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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德加慌张的掩盖着眼中的异样,衣袖下的指尖有些微颤,“大人,伊凡哪里?” 埃德加是知道梅俞想要扶持唐钰上位的,可是伊凡突然回到帝星,并且马上来到唐钰的身边,还三番两次的护着他,这让埃德加有些担忧梅俞的计划,说实话,唐钰的安危他并不担心,他真正关心到是他们家大人的性命。 梅俞闻言蹙了蹙眉,修长的手指微弯,指节轻敲着桌面,“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梅俞知道唐钰能重新回到学校,伊凡在背后出了不少力,他不是不在意伊凡接近唐钰,他之所以默认伊凡的所作所为,是因为他觉得伊凡的出现或许对唐钰坐上皇位很有帮助,起码到目前为止,伊凡并没有表现出来任何对唐钰的厌恶。 梅俞甚至有些怀疑伊凡和自己一样也重生了。 要是那样的话,他或许得对少年更上心一些了。 埃德加额间泌出了一层薄汗,“是。” 梅俞挥挥手让埃德加出去。 他轻捻起一朵娇艳的玫瑰花,放在鼻尖下轻轻的闻着。 “……” 果然太过美丽的东西,都会使人忍不住折断…… * 唐钰皱着眉头将手机扔到了床上,他揉了揉脸。 和梅俞在一起的时候,唐钰总觉得自己像是跌落在沼泽之中,阴森冰冷,全身用不上力,只能看着自己越陷越深。 那种感觉,使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 可是,如果想要在唐涟前找到遗诏,他必须要借助梅俞的权势。 上一次,他曾经怀疑过遗诏其实就是被梅俞偷去的,可是他最后却不是在梅俞的手中得到遗诏的。 其实并不能说是他找到的,而是有人送到他府上的。 那个时候正是梅俞和唐涟斗的最厉害的阶段,唐钰虽然不知道那个给他遗诏的人的心思,但那个人绝对是想梅俞和唐涟争斗的更厉害,只是那人绝对没有想到,唐钰在得到遗诏之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毁掉遗诏。 那人也没有想到,唐钰那样一个只知道玩乐的皇子可以为了唐涟舍弃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 唐钰揉了揉眉心,身下原本平整的床铺起了褶皱,宛如枯木的老根。 这时,那扇装点过于奢华的木门被人敲响,少年独有的声音藏着磁性在门后传来,“殿下,我是罗汐,可以进吗?” 罗汐视线落在木门上,好似他可以透过门看到房内的少年。 之前他一直在府上的前院做些杂事,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站在少年的房外。 心中有了些许的紧张,很多的是快要将他理智淹没掉的喜悦。 房内的唐钰听出了罗汐的声音,罗汐的声音很有特点,和他那干净的面容不太一样的是,他的声音有时有些沙哑,如果不仔细听根本听不出来。 唐钰之前特意嘱咐郑伯让罗汐跟着他,现在罗汐来找他,估计是郑伯让他来的。 唐钰寥寥理了理刚刚被压乱的发丝,看上去有些随意的坐在床上,“进来。” 罗汐推门走进了就看到床上坐着的精致少年,少年好似格外受到太阳的宠爱,从窗户跑进来的温暖的阳光刚好将少年笼罩住,本就精美的面容若有若无的镀上了一层金光。 少年即便是坐着,那种天生的高贵之气丝毫没有减少半分,宛如神祗。 唐钰墨黑的眼中似乎空无一物,他故作烦躁的看了一眼罗汐,其实是在打量少年的病有没有痊愈,毕竟少年的身子看上去实在是太单薄了,而且之前少年被那样对待过,唐钰总是忍不住的去担心他。 不行,不可以,你是一个莫得感情的炮灰配角。 “什么事?”唐钰身处皇室,说话总会不自觉的带上的腔调,或许在别人眼中这就事那些贵族拿捏的丑陋作态,可罗汐却无比的沉迷。 甚至……甚至有点渴望殿下穿着他那双精美的白靴踩过自己的胸膛。 .一点,一点的碾压过。 留下旖旎,嫣红的痕迹。 罗汐嘴角有一抹淡淡的笑,像是茉莉花香,很浅但却绵长。他快步走到唐钰的身前,明明是低着头做着顺从的动作,挺得笔直的修长的双腿却给人一种不容侵犯的感觉。 上一次,唐钰全程都是为了可以达成结局而忙碌着,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停下目光,看着眼前这个表面上干净至极的少年。 罗汐低下头,脖后的脊柱骨是那样的明显,“郑伯让我来问殿下一声,明天回学校,殿下还需要备些什么东西吗?” 一听到又是和学校有关的,唐钰几乎是眨眼间就想起了梅俞的话,那种让他无力挣扎的感觉一下子涌上了心头。 唐钰有些不太自然的扭开了头,目光投向被风吹起的窗帘,“没有。” 唐钰顿了一会儿,似乎极不愿意开口,“车也不用准备了,会有人来接我。” 罗汐澄澈的眼眸中没有任何异样,“我知道了,殿下。” 罗汐不会去问唐钰原因,因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身份,像他这样的人,死了,也不会有多少人记得吧! 唐钰目光瞟了一眼害呆站在原地的罗汐,想要装出跋扈的样子,却看上去像只炸了毛的傲娇小猫,“没事你就出去,我要休息了。” “病好了的话,就赶紧去干活,我又不是白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