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 重回九零麻辣小福妻 作者:童欣 文案: 正宗穷二代陈可欣,父亲因双目失明抑郁自杀,母亲含辛茹苦支撑整个家庭,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生活。本来考上一流大学却读不起,高中毕业就去社会上摸爬滚打。为了摆脱这种极度糟心的环境她蜕了多少层皮,靠自己的智慧混出了头。没过几天好日子,却一朝死于自然灾害。重头再来不说,还被晨宇这个腹黑小狼狗吃得死死的。左手提着小鲜rou,右手拿着情报,先发制人,手刃仇人,致富逆袭,她这辈子不仅要当个有钱人,还要当个超级有钱人。 爽文 重生 正剧 宠文 ============ 第1章 分水岭 仿佛从虚无中萌生出来了自我意识。 蝉鸣声轰隆不绝于耳,酷暑下只有行人寥寥。 拥挤的小房间里,透过灰的玻璃射进来的阳光让陈可欣看清楚了镜子里面的自己。 这个拥有一头密云般的苗条少女身高一米六几左右,小巧的鼻子,大而妩媚的眼睛,雪白的肌肤让她心脏感觉都快要跳出来了。 曾经熟悉的校服是那样陌生,镜子中自己毫无疑问是一张青春期少女的脸。 陈可欣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上面没有一丝本该属于中年妇女的皱纹,全是胶原蛋白。 陈可欣深吸一口气,就要掐自己的手臂,让自己从梦中醒来。晃眼就瞧见了挂历上的日期,赫然写着1994年7月7日。 陈可欣那一个激灵啊,靠,她居然穿越了。 2019年,从正宗穷二代已经混到了小老板的的陈可欣,手里的生意好不容易上了轨道,于是便打算给自己放个假,去享享福。她选择去了自己一直很向往的澳洲旅游。当年过四十的她乐呵乐呵地坐上直升机,遨游碧海蓝天之时,遇上了龙卷风。 这玩意放在内陆是个新奇玩意,在海洋上空,就算突然出现,也算不得太稀奇,只能说他们运气不好,天气预报不准,中头奖了。 短短数十秒,陈可欣就成为了滚筒洗衣机里的衣服,然后她眼前一黑就啥也不知道了。 闭上眼睛前,陈可欣最后一个想法是:老娘下辈子还是要当个有钱人。 陈可欣什么资源都没有,靠自己的智慧打出一番天地。流氓混混的拳头没有打死她,阴险老辣对手的各种明枪暗刀没有打倒她,手段狡猾而强硬的她就这样被在欢乐的旅游途中被自然灾害带着了自己的生命,都还没来得及享受几年。 估计是老天爷觉得她的死法太奇葩,所以给了她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让她重新回到18岁。 陈可欣看了看挂历的日期,心里堵得慌。 1994年7月7日注定是个让陈可欣永生难忘的日子。 今晚过后,父亲就会被人用玻璃瓶子砸到失明,最终抑郁自杀。 今晚过后,母亲就要一个女人含辛茹苦地支撑整个家庭,最终因为cao劳过度,早早就去世了。 今晚过后,很快她们家连这种筒子楼的房租都付不起了,只能在寄人篱下,看人眼色生活。 今晚过后,本来高考成绩足以上省里一流的大学的陈可欣,却因为家庭负担,高中毕业就去社会上摸爬滚打。原本应该一帆风顺的人生变得坎坷无比。 今晚是陈可欣人生的分水点。 为了摆脱这种极度糟心的环境,带走全家走出泥潭,陈可欣这二十几年下了多少次油海,上了多少次刀山,蜕了多少层皮,才达到了上一世的成就。还没过几天好日子,这下好了,又要重头再来了。 外面传来了争吵声。 在只有四五平方的客厅里,父亲怒到:“王丁这孙子,竟然想把国有资产全部弄成私有制,让我们工人去喝西北风!我今天就去找他拼了!” 母亲也是个性格暴躁的:“对,打死那个王八羔子,让他吃进嘴里的骨头吐出来!” 陈可欣这人反应特别快,记性也是特别好,更何况还是这件改变了她命运的大事。 父母亲口中的王八羔子是他们厂的厂长——茂市的臭名昭著的王丁。 说起这个王丁的恶行,那可是太多了,在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欺男霸女,偷抢砸骗啥都敢干。仗着自己的一点权力和关系,为非作歹,无所不为。可以说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做不到。 但是谁叫人家有权有势,毕竟那是1994年,厂里的工作那是铁饭碗。为了生存,大家也只有忍住要打死他的冲动。 陈可欣的父亲人高马大,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五官立体英俊,还有中专文凭,当年那可以说是众多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只可惜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加上文人骨子里傲气,又不会为人处世。王丁那孙子本来就嫉妒他长大帅文凭好受追捧,上位厂长之后更是处处针对父亲,给父亲穿小鞋,总是借题发挥地挑刺硬生生地把父亲一个中专生弄去守门。 父亲被王丁这孙子整得都有抑郁了,原本温和善良的人变得刻薄暴躁,加上怀才不遇,更是变得自卑敏感。但是为了铁饭碗,为了养家,他得忍。 至于母亲,只能说是相貌平平,清秀的小家碧玉。能在众多父亲的追求者中脱颖而出那纯粹是她对着父亲千依百顺而已。然而嫁给父亲的她,没有依靠老公的才情过上好日子,日复一日地纺织厂和家里两头劳动,贫穷辛劳的日子让她脾气越来越差。纺织厂强制下岗之后,她每日做的只有蹲在家里碎碎念地做家务,或者在麻将馆虚度光阴。 同样走投无路的二人,每天负能量爆棚,每天都要吵架来发泄,感情日益消磨,战火还时不时地引到还在读书的陈可欣身上,弄得她那个时候每天都过得战战兢兢的。 而在今天一切都要到头,因为过了今晚,她原本已经很艰难的家庭生活马上就会变成地狱难度。 陈可欣轻手轻脚地下到客厅,父亲一看到她便收了声,母亲皱眉埋怨到:“你来干什么?” 陈可欣看着头发还未染上花白的母亲,鼻子一酸,一时想开口竟然哽咽住了。 她转过头去偷偷摸了摸眼泪,父母亲看她这一通cao作还以为陈可欣把他们的话听了进去,互相交换了一个尴尬的眼神。 父亲默默起身,准备离开屋子,却被陈可欣叫住。她知道现在一切还来得及,陈可欣深吸一口气,冷静到:“如果是找王丁算账的话,最好不要去,他现在已经找了当地的一帮混混等着给你们设鸿门宴。” 父亲瞪大眼睛,惊讶道:“你说什么?!” 陈可欣苦笑,她怎么会不知道呢? 王丁这个做假账的人渣,把赚钱的企业的账面上弄得像是亏损得很厉害,然后让由自己亲戚组成的管理层收购这个企业的股权。至于老爸他们这些为工厂真正付出青春的工人则是全部下岗,一点股权都没有。 工人们当然不同意啰,于是又是罢工又是市政府门前抗议,可是王丁那孙子买通了市里的关系,根本就没有人理睬这帮可怜的工人。 工人文的不行,就来武的,准备去厂里把王丁拖出来打一顿。谁知道他们中间出了叛徒,早跑去王丁那里通风报信去了。王丁叫来一帮混混,打跑了工人,甚至还把几个打成了重伤,居然也仗着关系,把这件事大事化了。也就是说他就这样把这个赚钱的国有企业弄成了自己的私有财产。 要知道这种侵吞国有资产的行为在那个年代屡见不鲜,只要关系足够强,就跟黑社会一样,根本就没有啥办法! 不过再是千年的王八也有露出的尾巴。 第2章 家庭会议 屋内气氛沉闷,陈可欣却好以整暇:“真与假,叫人偷偷去厂里面看一看就知道了。” 父亲问:“谁给你的这个消息?” 陈可欣模棱两可地笑笑,笑容狡黠而神秘,甚至带上点冷酷,看在父母眼中便有了一种奇妙的说服力。 她哪里来什么消息来源,还不是上一世的教训。 陈可欣知道自己没有证据,全凭记忆,急吼吼地要他们相信自己,也许会适得其反。于是她坐了下来,淡然处之,等着彻底吊起父母的好奇心。 本来陈可欣从小就是鬼点子奇多无比的主,加上她妩媚的长相,在很多人眼中,陈可欣就像一只头脑聪明的小狐狸。这人小鬼大的家伙说不定肚子里憋着什么货呢,有时候就会给人这种感觉,所以还是此时无声胜有胜。 父亲被她那一套假模假式给唬住了,轻咳了一声:“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我们还是要去找他们拼命。不去找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 母亲附和道:“对啊,厂里的股份都被他们拿走了,你爸也被下岗了,那么我们全家吃什么,去喝西北风啊!” 得,明知山有虎便向虎山行,英雄! 陈可欣背上冷汗直流深,表面上还偏偏要装作若无其事。 她深知父母脾气急躁,越是阻拦,越是钻牛角尖。阻人前程,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面对这股愤怒的洪水,她只能疏通,不然吃亏的必然是他们家。 要知道上一世在这场干架中,不仅工人们大败而归,父亲更是被流氓头子用玻璃酒瓶砸中了头部,双目失明,成了她家悲剧的开端。 陈可欣装模作样地伸了个懒腰,不徐不疾把严厉的话吐了出来:“呵呵,人挪活树挪死,下岗了还可以再找路子。人死了就什么没有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何必这样去鸡蛋碰石头呢?那些流氓个个身强体壮,下手又狠,要是出了什么事,有人罩着,进去个几年又出来了。爸爸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我们这个家才是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陈可欣话说的在理,父亲没有吱声,但是人毕竟是感性动物,那混蛋厂长仗着关系,这么为所欲为,这么整他,叫自己那心气高的老父亲怎么咽下这口气。 陈可欣把父亲打量了一眼,现在的他和自己死去的时候还要小上几岁,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陈可欣下意识地用手指绕了绕自己的头发,灵动的大眼睛转了又转,说:“我倒是有办法对付那个厂长,不过不现在是出手的时候,现在我们斗不过他们。只能收集他们的干的坏事的证据,然后静待时机。爸妈你们倒是赶快叫人去打探消息,然后让其他工人不要去硬碰硬。” 父母面面向觎,陈可欣坐在客厅一动不动,等着父母妥协。 这个年代虽然国企的改革已经开始,工人开始慢慢地被下岗。但国企还是铁饭碗,不像二十一世纪,劳动者这家公司不想呆了,就换一家公司。经济不发达的这个时代,下岗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所以一厂之长,可以说往往掌握着工人们的生杀大权,背后也基本都是有关系支持着。所以就算一个厂长在自己的厂里为非作歹,当土皇帝,只要上面的人不办他,他就可以继续胡作非为。 但她陈可欣是谁啊,二十一世纪的女企业家,就算不是叱咤风云的主,也是真枪实剑地打出了一番属于自己的天地的女强人。她自然不会让自己的爸妈受这么大委屈。收拾不了那孙子,算她输。 陈可欣心里自有办法对付那王八蛋厂长王丁,不过首先她需要父母配合,乖乖忍耐,不然出了事,再怎么教训那混蛋也来不及了。 终于父亲的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他还是叹了口气。他也明白他再怎么憎恨王丁,但女儿说得对,他现在去就是以卵击石,自寻死路。 父亲对母亲说到:“我出去打个电话。” 母亲无奈地点了点头。陈可欣心里的石头落了地,她知道父母绝不是傻到连这种大是大非都分不清的人。 陈可欣开始盘算起自己要以什么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谁知道父亲很快便回来了。回来的时候还带回来一个约莫十八九岁的少年郎。 陈可欣望着这孩子心里一惊,只见少年身高一米八左右。白色背心下是古铜色的性感肌rou,五官棱角分明,双眼清澈中透着冷静的智慧。 陈可欣心想这个帅哥有点眼熟啊。 少年人说:“听说你有办法,对付王丁。” 陈可欣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老爸,意思是这个年轻小伙能做主吗? 陈父心领神会:“晨宇是我们这次起义的领袖,还是他搞清楚了王丁吞侵公家财产的手法,把我们聚集在了一起对付那孙子。” 一听到晨宇,陈可欣彻底想起来了这小子是谁了。这少年就是厂里一打工的,仗着脑袋不错,身手麻利,又讲义气,有领袖气质。在工厂里居然年纪轻轻,就颇有人气,算是个小头头。上一世就是他聚集工人去抓王丁,没想到中出了一个叛徒,自己在与王丁请来的打手混战时断了腿。 她上次见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他不是这个样子。那个时候,在医院,他的腿被人打断了,只能截肢,失去生路的他眼睛里只有灰蒙蒙的绝望。纵使容颜英俊,哪里如现在这样黑豹般性感诱人? 看来自己醒来的挺及时啊,避免了多少起人间惨剧。 陈可欣定了定心神,道:“对,我有办法对付他,不过我需要钱和人手。你们拦住其他工人了吗?” 少年人点了点头:“我刚才已经叫住在附近的伙伴去看,确实如你所说,有一大帮子社会闲杂人等在厂子附近徘徊。我叫人传消息下去,工人们都散了。你的方法说来听听。” 陈可欣也不绕圈子了:“你们手上有多少王丁的黑料,全部收集起来。” 晨宇皱眉:“没有用的,我们之前就组织过工人去市政府门口抗议静坐,但多少黑料送上去都扳不倒他,估计王丁在市里有关系,要扳倒他很困难。” 陈可欣摆手:“那我自然不会做这种事。在这里他们蛇鼠一窝,只手遮天,我们要对付他们,就得寻求更大的力量,去更旷阔的圈子里,我觉得最好是去省里面。” 晨宇算是心里有点头绪了,他挑眉到:“你的意思是去省里上访?”