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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又忘记加上一个最好,明明应该是最好的朋友风月。”帅气男人不满地把手搭在了丑八怪的肩膀上,“我说五天,我既然都来了,你就让我干坐在一边看你们眉来眼去地撒狗粮啊?”

    丑八怪裂开巨口笑了起来,“我知道了风月,你先等一下,游戏机前不久刚被美亚阿姨借走了,我这就去拿,恩——妻宝,我一会儿回来,你帮忙招待一下风月。”

    贺安翼朝他点了点头,“好。”

    丑八怪放心地站起身,扯过衣架上的外套披上就出了门。

    丑八怪走后,风月伸手倒了两杯葡萄酒,一杯放在了自己这边,一杯递到了贺安翼面前。

    贺安翼伸手接过,却没有喝,只是捏在手中看着酒液发呆。

    “你知道五天为什么叫五天吗?”风月轻缓地晃了晃高脚杯子,抬腕抿了一口其中酒红色的液体,然后又将杯子放回了桌面上。

    贺安翼果然被这话题吸引住了,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为什么?”

    风月的眼睛中透出一丝戏谑,“因为啊,五天的历任妻子从来都没有一个能在他身边呆够五天的……所以五天才给自己取了这样一个名字。”

    贺安翼皱了皱眉。

    “你在吃醋?”风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为了这么一个丑八怪?”

    贺安翼瞪了男人一眼,“不准说他是丑八怪!”

    风月笑起来,“别装了,你心里明明就不喜欢他,我看得出来。”

    贺安翼把酒杯重重放在桌面上,他站起来,弯腰收拾好碗碟,一句话也不说地去了厨房。

    风月乐呵呵地跟了进来,“你跟他前几任妻子一样,都是一副虚伪的模样。”

    贺安翼把碗放进水池里,将水龙头开到最大,企图用哗哗的水流来屏蔽男人聒噪的声音。

    “算算吧,你呆在他身边多久了?哦,好像从我听到他说起,到今天刚好是五天了吧?哈哈!”风月贴近了过来,他一把抓住贺安翼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你打算跟他这么耗一辈子,跟一个丑八怪?你长得这么俊俏,难道真就甘心做一个‘怪物’的附庸品?”

    “你什么意思?”贺安翼冷冷地盯向他。

    风月缓缓勾唇,“我很喜欢你,跟我走吧……”男人边说边凑近过来,看着就跟要吻他一样。

    贺安翼狠狠推开了风月,面色铁青道,“请你现在从这里出去,否则我就将今天的事告诉五天。”

    风月好像听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一样,笑得浑身都颤抖不停,“你以为,五天会相信一个相处只有几天的陌生妻子,还是会相信我——他在这世上最要好最亲密,也是唯一一个的朋友?”

    贺安翼转过了身,手撑在流理台上低着头不说话。

    风月看着他,知道男人此时的心里应该是气极了的,可又对残酷的现实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看着他无可奈何的样子,风月知道机会来了。

    “我比那个丑八怪好太多,我会爱你的,总比你天天睡在他身边做噩梦好吧?”风月再次靠近了过来,他伸手揽住了男人的腰,将下巴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你是怎么想的呢?忍了他这么长时间还不够吗,那个怪物,长成这样活该没人爱他,哈哈,最可笑的是,他还满心眼里的希冀别人能忽略他的长相,爱上他的内在,哈哈哈哈,内在,说得好听,现在这个世界的人,谁不是视觉动物呢,那‘怪物’是别想找到真心爱他的人了。”风月侧着脸在男人僵硬的脖颈间缓缓磨蹭着,“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如果是看上他的钱,我比他更有钱;如果是害怕他,没关系,我可以带你走得远远的,去一个他永远找不到的地方……”

    “别说了。”贺安翼撑在流理台上的五指死死攥成了一个拳头,手臂上的青筋毕现,牙齿更是咬得咯吱作响。

    “别做出一副在乎他的模样。”风月冷冷笑道,“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跟我走,要么你今天就死在这!”

    贺安翼深吸一口气,突然就妥协了下来,他轻声道,“我跟你走。”

    “这才乖嘛。”风月侧过头亲了他一口,“趁着那个丑八怪还没回来,快去收拾行李吧,我立刻带你离开。”

    贺安翼点点头。

    风月满意地松开他,转身就要回到客厅。

    贺安翼悄无声息地拿起了倚在流理台上的擀面杖,一扬手朝着他的后脑勺重重砸了过去。

    风月受了这一击却没有倒下,反而惊诧地瞪大眼睛回头看他。

    贺安翼心里一慌,再次举起棍子重重抡了过去,一下,两下,三下……他像疯魔了一样,不停地拿棍子砸他的脑袋,一直到男人头破血流地倒在了地上,贺安翼才停了手。

    他丢掉棍子,看着倒在血泊中的风月突然感到一阵后怕地退到了墙边。

    “妻宝?”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厨房门口的丑八怪疑惑地出声道。

    贺安翼身体一抖,他看见自己的丈夫出现在门口,顿时有些失控地抬起手揪扯住自己的头发,对着满地的血液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最后只能无助地蹲到了地上,他把头埋在膝盖上,哭得肩膀一抽一抽,“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听不得他说你,我很生气,我真的很生气……”

    一双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背脊,丑八怪的嗓音像掺了糖的清酒一样甜的醉人,“没关系的妻宝,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