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2章

    “是,我是祖父。”傅子琰双目含泪走上前来,大手抱起朗月,皇帝则抱起了清风。

    两人目光轻轻扫过院子,看着四周好奇打量着他们的小小孩童,只觉得自己也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无忧无虑的时候。

    忽然,朗月清风同时从皇帝和傅子琰手上挣脱下去,朝着门口跑去。

    “皇伯伯,皇伯伯……”两个小家伙兴奋地大喊着,撒丫子般朝门外一身大红衣袍的慕容月杀而去。

    慕容月杀从大门进来,微微躬下身子,清风和朗月便一左一右跳到了慕容月杀身上。

    慕容月杀一只手臂抱着一个,将两人抱了起来。

    两个小家伙紧紧搂着慕容月杀脖子,说不出的亲昵,慕容月杀满带笑意:“今天有没有好好读书写字?”

    “有。”两道稚嫩的声音齐齐回道。

    “今天有没有好好练武?”

    “有。”

    慕容月杀往前走了两步,蓦然之间,看到皇帝和傅子琰,不禁愣住了。

    “皇伯父,皇爷爷回来了。”朗月清风在慕容月杀耳边道。

    皇帝看着日渐成熟沉稳的儿子,一时之间,禁不住老泪纵横。

    听到朗月清风喊着慕容月杀皇伯伯,恍惚之间,他好似听到了傅桓晔曾经也在他耳边,同样叫着他皇伯伯。

    回首之间,白璇和傅桓晔从门外进来,傅桓晔微微一笑,对皇帝道:“皇伯父,您请坐下,喝杯茶。”

    悠忽之间,皇帝泪如雨下,背转过身去,大把大把抹着脸上眼泪,随后,才平稳下心情,对傅桓晔连声应道:“哎,哎……”

    第584章 番外11:月杀大帝

    “叮零零……”上课铃忽然响起,孩子们一溜烟跑回了讲堂。

    朗月清风还没来得及和刚回家的爹娘打招呼,也赶紧从慕容月杀身上下来,规规矩矩跑回了讲堂。

    娘亲规矩很严,上课不许迟到,不然要挨板子的,今日娘亲回来,谁敢不守规矩啊。

    白璇今日刚好赶上回来的第一堂课,就进屋给孩子们讲课去了。

    院子里顿时安静下来,众人谁也没有说话,没过一会儿,讲堂上传来白璇教授孩子们的声音。

    众人凝神静听,仿佛也在跟着孩子们一起上课学习。

    白璇平日里也不是日日给孩子们上课,萧王府专门请了几个大博士给孩子们上课,白璇只讲一些重要的课程,传授博士们所不知道的一些现代知识。

    两刻钟后,白璇授课完毕。

    众人只觉得还意犹未尽,讲堂上已传来孩子们的朗朗书声。

    皇帝听着白璇讲课的声音,听着孩子们稚嫩却充满活力的声音,只觉得一颗空寂荒芜的心,也像是被填满了一般。

    这会儿,慕容月杀才注意到,父皇身边的女子正满眼泪光看着他,慕容月杀惊讶之余,目光也落到了容妃身上。

    容妃见儿子朝自己看来,泪水更是无声流下,一眨眼,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这些年,她没能陪在儿子身边,还不知道儿子吃了多少苦啊。

    别人家的孩子都有母亲护着,月杀却没有她这个娘亲在身边。

    “月杀,这是你的娘亲。”皇帝拍拍容妃手背,满是歉意,对着儿子说了一句。

    慕容月杀不禁愣住了,一直以来,他都以为自己的娘亲已经死了。

    如今陡然听到容妃便是他的娘亲,竟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容妃却是再也忍不住,朝着儿子冲了过去,她冲到慕容月杀面前,手指颤抖,想摸摸儿子的脸,又不敢触碰。

    “儿啊,儿啊……”她只颤颤巍巍朝着慕容月杀伸手,却终究不敢碰慕容月杀。

    慕容月杀看着眼前泪流满面的中年女子,忽然之间,只觉得心头一痛。

    他和容妃见面的次数不多,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容妃在大殿上揭露皇后罪行。

    可他从未想过,容妃会是自己的娘亲,毕竟他一直以为他的娘已经死了。

    “娘。”慕容月杀生涩而僵硬地喊了一声,容妃激动得无言以表,只颤抖着手,紧紧抓住了儿子手臂,满眼泪水。

    慕容月杀站着没动,但一声“娘”已经打破了母子二人之间的冰封。

    他虽然没有子女,但终日和朗月清风一同相处,早已把他们当作了自己的孩子,也能理解为人父母对子女的爱护之心。

    容妃是他母亲,心里再怎么也是疼惜他的,不然,她也不会哭得这般伤心。

    慕容月杀微微上前一步,对着母亲微微一笑,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娘。”

    “儿,我的儿。”容妃眼泪横流,慢慢地,才终于敢触碰儿子的脸。

    皇帝心里一片酸涩,想起这些年来对这对母子的亏欠,只希望下半生能够好好地弥补他们。

    在这片寒冬,月杀皇帝与亲生母亲重逢了。

    他穿上了母亲亲自给他缝制的衣服,有了母亲亲手为他煲汤,感受到了亲情温暖,却在母亲试探性地问他有没有心仪女子之时,陷入了沉默。

    容妃是个体贴入微之人,见儿子始终不肯开口,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儿子心里到底还是放不下,哪怕白三小姐和萧王已成婚数年,他还是放不下。

    容妃知道,或许只有时间能够治愈爱情的伤,也或许,一辈子都治不好。

    权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