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那行,我们就先回去了,再见!”

    “宋主编,再见!”

    两人说话的时候,周正霆就默默站在一边,看也没看两人一眼。

    宋知贺只觉得哪里怪怪的,却说不上来。

    只是客气地和他点头示意,随即便开车离开了。

    等人走后,江清月和周正霆两人便回了娘家。

    一开始,是周正霆单独进去和江保业谈的。

    等周正霆出来后,江保业直接把江清月给叫了进去。

    劈头盖脸地问道,“他周正霆想干什么?亏我之前还觉得他对你的态度变了,怎么才回了一趟京城就闹着要去当兵,那你以后怎么办?!”

    见父亲这么生气,江清月心里也不好受。

    不过还是出声劝道,“爹,当兵报效祖国是好事,男儿志在四方,你就让他去吧!”

    “再说,我现在当了小学老师,以后风吹不着晒不着,挣得也足够我吃了,有他没他都一样。”

    见闺女这么说,江保业忍不住叹口气,“道理我都懂,可是他这一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江清月也很迷茫,不知道该如何和父亲解释。

    不出意外,周正霆这次离开后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见闺女这么低沉,江保业竟反过来安慰,“你也不要太难受了,等他以后在部队混出息了,可以把你接过来随军的,兴许用不了多久呢!”

    江清月苦笑了下,“嗯,爹,我知道了,你赶快给他出证明让他早点去报道吧。”

    江保业无奈地叹了口气,还是把证明给开了出来。

    出了门,江清月一下子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周正霆。

    才过了短短几天,这男人又变得和最开始那样,让人陌生了。

    原来他临走前两人之间相处的变化,竟然都是她的错觉吗?

    不过江清月不是那种拎不清的人。

    从这男人迫不及待要离开的这一刻,两人便彻底成了陌生人。

    江清月径直朝他走了过去,将证明递了过去,“你先回去收拾东西吧,我陪我娘说会话。”

    周正霆嗯了一声,转身就出了大门。

    为了让母亲放宽心,江清月陪着她说了好一会话。

    到最后王秀芝是宽心了,反倒是开始劝她,“你爹刚才也说了,周知青去当兵是好事,兴许过不来多久就会接你过去随军的,你也别和他闹别扭了。”

    江清月哭笑不得,“娘,我没有和他闹别扭。”

    “那你怎么还赖在这不走,天色也不早了,早点回去帮他收拾收拾,明天还要出门呢!”

    “走的时候你把中午剩的这块rou带上,回去好好的弄点吃的,别吵架。”

    江清月心知也待不下去了,只得站起来往家里走。

    磨磨蹭蹭地回到家,江清月也不进屋,直接洗手开始准备晚饭。

    擀的面条还有剩,江清月便简单地煮了个面,把从娘家带回来的那块rou剁成rou沫,熬个rou酱用来拌面。

    饭桌上,两人都很沉默。

    最后还是周正霆耐不住先开了口,“离婚前,我会每个月寄津贴回来给你,吃的用的你也不用太省了。”

    江清月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不用了,我能养活自已。”

    周正霆抿了抿唇,没有再说话。

    只是当两人吃完后,才站起来道,“今天我来洗碗吧!”

    第27章 我就不起来送你了

    只是洗个碗而已,没什么好争的。

    他爱洗就洗去吧。

    江清月爽快地让给了他,随即拿出白天没看完的报纸,自已又回到炕上继续看了起来。

    等两份报纸犄角旮旯都看完了,江清月还没什么睡意。

    又拿出高中课本看了起来。

    周正霆洗完碗后,又顺手把灶台下的灰给掏了掏。

    下午的时候他刚把水缸给装满了,又砍了柴垛在了屋檐下。

    环视一周,家里好像也没有什么活能干的了。

    这才转身去了屋里。

    见江清月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看书,一坐就是大半天,好几次想要出声提醒又闭上了嘴。

    又过了好一会,才见她收拾起书本,窸窸窣窣收拾了一会,独自在炕上躺了下去。

    丝毫没有想和自已说话的意思。

    周正霆这才默默地回到了自已那边的炕上,脱衣躺了下去。

    一合上眼,便忍不住回想起今天她对自已的态度。

    一开始在江家,她看到自已回来时,脸上是忍不住的惊喜。

    得知自已要去当兵后,也只是一刹那的震惊。

    从那以后,这女人就变得无比的冷静,仿佛自已的事完全和她再无关系。

    一想到这,周正霆便难掩失落。

    但是,这一切都是自已的选择,开弓已无回头箭。

    这一夜,周正霆一直没有合上眼。

    但是怕吵醒她,生生地睁着眼躺到了早上。

    江清月昨天夜里睡得也不太踏实,加上最近睡懒觉睡习惯了,也没打算起来。

    听见周正霆起床洗漱的动静,默默地把头往被窝里缩了缩。

    直到他洗漱完,又响起了一阵窸窸窣窣收拾行李的动静。

    一阵沉默过后,江清月都以为他已经走了。

    刚从被窝里露出头,就看见他拎着行李站在屋子的中央,直勾勾地盯着自已的床铺,似乎在等自已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