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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是我失手,才叫他们抓了的。”穆辞为自己辩解:“我若做得干净利落些,徐光星就没机会销毁他那双沾着鹿鸣花的鞋。到时候我们也能理直气壮一些。我不想叫他们......给你添堵。” 穆辞残着一只手,也不忘去搂林归雁的腰,他将头枕在林归雁的大腿上,道:“现在我们两个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林归雁沉默不语。 “我保证不叫你担心了,以后我就跟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倒是你,你别把我丢了就行。” 看着徒弟姣好的侧颜,林归雁抚上穆辞的头,未再说话。 ☆、炮灰也要洗白白 林归雁一心担忧徒弟的伤势,于是不再理会槐风镇的是非,只想尽快带穆辞回去疗伤。 他这小徒弟从小到大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有些夸张,可也是极少拿持重物的,林归雁将他保护的很好,谁知落在了别人手上,便要遭受这割掌之苦。也不知穆辞这么怕疼的一个人,是如何忍过这钻心的剧痛。林归雁甚至不敢细想。 反倒是穆辞不把这伤当回事,回了鹿鸣林后,先是美餐了几顿,又蒙头大睡了几天,美名其曰养精蓄锐。 阿梅每每见过穆辞这般模样总是少不了叹气,她始终以为穆辞的心性难堪大任,林归雁却与她道:“此次外出他收了伤,理应好好养养的。” 阿梅费解:“穆少受了伤?” 林归雁十分惯着他那唯一的徒弟,这件事在鹿鸣林中并非秘密。林归雁存了心去护着的人,难道还会为人所伤? 回到鹿鸣林后的林归雁神色不如在外时冰冷,看起来略显柔和了些,他的目光中含着一股道不明的忧愁,淡淡道:“是我大意。” 林归雁实在不知该如何对阿梅讲述在槐风镇发生的事,这位侍女对鹿鸣林忠心耿耿,称得上林归雁的左膀右臂,她理应知情。可所有的事都发生的过于徒然,若是徐家一口咬定林归雁无缘无故出手伤人性命,鹿鸣林一定少不了麻烦。 若是放在几个月以前,林归雁自己也想不到居然会有这样一天。 主仆二人陷入无言的僵局,只得默默地去了炼药房,为穆辞调配药粉。 林归雁手法娴熟地在各类小匣中挑挑拣拣,称量磨粉,只看他配药的模样,被人错认为药修也是在所难免的事。阿梅不懂药,只能打打下手,她沉默良久,瞧着林归雁认真的神情,开口道:“公子。” “讲。” “在下以为,公子对穆少,似乎过于上心了。” 动作僵直。 又继续磨起药粉:“何以见得。”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是否以心相待,不难看出来。普通人尚且如此,何况是公子。” 林归雁的动作再一次凝滞了,他看了阿梅一眼,阿梅并不畏惧他的目光:“公子该明白我说的什么意思。” “从走上这条路开始,就不能回头了,凡事都讲究有得必有失,公子。” “我自知道。” “公子最近可曾道心不稳。” 林归雁回道:“有。” 阿梅神色一变。 林归雁继续手上的动作:“看见他奄奄一息地被人架着,手上的伤口凝着血痂时,心神大乱。” “怪说如此,那日我正在哺鹿,瞧见槐风镇的方向似乎有晴天霹雳之兆。” “当真。” “我为何要说谎话欺骗公子。公子,你明知道,你护不了他一世的。”阿梅将手里的物事平稳地放好,深深地对着林归雁跪了下去:“为了公子,也为了鹿鸣林的基业,还请公子对穆少另作打算。” 林归雁将她扶起来:“说得什么话,哪里就那般严重,唯师徒情谊而已,不碍事。” “他初来鹿鸣林时不过是几岁的稚童,你大约也察觉得到,他远不如面上看起来这般活泼,他......对人的依恋很深。” 阿梅张了张口,终是未能将话说出口。 哪里是对人依恋深,唯对你依恋深而已。 “当日我留了他,合该我对他负责的。” 阿梅心知多说无益,只得道公子自有考量,是在下多虑了。 林归雁也终于磨好了手中最后一服药,他吩咐阿梅用开水将药煎了,等到不烫口的时候端去让穆辞喝了。阿梅正要双手接过,林归雁却变了主意:“罢了,这药太苦,怕是他又要闹。还是我去。” ———————————————— 穆辞一睁眼睛,根本不知自己睡了多少天。不过他风尘仆仆地从外头赶回来,本该好好洗个澡,可林归雁生怕他手上的伤口沾了水,不许他去洗。眼下林归雁似乎不在他身边,穆辞心道他又不是小孩子,就算是他小时候,也早就照顾得了自己了,于是蹑手蹑脚地拿了干净衣物,溜进了林家的浴池内。 这地方原本是只许林归雁一个人用的。后来穆辞来了,他作为一个来自现代社会的人,坚决没有同意阿梅帮他沐浴这件事,尽管他一再强调可以自己洗。最后还是林归雁一声叹气,把他抱进了自己的那方浴池。 打那以后,穆辞就一直在这里沐浴了,林归雁自己都没有异议,外人自然不好说什么。 既然本是林家家主御用的浴池,自然与寻常的池子是不一样的。要说鹿鸣林,外头看着只是一处茂密幽静的森林罢了,可林家人的奢侈都是藏在皮底下的,就拿这浴池来说,竟是由一整大块冰种翡翠打造的,据传言是有修身养气之效,具体是不是这么回事穆辞也感觉不出来。再说池子里的水,都是从外头引过来的温泉,按照原文中所写,距离鹿鸣林几座荒山的地方乃是一座火山,山下泉水由熔浆烫过后被林家人渡进了鹿鸣林,为家主沐浴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