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节
薛琰下午没课,原本是去存仁堂的,“好吧,我一下课就回来好了,” 东洋人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薛琰准备去看个活的,而且前几天她在街口阻止游*行学生的时候,当众亮明了自己是马维铮女友的身份,想再低调的躲在马维铮背后,也不行了。 …… 薛琰一上完课,还没有出教室门,就被请到了校董办公室。 “董校监,米勒先生也在?”薛琰眼中闪过一抹讶异,京都医院是米国人办的,而这位鲜少在学校出现的创办人,怎么也过来了? 董自寒当然看出薛琰的不解了,他轻咳一声,“米勒先生我就不用介绍了,其实今天是米勒先生请你过来的。” 薛琰点点头,“您有什么事吗?” “薛,我听说你的英语很好,为了更方便咱们的交流,我想,”米勒先生是个上了年纪的老人,他请薛琰坐下,又亲自给她倒了杯咖啡,才步入正题。 …… 等听米勒说完,薛琰不由笑了,没想到她的青霉素已经传到这些老外耳朵里了,而且,米勒先生还说她可以将自己的研究写成论文发表在国际的医药杂志上,还可以申请专利,将自己的研究变成商业价值。 青霉素并不是薛琰研究发明的,甚至真正的研发者都不是华夏人,如果不是现在是战时,薛琰连这个利都不打算图的,“米勒先生您误会了,我确实是在研究一种新药,但目前一切都在起步阶段,” 薛琰耸耸肩,“它只是一个设想,当然,您应该也听说了我用它来给军队的伤兵们治伤,但那个也只是情势紧急的时候一种无奈的选择,而且疗效也不是百分百的,如果您愿意等的话,我想您得再给我两年的时间,让我来证明我的药是有效的,且副作用极低。” 薛琰微微一笑,“米勒先生常年在华夏,对贵国跟华夏的差异应该有深刻的体会,一项新药在华夏投产,要比在米国容易的多,您不妨等一等,看看它的后期效果,怎么样?” 第113章 米勒先生若有所思的一笑,来之前他已经详细了看了米方对这位小姐的调查报告,连她做的那些手术过程,他手上都有一份详细的资料。 不得不说,这位小姐是一位天才,就算是米英德三国,目前也找不出可以完美的完成那些手术的大夫。 他还去了慈济医院,找来所有跟她“配过台”的西洋大夫,他们提起这位薛大夫,已经像华夏人对有能力有学识的人一样尊称她为“先生”了,一群名校毕业多年的医生,居然对一个连二十岁都没有的华夏女孩子心服口服,这可不是心高气傲的名校生们会有的态度。 米勒先生甚至还叫人去亲自见了库斯非神父,那个被外头传成薛琰老师的德国神父。 可得到的结果却叫他更加的一头雾水,那个德意志佬儿对他们的调查一点都不配合,张嘴闭嘴薛琰是上帝派来的天使,偏他是个德国人,财团派过去的那些人,对他也是无可奈何,除了查清楚了薛琰在汴城的所作所为之外,根本不知道她神奇的医术从哪里来的。 “是这样的,您也知道,我也是个医生,”米勒先生耸耸肩,跟薛琰谈起了他跟朋友初到华夏时候的所见所闻,“所以,我留在华夏开办了自己的私人诊所。” 董自寒不太喜欢米勒先生谈起华夏百姓穷困生活的态度,虽然这是他无法反驳的,毕竟华夏大夫首先服务的,确实是那些花得起钱的人,“米勒先生也是感于华夏百姓就医难,才推动创办了咱们的京都医学院。” 薛琰身体微倾,一副对米勒先生所讲十分动容的样子,“您的诊所是针对可怜的华夏百姓所建的吗?”薛琰肯定米勒先生的善举,但她绝不相信米勒先生这么做,完全是出于善良。 如果真的只是单纯的想帮助华夏百姓,他应该会像库斯非神父那样,而不是费尽心机的派人调查她。 “呃,那倒不全是,但我会定期对他们义诊的,只是,”米勒先生再次耸肩,“薛,你也知道,我们的药物都太贵了,不像你们的中医,树皮草根都可以拿来给人吃,呃,当然,我承认它们很神奇,我对存仁堂的医术心服口服。” 薛琰点点头,并不反对米勒先生的话,就算是后世,国家对百姓有诸多补贴,但还是有不少因病返贫的人家,“您说的没错,大家都在为一口馒头努力挣扎呢,自然没有余力来您的诊所里接受好的治疗。”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从我们财团得到支持,能更好更快的开展自己的研究呢?相信你自己也清楚,你研究的新药如果投入使用,会带来一场变革的!” 米勒先生以为自己的提议一出,薛琰会立马同意的,而不是直接将自己的研究定义为一个不成熟的设想。 如果在他的国家,哪怕只是个小小的设想,许多人也会把它修饰的华丽无比,到处求人投资的。 兴许这就是华夏人跟米国人的不同吧,他们更谦虚,米勒先生自以为非常了解华夏人,干脆把自己眼里青霉素诞生后的影响,跟薛琰描述了一番,“你得到的不止是无限的财富,你还会名垂青史的,姑娘!” “我们还愿意为你提供去米国留学的机会,如果你将自己的研究搬到米国去的话,财团还会为你建立实验室,”米勒先生一项项抛出他自认为的最优厚的条件。 薛琰摇摇头,如果是太平时代,她对这个事自然是求之不得,但这时候,什么橄榄枝的背后都可能藏着阴谋,“可能您对我的研究有些误会,目前来看,它并没有外头传的那么神奇,如果您的人去认真了解了,就会知道,西北军军医处里,有许多存仁堂的大夫在当老师,我们在救治过程中,也大量用了存仁堂所制的消淡止血药。” 那个米勒先生当然知道,他不会告诉薛琰,注意到齐州之战于以往的不同之后,财团还派人亲自去了齐州,以新闻记者的身份,也是因为他的人没有得到想要的东西,米勒先生才不得不亲自见一见薛琰。 比起顾家这种家中还有从政的老牌中医世家,米勒先生最先想到的还是薛琰,在他看来,从薛琰这里入手,投入更少一些,而且一个背景并不那么雄厚的小姐,也更容易控制。 米勒先生也不认为事情真的像薛琰说的那样,她的研究是依靠顾家的帮助的。 虽然至今他没有见到那些消炎药是什么样子,也无法去研究其中的成分,但却清楚的知道那些药水是通过输液来进入人的身体的,“薛,你太自谦了,我们财团每年都会有针对年轻学生的培养计划,我只是希望能通过财集的力量来给你支持,你相信我,我们所能给你的,会比一个顾家给你的更多,” 米勒先生报出了一大串学者的名字,“我想跟他们一起,你的研究可以以最快的速度变成药品,用来治病救人。” 那得看用来救谁了?如果自己真的跟他们合作了,只怕休想再踏入华夏一步了,更别说为自己的国家服务,薛琰坚定的摇摇头,“真的不行,米勒先生,您应该知道,我已经跟顾家签订了合同,我们已经是合作的关系,不管您相不相信,我的研究确实是到了顾神医的极大帮助,” 为了不让米勒先生对她的话产生怀疑,薛琰又把自己跟顾氏接下来的合作项目拿出来跟他简单的讲了讲,顾氏很出名的止血粉,薛琰就在跟顾二先生商量如果把粉变成药膏,酊水剂,甚至是创可贴。 薛琰的设想让米勒先生听的目眩神迷又遗憾无比,原来这个在西医上已经可以用卓越来形容的女士,同时对华夏中医也无比精通,她不但在研究消炎药,更多的是在想办法让华夏中医变的更简单更直接,“你的想法真是太妙了,但是我觉得,” 如果薛琰能专注一些,先把战场上效用更明显的消炎药研究出来,那才是真正的完美,“我听说你的男友是一位元帅,” “是啊,所以,我才敢把自己那些不太成形的研究用在他的士兵身上,”薛琰做了个“邪恶”的微笑,这个时候,她宁愿米勒先生把她当成一个为了研究而草菅人命的疯子,“米勒先生,您米国的军人,会不会拿来给我做试验呢?比起那些小老鼠,我觉得在人身上实验,更直观。” 这个,米勒先生有些傻眼,“噢,那可不行!” “那不就成了?” 薛琰准备结束这些没意义的对话,“所以我给您的建议时,再耐心等一等,等我跟顾氏的合作成功了,我会首先把药卖给米国朋友的。” 以后米国会是“盟军”,薛琰自然会乐意他们的人能得到更多的救治,但真的不是现在,如果现在跟米国合作了,恐怕这些东西,又会像以前那样,成了华夏人重金难求的救命药了。 虽然他们的合作没谈成,但米勒先生却一点儿也没有生薛琰的气,他对天才向来的都是极为宽容的,何况薛琰目前还是他创办的医学院里的教授,因此他特意亲自送薛琰出门,还留了自己在华夏寓所的电话给她,嘱咐薛琰,只要研究里出来什么问题,就可以不通过学院,直接打电话给他。 …… “米勒先生似乎极为看好薛先生?”做为华夏人,董自寒对薛琰的背景了解的更多一些,但也因为是华夏人的缘故,董自寒并不希望薛琰真的会跟米勒先生背后的财团合作。 米勒先生肯定的点点头,“董,你不是医生,战争离你也很遥远,所以你无法想像薛的研究对世界的意义,” 为了让董自寒更明白,米勒先生拿出了这次齐州之战的数据,“看到了吗?你不要生气,我只说实话,什么时候华夏军人对上东洋人的时候,伤亡人数这么低?” “在那种气候跟环境里,拥有更精良医疗技术的东洋人,伤员的死亡率要比西北军高!这是前所未有的,”米勒先生看着文件上的数据,“确切的说,这么低的数字,是我从来没见过的。”不只是他们米国,就是医疗技术位居世界第一的德意志,也是做不到的。 董自寒并不是真不懂,他只是不愿意米勒先生知道他懂罢了,“您可能把薛先生看的太高了,她毕竟只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这次齐州的事,整个鲁省存仁堂的大夫都出动了,米勒先生,您应该见识过顾家的医术的。” “可顾家擅长的并不是外伤,”米勒先生狡黠的冲董自寒微微一笑,“你不会是要告诉我,那是顾家不肯让别人知道,他们其实是很擅长外科的?那西北军又许给了顾家什么样的好处,才让他们把藏了几代的秘密公诸天下呢?” “还有,我查过薛为西北军培训军医的方法了,”米勒先生耸耸肩,“别问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世上向金钱低头人永远比你想像的多,但我可以告诉你,她拥有一套极为先进的方法,” 米勒先生掏出一支烟点上,深深的吸了一口,“或许库斯非那个德国佬儿说的对,她就是上帝派来的,不过我也挺佩服库斯非的,居然藏得住这么大个秘密!”而不是告诉他的祖国! 见董自寒怔怔地看着他,米勒先生一笑,“放心,我会密切的关注着这位angel,没准儿顾家也乐意跟我们财团合作呢?” 还有西北军,想到那个野心勃勃,让卫鹏都头疼不已的马维铮,米勒先生更是信心满满,想在华夏站稳脚跟,没有他们这些国家的支持是不可能的,相信马维铮会很乐意跟米国合作的。 薛琰从办公楼出来,就看到马维铮站在外面,她快步走到向自己伸出手的马维铮身边,“你过来接我?” 马维铮将薛琰的手握在自己手心儿里,歪着头小声道,“咱们不是说好了,要牵着手在校园里走一走?” “我记得我说的是,我如今为人师表,有些事不可以做的,”薛琰想把手从马维铮手里抽出来,又有点舍不得,她四下看了看,这里是教工们办公的地方,好像人不算多,“咱们走那条路,那条路人少。” “好,”马维铮低头看了薛琰一眼,他知道这样有伤风化,但也知道这是薛琰想做的事,“我让韩靖跟张副官他们在外头布防呢,看到有人过来,会给咱们打信号的。” “哈哈,这算不算公器私用?”既然不会有人过来,薛琰干脆抱住马维铮的胳膊,还往上蹦了两下,“我好像又长高了,你不知道,这阵子我喝骨头汤喝的多辛苦!” 喝rou汤还喝出辛苦来了?马维铮伸手在薛琰头顶上比了比,决定还是让她开心一些好,“嗯,平时没怎么注意,这么一比,真的是比之前高了,我还以为你今天又穿了高跟鞋呢!” 马维铮伸手又在薛琰脸颊上捏了捏,“长高的不怎么明显,但长rou了是真的。” 不管是横着长,还是竖着长,能长薛琰都高兴,“是吧?我最羡慕丽珠的就是她现在胖乎乎的,别提多可爱了,这个年纪还是有些婴儿肥的好。” 马维铮心里呵了一声,如今女子都以纤瘦为美,估计方丽珠小姐肯定不会像薛琰这么想的,“是啊,我也觉得小姑娘圆润些好看,”你的看法永远都是对的。 两人回到家里的时候,薛琬已经等了半天了,看到薛琰进来,她嗔道,“你们这是拐去哪儿了?送衣裳来的师傅已经等了半天了。” 薛琰把自己被米勒先生请过去的事情跟薛琬说了,听的她只皱眉,“我怎么觉得这外国人不怀好意?” 马维铮路上已经知道这件事了,“静昭手里的方子可是价值连城,而且又不是可以藏起来不让人知道的东西,引人觊觎是难免的,不过么,” 他走过去在织云楼送来的礼服里挑了一件递给薛琰,“你应对的很好,米国人最精明了,最擅长的就是以极小的代价换来最大的利益,在米勒没有看到成品药之前,是不会cao之过急的,不过你以后再给人看病也要小心了,青霉素能不用就尽量不要再用了。” 薛琰点点头,自打到了京都,她就在减少青霉素的使用量,倒不是她有先见之明,而是对于医学大家顾家来说,有些事情她是敷衍不过去的,“嗯,我一直防着呢,而且这阵子我一直跟顾二先生讨论的,都是把顾氏的汤药,制成中成药的事情。” 她的青霉素用的最多的地方应该就是齐州了,“那些药瓶子我交代过,要全部收回销毁的,你叫人办了没?” 马维铮比薛琰更明白青霉素的重要性,“我派人专人看着你送来的药,每次取用都有专人跟着,也确实遇到想偷药的人,不过让我的人当场击毙了。” 毕竟是一条人命,所以马维铮并没有告诉薛琰,“你放心吧,那些药别说我,顾大夫也看的跟宝贝一样,恨不得每天跟它们睡一屋。” “估计也是因为你们看的太严,所以外头的人才越发好奇了,”薛琰点点头,转身去试衣裳,其实青霉素终是要服务大众的,只要目前不是东洋人得了去,她就不紧张,而且从小药瓶子里分析成分,以现在的科技水平,貌似难度大了些。 薛琬更担心的是薛琰的安危,“要是这样的话,你以后进出还是小心些吧,说句难听的,要是我,要什么方子啊,直接把你人给抓了,要什么没有?” “司令您还是再派几个人跟着静昭吧,我真是不放心,”薛琬叹了口气,“静昭再怎么能干,也是个小姑娘呢,”在薛琬眼里,马维铮这个男朋友,有时候真的是对薛琰放的宽的都能称得上疏于照顾了。 “她嘴上说的再响,您也不能真信了她,如今世道这么乱,” 薛琰换好礼服出来,正听见薛琬跟马维铮说的话,“琬姐,我说没事就真的没事,你忘了我可是有瞬间能叫人晕过去的药的,”真到了危急关头,她不介意在人前表演一把凭空消失。 “琬小姐也是为你好,我这个男朋友也确实做的不称职,”马维铮看着薛琰身上的裙子,怎么一半儿旗袍的立领,一半儿洋装的大裙摆,“这是什么样式?织云楼这眼光真是,” 薛琰真的不高兴了,这样子是她根据后世礼服的样子叫人特意设计的,她在屋里转了个圈儿,“琬姐你说好不好看?”直男哪有什么审美眼光? 其实挺好看的,尤其是上下对比,更显得薛琰纤腰一握,又秀雅端庄,只是这料子还有颜色跟绣花,远远看上去,半个肩膀的肌肤若隐若现,比直接露出来还诱人眼球。 薛琬看着皱着眉的马维铮,他当时挑这个,肯定是以为这裙子捂的最严,可没想到,有时候,挡起来比露出来还招人的眼,“咳,这个啊,确实挺漂亮的,我之前还想着我来穿呢!” “你喜欢啊?我正想说这礼服有些宽了,我穿得再改改呢,”薛琬比薛琰个子高,也丰满一些,“你要是穿,就不必改了。” 薛琬走到衣架前,挑了一件红色金丝绒羊腿袖,同样也是立领的西方宫廷款裙子,“你穿这个吧,明天是你跟着司令头一次在众人面前亮相,这条裙子有气势。” 薛琰嘴里发苦,这件礼服纯粹是她手贱随手指的,就是想亲自试一试维多利亚时期西方贵族女人穿衣服的感受,并没有真的打算买下,“这里头得穿鲸骨吧?我的天,这得多少斤啊!算了,我不是外国人,也不是留洋回来的,还是穿旗袍最安全,” 薛琰已经看懂了薛琬跟马维铮表情,他不喜欢她露的多,而薛琬则是怕自己惹马维铮不开心。 其实这会儿的衣服跟后世的礼服比起来,已经捂的非常严了,裙子基本都会长至脚面,但西式的更大的设计都放在颈跟后背上了。 薛琰走到衣架前,又挑了一件,“这件总成了吧?除了老气一些,别的没毛病。” 那件才是薛琬给自己挑的,这次晚宴薛琰也希望她跟着过去看一看,薛琬答应了,选衣裳样子的时候,就特意选了件深紫色的绣花旗袍,“不行不行,这件你穿上太老气了,跟个老太太一样。” “那可不一定,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呢,再说了,我可是马参谋长的女朋友,端庄些错不了,”薛琰看着马维铮嫌弃的眼神,越发要试这件了。 等薛琰换好了出来,反而挺喜欢这件了,她在镜了前左右端详,托了奶奶这个大家小姐的福,薛琰自己的皮肤可没有现在的好,这旗袍颜色深的都接近墨色了,但却滚着圈儿玉色的边,把她的肤色衬的又白又细,连粉都不用了,“我喜欢这个,我要穿个,织云楼的师傅呢?叫他帮我把裙子改的短一些。” 裙摆收到小腿中部,既不算暴露,也不会显得太老了,薛琰横了马维铮一眼,“不许再反对啊,再反对,我穿你们西北军的军装去!” 这件确实比刚才那件更保守一些,马维铮赧然的轻咳一声,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是个保守的老派男人,可遇到薛琰,才发现自己还有这样的毛病,不愿意别人看到她的美,“我不是那个意思,真的是这件你穿上更好看!要不你问问琬小姐?” 呵呵,我就装作相信你算了,问薛琬,她肯定会站你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