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漠北军营。 一身灰色盔甲的邬樾站在大本营的前面,统领三军。 他的身边,正是是漠北王,昱易。 昨日昱易知道边境之处大败,粮草以及营帐被烧之后,的确是大发雷霆。不过,作为仁爱子民的领导者,他更愿意让邬樾再去试一试。 他们觉得,大魏的御林军没有那么强大,萧锦杭与宫卓凯也都是普通人,不可能屡战屡胜的。 作为漠北头号将军,邬樾当然不会刚过这个机会,更何况他苦心经营了这么多,都是在昱易背后偷偷设计的,怎么轻言失败呢?再加上邬樾在昱易左右不停地说着大魏将士恶劣的所作所为,因而即使昱易不相信大魏做出了这样的事,也不得已作为正当防备来调军抵抗了。 昱易也是很相信邬樾,无论有了什么想法都要说给他停,在他眼里,似乎这漠北没有了邬樾就不行。 “大王,这次我一定要赢!”邬樾将右手放置于胸口,这是漠北行礼的动作,就好像中原礼仪中的跪拜一样。 他信誓旦旦地说着,看着昱易的目光充满了犀利。 “好,有你这样的将军,真是我漠北之福啊!”昱易是笑着说的,其实他没有那么在乎战争的成败,只希望百姓们可以安居乐业,只要大魏不挑起事端,便也没什么可战的。 “大王过奖了!既然大魏侵我土地,伤我士兵,我邬樾便一定要让他们加倍偿还!”邬樾振振有词,他带领出来的士兵也纷纷举起了手中的武器,一下下抬起又落下,似乎全都斗志昂扬。 待昱易点头,所有人一齐立正,向边境的方向走去。 整整两万大军,需要一日便可到达边境,明日便是恶战的开始。 蓝色的天空中似乎有几只飞鸟,在上面自由的翱翔着,它们看起来没有束缚,是那样的快乐。 多少人羡慕着飞鸟的生活,无拘无束,无忧无虑。可这终究是一个弱rou强食的时代,你没有足够的羽翼,即使能飞上天空,也会被上面的强者所打败,最终摔落于地,郁郁而终结束生命。 就像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的雄鹰,它们的声音凄厉,对着一旁的飞鸟嘶鸣。转眼,飞鸟自知受到了威胁,有的仓皇飞走,有的冲上去与雄鹰理论。 雄鹰却只是在茫茫无边的天际中盘旋了几周,便让所有的鸟儿为它让了路,还有一只很惨,被雄鹰咬住了身体,最终从高空落下,惨死在了草原上。 何谓强者? 这就是强者。 雄鹰和飞鸟其实就好比这片大陆上的大魏和漠北两个地方的斗争,也不过是为了野心亦或是地盘而开战。而人恰恰比动物更加残忍,大魏与漠北的冰裂说句最简单的实话也不过是因为昱帆死在了冷宫之中,但到了现在这种地步,最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早就有人要预谋着让这片大陆陷入混乱之中,哪怕没有昱帆一事,也会有千人或万人来牺牲,只因一个野心,或者一句错误的话。 可是,萧锦杭与邬樾,到底谁才是最后留在天空上的雄鹰呢? 想必所有人,都在各自期盼着吧。 风吹的方向,总会让人想起故乡。 当木提等人来到了宫淮的营帐中,众人言论一番,萧锦杭三言两句便知道了木提依然还在这里的目的所在。 他想要在这边境之地,大量招兵,并为每一个选拔出来的兵配一把奔狼纹短刀,然后住在山林之中守卫着漠北的土地。 木提说,这里是他的故乡,生他养他的地方,永远都不能忘记。而他能做的感恩这片土地的事情,便是阻止那些充满了野心的人弄脏了这里,他们的血、他们的心性,会污染了这干净的大草原! “据我所知,今晚邬樾一定会来。”萧锦杭说话的时候很镇定,那种临危不惧的模样被人深深的看在眼中。 眉宇间的浩然正气,让木提觉得,萧锦杭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虽然某些方面两个人很像,而且还有同样的志趣,但却苦于各为其主,不能成为最交心的朋友。 “放心,我帮你。”木提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将此事揽了下来。好像只要关于邬樾的事情,他都要参与,并一定要与邬樾是处于对立的状态。 作为邬樾以前的副将,他的能力可是不容小觑,不然也不能和那种人一起统领三军,木提当时的实权也邬樾也是差不多的,而且无论是朝臣亦或者是大王,都很器重他。 木提走了之后,那些副将虽然有名但却实虚,没有真正的权利和地位,只是摆设而已。 听到木提的话,萧锦杭的眼神又坚定了几分,似乎对这一战有了更大的把握。 天边的太阳照射出了一个温暖的弧度,将几日前被堆在街角的冰雪融化成水,大魏的帝都又忽的被映的金光闪闪,像是被笼罩上了阳光的被子。 从凌晨温婉儿开门晕倒了之后,她便被安置在了皇宫中的一处寝宫内,翠儿一直守在旁边,太医也不断为她抓药。 要说温婉儿的身体还是比较好的,一般的小碰撞也很容易恢复,但这一次毕竟是失血,而且腹中的孩子也很大了,汲取母体的营养量也渐渐多了,如若这个时候出了什么差错,导致一两天不进食,想必她的身体是吃不消的。 另一边的颐和虽说尚在昏迷之中,但她的身体已经有了常人的温度,在太医的调理之下,她身上的伤口并没有恶化下去,而是在逐渐愈合之中。 说来也巧,萧锦白看那晚刺离开的时候虽然伤害了颐和,但幸好没伤及到内脏要害之处,不然她恐怕真的性命难保了。 那天御林军冲了出去,不过空手而归,影子都没抓着。他们觉得当晚的夜色太过于黑暗,看不清刺的面容,因而当他混在人群之中,要找他便是海里捞针了。 萧锦白也没有强求,一直都安然地守在颐和的身边,任何人来求都一概不见,甚至连早朝之时他都没有出自己的寝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