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一针见血
“哦,我听说了,凌炀跟他爷爷的关系不太好。” 米清海点点头:“确实不好,而且他们也不喜欢你,真是一群没眼光的人。” 米雨桐笑了起来:“各花入各眼而已,叔叔没必要为我愤愤不平,他们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们,算是扯平了。” “你想得明白就好,我就怕你心里有疙瘩。” “不相干的人,我从来不会往心里去。”米雨桐站起来,“好了,我把东西搬车上去吧,以后有空再来看你,让凌炀在车上等太久也不好。” 米清海笑:“叔叔这里有佣人,让他们搬过去就好了。” 米雨桐点点头:“好!” * 从米清海住所出来,赵凌炀看看米雨桐,只说了一句话:“费严清的公司被人抢走了。” 米雨桐愣了一下:“费学长?” “这件事本来我是不想跟你说的,但我觉得如果不告诉你的话,以后你恢复记忆了肯定会怨我。” 米雨桐沉默半晌才道:“那嘉嘉怎么办?” “暂时停薪留职,说是因为请假时间太长了。” “麦嘉嘉这么多年外派美国,从不请假,也不迟到早退,她这几天留下的年假和调休假都够她休半年了,再说这次陪我回国不是据说公司同意的吗,还表示不会催她回国?” 赵凌炀叹口气:“这种事人家非要拿来做文章,也是没办法的,还在嘉嘉也不是没地方去……对了,你怎么不关心费学长?” “哦,对。”米雨桐后知后觉地想了起来,“听说他毕业没多久就自己开了公司,不过是你那个养母在幕后策划的?” “对!”赵凌炀点点头,他想起来,雨桐二十二岁的时候,费严清应该并没有对她表白过,所以迟钝如她,应该只是把费严清对她的关心当做是学长对学妹的关心吧? 她失忆之后,大家又对她讲了关于米清海通过费严清偷偷资助她的事情,所以她更是没往那方面想了。 大家一致觉得,既然她并没有往那方面想,不如就当费严清的那个心思从来没存在过,没必要节外生枝。 “谷莉当年投资给费严清,应该是签过什么协议,现在这份协议到了赵家老爷子手上,趁着谷莉出逃,他直接收了这家公司。” 米雨桐忍不住叹息一声:“我听说谷莉在的时候也只是幕后cao控,现在你爷爷一出面,直接不留情面就收走了,想必费学长肯定非常伤心。” “他当初就是不相信我们是真心相爱,非要说是你受了我的蛊惑,坚持同谷莉这样的人合作,这就叫一步错步步错。” 米雨桐还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故事,有些好奇:“他开公司,还跟我有关?” 赵凌炀反应快,立刻道:“是为了跟你赌气吧,觉得你没听她的,不过我觉得,他也想自己有所作为,有人愿意投资,一时头脑有些发昏也是正常的。” 米雨桐点点头:“我记得费学长的家境并不是很好,应该也是非常想要出人头地。” 赵凌炀叹口气,“我能理解他不容易,只是因为这样就要污蔑你看上我是因为看上了我的钱,而我则是欺骗你的大灰狼,这就有些过分了。” “也许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前进的动力,又或者是,想给自己一个伤害别人的借口。” 赵凌炀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起来:“我发现你自从失忆之后,评论什么总是一针见血。” “我以前……不是这样的吗?”米雨桐有些迟疑地问。 赵凌炀想了想:“性子应该算是更沉稳一点。” “那就对了啊,我都二十七了,不沉稳就傻了,不过我现在感觉自己才二十二,所以会相对心直口快一点。” 好像也有道理。 赵凌炀一下无法反驳,雨桐的口才竟然这么好,他到现在才发现。 “我想老爷子应该很快就会来找我了,你做好心理准备。”换了个话题,赵凌炀觉得这件事还是要好好提醒一下。 米雨桐笑:“为什么要我做好心理准备?” “老爷子这次来者不善,谷莉出逃,他几乎等于是少了一条胳膊,损失惨重,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可是你之前说谷家有黑道基础,但赵家却没有,他能怎么对付你?” 赵凌炀笑:“最简单的办法,借力打力。” “借力打力?”米雨桐不明白。 “当年我父亲跟我生母谈恋爱的时候,老爷子是反对的,但反对没有任何效果,所以他很快找到了谷家,说下了谷莉和我父亲的亲事,接着,谷家当然不会允许自己家的姑爷在外面有女人,我母亲还是有几个亲人的,他们都收到了连累,我父亲不得不娶了谷莉,而我母亲,从那之后就再也没有跟她的那些亲人来往过,主要还是怕害了她最亲的那些人。” “这么说起来,你爷爷很少自己出手,那他这次这么高调地出手,看来是急了啊。” 赵凌炀愣了一下,忍不住握了一下她的手:“雨桐,你的话今天是说到点子上了,没错啊,过去这几十年里,他从来没有当面出来反对或者支持过什么,一直都是躲在暗处做各种小动作,但是亲自出面,看来是真的急了。” 米雨桐笑:“那你打算怎么办?” 赵凌炀想了想:“看来之前我们打击谷莉真的是伤到了他的大动脉了,以至于他已经无人可用,只能用谷莉留下出残兵败将了。” 米雨桐点点头:“对了,如果你要对付你爷爷,难道不需要顾忌你父亲吗?” “那个人,不用顾忌。”赵凌炀声音有些轻,但吐字很清晰。 米雨桐有些怔忪地看着他,随即叹口气:“我明白了,只是如果你爷爷真的失望了,你又打算怎么按时你父亲?” 赵凌炀一时回答不出来了:“我真的没想过这个问题,对于他……我谈不上恨,但你说一点怨气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他在没有完全准备好的情况下招惹了我母亲,又不能好好保护她,这是另外一种不负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