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节
“蔡国芳是一个农村妇女，但这并不代表她是一个好人，好人会想到放火来报复吗？这样偏激的想法，只是一个被嫉妒蒙蔽了双眼的人做出来了，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你……” “不是，我刚刚说的话，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这个当事人最有发言权！”卢照不想再听周新会的鸡汤，“这位警官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问蔡国芳。” “问题，我们那天是几点进入的仓库，从哪里进去的，是从大门、翻墙还是从侧门，我是在哪里开始放的火，放火之前我做了什么准备工作……这些你们都可以去问，她一定都不知道，因为，当时她不在。” “我没有必要包庇一个和我没有多少交情的人，要是这个人真的做了，我一定会非常顺手地把这个人拉下水，我正愁监狱没有人陪我一起，孤单呢。” 孙荣冷着脸听完了卢照的话，没有出声打断。 知道卢照说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才冷着口气，开了一个玩笑：“就算蔡国芳蹲监狱，也不会和你一起，你应该听说过监狱分男女吧！” 说完，站起身来，同时示意周新会同自己一起出去。 卢照看着来个两人出去，也不吭声，就像一个非常配合的嫌疑人。 如果没有之前的胡言乱语，孙勇其实还是很愿意相信，卢照这个人和他的外边一样，通透文雅。 其实不然。 丁刑就站在门外，看到两人出来，赶紧问道：“怎么样？” 孙勇摇头：“说道一半不说了，你出去之后还给我们提出了几个审问蔡国芳的问题。你说这什么世道啊？嫌疑人来教警察怎么办案，这让人听了，不得笑掉大牙？” 第290章 机灵鬼 两人就只能在审问室门前，听孙勇一个劲儿抱怨。 过了一会儿，孙勇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这样做的不妥之处，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那什么……周先生感谢您协助我们调查，您可以离开了，需要我找人送你回去吗？” 周新会笑呵呵地摆摆手说：“不用了，不用了！协助警察，就是我们这些人的义务，你们也挺忙的，我就不麻烦你们了，我儿子还在外面等着我，我先走了啊！” 孙勇连说了好多感谢的话，丁刑也露出了笑容。 两人送周新会出了派出所的门，真的看到一个少年立在门前等人。 周弃墨看周新会出了门，赶紧上前来：“爸，这是说完了？” “说完了，咱们走吧！”周新会回头，对着两个把他送出来的警察，笑呵呵道，“如果还有关于卢照的事情，尽管来找我，我一定知无不言！” 周新会背对了派出所的大门，脸上的笑容才收敛了几分。 周弃墨知道，自己的父亲并不是在人前露出负面情绪的人，如果这样的情况狰狞的发生了，那一定是遇到了非常棘手的事情。 “您这是怎么了？是遇到设那么难题了吗？”周弃墨问道。 周新会无奈的摇摇头，道：“没有难题，就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一个人，怎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生活还真是能够改变人呐！” 周父情之所至，抒发出这样的情感，这让在派出所等待的江月，一个没忍住出声附和了起来：“对呀，现实残酷，却是最能够改变人的。” 周新会寻着声音看过去，果然在拐弯的地方，看到了正慢慢走过来的江月。 笑骂道：“你这臭丫头，就知道接你周叔叔的话茬。” “周叔叔，我这不是也有了深刻感受吗？要不然才不会和你这么说！” 江月表示很是愿望，方才深沉的表情全都没了，一脸的小辈卖萌的模样。 “你这丫头怎么过来了？”周父问道，“可别说设那么事关心我，这样的官话我可是不喜欢听。” 江月身后走出来一个人，是牡泽云。 牡泽云笑道：“月儿还就是担心您，于是就跟着过来了，不过除了担心，还有有点好奇，想知道你怎么回去派出所。” 周父看了眼远处，表情悠远，叹了口气，满是无奈：“回去说吧，这不是地方。” “好。”江月应道。 车是周家借给江月夫妇代步的那辆，不过这次开车的是周弃墨。 周新会和江月坐在了后排，一路上江月的声音就在车厢里断过，就是在排解周新会那时隐时现的忧愁。 几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好多问，只能等着到家，由周新会自己讲出来。 毕竟这样，才是最直接的方法。 旁敲侧击，搞不好还回敲道马屁股上，得不偿失。 毕竟，周父都已经答应会说了，再问就没意思了。 江月非常辛苦的忍了一路，刚下车，就拉着周父进了屋，生怕是慢一秒，周父就会 改变主意。 周新会也是知道江月心里想的什么，笑道：“丫头你被着急，我答应的，一定会说的！” “真的？” “当然！” 得到肯定答案的江月送了口气，毕竟他真的挺像知道，让蔡国芳有了旖旎念头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 周新会在椅子上坐下，等到后面两个人进来之后，才开始慢慢说。 开始，说的就是周父同卢照的解释，就是那种普通的君子之交，觉得这人品行都好，做生意稳重，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后来周父的生意渐渐想北边转移，也是想要回家了，同南方的合作慢慢减少，要是有合作也是挑着最好的来，能获取最大利益的。 再这样的条件下，同卢照的合作就终止了。 正赶上那年经济不景气，好多工厂都倒闭了，卢照也算是其中的一个。 周父那时候的工作重心已经在北方了，就没抬关心那边的情况。 做了最后一单生意后，就没在关心过。 没想到，期间卢照竟然出了这么多的事情。 “如果当时我知道卢照的情况，我一定会接济，卢照是个人才，谁能想到他一蹶不振呢？” 周新会回想在得知要去见作为犯罪嫌疑人的卢照的时候，整个人就是觉得这个人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卢照那么正派的一个人，怎么会做出杀人这样的事情呢？ 曾经卢照有钱的时候，可是救过不少穷人的命，谁能想到…… “周叔叔，那他招了吗？”江月接着问。 周新会摇摇头：“算是认罪了吧，他把所有的罪名都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说你个养母和放火没有一点关系，顶多就是跟着去了，还没等开始就被他赶走了。” “那……我提供的那个发饰呢？” “他说，那是他们发生争执的时候，被弄掉的，在这之后，蔡国芳就被他给逼走了。” 周新会说完，江月的表情有些纠结。 不过他没去问。 就算不问，大概也能猜到是有关蔡国芳的。 江月这丫头，是个果断的人，去不是能够断得干净的人。 约莫着还是在担心蔡国芳吧。 “时间也不早了，你们留下来吃饭吗？”周新会抬手看了眼时间，发现已经五点半了。 每天的时间过得可真是快呀。 江月的兴致不高，但还是拉扯嘴角，露出了一个得宜的笑容来：“不了，周叔叔我们经常在这儿吃，您一定都不想我了，我们需要保持距离，才能让您对我们保持新鲜劲儿呀！” “你这丫头！真是个机灵鬼！” 周新会大小，将方才的低落一扫而空。 “那就这样吧，我就不留你了。”周新会转头对周弃墨说，“弃墨呀，送送泽云和月月，时间别唱了，我看你mama在做饭了。” 周弃墨答应了，送两人出门。 “你们也不要想太多，这件事就交给警察处理。”周弃墨看了眼牡泽云，接着说，“你们什么时候走？” 牡泽云皱眉想了想：“大概就是这两天，你也该收拾准备了。” 第291章 无所顾忌 如果卢照么没有在搞出什么幺蛾子，两天之内警察是一定有办法让卢照开口说话的。 既然江月想知道结果，按陪着她等到结案又能怎样？ 他的月儿之前没有得到过的好好对待，那他就给她更好的。 和周弃墨说完话，两人就回了暂住的地方。 期间，江月让牡泽云专门绕路去了江家。 牡泽云看江月赔自爱车里面看，问道：“不想进去看看了？” 江月摇头，转过有些僵硬的身体：“不用了，回去吧。” 牡泽云并不能理解江月对降价这复杂纠结的感情，按照江月之前的性情，到了这种盛的，那就是快刀斩乱麻，当断则断。 江月指之前的种种表现，分明就是真的同江家断绝了，可总是在江家发生事情的时候，流露出非同一般的关心。 这种关心太复杂，好像什么都掺杂了一些。 不舍还是更多些吧，小宝不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月儿，如果你真的是不愿意和江家断干净，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我们养得起他们的。”牡泽云试探性的说道，“月儿？” 江月刚刚放松的手，有蜷在了一切，声音有些冷：“泽云，我真的不想要和他们有任何关系了，我一想到我上辈子的遭遇，他们对我的种种，都是想榨干我身上的价值，这样的生活我真的不想在过一遍了。” “此时他们可怜，咱们帮他们一把，他们就会想水蛭一样，紧紧的扒在咱们的身上，是非常让人恶心的存在。” 江月眉头皱得紧紧的，想到了非常不美好的事情：“我还是舍不得，大概是因为最近太感性了，等过了这段时间，我还是之前的江月。” 江月转过头来，看着牡泽云：“对这样的人心软，不是什么好事，以后我要是还想绊住他们，你一定要拦着我。” 牡泽云没想到江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转念一想，江月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对自己有非常正确的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