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
雪媚娘的提议也好，我们商讨了一下就答应了，而艾丽娅非常熟悉自己村子所在的海盗位置，在船上的时候，艾丽娅说道：“袭击我们村子的海盗，大多都是印尼海盗，印尼海盗数量很多，因为政府穷，海盗掠夺海上的商船政府都是默许的，我的村子虽然属于印尼和马来西亚的海域边境，但马来西亚不管我们的死活……” “也就是说，你那些降头术的材料都是那些印尼海盗的头颅？”我问道。 艾丽娅点了点头说道：“婆婆不让我杀人，她说降头师也有好坏，好人是不随便杀人的。” 我顿时对艾丽娅多了几分好感，但她显得很拘谨，害怕的看着我们，唯恐我们对她不利，倒是雪媚娘对艾丽娅非常友好，说着一些女儿家的趣事，也让艾丽娅放松了下来。 船航行了半天，大概是六个多消失，我们远远的就看到了一个村落，村落是建造在一个孤岛上面的，孤岛的一侧是一个火山，在孤岛上除了村子之外，绿色的植物很少，地面都是焦黄一片，满溢着硫磺的味道，十分刺鼻，我断定那火山定然是活火山，而且还会间歇性的爆发，这样一来，这里的村民很危险。 当船只缓缓靠近，顿时从村子里面走出了大量的男女老少，最老的白发苍苍，最小的才刚会走路，拿着农具，围住了海滩，眼神里面写满了对我们的敌视，这也难怪，按照艾丽娅的话来说，这里的人被伤害的太深了，对外人如此敌对也是正常的事情。 这时候艾丽娅跳下了大海，从水里面游了过去，她同其中的几个人说话，然后不时的朝着我们指来，随即村民们就纷纷放下了武器。 我知道危机解除了，就下锚在了浅滩上面，和众人下了船只，此时从村子里面走出来一个老的不像样子的老婆婆，此人身体佝偻，腰肢肥大，但四肢却骨瘦如柴，白发苍苍稀稀落落，恍如得了斑秃的病人一样。 老人的皱纹就像是树皮，都褶皱在了一起，咋一看，还看不见她的眼珠子，似乎随即被没投上垂下来的rou给盖住了。 艾丽娅看起来很尊敬这位老人，扶着她的胳膊，而我们走进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的孩子们都情况不怎么乐观，大家的身上都有躲躲闪闪的伤痕，大多都是烧焦的痕迹，有几个小孩子是断手断腿，看向我们的眼神也充满了仇恨，我知道，他们是受了外人的伤害实在太深了，至少这样也说明，艾米娅没有欺骗我们。 艾米娅恭敬的来到了我们的面前：“婆婆让你们进来做客。” 我也不退却，正好也想看看这个岛屿的人情世故，至少关山河人高马大的走过去，却吸引了全部人的目标，这也难怪，老关的外貌在一般人看来是十分狰狞的，光头髯须，然后头顶一条大疤显得格外醒目，加上他浓眉大眼不怒自威，一般人都以为他是个贼人。 而雪媚娘却很手其他人的欢迎，一方面雪媚娘看起来岁数不大，另外一方面雪媚娘笑的很甜美，对于笑容，任何民族都是友好的象征。 关山河有些不服气，当即朝着一个稚童微笑，可他不知道自己笑起来堪比魔鬼，我看了都十分不自在，更不用说这些陌生的小孩了，当即那小孩就大哭起来，嘴里说着当地的土语，大概意思应该是在找mama，过一会儿，一个妇女跑了过来，妇女的身上都是用火烧伤的伤疤，看起来非常狰狞，谁也不知道她曾经遭遇了怎样的事情，而妇女胆怯的抱走了孩子，一溜烟的跑了。 老关倍受打击，坐在一个石头上面喝着闷酒，这画面有趣的很，谁也不知道这粗糙大汉的心里，和有友善的一面。 我们跟着艾米娅走到了婆婆的家中，婆婆的家是一个简陋的茅草棚，散发着霉味和硫磺味，我看到这里的人皮肤黝黑，并且脚底蜡黄，估计多半也跟这火山硫磺有说不尽的关系。 婆婆说了几句话，艾米娅就翻译，艾米娅将自己的黑色兜帽和衣服拿下来，倒也算是一个美人，唇红齿白，加上她胆怯青涩的性格，倒也别有一番滋味。 艾米娅说：“婆婆的意思就是你们杀死了那些雇佣兵，今后如果有海盗过来，那就没人保护我们了。” 我沉默了片刻，毕竟这事情是逃避不了的，我很快脑海中有了一个主意，他们在这里的生活条件基本上和原始人差不多，我便说道：“我在泰国这边有自己的产业，如果你们不嫌弃，那可以过来帮忙，我会给你们安排住的地方，还有充足的淡水，以及洁白的米饭和可口的菜。” 艾米娅一阵，她惊喜的看着我，但眼神就很快暗淡下去了：“你是想雇佣我们吧，但实际上我们这里都是靠那些年轻力壮的人出海捕鱼，养活全村的人，如果他们走了，那村子里的妇女和孩子不是要饿死了么？” 此时也有几个村子里的代表都走了进来，席地而坐，对于艾米娅的话语纷纷点头。 艾米娅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这里还有很多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说着艾米娅就带着我跟雪媚娘，去了一个条件稍微好一点的木屋里面，但我看到里面的情况，立刻呆滞住了，里面都是人，但都是一些可怜的人，有些人被剁去了双手双脚，犹如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曲，有些人则是被挖去了双眼，一双空洞的眼窝子，此时显得格外醒目，还有些更加可怜的人，叫我不忍再看下去。 雪媚娘悄悄的拉了一下我的衣服，我沉思了片刻，就说我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先回去。 此时我看到坐在木屋里面苍老的婆婆神色凝重，她的表情我能读懂，她应该是以为我看到了那么多凄惨的景象会放弃帮助他们的念头，但我跟雪媚娘对视一眼，双双点头，我说道：“我愿意赡养这些病人，其实我本身是中国人，以为各种特殊的情况在泰国生活，等我回国之后，只要手头有所继续，我愿意为那些残疾的村民接上义肢，并且你们有劳动能力的人，我会雇佣你们，在给你们合理的住处和食物之外，我还会给你们薪水，当然现在我产业的规模小，给不了太多，但我发誓，等日后情况好起来，肯定也会将你们的生活进一步的提升！” 艾丽娅呆住了，此时她瞪着漂亮的一双大眼睛看着我，眼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 第211章 认主仪式 艾丽娅显得很激动，而此时她身边的老婆婆也抬头看向了我，我终于看到了她的眼睛，老人家的眼睛一边是暗淡的眼珠子，眼瞳上面有一层白色的膜，应该是患有白内障，另外一只眼睛竟然嵌着一个蓝色的玻璃珠子，此时配上她那苍老的面孔，显得尤为怪异。 突然在这时候，艾丽娅跪在了我的面前，这显得莫名其妙，而此时她竟然双手颤抖的抬起了我的腿，我目瞪口呆，刚要说话，却被雪媚娘给拉住了，之间艾丽娅竟然脱掉了我的鞋袜，然后在我的脚背上亲吻了一下，随即将我的脚放在了她的头顶上。 我感觉不对劲，而此时一边的关山河说道：“这是古代的马来人，宣誓效忠的一个仪式，一般这样的仪式非常隆重，既然她都对你这么做了，就说明她将自己的身心都奉献给了你，你是她的主人，也是她的神。” 我很不理解她的行为，但经过关山河那么一说，我并未抗拒，扶起了她说道：“你又是何必呢……” “本来我早就应该死了。”艾丽娅低着头啜泣道，“我是一个被海盗侮辱之后的女人所产下的孩子，一出手来就遭到抛弃，是婆婆救了我，将我抚养成人，他们对我的恩情，那就是天呐……如今主人您既然答应救我们村子里的人于水火之中，我今生今世，只侍奉你一人。” “别主人主人的，太难听了，你就和别人一样，叫我老冯就可以了，我们不是主仆的关系，我们是朋友！你让大家准备一下吧。”我朝着黑泽说道，“兄弟。” 黑泽当即明白了我的意思，他说道：“没问题，我码头的兄弟随时可以开船过来接人！” 此时艾丽娅恭恭敬敬的朝着我点了点头：“那请主人给我赐名吧，根据我们村子的传统，如果降头师决定终身侍奉一个人，那自己的一切都属于主人的，而且自己的名字也应该由主人您命名。” “鬼姬。”我说道，“让敌人闻风丧胆的绝世妖姬。” 鬼姬当即欢喜的点头，而此时我从怀里拿出了摄魂铃，我说道：“这是见面礼，毕竟你会降头术，这东西本来就是降头术中的法器，就送给你了，相信它在你手里，比我要来的更加有用。” 关山河知道摄魂铃的威力，连忙要说话，但被我拦住了，因为我相信鬼姬的眼神，她眼眸子里面流露出来的忠诚，是我今生第一次看见。 鬼姬看到了我手上的摄魂铃，当即激动了起来，她还是摆手说道：“这太贵重了，而且给我这样的人，是暴敛天物啊……” 独眼婆婆说了一些话，似乎在跟鬼姬解释这个东西的来历，鬼姬知道了，当即朝着我感激的点了点头，我问道：“婆婆知道这东西的来历？” “两百年前，最伟大的降头师天婆萝的遗物，她是我婆婆的师父。”鬼姬说道。 我惊讶道：“你婆婆的师父？你婆婆今年贵庚？” “一百三十岁。”鬼姬如此说道，我倒抽了一口良心，心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这次我算是赚大发了，有如此阅历的婆婆在一边辅助我，恐怕复仇之日可待也！ 婆婆等人用他们为数不多的粮食款待了我们，食物大多都是鱼干，和各种海鲜，味道我不是很喜欢，但我也不想让她们失望，多少还是吃了一点，直到黑泽的船队到来，众人整理还行李，就上了船。 回去之后，我将她们安顿在海边的竹屋附近，有了黑泽帮忙，她们的身份也很快落定，这个村子的所有人，或多或少都会一些降头术，而这位年迈的婆婆，更是一个知识的宝库，只用了两天的时间，她就学会了泰语，毕竟泰语和马来西亚的语言有一点接近，只要用心还是很好理解的。 至于鬼姬，在雪媚娘的支撑下搬到了我们所住的房间，雪媚娘的善良，很快让鬼姬喜欢上了她，才一个下午的世界，两人俨然就成了好姐妹。 我此时在客厅看着工厂的预算，皱起了眉头，因为之前我已经将所有的经费都投资在工厂上了，而这次一百二十口人的加入，更加让资金捉襟见肘，眼看着下个月给工人们的工资发布出来了，我内心一片矛盾，虽然我如果去卖掉和田玉璧，将会立刻度过这次经济危机，但我总觉得，这个和田玉璧牵扯很大，不到万不得已，不应该卖掉，也许将来的某一天，用得着也说不定，而且我隐隐觉得，和田玉璧里面藏着什么内容，因为每次我把它和隐龙盘放在一起，隐龙盘竟然害怕的战栗了起来。 隐龙盘是有灵性的，而如此一来我也猜出来，这块玉璧也是有灵性，似乎比隐龙盘更加神秘，毕竟这东西是在白骨庙众多陪葬品里面最珍贵的一个，若是只是一块普通玉璧，我想郑一也不会在自己死的时候，把玉璧也带在身边。 我合上了账本，这时候雪媚娘走了过来，雪媚娘穿着一身泰国的裙摆，头上戴着首饰，俨然成为了一个异域的小美女，让我十分惊艳，她说道：“亲爱的，你看怎么样？这是鬼姬给我做的行头。” 我翘着大拇指，躺在了沙发上，看着鬼姬此时正在忙碌家务，之前我也跟鬼姬说过，不用替我们做家务，但是鬼姬非常执拗，她说如果不给我们做事情，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我也就放任她去了，让她心里好过一点，也挺好的。 雪媚娘靠在我身边，她说道：“现在我们人还不够，得召集更多能人异士，到时候回国的时候，把握也大一点。” “谢谢我家老婆了，来让哥哥亲一个！”说着我就撅着嘴巴要靠过去。 谁知雪媚娘轻轻推开了我，满脸羞红道：“现在大白天的，而且鬼姬在这里呢……” “怕啥，咱都自己人，是不是啊，鬼姬！”我朝着鬼姬说道。 鬼姬捂嘴轻笑，在家里头，她是不戴头巾的，她的头巾只在外面带，说着是降头术的传统，一般降头术的真面目都不可以轻易给人看的，除非是自己亲近的人。 雪媚娘搂着我的胳膊说道：“最近是不是经济方面很困难？”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点头是承认，摇头是不想让雪媚娘cao心。 不过这时候，雪媚娘从身边拿出了一个盒子，里面竟然是一些金银珠宝，她柔声道：“实在没钱，这些先拿去换一些泰铢，应付过眼前的经济困难吧……” 我当即摆手道：“不行不行，这都是我送给你的，要是让别人知道，我用送给你的金银珠宝来换钱，那影响不好。” 雪媚娘噗的一声笑了：“你跟我难道还是外人么，我也想让我们这个家今后好过一点，答应我，等一切事情了解之后，咱就安安心心的做一回普通人吧，再也不过问尘世间的种种，我会给你生儿育女，在家里相夫教子，老公你呢，就在外面赚钱，每次回家我会给你泡好洗脚水，每隔三天我都给你搓一次背，孩子的事情我会照顾的好好的，让你不会cao心……” 说着，雪媚娘希夷的看向窗外，我抓着雪媚娘的手，心中一阵感动，我说道：“都会实现的，我发誓……” “傻瓜，我又不是想让你发誓，这是我的愿望，就跟你说说嘛……”雪媚娘笑道。 我感受着盒子里面的珠宝，沉甸甸的，心中也不禁沉了下去，我突然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责任大了几分，我不再是为自己一个人而活，而是为了雪媚娘，为了我的父母，为了我的朋友…… 第212章 惊天卦象 严格意义上来说，鬼姬不算是马来人，她所在的小岛其实不属于任何一个国家的领土范围，甚至也可以说是公海范围，毕竟地方没有任何管辖机构，并且小岛也没有相关的命名，按照鬼姬的话来说，那小岛人们喜欢叫做祖龙岛。 祖龙岛的名字由来，是关于降头师们的一个传说，传说中祖龙是降头术士们的法力来源，它创造了天地万物，最后力竭而亡，血液化作了大海，尸骸化作了陆地，死前喷吐了一口浊气变成了苍天，一身的法力就进化成了所谓的降头术，又来就被有机缘的人带走了这些法力，一代代传承下去就成为了如今的降头师。 听闻最正统的降头师在拜师的时候，得接受洗礼，洗礼是很残酷的，这也是鬼姬跟我说了我才知道，首先就是要进行洗礼，洗礼顾名思义就是净化一身的浊气，男人们会将包皮缝合，只留出一个放尿的空洞，女人们会幽闭，幽闭就是将下身的空洞缝合，只留下一个排经的小洞。 相对于来说，女人受得痛苦更加剧烈，毕竟要先割去下身体表的两片器官，然后用针线缝合，过程十分残忍，若是伤口感染，美名曰不被降头认可，就会被弃之不顾。 而学习降头师的男人女人大多都是禁欲的，一方面是身体的器官被缝合了，根本无法与人交合，另外一方面，一般人根本不会选择一个会法术的人与自己共度一生，所以降头师的传承大多是师徒之间，而不属于亲人间的传承。 不过后来洗礼这个仪式就被慢慢遗忘了，或者说是失传了，随着人们条件越来越好，很少人再学习有关于降头的东西，这也直接造成现代的巫师数量大幅度的降低，所有降头师们就开始舍去了一些繁复的理解，借此吸引更多的人加入到这个行列，毕竟降头文化博大精深，这些师傅们也不会轻易的舍去。 不过鬼姬是接受了洗礼，也就是割礼，下身幽门紧闭，当时我问她其中的缘由，她羞怯地说，这是一个降头师最强大的法术，她可以借助下身的幽门，让一个人痛苦的死去，或是百般折磨，生不如死，也可以利用下身的幽门，将一个垂死的人立刻救起来，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自己将会失去少女的资本，若不是少女之身，自身的降头术也会大打折扣，甚至于威力会下降好几个百分点。 在降头术法中大体分成降头、蛊毒、傩术为首，分支无数的体系，而鬼姬对于这些都要略通一些，当然降头的蛊毒不是蛊术中的蛊毒，两者名字一样，但性子完全不一样，比如降头的材料之一是尸油，但是蛊术之中却不用尸油，等等…… 在我的建议下，鬼姬向我保证，除非是一些特别无法控制的事情，绝对不用死人的身体再来做文章，我也相信，降头师中的好人多余坏人，毕竟如果全部的降头师都为非作歹，早就被人灭了族了。 不得不说，鬼姬的族人都非常卖力，他们非常珍视现在的工作，因为我收留了他们，这样他们可以有衣服穿，生病了能找到大夫，晚上有温暖的被窝，而且这里不是海岛，不用天天吃鱼，时常都会有牛rou猪rou等食物，尤其是鬼姬本人，尤其喜欢吃水果。 她说水果是她吃过最美味的东西，我问她在雇佣兵的基地里面没有水果么，她的回答就是，雇佣兵都吃的是罐头食物，非常难吃，而且没有水果，平时都靠维他命药丸补充身体的维生素，不过维生素吃多了也不是好事，会造成肌rou酸疼等后遗症。 公司的运营也缓慢的在进步，渐渐的，收入终于大于支出了，我也重新从当铺将雪媚娘的珠宝都买了回来。 在泰国湾很少看到下雪，但入冬的第三天，鹅毛大雪还是从天而降，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棉袄，我来到了海边的渔村，这渔村就是这两个月才建立起来的，是鬼姬的族人在这块地方定居，而我出资，终于完成了这个渔村，渔村临近海滩，也就是说人们可以节约步行去上班的时间。 但这天，婆婆似乎找我们有事，此时雪媚娘正好在公司帮助算账，我就和老关，还有鬼姬去了渔村，婆婆的泰语已经讲得十分流利，但我感觉到，她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此时在渔村的小木屋里面，升起了一个火把，婆婆身上披着一件厚重的皮大衣，他看到我们过来，连忙招呼我们坐下。 婆婆看着我说道：“冯先生，这几天都麻烦你了。” “说哪里的话。”我笑了笑。 婆婆此时的样子很憔悴，她看着远处白雪皑皑的海滩说道：“我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一个坟墓，坟墓上面种满了竹子，竹子又开花了，很漂亮，我知道自己的大限将至，以前我拖着残缺的身体不死，是放不下我的族人们，当时他们正处于水深火热之中，我若是走了，那他们的生活将会遇到很多困难，但如今我放心了，我觉得冯先生你是一个值得托付的人。” 我认真的听着，没去打扰她的话。 婆婆咧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突然抓住了鬼姬的手，她说道：“今天一早，我给冯先生你算了一卦，这也许是我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卦象了，我们降头师的算卦和你们道家不一样，我们都是用生命做代价，有些降头师呢会用牛羊牲口为祭品，向天祈求卦象，而我便用自己作为祭品，也算是报答冯先生帮助我们的恩情。” 我听了浑身一阵，喃喃道：“婆婆……” “艾丽娅这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很善良，我也希望冯先生日后能够善待她，为妾为婢，这我都不在乎，毕竟我相信冯先生也是一个善良的人，我算出来，冯先生过完今年会有一场浩劫，我用我的左眼看到了一个景象，我看到了一个金发的女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尸体中哭泣，而你与你那位尸仙则已经死了，尸体被悬挂在一根木刺上面，就像是被绞刑的犯人一样……当时你们两人的尸体旁边，还有一对苍老的夫妻，男人有些瘸腿，女人手上有个黑斑，两人都抱着你们的尸体在哭泣……” “你们死后，有一条巨大的大蛇从天而降，身上的鳞片是黑色的，带着金色的纹路，这条大蛇很邪恶，竟然将你们都吃掉了，然后将一个城市折腾成了一片废墟……” 婆婆说完，我心中就震撼了起来，她说的金发女人，莫非是李莎娜，并且他说的苍老夫妻的特征，不正是我父母的特征么，我父亲的左脚是有一点瘸，但平时是看不出来的，因为我父亲小时候随着我爷爷进山办事，被捕兽夹夹断了骨头，当时没有来得及及时治疗，就落得如此一个病根，而且我母亲脸色的黑痣的确很大，但她一般都是留着短发，将耳朵旁边的黑痣黑遮盖起来，除了家人之外，没人知道我母亲的这颗痣。 我心中莫名的惊骇了起来，婆婆在没有知道我家人的情况下，竟然说出如此预言，难不成今后真的会有大事么？ 这时候婆婆喝了一口茶水：“我还看到了关先生，关先生胸口插着一把铮亮的匕首，匕首上面我看的很清楚，有个红宝石，而当时关先生是被一个巨大的石像给捏在手中的。” 大蛇……蛇魔太岁，石像，伏魔罗汉，我身体已经激动的开始战栗了，我迫不及待的想听下去…… 第213章 丝罗瓶 婆婆说一大堆话，显然婆婆有些疲累，她叹息了一声，喝了口水说道：“其实呢，我也不是完全都处于为冯先生考虑的，一方面我还梦到了艾丽娅，她在哪个画面中也尤其真实，倒在了血泊之中，为了得到接下去的卦象，也许我本来可以再活十年，但没办法，艾丽娅就相当于是我的孙女一样，我不能见死不救……” “我会死？”鬼姬不由得捏住了拳头，双眼睁得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