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节
“囡囡!” 一把揽过眼前的人,季清让把脑袋埋到她肩膀里。 不知道为什么,他心里竟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欢喜地就要放飞自己。 “麻烦你了。”宁臻被他死死搂着,向外国男人道谢,“谢谢。” 外国男人冲他打了个ok的手势,把手插到裤袋里走了。 宁臻戳了戳他的后背:“季清让。” 不动。 “季少爷。” 还是不动。 “老公?” 他身子一僵,松开手:“你、你………”咽了咽口水,“你刚刚叫我什么?” 宁臻歪头:“大头鬼?” 知道她在开玩笑,可他现在根本没心情逗趣! 季清让急促道:“不是这个。” 可对方根本没有要改口的意思:“小智障?” “………” “哦——”宁臻恍然,“我知道了。” 心跳得越发快,季清让放在她肩膀上的手收紧:“囡囡………” 她眨了眨眼睛:“臭流氓。” “………” 季清让无力地低下头。 哎,我该拿你怎么办……… 一直放在背后的手缓缓拿到前面,宁臻端着一个小盒子,就在他眼前:“送给你的。” “给我?”季清让不解。 宁臻点头:“是啊,特地定做的。” 伸出手,轻轻把扣子拨上去,打开。 红色丝绒面,一颗玻璃做的心,安安静静地躺在中央。 他哑然:“玻璃心?” “嗯。” 抬头,看着她的眼睛,善意荡然无存:“你是在讽刺我么?” 宁臻却不接招,四两拨千斤地转移了话题:“这是我的心。” “是么?”季清让眯起眼。 她强行把他的双手拉起来,小心翼翼地把盒子摆在他的掌心。 郑重其事地看着季清让,一字一句道:“从今天起,我就把我的心正式交给你了,可要格外小心地捧着,千万别弄碎了!” 说完,她踮起脚,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落下一个吻。 “清让,生日快乐。” 季清让还愣在原地,她却已经走远了。 “杵着干什么,还不快来啊!”走到街尾,宁臻回头来催促道。 他捧着那颗心,问道:“去哪?” 背着阳光,风吹起她的裙边,宁臻笑得开怀:“庆祝生日,喝酒去~!” ———— 今天是季清让的生日。 宁臻很高兴,在酒吧里痛饮三大杯。 第一杯下肚的时候,她还很清醒,对着吧台后的小哥道:“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你看得出来么?” 小哥低头一笑:“看不出来。” 第二杯下肚,酒气上脸了,宁臻微醺,眯着眼对小哥道:“他很帅吧?” 小哥羞涩一笑:“是的。” 宁臻假装大怒,指着小哥道:“他是直的!” 小哥笑意不减,附和道:“那真是遗憾。” 第三杯下肚,宁臻揽着季清让的脖子,打个了酒嗝:“季清让!” 他任她在衣服上蹭,心里莫名痛快。 痛快地要命,爽得飞起。 宁臻却突然推开他。 退了几步,指着吧台小哥,又指向他,理直气壮地道:“老娘明天就娶你!” 以后结婚了,家里要常备酒。 夫妻和谐全靠酒。 我爱东北二锅头。 季清让抿了口酒,眯起眼问:“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她已经不大清醒了。 他眉眼带笑:“侠女够痛快。但空口无凭,不如立字为据?” 宁臻鼻子一哼,手往吧台上一拍,又甩了下头发:“立就立。我胡汉三行走江湖多年,就没怕过谁!来人呐,笔墨伺候!” 看向吧台小哥,季清让道:“麻烦你给我一张纸和笔。” “没问题。”小哥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内室去。 不一会儿回来,将纸笔放在了吧台前。 几行字迅速写完,季清让推向歪倒了的宁臻。 他憋笑:“签字罢。” “等等,待洒家细细瞧过!”宁臻立马制止,将纸抽起,贴近道鼻子前瞄了好几眼,“如此甚好,签字画押!” 胡乱抓起笔,就要签字,却又一顿:“洒家叫甚来着?” 季清让用手指轻叩桌面,浅笑道:“季太太。” 作者有话要说:宁汉三就这么把自己(生日礼物)卖给了季狐狸。 祝季教授生日快乐啦!也算是得偿所愿啦! 第47章 自从老板飞到意大利去后,李念便承担起了喂maple的责任。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 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做尤其主必有其猫。 宁臻高冷傲娇, 她养的猫也一模一样。 来时连正眼都不给你, 听到你在开罐头也只是抖抖耳朵,等到你捧着猫头碗摆到它面前, 依旧是不理不睬, 仿佛是吃空气就能饱的仙女。 等到你关上门, 它才睁开眼,穷凶极恶地扑上去,风卷残云三两口把东西吃得一干二净。 说起来, 李念一开始还不理解为什么要给一只猫取个英文名。 后来知道它出生在澳大利亚, 也就明白了。 然而, 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 某一天, 小助理手贱在百度栏上搜了宁臻二字。 结果系统搜索连带着把季清让的资料也显示了出来, 她盯着‘季清让’三个字几秒,还是挪动鼠标点了进去。 不看不知道, 季教授原来还不叫季清让。 姓名:季清让,曾用名:季枫。 枫,枫叶,枫叶的英文不就是maple么?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可李念已然笃定这便是爱得深沉。 于是又嗑起了这对cp。 这一日,李念按时来给maple投喂罐头。 这只缅因猫有个奇怪的特点,休息在一楼,吃饭在二楼。 二楼也不是随便哪里都行, 一定得在宁臻的房间里。 于是乎,李念开了一听猫罐头,捧着上了楼。 照常推开门,弯下腰。 猫头碗就在入门右手边,甚是方便。 用勺子把罐头全抠到碗里,冷不防地抬头,却看到床上坐着一个人。 “啊——!!!” 李念的尖叫声突破天际,朝天震了几震,又立马收了尾。 “念念,你不去唱美声可惜了。”宁臻一头扎回被窝里,歪在枕头上眯眼去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