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镜刀至清
和尚闭上眼,他体内一股真气迅速流窜至胸口的位置,将陆行焉震开。 陆行焉被他的内里震到一丈远的地方,和尚浑身虚脱,向前倒去。 陆行焉扶了扶胸口,咳了几声,等她能站稳后,便去和尚跟前质问他:“你为何要说谎?” 和尚因惊恐和羞耻蜷缩在地上。 他头脑向地上不断撞去,脖子上青筋暴凸。 “施主,你杀了我吧,我是个坏蛋,你杀了我吧。” 他重复着自我伤害的动作,陆行焉看出他乱了心智,立马封住他几个xue道。 和尚内力深厚,但显然他不懂如何控制。 “你与我说实话,我不杀你。” 和尚感受到自己体内乱窜的真气突然冷静下来。 “我根本不是因为抽中抽签才留在寺里...是我练了邪功,杀了师弟,师叔惩戒我,不许我下山。” “谁教你练的邪功?”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是师父留下来的经卷,我从没练过武功,我只是背过师父留下来的经卷。我不想杀师弟的...” 和尚面挂泪水,陷入痛苦和自责,难以自拔。 陆行焉看着他的样子,恍恍惚惚中想到了一个人。 “你不必过度苛责自己,没有人的手是干净的...既然已经犯了错,就要想办法弥补。” 多年前的陆九,何尝不是这样? “你叫什么名字?” “孟至清...我没见过师父,破云寺规定,只有师父才能赐我法号...施主,我求求你,带我去见我师父,师父给了我法号,我才能算是真正的佛门弟子。” 她终究是个心软之人。 她蹲下来,解开孟至清身上的绳子,将他扶起来。 见孟至清涕泗横流,陆行焉递给他一张帕子。 “照这样看来,只有你师叔才有你师父的下落,我们先去找你师叔。不过我要先与你说好,谢郎是个公子,他喜欢使唤人,这一路你不要与他计较...若他在私下里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知道了么?” 孟至清抽泣着道:“知,知,知道了。” 事实证明,陆行焉对谢公子的了解足够深刻。 孟至清和他们同行了不到三天,谢公子就受不了。他每顿但凡吃点荤腥,孟至清就要念半天的经。 谢公子这人,还不似旁人,会直接打他几拳。 他身体不好,不常动怒,却有千百个法子令人不好过。 “和尚,指不定你师叔和你师兄弟都瞒着你偷偷还俗了,你可别犯傻了。你今日吃了这口rou,明天我就给你说个媳妇,叫你体会一下当男人的乐趣。” 这人不仅心眼坏,还聪明。他拿捏准孟至清不是会告状的人,总是避开陆行焉说这些话。 “谢施主,请勿妄言。” 谢公子叫来赵行风:“你看他,像不像你师妹?” 赵行风平日里哪会想这些有的没的? 谢公子这么一说,是很像。 都像一滩水,柔柔弱弱,又刀枪不入的。 任雨打风吹,千锤百凿,他仍是他。 谢公子拍拍孟至清的肩:“是个要成大事的和尚。” 孟至清嘴上不敢说,心中却道,这人积了这么多的口业,是要遭报应的。 孟至清从此往后见到谢公子都要躲着走,他不懂世情,只晓得本能地趋利避害,故此有陆行焉的地方总有他在。 这便惹谢公子更看他不爽。 四人出关,一路都是荒凉戈壁。 夕阳西下,陆行焉在地上生火,见一旁谢公子又在用嘴上功夫欺负孟至清,她看得有些迷怔,不小心被火烧了衣角,还好赵行风及时发现帮她踩灭衣服上的火种。 赵行风顺着陆行焉的目光看去—— “师妹,你如今好像对谢公子着迷了。” 陆行焉恬淡一笑。 她有时都怕自己疯魔了。 “我倒也不知道为何会这样子...” “谢公子为人爽快,又是慈悲之人,我同他相处,都很喜欢他。” 陆行焉瞧着谢公子,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 她对前路无尽担忧,可他似乎没半点忧愁,仿佛生死都是别人的事。 见孟至清被谢公子欺负的脸涨红,陆行焉看不下去,于是支招给孟至清。 “你若说不过他,便朝他动手,他这个人最懒了,若什么事是要他站起来的,他就没了兴致。” 谢公子闻言,立马起身隔在孟至清和陆行焉之间。 虽是个和尚,那也是个男人。 既然是个男人,就不能和陆行焉站太近。 他在陆行焉耳旁吹一口气:“谁说我不愿意站起来的?” 陆行焉耳根的通红落入谢公子眼底,他恨不得此时此地就叫她快活上一回。 再看看其它两人,他方才明白为何陆行焉总想着扔掉他们。 实在碍事。 入夜了,趁其他人熟睡,谢公子晃醒陆行焉:“陆行焉,醒一醒。” 陆行焉睁开眼睛,看到一双灿烂的眼睛。 见是谢公子,她眼里多了几分女人独有的温柔情态。 “我们私奔吧。” 陆行焉以为是个梦,她笑呵呵地说:“好啊。” 公布两个好消息: 1.清风蟹柳四人组终于合体了 2.明天小谢九十九要结婚了 大家礼金盘缠都准备一下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