 让注视着它的人舍不得移开一秒的视线。

    呼——

    一阵强风过境,海水慢慢上涨, 他感觉自己快要淹死在里头了。

    “不!”一冥挣扎着晃了晃脑袋,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的手正轻抚在他的脸上,玫瑰般的柔软唇瓣近在咫尺,诱惑的半张着, 露出珍珠一样白的牙齿。

    一冥吞了吞口水,魔怔一样地朝他凑近了几分。

    龙淮饮突然收回手,退开几步拉开椅子坐在了他边上。

    一冥亲了个空,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差点做了什么,顿时窘到不行。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龙淮饮垂着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指。

    一冥摇了摇头,“要看我喜不喜欢。”

    龙淮饮转过脸看向他,“是吗?”

    “我的身体在告诉我,它喜欢你。”一冥擦了擦眼角的泪意,笑得有几分自暴自弃,“你杀了我吧,能死在美人的手上,我想我这一生也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

    龙淮饮却转回了头,他敛着睫毛想了一会儿,突然道,“他们还没死,至少应该还活着一半,房间里其实是有机关的,我刚刚被机关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好不容易才找回了这里。”

    一冥惊喜地瞪大了眼睛,“真的吗?稳呢,你知不知道他怎么样了?!”

    龙淮饮摇了摇头,“不知道,但至少是活着的,你没听到前不久播报的幸存者名单吗?”

    一冥尴尬地笑了笑,“光顾着大喊大叫了,没注意听。”

    龙淮饮点点头,又看向他问道,“一起走吗?”

    一冥舔了舔嘴唇,凑近他问道,“你为什么不杀了我,少一个人少一个竞争对手不是吗?”

    “我不认为最后的赢家能安全离开这。”美男皱了皱眉,“与其按照他们说的来,不如我们团结在一起,看看能不能找到离开城堡的另一条出路,没了项圈,我们离开这的几率不是大了很多?”

    一冥伸手摸了摸空荡荡的脖颈,面露担忧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我怕这是一个陷阱……”

    “如果什么都不愿去尝试,那不如现在就自行了断吧。”龙淮饮从衣兜里掏出一把手.枪放到了桌面上。

    一冥连忙将枪握到了手心里,惊奇地上下打量着,“你从哪来的?”

    “我找到了一个背包,从里头拿的。”龙淮饮把自己带过来的背包拎到了桌面上,低头翻着里头的东西。

    一把黑洞洞的枪口冷不丁地贴上了他的太阳xue,美男的动作一顿,一动不动地杵在原地,他的面容很镇定,甚至在他眼中,你连一丝紧张的情绪都看不到。

    一冥笑着看他,“就这么信任我吗?把这种危险的武器随便交给一个你不了解的人。”

    龙淮饮平静地道,“要杀我你早就开枪了。”

    一冥收了手,“恩,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他把枪重新放回了美男的手中,“对任何人都别太放心。”他说着凑近了些,将手勾上了龙淮饮的脖子,“我很喜欢你,希望你能活下去。”

    “你的心能放下几个人?”美男困惑地问道。

    一冥歪着头想了想,“目前来说,两个。”

    龙淮饮不说话了。

    “不开心了吗?小可爱。”一冥凑过去想吻他,却被对方偏头躲过了。

    “你很脏。”

    一冥满不在乎地说道,“你不是第一个这样说我的人,我只能告诉你,他是我爱的,你也是我喜欢的。”顿了顿,他又探出手,指腹轻轻抚过美男的唇瓣,“很快你们俩就能平起平坐了,这只是时间问题。”

    龙淮饮将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撕开了些,从背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和一盒牛奶饼干递了过去。

    “给我的?”一冥惊讶地问道。

    美男点了点头,还伸手帮他把瓶盖拧开了。

    一冥看着他笑得十分灿烂,“真是一个漂亮又乖巧的宝贝。”

    龙淮饮正坐在他旁边慢条斯理地吃着饼干,听到青年这么说,忍不住催促了一句,“尽快补充体力吧……”

    “补充体力干坏事吗?”一冥朝他意味不明地眨了眨眼睛,然后捏起一块饼干咔擦几下咬进肚子里,吃得有些急,不小心噎到了。

    他连忙抓起塑料瓶,仰起头咕咚咕咚地吞咽了起来,一下子就干掉了大半瓶水。

    龙淮饮转过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一冥喝完水,又捏起一块饼干放在唇边心不在焉地啃着。

    察觉到身旁人专注的视线,他有些好笑地看过去,“盯着我做什么,你不饿?”

    “吃饱了。”龙淮饮收回视线,从背包里扯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上的饼干屑。

    “噢~那我快点!”一冥一扫先前的阴霾,整张脸高兴的几乎在闪闪发光。

    唐牙耳朵上的伤口终于凝固了些,至少不再流血了,他坐在一个阴暗的大房间中,翻找着书桌下的各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