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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彦淮一边摇头一边将那张纸放在自己口袋里,罢了罢了,也是这位叶小少爷的一片心意,这叶小少爷也没有外界传的那般不堪入目吧。

    孟彦淮这还是第一次和叶子秦打交道,前几天叶子秦刚进组就被砸进医院了,他都没来得及和叶子秦说上两句话,这几天他家里出事,更没有精力管什么叶子秦,今天也是听老朋友给找了一个很厉害的玄学师,他这才能把几分心思放在剧组。

    也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孟彦淮想到家里,眼眸不由暗了下来,他多么希望他回到家的时候,老婆正在做饭,儿子帮着打下手,一片其乐融融,正如同以往那般,

    想到儿子现在这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孟彦淮就悲从心来,他这一辈子也没做过什么丧天良的事情,怎么儿子就变成这副模样了呢?

    流口水,长尖牙,眼眸上好像长了一层灰黑色的东西,不会行走,只能蹦蹦跳跳,双臂水平摆放,就跟那传说中的僵尸一样!

    想到这,孟彦淮就更难受了。

    不过,今天天气倒是好了,竟然没有以前那么冷了。

    孟彦淮叹了口气,希望这好天气能够给他带来好消息吧。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身后,无数黑色的气体向他冲去,然后就消散于他的身边,等他驱车回到家里,那跟随他的黑气早已烟消云散,一点都没有留下。

    当初买这个小别墅的时候,就是为了隐私,每户人家都相隔很远,再加上这茂盛的树木,平日里十分漂亮,现下竟然有几分阴森森的,

    孟彦淮心里不由自主地沉了几分,然后快步向大门走去,他刚打开大门,就听见一声几乎是凄厉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

    ——“躲开!!”

    孟彦淮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一个血盆大口向他袭来,他完全是下意识地将手从口袋里拿出来想要抵挡,却将口袋里的那张纸也拿了出来,就这么贴在那张血盆大口之上,

    一切仿佛都摁了暂停键。

    孟彦淮征楞地看着这一切。

    只见他那暴涨了无数倍、完全看不出像个人类的儿子迅速缩水,然后喷出两口血来,直接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那血液全是黑褐色的,看起来极为恐怖,

    而那张A4纸,已经从蜷缩变成了抽长版,上面画着让人完全看不懂的东西,此时正在迎风招展,

    “大……大师……?”

    孟彦淮听到他的老婆颤颤巍巍地说道。

    然后一个年纪不轻的男人走上前来,看着贴在年轻人嘴上的白纸,不由微微楞了一下,

    他想起曾经出师的时候,他年迈的师父叹息着摇头,跟他说道:“小六,你记住,符纸只是个形式,不要让它拘泥住。”

    “真正强悍的玄学师,可以用任何一张纸做出强大的符。”

    “师父期待你成为这样强悍的玄学师。”

    但是直到他一只脚都迈进棺材,他也没有成为师父期待的那种玄学师,也坚信,师父所说的这种玄学师已经不存在了,

    本来以为今天都要交代在这里了,却见到了师父所说的这种强大的符,

    他闭上了眼睛,轻声道:“这张符是谁给你的?”

    孟彦淮愣住了。

    那位玄学师轻叹一声,道:“老夫无能,令子的事情老夫实在爱莫能助。”

    孟彦淮和他的老婆都急了,只见那位玄学师挥了挥手,郑重道:“如果今天不是你拿了这个符,我们几个人今天都要交待在这里。”

    “你遇到真正的高人了,孟先生。”

    孟彦淮愣住了。

    就这么一张叠的乱七八糟的A4纸?!

    符??!

    高人?!!!

    第2章

    那位玄学师并没有注意到孟彦淮的呆愣,他正低着头在观察躺在地上的年轻人,那一张符就这么贴在这个年轻人的嘴巴上,明明只是一张A4纸,却发挥着强力粘合剂一般的功效,安静地随风张扬,

    那年轻人的模样已经好了许多,看起来起码是个正常人的模样,只不过十分苍白、毫无血色、又格外瘦削,如果不是胸膛那微弱的起伏,怕是会被当成一个死人。

    让自己手足无措、慌乱逃跑的尸人,就被这么一张随意的符摁倒,那位给了孟彦淮符咒的大师如果不是高人,那么谁还能称之为高人?

    “孟先生,令子中的咒术叫做尸咒,是一种邪咒,一般是用在尸体身上的,你们应该知道僵尸吧?”那名玄学师缓缓道,“尸咒术是古时用在尸体身上,借此驱动尸体的一种邪术,最常见的就是在战场上,有些小国面对某些强国的大军入境,就会采用尸咒术,让大批尸体为他们所用,尸体无痛无感,自然是最好的进攻手段。”

    “但是尸咒术,是用在死人身上的,”那位玄学师话锋一转,孟彦淮夫妻瞬间屏气凝神,心跳如鼓,“令子身上的尸咒术应该得到了一些改良,令这个尸咒术可以作用于活人身上,但是本质没有改变,尸咒术就是运用在尸体身上的,如果令子身上的尸咒术得不到解决,令子的生命怕是……”

    那名玄学师点到为止,孟彦淮夫妻瞬间慌了起来,孟彦淮的妻子更是手脚冰凉,连声追问道:“大师,这可怎么办?大师求你救救他!他还那么小!他今年才只有二十一岁啊!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两口子还怎么活?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