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节
月同仔细的看了看白牡嵘的后背,那些红色的胶状物已经不见了,而她的后背以及后腰,皮rou尽数鼓胀,皮下有东西在蠕动,近距离查看时异常清楚。 若是正常人见到这场面,非得被恶心的连胆汁都吐出来不可。但月同见了,却是分外满意,这说明第一步成功了。 “太好了,再忍忍,咱们进行第二步。”他说道,语气不是一般的欢脱。 白牡嵘在无声的骂他,把他塞进他老娘肚子里又给拽出来,但也根本无济于事,他也听不见。 月同离开棺材,又回到那具蜡人旁边,而宇文玠终于能够靠近看看她。 视线从她的后腰和后背上掠过,他眉眼凝重,心痛之色溢于言表。即便不说,他也想象得出她有多疼。 有句话叫做痛在她身,疼在他心。当下,他就是这个心情,很想把她抱出来不受这个苦,可是又无法行动。 片刻后,月同终于又返回来了,他一手托着一个白色的瓷盘,另一手则捏着一个夹子。那白色的瓷盘上一堆深红色的小虫子,一个个丑态毕露,扭曲挣扎,极其恶心。 而这些小虫子,就是从那具蜡尸的心口里挖出来的。以人做饵,封闭全身上下所有的孔洞,用以孵化这些痋虫。 那人极为刚强,孵出来的痋虫也特别的强劲有力,怨气腾腾。 他走到棺材旁,开始用夹子夹住那些深红色的小虫子撒到白牡嵘的后背上。 后背的皮rou已经鼓胀而起,那些深红色的小虫子落到上面,就极为轻巧的钻了进去。它们和皮rou的颜色差不多,钻进去后已分不清彼此。 这场面恶心又瘆人,宇文玠单手扣住了棺材一角,他极力的忍耐住把这棺材都碎了的欲望,看着那些虫子钻进白牡嵘的皮rou里,他额角都沁出了汗来。 而白牡嵘则是痛不欲生,没人知道她到底有多疼,剥皮抽筋,不过如此。 这是世上最疼痛的刑罚,凌迟处死也比不过,若是能痛快一死,她坚决不会受这种折磨。 她已经后悔了当初的选择,应该选择去死才对,这种救赎,比之死亡还要严酷。 太阳当空,热的人抓心挠肝,前些日子下雨,天气凉爽了几日。可是阴雨天气过去了,这就又热了起来,实在难熬。 宇文笛觉得皇城最讨厌的也莫过于这炎热的天气了,他在王府花园的亭子里吹风,手里拿着《治·论》在看。他不只是看,还要背下来,这是宇文玠留给他的任务。 他不知宇文玠这忽然之间要他做这些是什么意思,这种书一般人也看不了,以前都是太子府的藏品,只有太子才能看。 不过,宇文玠冷淡的态度就如冬天一样严苛,他也根本拒绝不了,只得走哪儿都拿着这本书,半天的时间,他已经背下来三分之一了。 因为燥热,他心思也无法全部集中于这上头,不时的抬眼看看四周的风景,又瞧瞧汉白玉的栏杆,摸索摸索自己身上的玉佩,无聊之极。 今日白牡嵘在治疗,他知道,地点在后山,他也知道。从这儿往后山那一瞧,护卫都在太阳底下晒着呢,但严守每一处,不许任何人接近,当然也包括他。 就在这百无聊赖之时,他蓦地瞧见花园对面的路上有护卫经过,他们是从西苑的方向出来的,而且每两三个人抬着一个什么,排成了一长队。 皱起眉头,宇文笛跳起来,快步的走出亭子,朝他们走了过去。 花园宽大,他小跑着追过去,都已走过去好几伙人了。 “你们抬得什么?”视线掠过,他们手里抬着的东西用白布包裹着,但是很明显能看出来,那就是人啊,别的东西也没这形状。 而眼下他看到的,就足有七八个,也就是说,这是七八具尸体。再加上之前已经走过去的,到底有多少,数不胜数。 “王爷,此乃罪大恶极之徒,按律法处死,眼下要送到乱葬岗去,还望您不要拦路。”护卫上前,阻绝他靠近,一边说道。 宇文笛又不是傻子,就算是罪大恶极之徒也不会在这王府里处死。再说,现在白牡嵘就住在这儿,宇文玠再想不开,也不至于弄一堆犯人和她同住吧。 看着他们从自己面前一一走过,他脑子里转了半天,随后就明白了,这些,怕不是罪犯,而是为白牡嵘而死的。 想想她之前的情况,还有被封锁的西苑,答案也就呼之欲出了。 大太阳照着,他忽然冒出一股寒意来,真的没想到,宇文玠会做到这种地步。为了白牡嵘,居然杀了这么多人。 “你们最好把西苑都收拾干净了,不然到时被我嫂子知道了,你们都得吃不了兜着走。”他淡淡的警告,之后便转身离开了。护卫欲言又止,但也不可否认,他说得对。 太阳逐渐落山,天地之间的闷热也渐渐地褪去了些。山洞里,光线也暗下来几分。 白牡嵘趴在棺材里头,已经在崩溃癫狂之中无数个轮回了。她觉得自己的后背已经脱离了躯体,因为那些活物在蛀自己,自己后背的皮rou必然已经呈中空状态。它们若是还在里头安家产子的话,那自己就彻底成了痋虫的养料了。 单是设想一下各种可能,她就已经觉得活着无望不如死去。但疼痛却在提醒她还没结束,她还得忍受煎熬。 静静地等待着,月同也十分焦急,已经把第三步需要用的东西调配好了,就等时间呢。 宇文玠坐在棺材旁的木床上,他一动不动的盯着那棺材,恍如雕塑。 黑夜无边,夜莺也不时的发出凄惨的叫声来。终于,月同推开了棺盖,看到了白牡嵘后腰后背上的皮rou鼓胀如蜂窝一般时,脸上露出了笑来,“成了。” 第232章 折磨(二更) 听到月同兴奋的说成了,白牡嵘只想从这棺材里爬出去把他给拆了吃了。成什么成,她求死不能,他还如此兴奋,把他弄死都不解恨。 可是自己什么都表达不出,只能趴在这儿如同死鱼一样。 月同的兴奋不比寻常,好像走火入魔了一样。他半个身体都陷入了棺材之中,手指间夹着一把锋利的匕首,在白牡嵘后背鼓胀起来的皮肤边缘,开始下刀。 匕首的尖刺进入了皮肤,其实白牡嵘已经感觉不到疼,反而,莫名的有一种很爽的感觉。 匕首沿着鼓胀的边缘割开,匕首锋利,很容易就割开了。 鼓胀的皮肤与身体分开,大概是因为之前被痋虫蛀的,本来就已经分离了。月同因此将她后背的皮肤扯下来的时候,十分的轻松容易。 皮肤与身体分开,除却红呼呼的,还有一些白色的细长的东西跟着皮肤一块被撕扯下来。它们就像蚯蚓一样细细长长,离开了白牡嵘的身体,它们在挣扎扭曲。但是又被皮肤黏住,根本挣脱不开。 一点点的撕扯,月同那表情好像恨不得扑上去把那些扭曲的细长白虫子抱在怀里亲一口。 终于,后背的皮肤撕扯到了后腰,后腰那处要更难往下扯一些,而且,皮肤下面皮rou里的细长虫子要更多一些,可以说密密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