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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重回和家暴渣男领证前一天 第85节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李超英被打的一个趔趄。

    她倒也没撒泼,只捂着肿胀的脸颊,瞪着陈月升,狠狠吐了一口唾沫:“陈月升,你要是不娶我,咱们就鱼死网破,谁都别想讨得了好!”

    陈家光景好,日子过的滋润,陈月升人俊又有出息,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好姻缘,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那往后依然得过猪rou不如的日子,她必须搏一搏!

    陈月升目光沉郁地盯着一脸疯魔的李超英,久久不语。

    另一边,顾月淮回了家,顾亭淮已经炒好菜了,炒青菜和白米粥。

    顾至凤帮着卸下背篓,问道:“囡囡,你上哪儿去了?”

    顾月淮帮着顾亭淮舀粥,十分自然地道:“我在公社那边买了点没处理的棉籽料,送去棉花坊弹花,准备过年咱家人手一件新袄子。”

    顾至凤倒抽了一口凉气,一脸心疼地道:“人手一件新袄子?那得花多少钱啊!不用不用,给你囡囡做就成,我们几个大老爷们,穿啥新衣裳。”

    顾月淮没理,看着锅里爆开的米花,说道:“大哥,明天中午你回来给我和点发面,我晚上蒸点馒头包子,咱家天天喝米粥吃菜,人都得瘦二斤。”

    顾亭淮笑着点了点头:“跟着囡囡,咱家日子是越过越富裕了。”

    顾月淮唇角一扬,说道:“这才哪儿到哪儿啊?咱家好日子长远着呢。”

    她会竭尽所能,让所有她爱着的人都过上好日子。

    第147章 香菇木耳鸡丁包

    第二天,顾月淮准时准点去了单位,中午时和魏落请了一下午的假。

    棉花大概已经弹好了,她得回家裁料子,而且马上要打扫知青点了,她想去看看,不知道这辈子的知青点没有进行修葺,还会不会和上辈子一样坍塌。

    一回到大劳子生产大队,顾月淮就听说了两个消息。

    其一,大队的母牛就快要产崽了,刘二耳这段时间都得住在牛棚里,寸步不离的盯着,毕竟这头牛算是大队最宝贵的财富之一了,不容有失。

    其二,陈月升准备和李超英结婚了,哦,确切地说已经算是结了,两人不办酒,直接去公社领一张结婚证,然后把人带到陈家就算是完事了。

    顾月淮回来的时候,恰好碰上陈月升去接李超英。

    李超英穿着陈旧的红袄,脑袋上盖着个红盖头,由陈月升拉着手往回走,一路上不少社员都在看热闹,他们倒是想起哄,可惜陈月升脸黑的不像是新郎官。

    他一语不发,像是一具提线木偶,只为完成一项本不该属于自己的任务。

    顾月淮没看热闹,绕过人群去了棉花坊。

    在棉花坊工作的妇女原本握着瓜子站在门口凑热闹,一看到顾月淮,就热情招呼道:“哟,小顾咋没上班?专门回来要棉花的?”

    顾月淮笑了笑,问道:“婶儿,我的棉花应该弹好了吧?”

    “呵呵,紧着呢,弹好了。”妇女把瓜子塞进口袋里,转身进了作坊,拿出一摞子整整齐齐的棉花絮子,松松软软,像是洁白的棉花糖。

    顾月淮伸手摸了摸,道了句谢:“谢谢你了婶儿。”

    说完,她抱着棉花走了。

    她到家时,看到面已经和好了,顾亭淮已经回去上工了,顾析淮也不在家,不知道抱着晏少棠去哪儿闲逛了。

    顾月淮把昨天在集会上买的料子拿出来,开始描摹,做衣。

    下午,料子都裁出来了,她才起身展了展酸疼的腰肢,开始拌馅做包子,利用家里现有的食材,拌了个香菇木耳鸡丁馅。

    她手艺不错,约莫半个小时后,锅屉上就摆满了白白胖胖的包子。

    烟火缭绕,锅里蒸腾出白色的热气,一股浓郁的包子味儿席卷而出,伴着炊烟飘进各家各户,任谁闻了都忍不住咂咂嘴,口水泛滥。

    包子刚蒸好,顾析淮就拉着晏少棠回来了。

    “月淮?你咋这么早就回来了?”顾析淮把背篓放下,有些疑惑。

    “请假了,你和囡囡做啥去了?”顾月淮洗干净毛巾,给晏少棠擦了擦脸,小姑娘脸蛋灰突突的,但嘴角挂着笑,额头上还有汗,一看就玩得很尽兴。

    顾析淮也洗了把脸,说道:“天天窝在家怕少棠无聊,领着她上山摘了点酸枣。”

    “酸枣?”顾月淮探头往篮子里看了看,里头果然铺了半篮子紧实饱满的红色小果子,色泽明亮诱人,不过吃进嘴里却是酸倒了牙。

    顾月淮把锅屉里的包子掀出来,热腾腾胖乎乎的包子冒着热气儿,看着十分喜人:“包子蒸好了,吃包子吧。”

    顾析淮一脸稀奇地看着顾月淮:“以前你连面条都不会做,如今倒像是开了窍,什么都会,什么都懂,大哥有句话可没说错,往后谁娶了你可享福了。”

    顾月淮拿起包子塞进顾析淮手里:“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顾析淮撇撇嘴:“我说真的。”

    一口下去,香菇木耳鸡丁的馅料在嘴巴里逸开,咸香适中,包子皮筋道,轻薄的皮包裹着大大的馅料,每一口都是别样的满足。

    顾析淮连吃了三个大包子,肚皮rou眼可见撑得溜圆。

    晏少棠也拿了个包子,坐在炕头另一边,小口小口吃着,小姑娘胃口不大,最后也吃了多半个包子,吃完又开始昏昏欲睡。

    哄孩子睡觉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了吃饱喝足的顾析淮。

    顾月淮收拾了一下,出门去知青点了。

    大劳子生产大队的知青点不算远,和村小学比邻,一个大大的院子,门扉上挂着告示牌,上面的“大劳子知青点”几个字已经模糊不清了。

    推门进了院子,里头栽种着一颗硕大的桐树,树干上绑着的红绸也褪了色。

    社员们还没放假,打扫知青点的人不多,寥寥几个,都是被王福指派过来的年轻后生,他们倒是没发牢sao,毕竟打扫知青点也能得工分。

    知青点有好几排土房,有些屋顶已经开裂了。

    有打扫卫生的后生看到顾月淮,惊喜道:“顾同志,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

    现在的顾月淮可是个香饽饽,谁能跟她说上几句后都是值得吹嘘的事儿,这么漂亮水灵的姑娘,别说是大劳子生产大队,就是在县里都不多见。

    顾月淮站在屋檐下,说道:“我来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

    还不得人开口,她就指着屋檐上的裂缝道:“这地方开裂了,不能住人,支书有没有说重新糊一糊?”

    那后生摇头道:“支书说不用管,房子就是搁置了两年,受潮了,到时候让下乡知青们自己选地儿,有好屋。”

    顾月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按理说这种人命关天的事儿队里应该重视的,不过如今队里干部的心思全都在短缺的粮食上,日日发愁工分换粮那天到来,又怎么会关心城里那群知青的处境?

    青年又道:“没事,咱大劳子生产大队地方不大,分不了几个知青。”

    顾月淮颔首,又绕着知青点走了一圈,才转身离开。

    她记得上辈子分到大劳子生产大队的知青人数不在少数,那时不明白为什么,这辈子却是懂了,一个省长之子的分量何其大,众人哪怕削尖了脑袋也想挤进来。

    回家的路上,顾月淮老远就看到了刘二耳。

    他似乎是刚遛牛回来,大腹便便的母牛走路一摇一摆,几乎都要把肚皮撑破了。

    顾月淮瞥了一眼,刘二耳自不消说,低矮又猥琐,想来他能和李超英搅合到一起也是使了些手段的,否则的确让人难以理解李超英的审美。

    这也是上辈子刘二耳一直偏帮李超英,却从没人怀疑过的原因吧?

    第148章 你说什么?他们走了?

    刘二耳摸着母牛的肚皮,眼里闪烁着贪婪的光。

    须臾,他察觉到前头有人,猛地抬头看过去,微微朦胧的晚霞中,顾月淮笔直地站在那里,眼神泛着寒光看向他,刘二耳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顾月淮只当没看见,走近几步,上下打量着高大的母牛,转而温声问道:“刘叔,遛牛去了?这母牛现在可是咱大队的宝贝疙瘩,还得是刘叔上心。”

    刘二耳讪讪一笑:“是是呀,天儿不早了,我先拉着牛回去了。”

    顾月淮眉梢一挑:“回去?回哪儿去?不去饲养处?”

    刘二耳清了清嗓子:“支书说在棚里怕牛冻着,让我给牛牵回家去,你也知道我一个人住,没啥牵挂,平日里就和牛亲。”

    顾月淮半眯着眼,狐疑地看向刘二耳,上辈子母牛也是被他牵回家了吗?

    她隐约记得牛是深夜时难产死在棚里的,如果真在刘二耳家,又怎么会这样?

    刘二耳不敢看顾月淮的眼神,总觉得这妮子有点邪门,拉着牛就走。

    顾月淮也没拦着,看着刘二耳着急忙慌拉着牛跑了,母牛笨拙的身躯一颠一颤,可丝毫看不出这刘二耳对牛有多好,有多亲。

    这个刘二耳,肯定有问题。

    顾月淮驻足看了一会儿,直到看不见刘二耳的背影了才转身回家。

    她回到家时,顾析淮正坐在院子里看书。

    顾月淮问:“睡了?”

    顾析淮抬头看她,点头道:“嗯,你上哪儿去了?”

    “没去哪儿。”顾月淮没说自己去了知青点,进屋继续做衣服去了。

    顾析淮盯着她的背影摇了摇头:“一天天,神神秘秘的。”

    他是发现了,自己这个meimei自从开始变好后,浑身上下都是秘密,有时候他甚至会怀疑眼前这个到底还是不是顾月淮,可仔细想想,现在的顾月淮总比以前那个好。

    顾析淮沉默的收回视线,刚要把注意力投注到书本上,就忽然听到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他抬头看去,目光微顿。

    田静。

    一个多月未见,他险些都要忘记这个人了。

    在劳改场劳教这么久,田静也变了许多,首先是气质,她身上不再有曾经那种柔柔弱弱,让人生出保护欲的感觉,整个人变得坚韧了许多。

    其次,模样,她两颊消瘦,颧骨突出,头发也有些乱,一看就是吃了不少苦。

    田静身上背着薄薄的被褥,一步步往家走,路过顾家时,她也看到了顾析淮,不过,仅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没有仇恨,没有冷漠,就像是看到一个陌生人。

    顾析淮皱起眉头,心头莫名升出些危机感。

    正所谓会咬人的狗不叫,他总觉得田静这次回来变了,变得危险了。

    这么想着,书也看不进去了,顾析淮掀开帘子进屋,顾月淮正在做袄子,他道:“月淮,你猜到刚刚看到谁了?”

    顾月淮摇了摇头:“谁呀?”

    顾析淮看她不上心,大声道:“田静!”

    闻言,顾月淮拿针线的手微微一顿,田静?

    她没抬头,继续手头的活,声音平缓没有起伏:“她从劳改场回来了?”

    顾析淮点了点头:“嗯,刚回,我看她背着大包小包,应该就是今天才放出来。”说完,他原本等着顾月淮再多问两句,谁知,她就这么沉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