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节

    “没有关系,反正我和楠堔已经把公司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以蓝轻轻松松的开口。

    晚饭过后以蓝拉着肖白慈就出去散步去了,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三个男人和一个妇人。

    贺绮琴倒是从容淡定,面对严肇逸那如狼似虎的目光,她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可见气势之大。

    “楠堔,你去看看以蓝和白慈她们吧,两个女孩子就算只是在自家庭院里逛,我也是不放心的。”她看向沈楠堔,开口吩咐道。

    沈楠堔的目光在三人的身上徘徊了一下,他垂了垂眸,脸上挂着一抹温雅的笑,从木椅上站起。

    “好。”

    连沈楠堔都离开了,那贺绮琴就更不用顾忌了,看着严肇逸的目光带着明显的狠厉。

    “你以为你把以蓝拖进来,可以改变些什么吗?”

    “起码你现在真面目出来了。”严肇逸一副慵懒的模样,耸了耸肩,“你看看你的脸,写满了贪婪和丑恶,以蓝知道你的这副真面目吗?”

    “以枫,你也是这样看待我的吗?”她不打算跟严肇逸争辩,而是把矛头转向刘以枫。

    刘以枫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眉目间带着审视。

    “在你问这个问题之前,我倒是想知道,你是怎么看待我的?真的是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吗?”

    “连你,也怀疑我吗?”贺绮琴装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果然啊,你们才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我这个后妈算什么呢?”

    刘以枫抿住了润色的唇瓣,一脸为难的站起了身,“我也要出去走走。”

    话音落下,他已经迈开脚步走出去了。

    刘以枫前脚一走,才过了几分钟,只见贺绮琴已经恢复了平静,看向严肇逸的眼神布满了憎恨,她开口道:“打从一开始,你就不应该回来的。”

    “让我猜一猜,你做了这么多事情,看似想让我认祖归宗,实际上就是在不断的离间我和刘向荣的关系,每一次在你的劝说之下,我都会不自觉跟他大吵一架,这是其一。”

    严肇逸理智而冷静的做出分析,“你知道肖白慈对我来说是很重要,也清楚肖白慈对刘以枫的愧疚感,所以你把刘以枫叫回来,目的就是想要用刘以枫刺激我,牵制我,这是其二。”

    “制造舆论,让我陷入两难的境地,你所做的这一些看起来是在帮以枫,但实际上,你真正想要帮的人,应该是以蓝,我说的有错吗?”

    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之际,就坐收渔翁之利。

    “你等的是一个时机,一个我跟刘以枫彻底闹翻的时机,等一个,让老爷子和刘向荣对我们都失望的时机!”这个女人一步一步,心机是真的很重。

    “就是因为你太过聪明,所以我才忌惮你啊,肇逸。”对于他刚刚说的话,贺绮琴不承认,但也不否认。

    “不过,有些事情,你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呢?”她总是能比她快一步。

    无论是余梦寒的记者招待会,还是以蓝要回国的事情。

    他们以为她不知道?

    真是太天真了。

    “你觉得以蓝是我的弱点,她回来就能牵制我,但是你不要忘了,我才是做母亲的,她是一个乖女儿,她什么都会听我的。”贺绮琴幽幽一笑,“你们能把她叫回国,我也能明天就把她送走,远离纷争和战场。”

    “但是我不会这么做的。”贺绮琴故意一顿,话锋一转,“因为很快很快,她就能登上王座了,属于我女儿的,属于我们母女两个人的,就应该是我们的!”

    严肇逸终于是恍然大悟了,原来这个女人要的,是整个刘家,整个恒安集团。

    真的是好大的野心,好大的胃口。

    “真是有意思。”严肇逸一脸的淡然,“既然你这么贪心,那就来抢抢看啊,看看我们两,谁能笑到最后。”

    贺绮琴垂了垂眸,嘴角牵着冷笑,从座椅上站起,缓缓的转身,一步步的走上楼。

    “白白,看到你和肇逸哥能和好,我真的是为你感到高兴。”

    刘以蓝和肖白慈并肩而走,一边走,她一边真心的祝福道。

    一直以来,她都很羡慕她能拥有一份堪比完美的幸福。

    肖白慈侧目看向刘以蓝,走着,她问道:“那你呢?你和楠堔的感情,有突飞猛进的发展吗?”

    听到肖白慈的问题,刘以蓝下意识的垂下了眼眸,淡淡的笑,笑容是寂寞的,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他……他对我很好,身为一个丈夫,他对我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

    但身为爱人,他有把她当成是自己爱的人吗?

    虽然天色已经黑了,天空上的星星很稀疏,但是肖白慈也不难发现以蓝脸上的落寞。

    轻叹一声,她伸手环住她的肩膀,轻轻的拍了拍她的肩头,她笑着开口安慰,“没关系的,有一种感情叫做细水长流,楠堔的性子比较慢热,两年的相处,你对他而言,不可能是一点都不重要的。”

    刘以蓝顿住了脚步,面对面的看向肖白慈。

    ☆、第四百三十九章 一朝被蛇咬

    “白白,你说的话该不会只是安慰我而已的,是吗?”她多么多么害怕,她和楠堔之间一辈子就会这样,两人之间没有爱情,只剩下寂寞的陪伴而已。

    “以蓝……”看着以蓝那一副近乎于乞讨爱情的样子,肖白慈不禁有些心痛。

    多么好的女孩,楠堔,你怎么就不多用点心呢?

    “啊!”肖白慈感觉脚下一痛,下肢立即发麻的倒坐在地上。

    刘以蓝惊了一下,正要低头去看,只听肖白慈惊叫了一声。

    “不能动!”有蛇!

    那条蛇似乎是咬了她一口,她被咬到的那条腿都麻了,秀眉皱起,她现在已经不敢再动了。

    听到肖白慈的话,刘以蓝不敢轻举妄动,把目光投放在漆黑的草丛里,耳边传来了几声嘶嘶作响。

    刘以蓝看到了那条蛇,椭圆形的头部,前端细而后端粗,蛇身布满了鳞片,它吐着舌头,看起来很具攻击性。

    它在肖白慈的身边徘徊,刘以蓝只是看着就已经吓得腿软。

    “以蓝,白慈?”一道温润的男声响起,是沈楠堔的声音。

    肖白慈和刘以蓝对视了一眼,轻轻的点头,似乎是在给她示意。

    以蓝缓缓的抬起手,“楠堔!”

    听到声音,沈楠堔很快就找到了两人,看到肖白慈跪坐在地上,他正要冲上去,却听刘以蓝开口,“楠堔,有蛇!”

    沈楠堔迅速的找到那条蛇,捡起旁边花盆的软木棒,准确无误的击打着那条蛇的七寸部位,啪嗒一声,它直接倒了下来,动弹不得。

    扔了软木棒,他大步走过去,不是走向自己的妻子刘以蓝,而是一把将肖白慈从地上抱起。

    “你怎么样?!被咬到了那里?!”语气是那么的紧张无措,虽然是黑夜,但掩饰不住沈楠堔脸上的担忧。

    肖白慈伸手撑开了沈楠堔的胸口,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开口提醒。

    “楠堔,我没事的,你先去看看以蓝。”她也被吓得不轻啊。

    闻言,沈楠堔这才醒悟过来,对了,他现在是有妻子的人,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随便便去关心她了。

    抱着肖白慈,他回头看向刘以蓝,“以蓝,你还好吗?”

    刘以蓝的脸上写满了伤心,她应该庆幸现在是黑夜,否则她现在这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就要被楠堔看到了。

    “我……没事。”

    “发生了什么事情?!”听见喊声,刘以枫就迅速的赶过来,气喘吁吁的看着沈楠堔怀里的肖白慈,他的眉间拧紧。

    “怎么一回事?!”他走到她的面前,声音带着点点怒火的问道。

    “以枫,以枫!”肖白慈下意识的伸出了手拽住刘以枫的西装,“我被蛇咬了,抱我。”

    不能再让沈楠堔抱着自己了,以蓝就要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刘以枫不是笨蛋,听到肖白慈的话,再抬眸扫了沈楠堔那没什么表情的脸一眼,当下就知道情况了。

    他伸出了两只手,意思就是让沈楠堔把人交出来。

    沈楠堔当下也没有什么犹豫,把肖白慈放到刘以枫的手上,然后他自己回头去照顾刘以蓝。

    肖白慈伸手环住刘以枫脖子,减轻他的负担,她皱着秀眉,看都不敢再看刘以蓝一眼。

    以蓝现在怕是要怨死她了。

    “有事吗?”刘以枫低头在她耳边轻声的问。

    肖白慈摇了摇头,“蛇没有毒的,我刚刚脚麻只是被吓到了而已。”

    闻言,刘以枫不由松了一口气。

    肖白慈的表情有点难堪,回头看了沈楠堔和刘以蓝一眼,她不由有些愧疚。

    “我先带她回去上药。”刘以枫对身后的两个人说了一句,抱着肖白慈就往宅子里面走。

    “对不起……”肖白慈面色苍白的开口,像做错了什么事情的小孩。

    “是沈楠堔管不住自己,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刘以枫开口说着,明白她现在有多愧疚。

    “无论怎么说,我都让以蓝伤心了,这是事实……”

    “以蓝她也不是孩子了,感情的事情,难道她自己不知道吗?”刘以枫轻叹了一声,“当初是她非要嫁给沈楠堔不可的,现在也不由她后悔。”

    “她是你meimei,你不应该袒护我的。”刘以枫越是袒护她,肖白慈心里就越不好受。

    不仅是以蓝啊,当初他们两结婚的时候,她也说尽了好话去撮合他们。

    “疼吗?”刘以枫加快了脚步,抱着她的手反手摸到她被咬的位置上。

    被他摸到了伤口,肖白慈当下倒吸了一口气冷气,手揪紧了他的衣服。

    “刘以枫,你是想要谋杀我吗?!”居然真把手按上去了!

    “这么点伤口,死不了的。”走进门的时候,刘以枫不由玩味十足的开口。

    他把人抱到屋子里,严肇逸正坐在客厅里发呆,看到肖白慈是被刘以枫抱进来的,他蹙着眉头走过来。

    “怎么回事?!”他冷声冷气的开口,根本不给刘以枫任何说话的机会,严肇逸二话不说就把人抱到自己的手里。

    刘以枫的手悬空在空气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偎依在严肇逸的怀里,因为受伤了,哭得跟孩子一样。

    肖白慈心有余悸,幸好那条蛇没有毒,如果是被有毒的蛇咬到了,她现在怕是也见不到他了。

    “已经没事了。”严肇逸轻声的安慰,在她的眼角眉梢上亲吻,抱着她往房间那边走去。

    刘以枫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越走越远,手缓缓的垂放下来,心里不由讽刺。

    他刚刚打败了沈楠堔,从沈楠堔的手里接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