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穿过来是享福的,原来是受难来了
“亦珩,要不要跳个舞呢?”姜若溪明知道答案,还是故意对着身旁的男人提议道。 “不去。”预料之中的无情拒绝。 姜若溪无所谓的耸耸肩,突然她像是看到什么有趣的事一样,急切地拍了下男人,说:“哎,你快看,越家那小子。” 裴亦珩现在的心情糟糕到不行,根本不想管她在说些什么废话。 他方才就是被一个合作方的老总缠着说了会话的功夫,一转眼,那个无时无刻在他脑海里晃悠的美丽女人就不见了踪影。 他的眼睛往四周都看了个遍,也没见着心里想的人。他心急如焚,现下只想赶紧甩开身旁这个还一直在叽叽喳喳不停聒噪的女人,去找虞月和她解释清楚。 至于他要解释什么,他不清楚。他就是觉得虞月也许是生气了,刚才看他的眼神和之前一点都不相同。 姜若溪这边见他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故意又大声惊呼道:“噫嗬,越家那小子真可以啊,那穿白色裙子的meimei长得可真漂亮。” 白色、漂亮,这两个关键词触发到了裴亦珩脑中的雷达,他转头随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一对让人过目不忘的璧人印入眼帘。 裴亦珩自认和越家还算熟悉,对越尘这个人也有些了解。 因他是越家孙辈里年龄最小的一个,备受越家的溺爱,从小就是个混世魔王,无法无天的嚣张性子,从不会对任何人有过一丝软弱的脾气。 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虞月的面前他的脸上挂满了讨巧的笑。 裴亦珩看见虞月只是抬手摸了摸他的脸,男人就笑得合不拢嘴但又不敢对女人做些什么,谨小慎微到了极致。 他心下抽痛,不顾风度撇下了身旁的女人,大步往虞月的方向走过去。 身后的姜若溪挑眉想,好好好,有戏看了,不枉她刚才那么的卖力。 _ 虞月正在哄发脾气的小狗呢,就看见刚刚被哄好的小狗眼神凶狠地盯着她的身后。 她转过身就发现某个男人已经在她身后站定,这么近的距离可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难怪小狗又生气了。 她突然觉得好好笑。 裴亦珩看着脸上露出点笑意的虞月,他紧张的心情没由来地感到一丝轻松,看来她没有生气,“虞月。” 被叫名字的女人抬起头看他,等待他的下文。 裴亦珩被她专注的目光盯着有些不自在,他垂眸移开视线,用手抵住唇清了清嗓子,说:“我可以邀请你跳一支舞吗?” 虞月确实没想到他要说的是这个,面露惊讶,她微微偏头看着男人的后方正慢慢走过来一个女人,正是他今晚携带的女伴,她低笑着开口道:“裴总您是喝醉了吧,想要跳舞的话该先邀请您的女伴才对呀。” “越过女伴邀请别的女人跳第一支舞可不是绅士行为哦。”她的声音不大不小。 却清晰的砸进裴亦珩渐渐发冷的心里,他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礼貌,在女人转身之际,拉住她的手,急切道:“你误会了…她…” 虞月皱起眉,刚想抽回自己的手,一旁的越尘横眉竖眼的上前拉过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大声打断道:“裴总,月月是我的女伴,请你自重。” 两个男人四目相对,皆从对方眼中看到来自彼此同样的敌意,两道无形的电花在空中碰撞灼烧,火光四射。 这两个男人本身就是宴会的话题人物,在这处争锋相对闹这么大动静,四周早就在静静围观起来了。 虞月心下更是不耐,她可不想一直被当猴看,她抽回被裴亦珩紧握着的手,冷漠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失陪了。” 这下越尘开心了,对着裴亦珩露出得意的笑容。做舔狗就是好啊,舔到最后,应有尽有。 虞月没再看裴亦珩什么脸色,自顾自拉着越尘往前方出口走,路过姜若溪时,虞月转过头看了一眼全程都不在意裴亦珩这个男人对她是什么态度,只一副吃瓜群众表情的女人,她低笑道:“这戏精彩吗?” 姜若溪闻言挑眉一笑,也转过身附在她耳边道:“精彩,爱看。” 就在虞月拉着越尘继续离开的时候,一道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听的声音响起:“哟,我当发生什么事了呢?想不到我的发小现在魅力这么大?两男争一女啊哈哈哈。” 虞月闭眼深吸一口气,她的内心开始震荡,身体的控制权正在不断流逝,她僵硬地拉住越尘只想马上离开。 可越尘听到这令人不快的调侃声,早已经生气,他被说可以,他的宝宝被说不行! “谢南时,你是不是最近日子过得太好了?谁给你的胆子拿她开玩笑的?你新征的那块地还想不想要了?”越尘在这一刻往日对谁都嚣张跋扈的样子彻底显露无遗。 要是放在平日里,谢南时是不敢从越尘那讨嘴瘾的,但很明显,现在眼前这个嚣张的男人已经被虞月那个倒贴女吃得死死的了。 “哎呀,开个玩笑而已,越少别介意啊,毕竟我和我发小平常都是如此说话的,是不是啊?虞月?”谢南时轻浮至极的叫女人的名字。 虞月叹了口气,在脑海里看着满脸堆笑的自己转过身机械性的笑道:“是呀是呀~人家和时哥哥从小说话都很随意的嘛~越少,你别介意呀。” 傀儡人·虞月话音刚落,就接收到来自三个人惊讶的视线。 一个是她身旁越尘的,一个是平时从不显山露水的裴亦珩的,想来他也是太过于震惊虞月的回答。 还有一个是姜若溪的,不过她更多的是觉得又有好戏上演了。 唉,虞月这一刻感觉心累极了。 她想,也许上一世第二天就闹离婚这件事也比现在这副场景要简单好办的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